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锦安江娇的其他类型小说《秣陵春鹤江锦安江娇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兰兰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旁暗卫道:“是,这姑娘已经跑了三家店,她怀里揣着几千两银票,都是用来买生丝的,咱们的人一直瞧着她的动向呢,也不知这么个小丫头买那么些生丝做什么?”叶舟微微蹙眉,放下珠帘:“不管她是要做什么,派人盯着就是了。”忽然叶舟想到什么:“这小丫头衣着朴素,定然那家丫鬟,可知道她家主子是谁?”那暗卫道:“已经派人查过了,是城阳侯府二姑娘身边的丫鬟,唤翠微的。”叶舟点头,回府将此事禀报给了陆清渊。陆清渊闻言手上动作微顿,笔尖墨珠垂落,污了一副字帖。“公子,怎的了?”见陆清渊神色不对,叶舟忙问道。陆清渊摇头,放下紫毫笔,将那副字帖团起丢在一旁。他道:“若是那丫头再出来要买生丝,从咱们库房里挑些低价卖给她就是。”“为何?”叶舟不解。陆清渊叫他收购城...
《秣陵春鹤江锦安江娇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一旁暗卫道:“是,这姑娘已经跑了三家店,她怀里揣着几千两银票,都是用来买生丝的,咱们的人一直瞧着她的动向呢,也不知这么个小丫头买那么些生丝做什么?”
叶舟微微蹙眉,放下珠帘:“不管她是要做什么,派人盯着就是了。”
忽然叶舟想到什么:“这小丫头衣着朴素,定然那家丫鬟,可知道她家主子是谁?”
那暗卫道:“已经派人查过了,是城阳侯府二姑娘身边的丫鬟,唤翠微的。”
叶舟点头,回府将此事禀报给了陆清渊。
陆清渊闻言手上动作微顿,笔尖墨珠垂落,污了一副字帖。
“公子,怎的了?”见陆清渊神色不对,叶舟忙问道。
陆清渊摇头,放下紫毫笔,将那副字帖团起丢在一旁。
他道:“若是那丫头再出来要买生丝,从咱们库房里挑些低价卖给她就是。”
“为何?”叶舟不解。
陆清渊叫他收购城中生丝,如今又要将生丝低价卖给这么个小丫鬟,实在是令人费解。
陆清渊却道:“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何必多话?”
叶舟领命出了书房。
书房内陆清渊提笔舔墨,可心绪已不复方才静谧。
“姑娘!”翠微怀里揣着银票,总觉得心里不安稳,她回了清梨院第一件事就是把银票交给江锦安。
因着没完成江锦安的嘱托,翠微低着脑袋,垂头丧气的:“姑娘......”
“怎的了?”江锦安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翠微兴致不高忙把人拉到怀里:“是出了什么事不成?”
翠微点头,把今日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奴婢跑了好几家铺子,可无一例外,掌柜的都说店中已无生丝。”
“说是有人几日前开始大量囤购生丝,现下秣陵城中的生丝几乎已经被采购一空了!”
这是江锦安不曾预料到的,前世也并没有人大量囤购生丝,现下这变故是为何?江锦安不得而知。
可眼下翠微情绪低落,江锦安忙安抚着翠微:“不碍事,不碍事,等过两日出府再去看看哪里有生丝,若是能买到最好,买不到也不碍事。”
翠微点头:“等奴婢下次出门,定然帮姑娘将生丝买到。”
翠微忠心,江锦安是知道的,她弯唇笑起来,又想到什么,问翠微:“那日祖母身边的嬷嬷来搜查前,咱们院里可曾进过什么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翠微一愣:“那日老太太身边的红珠姐姐曾来过。”
红珠是老太太的贴身女使,因着翠微进府时是红珠带着的,翠微同红珠关系便近些。
她们这院子平日里也没什么人来,外院里伺候的几个小丫鬟,负责洒扫庭院,平日里江锦安也不许她们进内院。内院则只有翠微一人守着,那日红珠说是奉老太太之名来给江锦安送东西,翠微并未放在心上,迎着红珠进了内院,便去给红珠斟茶去了。
翠微原想着让红珠在老太太面前多替江锦安美言几句,谁料她端了茶来时,红珠已经离开了。
而后就是清梨院被查抄,老太太身边的妈妈从自家姑娘房里搜出了老太太的翡翠玉镯......
