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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之间完结版许锐锋阿大

许锐锋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小地主的遭遇,是从他倒霉开始的。已经十天没有出业绩的小地主这些日子都在睡616,每天来工作区准备当狗推的时候,都是一副腰酸背痛的模样,时不时还窜稀到满屋子都是臭味。对了,在这儿提一嘴勐能的水。这儿的水对于正常人来说,是不能喝的,喝了准闹肚子。阿大、阿勇他们,一般来说都只喝矿泉水,从商店成提搬的那种。他们甚至将这儿的水变成了一种摧残人的惩罚,那就是当那个狗推开不出单的时候,用洗脸盆接整整一盆凉水,然后让狗推跪那不准上厕所,什么时候闹肚子闹的连拉带尿弄了满裤裆都是,什么时候才让你自己去收拾。而且,还得回来把屋里都收拾干净。算是一种魔法伤害,毕竟在所有人的关注下弄这一出,属于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打击了。我第一次看到这种惩罚就是在小地主身上,当...

主角:许锐锋阿大   更新:2025-05-14 17: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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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锐锋阿大的女频言情小说《一念之间完结版许锐锋阿大》,由网络作家“许锐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地主的遭遇,是从他倒霉开始的。已经十天没有出业绩的小地主这些日子都在睡616,每天来工作区准备当狗推的时候,都是一副腰酸背痛的模样,时不时还窜稀到满屋子都是臭味。对了,在这儿提一嘴勐能的水。这儿的水对于正常人来说,是不能喝的,喝了准闹肚子。阿大、阿勇他们,一般来说都只喝矿泉水,从商店成提搬的那种。他们甚至将这儿的水变成了一种摧残人的惩罚,那就是当那个狗推开不出单的时候,用洗脸盆接整整一盆凉水,然后让狗推跪那不准上厕所,什么时候闹肚子闹的连拉带尿弄了满裤裆都是,什么时候才让你自己去收拾。而且,还得回来把屋里都收拾干净。算是一种魔法伤害,毕竟在所有人的关注下弄这一出,属于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打击了。我第一次看到这种惩罚就是在小地主身上,当...

《一念之间完结版许锐锋阿大》精彩片段


小地主的遭遇,是从他倒霉开始的。

已经十天没有出业绩的小地主这些日子都在睡616,每天来工作区准备当狗推的时候,都是一副腰酸背痛的模样,时不时还窜稀到满屋子都是臭味。

对了,在这儿提一嘴勐能的水。

这儿的水对于正常人来说,是不能喝的,喝了准闹肚子。

阿大、阿勇他们,一般来说都只喝矿泉水,从商店成提搬的那种。

他们甚至将这儿的水变成了一种摧残人的惩罚,那就是当那个狗推开不出单的时候,用洗脸盆接整整一盆凉水,然后让狗推跪那不准上厕所,什么时候闹肚子闹的连拉带尿弄了满裤裆都是,什么时候才让你自己去收拾。

而且,还得回来把屋里都收拾干净。

算是一种魔法伤害,毕竟在所有人的关注下弄这一出,属于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打击了。

我第一次看到这种惩罚就是在小地主身上,当时我正和他商量着现金的事……

“不可能,你说的那些都不靠谱。”

小地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扶着让冰凉地板拔了好几宿的腰说道:“雪糕有,也可以买,阿大他们也允许买,但问题是,不可能带上八楼。”

“现金就更不可能了。”

“现金只有阿大、阿勇他们手里有,是用来和绿皮兵做交易的。”

“我们普通人,想要去八楼,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在阿大心情不好的时候惹他。这个时候,他在懒得动的情况下会一个电话找来绿皮兵将你架去八楼,在那儿被电棍一通突突。”

“俗称,小黑屋。”

他才刚刚否定了这个答案,我在旁边目光不变的用脚尖踢了踢他。

小地主心领神会,张嘴就骂:“你他妈就是个扫把星!”

“自从认识了你,老子就开始不停倒霉!”

“滚,滚,滚,滚一边去,没你老子早去夜场潇洒了。”

啪。

一只大手直接拍到了小地主肩膀上。

阿大笑嘻嘻望着他:“带徒弟呢?”

