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衡烟裴砚之的其他类型小说《还魂七日,疯批帝王跪求我别死沈衡烟裴砚之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风云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小到大,琴琴都是陪伴沈衡烟最久的人,从沈家,再到裴砚之还是渊王时的渊王府,最后再到皇宫。琴琴的忠心以及真心让沈衡烟知道她被裴砚之杀死的时候,恨死了裴砚之。而琴琴的死简直就是裴砚之折磨她的开端,直到后面将沈家灭门,将她一剑穿心。“怎么?你连琴妃都认识?”,裴砚之反问。琴妃看着沈衡烟叫她琴琴,愣了愣然后就一脸的莫名其妙,看了眼裴砚之,眼神询问这人什么意思。裴砚之没理她,看着沈衡烟,“你知道的,够多的啊?”沈衡烟凝眸,盯着裴砚之的脸,裴砚之肯定是以为幕后之人将当年琴琴死亡的事情也给她讲了。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答反问,“所以,陛下当年没杀死琴琴?”裴砚之的声音有几分蛊惑,眼神一挑,意味不明,“你不是知道的很多吗?这个你不知道?”他不明说,...
《还魂七日,疯批帝王跪求我别死沈衡烟裴砚之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从小到大,琴琴都是陪伴沈衡烟最久的人,从沈家,再到裴砚之还是渊王时的渊王府,最后再到皇宫。
琴琴的忠心以及真心让沈衡烟知道她被裴砚之杀死的时候,恨死了裴砚之。
而琴琴的死简直就是裴砚之折磨她的开端,直到后面将沈家灭门,将她一剑穿心。
“怎么?你连琴妃都认识?”,裴砚之反问。
琴妃看着沈衡烟叫她琴琴,愣了愣然后就一脸的莫名其妙,看了眼裴砚之,眼神询问这人什么意思。
裴砚之没理她,看着沈衡烟,“你知道的,够多的啊?”
沈衡烟凝眸,盯着裴砚之的脸,裴砚之肯定是以为幕后之人将当年琴琴死亡的事情也给她讲了。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答反问,“所以,陛下当年没杀死琴琴?”
裴砚之的声音有几分蛊惑,眼神一挑,意味不明,“你不是知道的很多吗?这个你不知道?”
他不明说,语气夹杂着愠怒。
“这不可能,明明...”,尽管如此,沈衡烟还是不信。
明明她当年亲眼目睹了琴琴的尸体,还是她亲自盖上白布将人送走。
裴砚之当年在骗她?可是为什么?
沈衡烟看向琴妃,琴妃则是看了一眼沈衡烟就转过头去,不与她对视,下巴微扬着,一脸的你别来沾边。
再说了,这个刺客又不是真的沈衡烟,还反问上她了。
这边裴砚之已经开口,“行了,把人押下去,给朕审清楚了。”
沈衡烟的目光不停的在裴砚之和琴妃的脸上转来转去,直挺挺的被侍卫押进了地牢。
她无所谓琴琴变成琴妃这件事,但琴琴没死的事情如果是事实,那沈衡烟真的会少一点愧疚。
地牢里,石缝渗水,火光摇曳,潮湿的地面上倒映着沈衡烟蜷缩在角落里的身影。
她其实有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唇瓣泛白,唯有眼神很清明。
裴砚之身边的太监总管李公公此时缓步走到她的面前,“何苦呢?你要是把陛下惹恼了,猜猜看你是死在那人的手里,还是先死在这皇宫里。”
沈衡烟睫毛颤动却冷笑开口,“我知道已经全都说了,剩下的,你就算杀了我,我也真的不知道。”
李公公幽幽叹了口气,挥手叫人把沈衡烟架在了铁架上,转头翘着兰花指端起残缺的木残桌上的一碗液体。
“你身体里的毒,是那人给你下的吧?”
“你惜命,陛下当然懂。”
“但陛下可是九五至尊,区区解一个毒罢了,只要你现在说出人名,陛下保你不死。”
沈衡烟轻抿嘴角,微哼一声,“他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李公公也不再废话,不顾沈衡烟的挣扎,叫人强行掰开她的嘴,将液体灌了进去。
碗随意的被扔到了地上,沈衡烟差点被呛,“你们给我喝的什么东西?”