现下想起,翠微只觉一阵后怕:“是......是红珠姐姐,那日红珠姐姐来过,说是老太太叫她来给姑娘送东西,我也没多想......一定是!一定是她!”
翠微焦急道:“那镯子一定是红珠姐姐塞进咱们院子的!”
听了翠微的话,江锦安心中已经有了数,红珠是老太太的贴身女使,那镯子定然是她拿出来的,借着由头塞进自己院中的。
只恨前世她太过要强倔强,被江娇污蔑后满心怨愤,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她甚至都不曾细想这其中的关窍。
想到红珠,江锦安神色陡然冷了下来,红珠母亲病重,想来是为钱财所驱,才会做出这样的事。
前世红珠不久后被发现溺毙在荷花池中,想来同江娇脱不了干系。
知道是红珠陷害,翠微心里憋着一口气,她道:“咱们去老太太跟前吧,红珠姐姐定是受大姑娘指示,才会这样陷害姑娘您的!”
“傻丫头!”江锦安把人拉住,她叹气道:“祖母偏疼江娇,那毕竟是她的亲孙女,就算知道是江娇指示又如何,祖母还能打江娇一顿吗?此事已经过去了,若是再闹出来,少不得祖母还要嫌弃我弄得家中不得安生。”
“可是姑娘!”翠微还想说些什么,可连江锦安都没有办法,翠微能怎么办呢?
她低下头,“姑娘,是我没用,不知红珠的诡计,连累姑娘受了罚。”
“不妨事!”江锦安安慰翠微:“你家姑娘聪慧着呢,你等着瞧好就是了。”
知道翠微是心疼自己,江锦安把人抱住。
她仍记得前世翠微惨死的模样,前世她因为翠微的死一蹶不振,缠绵病榻许久,腾不出手来详查。
她并非是个良善之人,也不会再选择忍气吞声,重活一世她是一定要给翠微报仇的!
说是请,可哪里问过江锦安的意思,她几乎是不由分说的被带到了江淮院中。
江锦安心中惶恐,面上仍旧装的镇定。
说不怕是假的,江淮的手段与狠辣她是体会过的,前世她沦落到那等境地,有江娇的设计,更是因为江淮不分青红皂白的纵容与偏袒。
江锦安被小厮摁着跪在堂中,江淮缓步从屏风后走出。
江锦安抬头同江淮对视,险些压制不住心中的恨意,如今受制于人,她并不敢激怒江淮,否则害了自己不说,还会连累翠微受苦。
江淮为江娇病倒一事将怒气都发在了江锦安身上:“若非是你,娇娇怎会病的如此严重?”
“她关切你,才特意去家祠看你,你却满心恶毒!”
江淮说的痛心,江锦安听着只觉可笑,可笑他这兄长年少入仕,竟是个眼盲心瞎的。
她讥讽一笑,这笑容惹怒江淮,江淮快步上前,掐着江锦安的脖颈迫使她将头抬起,江锦安喘息不畅,脸上逐渐爬上青紫色。
江淮低声道:“你笑什么?是觉得如今娇娇病重你心中暗自窃喜不成?你心肠竟然如此狠毒!”
空气愈发稀薄,眼见着江锦安几乎窒息而亡时,江淮松开了手,还不等江锦安喘息,江淮便提着江锦安的衣领将人拖进内室书房里。
江锦安被摔在织金的软毛地毯上,书房的陈设与江锦安记忆中别无二致,她撑着胳膊起身,入目便是江淮立于眼前,他身后是一张紫檀木的书桌,书桌上摆着一尊鎏彩的瑞兽香炉。
江锦安忽而颤抖起来,她望着那鎏彩的瑞兽香炉,记忆重叠,上头似乎还染着丝丝的血迹,浓稠发着腥气的鲜血,顺着那香炉滴落,染湿了她的裙摆......