小地主回身,满脸谄媚的笑着:“大哥,这小子一点都不上进……进、进……嘚、嘚、嘚、嘚!”

话都没说完,小地主颤抖着顺凳子上滑落到了地上,这时我才扭头看见了阿勇拎着电棍已经搐到了他身上。

电棍‘噼啪’作响的电流声、人体上电流经过的‘嗡嗡’声,小地主的惨叫声,同时在我耳边出现,要是旁边在多一个油锅,这就是阿鼻地狱。

“都把手里的活停一下,我和大伙说说为什么要搞这个小地主。”

阿大站在那侃侃而谈,就像是公司老板给属下员工开会似的。

“前几天小地主开单,大家都看见了吧?”

“可你们并不知道,这小子开完单就飘了!”

阿大阴冷的笑道:“我们检查了这小子的手机和电脑,发现这个王八蛋竟然在手机上下载过LINE。”

“你说你小子下载过这个东西,倒是把下载记录删了啊?”

“不知道咱们家技术能把手机上所有的聊天信息都恢复了么?”

阿大说着,在工位与工位之间的缝隙游走,我明显看到有几个人在他经过的时候,很是紧张。

“阿勇,给他们念念。”

阿勇在兜里掏出了一部手机,张嘴念道:“哥几个,路子都整明白了没?”

“咱们还缺啥?”

“缺钱、缺车。”

“路线呢?到底怎么跑?”

“从勐能进山,专挑车不能走的地方走,然后到口岸闯关……”

“那他妈是要判刑的!”

“不然你以为回国了以后不用坐牢啊?”

“只要你在这儿从事过电诈,回去就得蹲,但是,监狱的环境起码比这儿好多了吧?”

“钱怎么办?”

“抢!”

“只要能离开勐能,先找个普通人家抢点钱,估计就够我们逃到口岸了,进了口岸都记住,电诈的事可以说,最多判两年。抢劫的事,打死不能说,听懂没有!”

阿大此时走了回来,伸手在小地主脑袋上拍了两下:“你他妈挺懂法啊?”

他没打小地主,这让我很纳闷,因为我亲眼看见阿大在一个小弟手里接过棍子后,又巡视一般走向了工位与工位之间的缝隙。

“先别说钱了,先说说咱们怎么跑。”

阿勇看了一眼我,接下了的话,让我不寒而栗!

他念道:“我认识了一个傻子,正鼓捣这哥们往外跑呢。”

“到时候咱们一起把当天能切的猪都切了,都去夜场‘嗨包’不引人关注的地方等着,只要这边一乱,绿皮兵和阿大他们都会出去抓人,到时候咱们趁着园区混乱,往外跑,能不能跑出去,就各安天命了!”

“你确定能把老许鼓捣动,让他先顶雷去扛枪子儿么?”

那一瞬间,我看向了小地主,这孙子竟然扭过了头,根本不敢看我的眼睛!

他在聊天软件说的那个傻逼就是我!

原本的打算是鼓捣我先往外跑,然后,才趁乱往出摸。

“我尽量试试,目前来说,已经取得他的信任了。就是这小子防备心思很重,我说了两次他都没怎么搭茬。”

阿勇念完这句话,故意停顿了一下,整个工作区安静的落针可闻。

“我X你妈啊!”

压抑在心底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了,我这么多天以来的火气在这一秒全都爆发了出来。

起身,抓起身下的木质板凳,我想都没想直接砸在了小地主的脑袋上——啪!

使了多大劲儿自己都不知道的这一下,将小地主直接砸倒,手里的凳子腿都打掉了,鲜血顺着他的脑袋不停往外淌。

我扔掉了手里断裂的凳子腿,举起还剩半节的凳子再次朝小地主脑袋砸去……

“唉!”

嗵!

阿勇一脚蹬到了我的肚子上,这一脚,让我知道了这个阿勇有多不好惹。

他一脚把我窝在了地上半天没起来,连气儿都顺不上去。

“我让你动手了么?”

阿勇再也不是我在机场看见的那个狗腿子了,这一脚要是没练过几年搏击,绝不可能踹出如此效果。

阿大慢悠悠走过来蹲在我的身边,伸手搭在我肩膀上:“哥们,幸亏你没搭茬,要不然,今天这件事,就有你一个了!”