“剧毒,不出五个时辰你必死无疑,好好想,自己该怎么做吧。”
李公公说完没有再跟她废话,迈步离开了。
沈衡烟轻笑出声,心想这果然是裴砚之的手段和作风。
等李公公回来,琴妃已经走了,李公公想开口说一下沈衡烟的情况,裴砚之直接开口,“摆驾去昭德殿。”
“今天太阳不错,朕答应她去赏花的。”
李公公听令,连忙吩咐下去。
裴砚之今天看到楚怜儿,脸色好了很多,太医还没走,在给楚怜儿写新的药方。
眼看太医和丫鬟们要行礼,裴砚之挥挥手,让他们继续。
吴太医把药方和注意事项嘱咐完,想要退出去,就听见坐在一旁的裴砚之悠悠开口,“吴太医,朕怎么觉得太医院一点用也没有。”
“皇后的病这都多久了,毫无起色,你们太医院天天到底在忙什么?”
除此之外,让他们找个解药也找不到。
吴起元只觉得自己小命不保,楚怜儿以为昨天晚上的话让裴砚之生气了,连忙开口,声音柔柔弱弱,“陛下,我这病本就难治,能活到这些时日,还要多亏了吴太医。”
吴起元脸色泛白,他能混到正五品官职,被尊称一句吴院使,医术当然无话可说。
但昭玥皇后的病尚且可以解释,那位姑娘中的毒,现下已经让整个太医院都崩溃了,根本找不到解药。
裴砚之沉默,没有顺着楚怜儿的话开口。
楚怜儿轻轻笑了笑,看向吴起元,“吴太医,你先下去吧。”
吴起元不敢动,裴砚之冷冷开口,“皇后让你下去没听见吗?”
楚怜儿看着吴起元和跟在身边的太医三步并两步匆匆往外走,叹了口气看向裴砚之说,“以吴院使的地位,陛下的态度也太差了些。”
虽然说裴砚之向来如此,但是保不齐后面会生出什么意外来。
裴砚之不以为意,“这位置不想坐就别坐,他底下有多少真正有才的人因为身世地位,被压在底下永无出头之日”
“朕不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真当自己是无可替代的了。”
楚怜儿笑笑,裴砚之的语气已经恢复了很多,他倒是不在意楚怜儿跟他说这些事情。
“走吧,朕带你去赏花。”
御花园内,樱花,海棠郁金香开的鲜艳灿烂,汉白玉栏杆一路延伸看不到尽头。
裴砚之的玄色龙袍下摆轻滑过地板,楚怜儿半躺着,八个人抬的步辇压着满地花瓣十分缓慢的往前行进。
阳光很好,微风吹动,花也真的很好看。
楚怜儿苍白的脸庞上毫无血色,目光略过裴砚之的肩头望向花园内。
“喜欢紫藤?还是玉兰?”,裴砚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楚怜儿微微扬了扬嘴角,也看到了那株玉兰。
“臣妾第一次见到左将军的时候,就是在玉兰树下。”
裴砚之也笑了笑,“先帝办的赏花会,你不知道,当时他可是故意站在那里吸引你注意的。”
“谁能想到左将军能为了博美人一笑,做出那样的行为。”
“是啊,要是让他手底下的人看到了,肯定怀疑在战场上英勇杀敌的和眼前这个不是同一个人。”
裴砚之的脚步顿了顿,声音带着满满的苦涩,“是啊。”
“他可是最年轻的将军,本来不会死的,却为了救朕死在了战场上。”
“朕那时不过是一个纨绔。”
楚怜儿注意到裴砚之原本带笑的嘴角缓缓垂了下去,安慰道,“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陛下很厉害,把你当亲手足,亲兄弟,最后救你,肯定是心甘情愿的。”
事实也是,裴砚之在皇位之争中就是一匹无人在意的黑马,等所有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很厉害,可以当上皇帝,也可以守得住那个位置。
“朕原以为你会恨死朕的,毕竟那时你们大婚才不久。”
当年楚怜儿在得知左云深死亡的时候,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子,可是最后因为伤心过度,孩子没有保住。
裴砚之如何不内疚痛苦,自己的好兄弟因为救自己而死,就连好兄弟唯一的骨肉也没能保住。
楚怜儿垂眸看着落在掌心的花瓣,“陛下,没有人恨你,是你把沉重的担子一直扛在肩膀上。”
“当时,陛下可是明明很喜欢衡烟妹妹的,还悄悄跟先帝开口求他赐婚。”
“陛下到底为什么在大婚以后对衡烟妹妹那么冷漠?”
“这几年,她坐在这个位子上,因为裴砚之的一意孤行,才无人当面反对。”
“臣妾不需要这些虚名,这个位置本来也不属于我。”
她坐在这个位置上,改变不了任何问题。
楚怜儿的脸上难得带着笑意,“陛下后背的伤,可还好?”