前世记忆涌上心头,掌心似乎还残存着滚烫腥臭的血液,江锦安怔然望着自己的手,低声喃喃:“不......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
江锦安抖如糠筛,苍白的面庞看的江淮眉头紧蹙,他甚至都不曾来得及拿出责罚的戒尺,江锦安便被吓成了这副模样。
他心中不解,初时以为是江锦安故意为之,他拿着戒尺走近,一下下毫不留情的打在江锦安瘦弱的脊背上,江锦安吃痛,匍匐于地面,涕泪横流下好似只受伤卑怜的小兽,江淮这才察觉几分不对。
“江锦安!你这是做什么?”
江淮眸光不善,提着江锦安的后颈将人拽起。
江锦安此刻沉浸在前世的过往中,整个人都是混沌的,脊背的痛楚疼得她连一丝声响都发不出来,江锦安的模样实在太过于可怜,江淮扔了戒尺蹲在江锦安身前,眸光相对那刻,江淮一怔。
姑娘白皙的面皮因剧痛蒙上了丝丝汗珠,她面颊绯红薄汗涔涔,一副被梦魇缠住的模样,眸光短暂停留片刻,嗓音却喑哑起来,江淮故作坦然道:“若非你容不下娇娇,我又怎会如此责罚你?”
“娇娇身体弱,受不得惊吓,你吓病了她,难道我还罚不得你了?”
江锦安咬着唇瓣,她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前世在掖庭挨打时,那些人对自己拳打脚踢,或是用捶打衣物的木棍一下下不留情面的打在自己身上,又或是一根根尖细的银针扎进身体里,各种法子,折磨的她痛不欲生。
那时的她无力抗争,便只能如眼前一般将自己蜷缩起,妄图消弭些痛处。
看着江锦安这宛如丧家之犬的模样,江淮心中忽而升腾起一股挫败感,这明明是他想看到的,可他却高兴不起来。
江锦安做出这副柔弱样子来做什么,她不该倔强的同自己顶嘴?说自己没错吗?
她不是性子最倔犟吗?
江锦安痛的厉害,江淮打她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姑娘身子本就纤弱,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毒打?
眼下江锦安算得上是进气多出气少,江淮本想就此放了江锦安,忽的又想起来今日镇国公府小公爷到访。
陆清渊是太子表兄,皇后的亲侄儿,更是镇国公府的小公爷,他年纪虽轻,却身份显赫,今日陆清渊到访,府中上下昨日便开始洒扫,江锦安莫不是听闻此消息,因着这个才故意闹出这场戏来?
好让镇国公府小公爷得知此事,丢了城阳候府的脸面。
眉眼陡然冷峻下来,江淮冷笑:“你的好谋划,如今是赛得上诸葛孔明了,是我小瞧了你!”
拇指在姑娘面颊上擦过,所经之处无不留下一片红痕,眼神骤然失温,江淮冷漠起身唤来小厮:“来人!把二姑娘关进她自己院里,没我的命令不许她出院门一步!”
江锦安自重生后若无旁事便都待在清梨院中,今日瞧瞧诗词歌赋,明日丹青练手,清梨院中安静的仿若不曾有过这个二姑娘。
那日从清梨院回来后,江淮便着意打听着江锦安的动向,得知江锦安成日待在院里,不由得纳罕起来。
觉得奇怪的并非江淮一人,江远兴这日下朝归来,同长子江淮提起江锦安:“安儿这些日子性子沉稳了不少。”
江淮道:“瞧着是如此,只是不知她心里是否是这般想的。”
江远兴道:“往日她拧的很,娇儿不愿与她相争,安儿却非要跟娇娇争个高下,以至于闹得府里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如今安静下来,府中清净了,也省的日日如同公堂断案一般了。”
江锦安性子直,前世她看不懂江娇的弯弯绕,几次三番被江娇冤枉后,江锦安瞧出江娇对自己的敌意,她自小被娇宠养出的性子哪里受得了这个委屈?