他起身后,径直走到了地上的小地主身侧,问道:“你们建的这个群里,除了你,其他几个人都是谁啊?”

“说吧,咱们就别老麻烦人家技术了,是不是?”

“我这个人呢,最公平,如果你把其他几个人都说出来,我不打你,你就喝一盆凉水去窗口跪着就行,跪一天一宿,咋样?”


吃、喝、唱、闹。

我和老猪把人带进厨房以后,才发现今天的享受竟然和我们这群人没有半点关系,我们一个个的拎着棍子站在边缘不停晃动,就跟迪厅里的内保似的。

“艹,还他妈迪厅呢,老许,你这是多久没去过夜场了?”

我……好像从里边出来一直到现在都没去过蹦迪的地方,难道眼下那地方都不叫迪吧了么?

我不知道,也不太想知道。

整个厨房里呕吐过的酒精味道熏得我脑瓜仁子疼,这帮玩意儿放松了以后的丑态真是没法看。

骡子捧着垃圾桶撅着嘴唇喊‘宝贝~’还带颤音的;小伙孤单的坐在人群中,望着眼前这杯酒不知道该不该喝;阿苗一手端着酒瓶,一手抓住个根本不爱听他说话的狗推,正在朗朗的吹牛逼,非说当年的湄公河漂浮的死尸多多少少和他有点关系。

那给阿勇气的,在其背后骂了一句:“你咋他妈没上河里飘着呢。”

这顿酒灌下去,我发现在这儿的所有人几乎身上都有足以致命的毛病,要么,是胃口足够大、却没有降服天地的本事;要么,是提起父母来满脸厌恶,却能很快和一个陌生人打成一片……

好像一坐到这儿,全世界都在耽误他们,要不这群虾兵蟹将早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他们全喝多了,喝得最多那个,是和我一起来到这儿的小情侣当中的男人。

那个男人眼睛都喝到了睁不开的程度,坐在原地旁若无人的哭,给眼镜哭到烦得实在受不了了,起身走到另外一张桌面上,给了他一个嘴巴。

还别说,一个嘴巴以后,那小子老实了。

眼镜算是找到了整治这群人的开关在哪,当他阴冷的走回来时,同一张桌面上的人都不说话了。

“看着我干嘛?”

眼镜如此问着。

阿苗喝点酒已经分不清自己是谁的说了一句:“你收费啊?还他妈不让看?”

自打眼镜支棱起来以后,阿苗在工作区清醒时从没反抗过一声,几杯猫尿下肚,脾气秉性还变了。

“X你妈,你再说一次!”

眼镜瞪了他一眼。

有时候我觉着眼镜比我更适合在园区里当打手,这小子心黑的就像是在墨汁里泡了多少天,心脏粘膜上都带着墨沁。

骡子听见了争吵摇摇晃晃起身,在我的关注下扶着桌面连续扒拉到地上三个碗,才坐稳的说道:“眼~镜!”

声儿都打颤!

“因为你,哥几个这个月玩了命的干,让你扬眉吐气了,让你站起来了,够意思不?”

眼镜把对阿苗的这口气咽了下去,点点头,说了声:“我得谢谢你们。”

“别急着谢。”

骡子继续说道:“我想问问,那我们都开始给你玩命干了,阿大给咱定下个月任务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拦着点呢?”

实际上,这是眼镜即将成为这帮人领袖的时刻。

我太知道这一点了!

人性本贱,一个人在成为领导者之前,绝不是恩行天下,得是先威压众人。

这事要是放在我身上,我肯定能把这帮人收拾的服服帖帖。

首先,我能用一句话把这群人对我敌意都转移走,我会问:“你们想不想把钱弄回家里?”

在这儿,大部分都已经没了希望,只要用钱做药引子,准能让他们现了形。

等所有人点头,我会继续说:“那我拿不出成绩来,怎么和上头提给你们所有人打钱的事?”

这句话说出来,手底下人就会变成两个阵营,只要分化了他们,就好摆弄了。

可惜啊,眼镜没这个经验,他没蹲过十年大狱,更没看见过监狱里那些驴马烂子被一个个江湖豪杰收拾的局面。

“我敢么?”

