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准,有人看见了凶手行凶的过程,却因为惧怕猫鬼不敢明言,魏统领也可以派人再去查查……”
“尤其是方才底下说话那几人,总之,别放过任何线索和可能。”
孟五加松了松肩膀,转身又眉头紧锁起来。
她现在查清楚了,凶手究竟是如何避开福生的视线,进入王正则的厢房。
可福生看见的猫鬼食心,究竟又是如何形成?
以及福生和右厢房两人听见的猫鬼叫声,为何平康坊其他人又没听见?
这些谜团,孟五加暂时还无法解开。
想不通,孟五加也就暂时先将这个问题放在了心里,等待找到线索探破。
“魏统领。”
楼下忽传来人轻唤的声音,孟五加偏身瞧去,楼下正是平康坊的冯掌柜。
“魏统领,你们缉查司还要调查多久?我这平康坊,也不能一直封着……”
“如今可是出了命案。”魏少昀从冯掌柜的脸上辨出了些许惊恐,可那丝毫的惊恐很快就消散开去。
魏少昀也能理解冯掌柜,但:“在案子未查明之前,平康坊禁止外人进出,还请冯掌柜理解配合。”
冯掌柜内心僵持片刻后,终是无奈叹了口气:“也罢,平康坊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家暂时也定会心有芥蒂,暂时歇业也好,还请魏统领尽快查明真相。”
“一定。”魏少昀承诺着,同时将消息同步给身旁的孟五加:“王正则遇害时,冯掌柜在众目睽睽之下,楼下的客人皆可为冯掌柜作证。”
“平康坊内来往人员复杂,往往是生熟面孔都有,冯掌柜开门做生意不便打听客人隐私,所以,对凶手并没有什么印象。”
魏少昀将冯掌柜的证词,一字不落转述给孟五加。
“在冯掌柜旁边的,是平康坊内的跑堂顺子,他能替琴师应钟作证,应钟去后面取酒的时候,与他撞见过。”
“后面几位,分别是琴师应钟,歌女寰娘 。”
孟五加的视线从他们身上缓缓移过。
这些人都是或多或少在王正则遇害前,与王正则有过直接接触的人。
单从他们此刻的表情神态来看,看不出什么异常,且他们彼此都能作证。
“冯掌柜。”
孟五加留意到,许是因为她和魏少昀站在一起的原因,冯掌柜将她也当成了缉查司的人。
她一开口,冯掌柜就莫名有些紧张。
“我方才见到了你养的那只猫,当真是乖巧。”
“它没冲撞姑娘你吧?”冯掌柜忙抬起眸子,语气也有些发急:“这自古酒楼茶肆粮铺等容易招鼠的地方,都会养猫避鼠,我这也不例外养了一只。”
“但你们也瞧见了,平日里我管着整个平康坊,根本抽不开身,也就没太多时间管它,除去一日三餐,基本就让它在平康坊内自由来去。”
“可这久而久之,也就让它养成了毫不怕人,甚至还喜欢躲在角落吓唬人的习惯,有好些客人都被它吓唬过。”
“索性见它长得乖巧,也没人心生不满。”冯掌柜听了孟五加的话,才想起:“今日发生了这样的大事,我就忘喂它,定是它饿着就又跑出来了。”
“我方才见它往后院去了,冯掌柜且快去寻吧。”孟五加想知道的事情,已经同冯掌柜打听完了。
如此,她又将注意力重新放回魏少昀身上:“魏统领,我能看看平康坊其他人的口供吗?”
“当然可以。”魏少昀立刻答应下来:“我这就让人给你准备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