她入了江娇的圈套,若是察觉一丝江娇流露出的恶意,便要事事都要同江娇为难,江娇又惯会扮委屈,以至于府里人愈发偏爱江娇,厌恶于她。
听见自己父亲这样评价江锦安,江淮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些不舒服。
他沉默良久,附和着江远兴的话道:“若是她能一直这般下去,府中也是容得下她的。”
只是江淮却不由得想起那日在清梨院里,他动手打了江锦安,也不知她脸上伤可好些了?
江锦安的变化城阳候府众人都看在眼里,最先沉不住气的是江娇。
江娇她原本就对江锦安参与择选的事怀恨在心,只是江老太太碍于面子不曾说些什么,江远兴素来孝顺,江老太太都不曾反对的事,他自然也不会去管。
江锦安参加择选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虽说她身世摆在那里,定然是入不了浔阳长公主眼的,可江娇还是忍不住恼怒。
只是她眼下腾不出手来对付江锦安,江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红珠,留不得了。
只是还不等江娇出手,雪松堂里边出了一件大事。
江娇带着自己婢女赶到雪松堂外时,刘妈妈正给几位粗使婆子发赏钱,那几个婆子领了钱个个喜笑颜开:“谢谢刘妈妈,谢谢刘妈妈......”
懒得理财这些场面上的客套话,将人屏退了,刘妈妈迎上前去:“大姑娘。”
江娇眉头紧蹙着:“祖母院中出了什么事?”
那几个婆子江娇认得,当日搜查清梨院是也是这几个婆子去的,就是她们把江锦安五花大绑送来雪松堂的。
刘妈妈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院里有个手脚不干净的,被老太太发觉了。”
江娇下意识觉得不好,她面色紧绷着:“是谁?”
刘妈妈正想回答,只听见屋内老太太唤她:“是娇儿来了吗?快些进来!”
府中出了内贼手脚不干净并非什么大事,只是往日府里并没有这种事,城阳侯夫人早逝,府中全靠老太太掌家,府中安静了这么多年,她有意借此事立立规矩,也想着叫江娇学学管家的手段,这才把人叫来了。
“祖母。”江娇进了屋子,这才发觉江锦安也在屋里。
“二妹妹......”
江娇脸色一僵,旋即看向江老太太。
江老太太道:“今日叫你们来是长长见识,好好学学日后遇见这种事该当如何处置。”
她意在教导江娇,至于唤来江锦安,无非是不想落得个厚此薄彼的名声罢了。
红珠被人五花大绑的抬了上来。
刘妈妈摘了红珠嘴里的帕子,一脚踹在红珠后腰上。
红珠不受控制的往前倒去,堪堪倒在江娇脚边上。
江娇后退两步,脸色大变,极力维持着面上的镇定:“祖母,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不是您院中伺候的红珠姐姐吗?”
江锦安站在江老太太身侧,乖巧的替江老太太斟了杯热茶:“大姐姐还不知道呢,红珠偷盗祖母的东西,被刘妈妈抓住,祖母正要处置她呢。”
江娇扫了眼红珠,眼中警告之意明显,她走到江老太太身侧,江锦安被江娇挤开,敛眉露出个不甚明显的笑来。
江娇已经自乱阵脚,慌了神了。
江娇眸光留意着红珠的身影,那里刘妈妈拽着红珠的衣领将人拽起:“今个儿我进内室时就觉得不对,这小蹄子慌慌张张的,怀里还藏着什么东西往外去,我等她走后忙把老太太的东西都清点了一遍,这一查不要紧,妆奁里最贵重的那枚玉镯子竟没了身影。”
刘妈妈说完还不忘看了眼江锦安。
那玉镯子就是当日在江锦安屋里发现的那枚,也是老太太妆奁里最贵重的,是老太太的陪嫁。
江娇心一惊,红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为何又要去偷那玉镯子?
她难道不知若是这镯子丢了,第一个被查问的就是她这贴身女使吗?