这是眼镜说的话。

他伙同阿大他们几乎将手底下人都收拾了个遍,为自己谋福利的时候拿别人当鱼肉,这时候说‘不敢’,这不是捅所有人肺管子么?

“你不敢?”

骡子笑了,笑容里,充满了恨意。

“你他妈不敢?”

“你一个月给阿苗送到八楼两回,还都是你给的钱,这时候你说不敢??”

眼镜其实还是能救自己命的,尤其是小伙问了一嘴:“那接下来的一个月怎么办?”时。

他只要大大方方的说上一句‘没事,咱这个月都超额完成任务了,下个月,阿大他们还能真动手啊?’,起码大家心里能舒服点,在这种环境下,再进行循循善诱,大部分人都不会做出过激行为。

可喝了酒之后的眼睛说了什么?

他说:“我不知道,看天意吧。”

“不是都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么?”

他往出甩上金句了。

骡子就坐在眼镜旁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着胸口喘息时的起伏:“你那意思,我下个月还得被阿大灌凉水,灌到窜稀,当着满屋子人的面,拉一裤兜子?”

我瞅见了骡子偷摸握住了一个酒瓶子,但是,没吱声。

原本就想揍眼镜一顿的我,觉着骡子给他一啤酒棒子这件事挺解气。

可在眼镜一句‘你不会把业绩完成了啊?你完成了业绩谁会揍你?’后,骡子眼神中的怒火就像是浇上了汽油,正在蒸腾而起,他抡起啤酒瓶直接砸向了眼镜的脑袋。

咚。

声不对。

啤酒瓶砸脑袋上要是‘啪’一声被打碎,一般来说人都没事,可要是打不碎,还是在用了极大力量的情况下依然打不碎……

“干他!”

阿苗站起来了。

奔着倒地的眼镜脑袋就是一脚。

只是这小子太笨,又喝了太多酒,一脚踢空,仰头向后甩倒在了地上,一口气没上来给憋晕过去了。

其他人可不管那个,在酒精的作用下一拥而上,有拿板凳的、有赤手空拳的、还有个货握着刚吃干净的大肘子骨棒,装起延边战神了。

“哎!”

“干你妈什么呢!”

这边打的和热窑一样,我没办法不出声了,直接冲击了人群,在人群中找到被裹挟进去的小伙身影,拽住了后脖领子将其拉出,接下来冲其他人一通扁踹。


酒精的作用让我在这个晚上睡得特别踏实,梦里没人用枪顶着我,也没人在我面前说接受不了的话,但当清晨的阳光照耀在脸上那一刻,新的一天让你连半点起床的意念都没有。

“老许,醒醒,上班了。”

小地主这个时候才从厕所走出来,我路过厕所门口时,一股刺鼻的呕吐物味道和满地卫生纸令人不敢直视。

“你咋把厕所造的这么狼?”

小地主听到这儿,立马回应道:“又不用你收拾。”

说完,他反问道:“没扎过针吧?”

“量用大了的都会吐,还有很多人会因为‘嗨’的时候进行呕吐而呛死,所以扎完针以后都得侧着躺,防止自己被呛死。”

我不想和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我觉着小地主这样还不如死了。

“哎,昨天咱俩去那几个地方不都是园区的么,为什么还要钱啊?”

小地主解释道:“在勐能这个地方,军方最大,那些绿皮兵又叫安保,他们负责处刑,假如有一天你已经没有去骗人的动力了,阿大那些人又赶上手懒,就会一个电话给你送到八楼。”

“在八楼,这些绿皮兵会拿着电棍往死里‘突突’你,然后关在小黑屋,什么时候你彻底崩溃,服从的像一只狗了,才会给你放出来。”

“一个人五百。”

“什么五百?”

“绿皮兵打你一顿,阿大他们要给人家五百。”

小地主继续说道:“外边的夜场、赌场,则属于物业,对了,物业就是军方。”

“也就是说,你想要出去爽,就得靠出业绩的提层,阿大他们从来都不会赖账,但也绝不可能给你现金。”

“等你有了成绩,他们会专门给你一张和我们一样的磁卡,然后往磁卡里给你充钱。”

“要是你一直没有业绩,那就对不住了……”

对不住什么?

