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反应让我很满意。
“桓儿近日功课如何?
“我故意用亲昵的称呼,看着他局促不安的样子。
“回母妃,太傅说儿臣《论语》还需精进...“我走到他面前,亲手为他整理衣领,感受到他瞬间僵硬的躯体。
“你父皇近来龙体欠安,你要多为他分忧才是。
“我的手指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喉结,“有什么不懂的,随时来问母妃。
“太子仓皇告退后,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多好的棋子啊,年轻、冲动,又对我怀着不该有的心思。
“娘娘,这样太危险了...“青杏忧心忡忡。
我冷冷扫她一眼:“掌嘴。
“青杏立刻自扇耳光,直到嘴角渗血。
我这才满意地点头:“记住你的身份。
去告诉张太医,给皇上的药量加倍。
“窗外开始下雨,我倚在窗边看雨打芭蕉。
入宫十年,我从任人践踏的宫女变成了执掌后宫的皇贵妃。
朝中大臣背地里骂我“祸国妖妃“,那又如何?
他们的奏折不还是要经过我的手?
皇上已经三个月没上朝了,整日在我宫中寻欢作乐。
前天他咳血时,我亲手喂他喝下掺了五石散的参汤。
这种药能让他精神焕发,却会掏空他的身子——就像我掏空这个王朝一样。
“娘娘,边关急报,北狄连破三城!
“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冲进来。
我慢条斯理地修剪着烛花:“慌什么?
去告诉兵部,议和。
““可...可是...““嗯?
“我抬眼看他,小太监立刻噤若寒蝉。
北狄入侵算什么?
南疆的叛乱、东海的倭寇、西境的饥荒...这个王朝早已千疮百孔。
而我,不过是加速它的灭亡罢了。
雨越下越大,我忽然想起母亲投井那天的雨。
她说要活下去,可我偏要更多——要权力,要报复,要这江山为我的痛苦陪葬。
我是柳如烟,史书中的祸国妖妃。
但谁又知道,是这个国家先祸害了我呢?
“娘娘,林阁老又在早朝上参您了。
“青杏跪在珠帘外禀报,声音压得极低。
我正对镜描眉,闻言手腕一顿,眉笔在额角拉出一道细长的黑线,像一条丑陋的蜈蚣。
“哦?
“我缓缓转身,铜镜映出我半张隐在阴影里的脸,“那个老不死具体说了什么?
““说...说娘娘您...“青杏的额头抵在青砖上,“说您牝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