江娇因着红珠那些话一颗心都悬了起来,她不敢直视老太太的眼睛,只是垂着眸子,轻声道:“祖母要信我......”
老太太哪里看不出这其中的门道,她心如明镜,只是她疼爱江娇,想护着江娇罢了。
翠微在一旁看的只觉胸口淤堵了许久的那口气排了出去,看着江娇这心虚的样子畅快的不行,她陷害了自家姑娘这么多次,终于能叫老太太看清她的真面目了!
江老太太打量着江娇,江娇知道江老太太定然是怀疑了自己,她干脆利索的跪了下来,姿态可怜的哭道:“孙女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若非祖母唤我孙女此刻还在院中被蒙在鼓里,我与红珠私下里也没什么来往,不知她是听了什么人的话,才来陷害我的!”
江娇说着,有意无意的看向江锦安的方向,翠微恨得牙根儿都痒痒,她这意思不就是说是自家姑娘所为吗?
虽说今日之事的确也与她们姑娘有关,翠微生怕江锦安不敌江娇心计,正想着如何为自己姑娘撇清关系时,只听得江锦安道:“大姐姐说的在理。”
她面色如常,并未因江娇的话有半分改变,她笑道:“我听人说红珠的母亲张妈妈生了重病,前些日子被送去了庄子上,红珠为了给她母亲治病,甚至找了祖母提前预支月钱,想来是银两不够才动了歪心思。”
“只是......”她话锋一转:“只是当日大姐姐检举我偷盗祖母陪嫁要陷害于您,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不知是否是听信了红珠的污蔑?”
江娇害人的法子粗浅,只是她深得人心,加之前世江锦安性子倔犟不肯服软,这才次次都中了她的招数。
江老太太也回过神来,眸中闪过一丝狐疑,她并不愿意去相信江娇故意陷害江锦安,只是把目光投向江娇,等着江娇的回答。
江娇此刻急于将自己摘干净,一头扎进了江锦安设好的局里:“是,当日是红珠找到我,说二妹妹要设计陷害我,这才有了那桩事......”
江娇说完便后悔了,她前头才说了与红珠没什么来往,此刻又说是听了红珠的谗言编排,若说两人私下真的没什么来往,红珠为财大可直接将那镯子偷走变卖,为何要大费周章的陷害江锦安一遭?
江娇面色赤红,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江锦安把江娇的表现尽收眼底,她轻轻挑了下眉,乖顺的为江老太太添了茶:“祖母说了这么久,喝杯茶润润吧。”
江老太太点了点头,难得的对江锦安起了一丝愧疚。
当日之事她只需要稍加思索便能知道江锦安并未来过自己院子里,因此当日绝非江锦安偷盗陷害,江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背:“你也累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原想着教教江娇如何管家立威,谁料竟出了这档子事。
江锦安颔首,深深凝望了江娇一眼。
觉察到江锦安的目光,江娇咬牙,在老太太看不到的地方,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
江锦安并未理会,只是对江老太太道:“今日之事既然已经查明,孙女有一言想说。”
江老太太原以为江锦安是请她查问当日之事,脸色一沉:“当日是委屈了你不错,怎的,你还想......”
她心里始终是向着江娇的,是以当即就动了怒。
“祖母!”江锦安一脸受伤的看着江老太太:“孙女只是想说,红珠毕竟一片孝心,她是做错事了不错,可祖母素来贤名在外,是心善之人,想必也能体谅红珠的拳拳爱母之心。”
“不若将红珠赶出府去,留她条命在,再给些银子医治张妈妈,即便是医治不好,也不至于有损祖母名声。”
世家大族最看重声誉,苛待下人那是市井门户才做的出来的,依照江老太太原先的想法,红珠不是被打死就是被发卖,至于她母亲张妈妈也难逃一死。
可红珠所作所为到底是出于孝心,传出去难免会说江老太太不近人情,为了她的名声,江老太太也会同意江锦安的提议。
“是......你思虑周全,做的很是不错。”江老太太面色微红,是她小人之心了。
“那孙女就先告退了。”江锦安朝老太太行了礼,红着眼圈儿退了出去。
江老太太错怪了江锦安,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置。
“娇儿。”
江娇不敢抬头,老太太是多少年的人精了,怎么会看不清其中的门道?