怎么叫对不住了?

我一把抓住了正在行进的小地主肩膀,将他拉回身来直面着我,用目光询问。

小地主解释道:“给你拉出去验血啊!”

“昨天KTV里说的那种去公海的船上?”

小地主笑骂道:“你他妈记性还挺好,去公海的船上是嘎腰子卸角膜,给你验血也有配型的意思,但,在你彻底不行了之前,会先送到‘血牛库’榨干你身上最后一丝价值。”

嘎腰子、卸角膜……

我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仿佛曾经在街头砍人的事已经不叫残忍了。

“我记得刚进来的时候,阿大说,如果家里能给赔付,就可以立即放人……”

“呜!”

小地主马上捂住了我的嘴,他神色严厉的说道:“你想死么?!”

“还是你想拖累着家里人一起死?”

我没明白的看着他。

小地主压低了声音解释道:“这地方没有放人的说法,无论他们怎么打你,记死了,绝对不要给家里打哪怕一个电话!”

终于,小地主向我敞开了心扉,也许是因为我之前的话触动了他。

“刚开始来东南亚的时候,我和你一样天真,以为家人把钱打过来,就不用遭罪了。”

“我开始在视频里求家里人把房子卖了,凑够赔付打过来。”

“可你知道结果么?”

小地主看着我,很认真的说:“我之前的园区在老街。”说完,他转身就走!

小地主被转卖了!

那群王八蛋并没有按照约定释放他,而是将他卖来了勐能。

等我在勐能真正混起来以后,才明白其中的道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整个东南亚的园区,都有属于自己的规矩,如果你不按照规矩来,那么军方第一个针对的人,就是你!

他们让你给家人打电话,其实也是诈骗的一种手段,在镜头前,你会被无情的伤害,什么拳打脚踢、木棍皮鞭,更有甚者,还会当着你家人的面割你耳朵,砍你鼻子。

但你放心,这绝对不耽误你第二天敲键盘。

而且,这种事一般都发生在你无法继续给园区产生利益之后。

要是你家里的人心软将钱打了过去,那么,第一笔钱,会被他们称作为‘是你们孩子的业绩’,毕竟你们家孩子没出业绩还在园区里又吃又喝,这总不合适吧?他们还会要第二笔钱!

第二笔钱要是还能打过去,那就会变成赔付,不过,是胡说八道的赔付。

比如,空气呼吸费、看美女费、园区旅游费和听都没听说过的‘生存费’,也就是说,你能活着都是他们给与的恩赐。

想要救人,也不是没有办法,那就是通过正规渠道报警后,跟国内的帽子叔叔通报具体园区,然后由帽子叔叔向他们军方施压,再由对方的军方向园区要人。就这,你还得带着钱去边关口岸,和军方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如果不是通过这种方式,又不知道想救的人在哪个具体园区,打过去多少钱都只会告诉这群王八蛋你们家的钱还没有被他们掏干净。

小地主肯定是被老街的园区已经把他们家掏干净了,所以在听我说出了打钱的事情以后才会如此激动。

当然,这些都是我猜的,自以为聪明猜测的,可我还是想简单了!

我紧跟着小地主走到了电梯口,此时才在安全通道看见了坐那抽烟的绿皮兵,原来这一整个晚上都有人守着我们。

进了电梯,当电梯门关上,小地主意重深长的和我说了一句:“兄弟,哥劝你一句,除了我以外,碰见谁都别乱说话,要不然,你的下场会很惨。”

在电梯门打开之前,小地主找准了时间补充道:“要是能跑,就跑吧。”

叮。

电梯门打开了,小地主率先从门里走了出去,我能看得出来,他冲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很真。

而走进满是电脑的房间以后,我看见了被活生生拆散的小情侣,那个女孩坐在最东边双目无神的盯着电脑屏幕,那个男孩则坐在最西端敲击这键盘,俩人没有一句交流,更是连看对方一眼都不敢。

此时,小地主刚刚打开电脑,才把企鹅号登上,就看见了电脑屏幕右下角不断闪动的图标,他都没打开对话框,立即站起身来喊道:“勇哥呢?勇哥,我要开网页,这个娘们还能切!”