裴砚之受的伤其实挺严重的,但是因为沈衡烟的事,他总是会淡忘自己后背的痛疼。
摇了摇头,房间里陷入寂静,楚怜儿少见的喝了三盏茶,最后一次将茶盏放下时,瓷器放在桌面的声音还是打断了裴砚之的思绪。
“陛下...”,楚怜儿一脸为难的样子,抿着唇开口,“陛下,臣妾有罪。”
裴砚之轻轻挑了挑眉,“皇后,这是什么意思?”
“当年臣妾受伤昏迷住在渊王府,似乎渊王妃是知道的。”,楚怜儿的声音有些发颤,在得知自己的夫君战死沙场后,伤心过度的她连腹中的孩子也没保住,情绪激动陷入了昏迷不醒的状态。
那时候,太子一党将污名盖在左将军身上,她成了叛党余孽,致使她不得已住在裴砚之的渊王府。
但是她那时昏迷着,并没有出过那个院子,裴砚之也几乎没有进过那个院子,只是找人侍奉她。
只是前日裴砚之遇刺那日,听到沈衡烟说的话,楚怜儿觉得这件事,似乎是有点严重。
裴砚之终于抬眼,眸眼中满是震惊,直接站了起来,“她,怎么会知道?”
且不说他从没进去过那个院子,楚怜儿也没出来过,就连府上的一些丫鬟都不知道。
沈衡烟怎么知道的,她也不知道,兴许是机缘巧合,这样想想,当年裴砚之将后位给她时,如果沈恒有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她这个人,怎么会毫无反应。
楚怜儿有种很对不起裴砚之和沈衡烟的感觉,满脸的愧疚。
她这样讲,裴砚之也懂是什么意思了,缓缓坐下来,注意到了楚怜儿的表情,他沉默了片刻。
“你知道,当年朕为何要参与皇位之争吗?”
楚怜儿诧异,当年裴砚之的确是个闲散王爷,毫不关心这些,什么朝政权力,党派之争跟他都没什么关系,唯一关系好的,也只有左云深一人。
裴砚之的嘴角难掩笑容,“左云深死在我面前的时候,他说,我是当皇帝的料。”
“他还说,要是他,必须要把皇位夺过来,让你成为这个世界最幸福的女人,独一无二的皇后。”
楚怜儿的指尖都在颤抖,“陛下,左将军他,这是想要谋反?”
一个将军,又不是皇子,手握兵权,却在想着皇位,这不是谋反是什么?
裴砚之点了点头,“没错,而且我很早就发现了,他动了谋反的心思。”
“兵权在握,先帝其实心中也有忌惮,但是还是低估了左云深,先帝以为左云深全家都在京城,而左云深不可能不顾自己家人的性命选择举兵谋反。”
“虽然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左云深就死了,但是我一直在想,真到那个时候,左云深应该会只顾你的性命。”
事实也是如此,左云深死后,左家根本就是避如蛇蝎,想来关系就不好。
楚怜儿有些不敢置信的摇摇头,声音提高了一分,“陛下,您当时,没有阻止他吗?”
“要是真的举兵谋反却失败了,下场不敢想象。”
裴砚之摇摇头,“朕无所谓啊,朕就一个要求,他当了皇帝以后,让我继续当个闲散王爷就行。”
他的语气愤怒,但沈衡烟的脸近在眼前,裴砚之的目光掠过她的白皙的脖颈,鼻尖,最后对视上她那双好看的眸子,看着她睫毛在轻轻颤抖着。
那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如今真实的,鲜活的在自己眼前,但却不是她。
裴砚之冰冷的语气还是略微收敛了几分。
“真的不知道?”
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沈衡烟也看向他,选择性忽略他满是不信任和怀疑的眼神,点了点头。
裴砚之却不打算放过她,“昨天晚上有个嬷嬷来找你,是吗。”
“朕派人去看了,你住的那里,藏着一具尸体。”
裴砚之勾了下唇,语气悠悠,“你把她杀了?”
沈衡烟沉默,没有要回答问题的意思。
她的大脑已经不再空白,意识到自己还在裴砚之的怀里,十分不自然的想要往外逃。
但是她的手和腰都还被裴砚之禁锢着。
察觉到沈衡烟的动作,裴砚之挑了挑眉松开她的手臂,又很配合的松开自己紧握着女人腰肢的手,看着沈衡烟逃回那个床角。
裴砚之把玩着手中的簪子,站起身,“李平,找人把她看好了。”
李公公听见陛下在喊他,连忙走了进来,“是,皇上。”
裴砚之不再看沈衡烟,出来后就站在外面,盯着天上的月亮,眼眸幽深。
为了争夺皇位,想要杀他的人数不胜数,裴砚之向来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不管是什么样的刺客,来一个他杀一个,当场赐死,向背后的人挑衅,嘲讽他们的愚蠢。
但是这次,很不一样,裴砚之很想知道背后的人是谁。
能找一个和沈衡烟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背后这个人比他自己还了解自己的心思,比他还了解沈衡烟。
裴砚之有点烦闷,听见李公公出来的声音,缓缓开口说,“查的如何?”