江娇原以为自己会被斥责,谁料老太太却道:“今日之事你也算是长个记性,往后作事稳妥些。”
“那衣衫本就是我要穿的,是张姑娘你自己抢去的,你连这都忘了不成?”面对张婉莹的质问江锦安并不慌张,她道:“当时殿中只你我二人,我动没动手脚你清楚的很,若是我真动了什么手脚你难道还发觉不了?你又不是蠢钝如猪。”
“江锦安!你嘴巴放干净些!”张婉莹的确没看到江锦安动手脚,可除了江锦安她想不出还有谁要害自己。
况且她连累了英国公府家的女儿,这事总要找个背锅的才行,否则英国公府迁怒自己,张婉莹也实在是担待不起。
张婉莹愣了愣,很快她就有了底气,像是看穿了江锦安的解释,张婉莹冷哼:“当日就你我在偏殿中,也只有你与我起了龃龉,那茶水也是你泼到我身上的,不是你害我还会有谁?”
江锦安淡笑着看向游廊上急匆匆赶来的那道身影,她道:“皇后娘娘已经派人去查了,怎么?婉莹姑娘还信不过皇后娘娘不成?到时水落石出,姑娘也就能知道到底是谁害了你了。”
匆匆赶来的江娇脸色一白,她满脸紧张。
张婉莹并未注意到赶来的江娇,听了江锦安这一番话,张婉莹心中也摇摆起来,她对江锦安放下狠话:“最好不是你做的,否则英国公府那头也绝不会放过你的!”
张婉莹说完,狠狠瞪了江锦安一眼,带着自己的几个女使往外走去。
江娇听闻张婉莹来了,忙不迭从自己院中赶来,却只赶上张婉莹离去的背影。
她脚步放慢,不再如方才一般焦急,江娇一步步行至江锦安身前。
江娇脸色发青,也不知江老太太是否已经将此事摆平了,她心中打着鼓,没什么底气。
“你别得意,到底有祖母护着我。”最初的恼怒过后江娇也冷静下来,她咬咬唇,“你若是想被逐出府去,害的侯府蒙羞,大可将此事告知张婉莹,不过到那时你没了侯府撑腰,以你为这伴读你还当的下去?”
无视江娇的威胁,江锦安敛着眉,眸中划过一丝寂寥。
她檀口微张:“滚。”
“什么?”许是没想到江锦安会这样粗鲁,江娇怔愣了一瞬,“你说什么?”
江锦安看着她,露出个极其灿烂的笑来,她一字一句道:“我让你滚。”
......
从雪松堂出来,回了清梨院不久,被江锦安派出府的翠微也回来了。
她难掩激动之色,却又不敢声张,一双眼中神采奕奕,翠微压低声音道:“姑娘料事如神!生丝价格果然大涨了!”
江锦安重生而来虽知这一世走向,可也怕出什么意外,她手中的银子都砸在了生丝上,若是生丝价格未变,那岂不是白白浪费几千两银子?
得了翠微这话,悬在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
她长舒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翠微激动道:“明日我就再出府一趟,如今生丝紧俏,转手出去便可转上几千两呢!”
“不急!”江锦安摁住翠微,她道:“再等些时日,如今还不到时候。”
翠微也反应过来,如今几日生丝价格已然翻了一倍,在过些时日入了冬,生丝只会供不应求,倒是价格定然会再涨。
翠微一拍手,恍然大悟:“姑娘说的对,是我思虑不周了。”
她已经开始畅想起这笔银子到手的事来了:“侯爷和老太太若是知道姑娘这般聪慧,定然会对姑娘改观的!”
江锦安却道:“此事不得告知他们,等生丝转卖出去后,你就去当铺把先前典卖的首饰赎回来,要记住,此事万万不得被第三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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