再次进入工作区的时候,是阿大来接的我,当时他心情不太好,说园区因为阿勇的那一枪,被物业罚了二十万。

对,一枪,二十万。

没有理由,更不可能申诉。

从这儿开始,我才知道,原来园区老板也不是万能的,尤其是听了阿大给我讲的故事之后。

他说原本这个园区从最开始到现在,一共有过三个老板。

第一个老板姓吴,是国内犯了事带钱跑出来的,好像是搞传销的。

他和军方谈好以后,在这个园区投了两千万,开始做诈骗。

这个货真的赚到钱了,在那个国内还不怎么宣传反赌反诈的年代里,连在公园卖药骗老头老太太的都能赚到钱。

吴老板赚了多少没人知道,阿大知道的是,当这个货想要把钱变成‘U子’远赴大漂亮潇洒时,身为他小蜜、也是在园区当会计的女人卷走了所有的钱,抢先一步跑了。

当时吴老板整个人都傻了,逢人就说‘那个死婆娘卷走了我几个亿!’。

只是,物业的人是不会听他解释的,当天晚上就给塞进了行李箱。

“为什么?”我不解的问着。

阿大笑了笑:“还为什么?就因为吴老板欠了军区的管理费没给上。”

要知道在这个地方,行李箱里装的不是人民币就是人民,被塞进去能有什么好结果?

吴老板消失后,第二任老板姓周,他就聪明多了,所有账目自己管理,每天都在防着被人搞死的同时,费劲巴力的对账。

周老板倒是没事,没被园区找麻烦,也没被手下背叛,可他把自己活活累死了。

常年昼夜颠倒加上小快乐顶着,很快就开始吐血,进了医院检查,医生直接给出了肝癌的结论。自此,周老板是长吁短叹,总说自己挣了‘做损’的钱,没到一个月人就没了。

按理说,这种情况下园区应该被物业接手,但是这群人聪明啊,他们知道接受这种产业可是会得罪中方的,于是就把这个产业卖给了阿大的老板。

也就是第三位老板。

阿大的老板为了不让自己步入前两位的后尘,在园区内多设立了一个职位,那就是督导。

督导不光负责管理园区,还得给园区招人、算账,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但是,阿大的老板是不可能这么信任她的,干脆将阿大、阿勇这批人都派了过来给这位督导打下手,如此一来,老板可以随时了解园区的状况,又不用被这些事情拖累。

算是勉强达到了一个平衡的局面。

“姓吴那个老板是怎么没的?”我如此问着。

阿大坏笑道:“你还他妈挺好奇?”

“行,那我就给你仔细讲讲。”

园区啊,在东南亚分为很多种,比如黑的、和更黑的。729就属于黑的,他们只会按照业绩惩罚猪仔,但听说在妙瓦底却不是这样,那边看心情。

园区和园区呢,也有很多不同,像是每个园区都有自己设置的酷刑,如同妙瓦底的水牢。

我却在这个时候贱逼嗖嗖的多了句嘴:“咱们园区的酷刑是什么?”

阿大一点都不在乎的说道:“开飞机。”

开飞机我知道,不就是那点事么?

当我露出了不屑的表情,阿大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说的开飞机和你想的不是一回事!”

“开小飞机……”阿大走到园区窗口前,指着窗外的双杠说道:“看见那玩意儿没?”

我点了点头。

他伸出手解释着:“把人的拇指用铁丝捆在双杠上,再用钳子拧紧,双脚大母脚趾头同样,等你挂好了,我会让人过去悠你。”

“不用多,三两下吧,你自己都能听见咔嚓一声,拇指的骨折声会让你痛不欲生。”

“要是你再胖点,纤细的铁丝会把你的手指直接勒断。”

我皱起了眉,实在没法想想自己这个一百六十斤的体格只靠四根手指头挂在上面是什么后果,反正我是不想上去。

“大飞机呢,就是吴老板那种。”

阿大指了指楼上,又指了指楼下,然后绘声绘色的:“啪!”了一声。

我被吓的猛然间打了个哆嗦。

“怕啦?”