李公公心领神会,连忙将查到的所有信息都告诉了裴砚之。
“是个孤儿,在教坊司待了有两年。”
“并且她昨夜住的屋子里的那具尸体,是被发簪捅死的,至于身份...”
李公公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说辞,“是有人穿着宫中的衣服假扮的。”
裴砚之原本微蹙的眉头更紧了几分,“没有什么亲近或者关系好的人?”
李公公摇头,“教坊司的人说她性格古怪,从不与人来往,也看不到任何关系亲近的人。”
“奴才已经叫人去查了。”
裴砚之点了点头,又补充了一句,“继续查,给朕找到能拿捏她的把柄。”
李公公应下,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位依旧不肯说是谁吗?”
“会不会真的不知道,这也是有可能的。”
裴砚之冷笑,“把她教的跟沈衡烟一模一样,应该是亲自动手教的。”
她说不知道,裴砚之死都不信。
李公公沉默,跟着裴砚之往寝宫外面走。
回到御书房,裴砚之盯着眼前的奏章,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李公公适时开口,“陛下,夜深了,是否要去昭玥皇后或者琴妃那里。”
裴砚之想到楚怜儿的病,放下奏章。
摆驾昭德殿,裴砚之自己走了进去,要是别的嫔妃,在得知裴砚之要来,那就是费尽心思将所有东西都准备,早早的在殿门口等着了。
但是楚怜儿这里,只有几个丫鬟在外面候着。
她身体不好,常年躺在床上,裴砚之就让她不用出来,好好在床上躺着。
昭德殿外,裴砚之推开门进去,就看到卧在床榻之上的楚怜儿。
楚怜儿眼含泪光,漆黑的长发因为常年生病从不曾梳起,散落在一旁。
似是呼吸困难,楚怜儿不停喘息着,看见裴砚之进来,眼里有了一点喜意。
“又严重了?”
楚怜儿轻轻应了一声,看着裴砚之的身影。
“陛下过来,臣妾应该去迎接的。”
裴砚之皱眉,打断楚怜儿的话,语气没什么温度,“朕何时在意过这些?”
“朕你在你这里坐一会儿,你不舒服就先好好休息。”
楚怜儿点点头,躺了下来,眼睛睁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裴砚之起身将烛火熄灭,屋子里变得黑暗,他则倚靠在窗前的书案旁。
过了许久,裴砚之的思绪胡乱飘着,在想沈衡烟,又在想今日宴会上的那张脸,思绪杂乱间,听见楚怜儿开口。
“陛下今日受了伤?”
裴砚之轻嗯了一声,不想多什么,“小伤,无碍。”
“陛下没事就好。”
空气中再次陷入寂静,裴砚之很快察觉到什么,转头看向楚怜儿。
“睡不着?”
楚怜儿点点头,裴砚之起身走到楚怜儿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给她将被子盖好。
“那朕陪你聊聊天。”
裴砚之其实每次面对楚怜儿都很冷淡,每次对她的关心都夹杂着刻意,像是完成一个任务,但他自己根本没有察觉到。
楚怜儿苍白的唇瓣轻轻扯动出一个笑容,眼底泛红,像是在水中漂了很久,终于抓到一片浮木,却还是看不到未来的悲伤。
“陛下在臣妾去世后,还请将臣妾的骨灰随风扬了。”
裴砚之回了回神,像是知道楚怜儿会说这些,神色没有变化,笃定的开口,“不要乱说,你不会死的。”
黑暗中,一滴眼泪滑过楚怜儿的眼角,“臣妾有预感,臣妾的时日不多了。”
“臣妾这一生,唯一对不起的就是陛下。”
裴砚之在黑暗中与楚怜儿对视,良久,裴砚之还是轻轻用帕子抹去她的眼泪。
“今天的话,朕就当你没说过。
“放心,你不会死的,朕会将你治好。”
空气中,只剩下楚怜儿的抽噎声。
裴砚之没有说话,站起来背过身去,缓缓开口,“你要是不想待在皇宫,朕会送你出宫,去你想去的地方。”
楚怜儿抹了抹自己脸庞的泪水,看着裴砚之的背影,缓缓开口,“陛下,你对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不要再自责了,这里很好。”
“臣妾将你拖累至此,去了黄泉,一定会被他责怪的。”
裴砚之的眼眸暗了暗,“将你照顾好,是朕答应他的事,既然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宫中的花开了很多,你好好休息,明天朕带你出去赏花。”
说完,裴砚之推开门走了出去,缓缓将门关上,夜晚的风冷飕飕的,一点一点掠过他。
李公公小跑着过来,还没跑到裴砚之跟前,就听见裴砚之冷漠开口,“你倒是学会擅忽职守了。”
满头是汗的李公公根本来不及解释,“陛下,泽兰小筑那位出事了。”
“毕竟,陛下一直拿她当心尖宠,琴妃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也有可能。”,沈衡烟若有所思,继续躺回去,“但是陛下就和莘仪吃了一顿饭而已,琴妃倒是没有必要吧?”