阿大询问着。

我用力点了点头。

“怕了就老老实实的,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小地主被电棍突突的时候,咬了你一宿!”

“他说,你今天早上还在问他逃出去以后怎么解决现金问题,还说一根冰棍就能搞定窗外的螺纹钢……”

阿大忽然止住了所有声音,盯着我的眼睛。

我宛如承受了多大的不白之冤似的说道:“大哥,这王八蛋在乱咬人,他就是觉着我打他了……”

“我知道。”

阿大看着我阴笑道:“昨天晚上我特意去买了几根雪糕,按照小地主说的方法在半夜都放在了螺纹钢上,还用力踹了几脚。”他冷笑着说出了答案:“没踹开。”

“所以啊,我去了八楼,踹了小地主半宿,在早上四点多的时候,他终于承认了,说是因为恨你,才冤枉你的。”

我脑袋顶上的汗都淌下来了!

那是小地主承认了么?

他分明是被变态的阿大折磨到痛不欲生,被逼无奈才应下了一切。

叮。

电梯在一楼开了。

当我看见眼前熟悉的环境,纳闷的转头看向了阿大:“怎么是一楼?”

阿大搂着我的肩膀说道:“带你看个热闹。”

我刚走出去,就看见很多在同一个工作区域的熟悉面孔,他们一个个的全部站在阳光下暴晒着,奇怪的是,这群人竟然顶着太阳在仰头观看着什么。

“我啊,原本的打算是把小地主卖了,不管怎么样不是能给园区多出点钱么。”

“可咱们督导不愿意,说是我心太软,一定要杀一儆百。”

我被他搂着肩膀一步步走到了太阳底下,仰头看上去的时候,只见楼顶出一个人影被捆着站在楼边。

阿大冲着楼顶挥了挥手,楼顶一脚踹出,小地主直接跌落,在跌落的过程里放声咒骂:“阿大,我日你祖宗!”

啪!

一个人,从那么高的高度摔落,宛如西瓜般爆开,人都给摔碎了!

等我看向阿大的时候,他却依然笑眯眯的回头望着我说道:“千万别让我失望啊,我可不想送你上去。”


同样的东南亚游,同样的先去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同样的由那位肥胖老板手持微单拍照,芳姨也同样在东南亚留下了最美的身姿。

“你为什么喜欢这个地方?”

芳姨故意提高了自己的档次说道:“如果喜欢美景的话,西班牙的巴塞罗那也不错啊。”

她记得当时在东南亚的高档酒店里一边配合着老板的需求,一边问出了这句话。

当时那位老板双手抓着她的头发在站立夹宝,呼哧带喘之下回应了一句:“因为在这儿,我才觉着自己是王。”

切~

芳姨实在不明白男人之间的权利争斗到底有什么意思,她想要的,不过是一段美美的爱情,就像是电影《喜宝》中勖存资对喜宝那样。

只是,这个男人似乎有点……

他总想以各种高姿态压制自己,有时候,还会让自己跪着。

还挽着老板胳膊游历东南亚的芳姨觉着,这可能是男人们古怪的占有欲,既然人家都在社会上那么成功了,满足一下也无所谓;

现在?

变态!

变态!!

这个王八蛋就是心理变态!!!

芳姨不是被迷晕以后才送来729的,她跟着老板来金三角冒险的。

为了安全,老板还在泰国雇佣了一整个20人的保镖团,踏入缅甸境内的时候,就已经荷枪实弹了。

芳姨当时为了寻求刺激,还端着一把AK向不知名的山里扫射了一梭子子弹,子弹打光后,说了一句:“哈哈,这次来东南亚值了,总算知道了开枪是什么感觉。”

紧接着,她看到了729园区的大门缓缓打开,当老板迈步走向办公楼,阿大在其身后一把拽住了她的头发,任凭她如何喊叫,那个王八蛋一样的男人都没有回头再上哪怕一眼。

……

芳姨没哭。

讲述自己来到729的整个过程时,她一滴眼泪都没流。

而我看到的却是一张面无表情的面孔,像是说着别人的故事。

“那这些……”

我指着屋子里的那些名贵皮包,和化妆品问了一句。

“他送的。”

我没问为什么送,男人当对一个女人有感情的时候,送东西很可能只是为了让对方开心;可若是对一个女人没感情,那就叫交换,有可能交换的是一个行为,也可能是一个动作。

“抱我。”

芳姨用后背对着我,面相墙面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抱着她问道:“你怎么了?”

“我想感觉自己还活着。”

……

清晨。

我离开芳姨的房间时,她依然没起。

可我知道她已经醒了,因为早上睁眼那一刻,我为了再过下瘾,用手捏了一下她的宝儿时,她抖了一下。

从房间出来,我慢慢悠悠的去了公屋,当时的狗推们还都躺在大通铺上睡觉,我在左右看了一眼,确定绿皮兵没盯着我时,将烟盒上的纸撕下,砸在了小伙脸上。

“哥。”

小伙揉着双眼起身,走到了窗户口,冲我喊了一声。

我看着他问道:“昨天回来后,他们都是什么反应?”

小伙很正常的回应:“没人信。”

“大家都觉着你们这就是为了继续骗人。”

我点了点头,把烟递过去一根:“你觉着谁是领头的?”

这句话刚问完,小伙突然抬起头看向了我,眼角那么大个眼屎都没扣,一脸错愕的模样。

“没有领头的。”

我无法分辨小伙说出的这句话是真是假,就像隔着人心我连楠楠是好是坏都已经分辨不清了一样。

“哥。”

他又喊了我一声。

我只是默默地没有回应,将烟放到嘴边用力抽着,直到那根烟的烟头不停闪烁,燃烧了小半根,才将烟雾吸进了肺里。

这就是缅北。

人没有好坏之分;

事儿没有对错之论。

每一个人都站在自己的角度,为了活着。

此刻,我回头看见了老猪,他一身肥肉晃晃悠悠的用胳肢窝夹着警棍走了过来,到公屋门口使劲砸着铁窗框,将铁窗砸的‘哐哐’作响喊道:“起,都起!”

我眼看着一个个熟睡中的狗推们惊醒,又看着他们满脸怒容的望向老猪时,有火不敢发的叹气。

“许哥,昨天晚上你怎么没回屋啊?”

老猪若无其事的问了一句。

我用胳膊偷偷撞了一下他,回应道:“昨儿晚上我去芳姨那儿了。”

老猪马上露出了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贱嗖嗖的笑着,问道:“老女人有什么好的?”

“败火啊。”

这三个字说出,老猪憨厚的笑声在安静的走廊里不断震荡,直到绿皮兵过来打开了房门,这才停下。

今天阿勇和阿大都没来,是我和老猪把人送到工作区的,到了工作区以后,所有人继续看着那位根本不住公屋的‘成功学大师’进行直播秀,等人家完事了,他们才恢复工作。

不过,今天没有消极怠工的了,因为我和老猪不停拎着棍子在每一个工作位身后不间断巡逻。

啪。

就在这群狗推刚刚恢复了点工作态度时,老天爷好像是发现了我们这活人正在做损似的,让整个园区停了电。

那时,头顶的风扇也不转了,所有电脑屏幕也黑了,我惊讶的看向了老猪,老猪却回了我一个‘没事’的表情。

他走过来说道:“咱们这儿的电啊、网啊,基本都是国内提供的。”

“自从国内发现了诈骗案频发,并将地址锁定在了缅北开始,这种间歇性停电就没断过。”

然后,在我刚想提问时,老猪继续说道:“你来的这两个月算是最稳定了,好像一次也没停过,平时什么停电、断网,都是家常便饭。”

没经历过这一切的我看着老猪:“那现在咱干啥?”

老猪耸了耸肩:“等着呗。”

我俩趴在了窗口,一边聊着,一边往楼下看。

其他楼里的绿皮兵们也走了出来,一个个荷枪实弹出现在了操场上,我还看见了一些画板报的人。

“喜迎中秋?!”

我最先看见了板报上写出的几个巨大粗体字,还看见有人在板报上画嫦娥,等整幅画在黑板上成型,那他妈竟然是嫦娥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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