“说得也是啊。”
有些话巧云不太敢说,毕竟怎么看陛下更喜欢自家才人一些,但是琴妃娘娘为难自家才人的时候也不是很多啊。
撇了撇嘴,巧云拿着扇子,轻轻的给沈衡烟扇风,看着沈衡烟白皙的皮肤与那长长的睫毛,心中默默感叹,脸上不禁涌现一个笑容,“才人可真好看。”
“这样白皙的皮肤晒了太阳,要是晒黑了可怎么好。”
沈衡烟已经有了困意,嘴角含笑,闭着眼睛开口,“无妨。”
然而她这句话说完,却没有听见巧云的回应,而自己的眼前,原本正正好的阳光,似乎被一大片阴影给挡住了。
沈衡烟睁开眼,就看到她面前站着一个女人,赫然是一脸怒火的琴妃,而一旁的巧云此时脸色煞白的行着礼。
琴妃此时穿着十分隆重,朱砂色织金的衣裙外披着杏林色纱衣,一看就是为了夺回裴砚之的宠爱而特意穿的。
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番,叹了口气,沈衡烟起身,躬身给琴妃行礼,“见过琴妃娘娘。”
礼毕,也不管琴妃,自顾自的又躺了回去,沈衡烟现在什么不管了,毕竟死者为大,她现在是离死不远了,无心应付琴妃。
琴妃叉着腰却什么也不说,直勾勾的盯着沈衡烟。
沈衡烟懒洋洋的,闭着眼皱了皱眉,还是悠悠开口,“琴妃娘娘想做什么,快点说吧。”
想到那天晚上,琴妃为难她让她淋着暴雨去摘木香花的事情,沈衡烟就知道今天琴妃是在莘仪和裴砚之那里没讨到好处,这来找自己事了。
“陛下中午去了莘仪那里,沈才人不知道吗?”
沈衡烟愣了愣,没反应过来琴妃的逻辑,睁开眼,“知道啊。”
“那你为什么没反应?”
“啊?”,沈衡烟疑惑的看向琴妃,“我能有什么反应?”
“怎么看我这位分和立场,也有不了反应吧?”
琴妃气得跺脚,沈衡烟嘴角微微扯起了一个笑容。
琴妃,哦不,琴琴,还是老样子,一生气就喜欢跺脚。
“你为什么不生气,明明陛下这几日都和你在一起。”
“现在好了,陛下又找了个替身,你难道就没什么想说的?想做的?也不生气?”
沈衡烟怎么听琴妃这都不是来找她茬的,但是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琴妃的目的。
这是自己吃了亏,打算让自己去当出头鸟?
沈衡烟看着琴妃这一时之间也不打算走了,于是看了眼巧云,“巧云,先去给琴妃准备一把椅子。”
“是,才人。”
她还要晒太阳呢,琴妃这一直挡着她的太阳算怎么回事。
沈衡烟的躺椅旁边放了个小桌子,桌子上放着巧云准备好的糕点和茶水。
于是巧云将琴妃的椅子放在了小桌子的另一边,将琴妃与自家才人隔开一点距离,她是生怕琴妃对沈衡烟动手,为难沈衡烟。
琴妃也不客气,坐下以后却是直接叫自己的丫鬟把小桌子移走,径自将椅子和沈衡烟的椅子放在一起。
沈衡烟睁开一只眼睛看了一眼,“琴妃娘娘,这是想干嘛?”
“琴妃娘娘为难我这个才人是没用的,莘仪的位分都比我高,我和她都是替身罢了,陛下都不站在您这边,又何况是我呢?”
裴砚之抬眸看了眼吴起元手中的解药,“她失去了意识,可以硬喂吗?”
吴起元摇摇头,“沈才人完全没有吞咽反应,若是硬喂,会有窒息的风险。”
裴砚之觉得,自己即便是刚当皇帝时杀了无数人,也没有现在这么生气。
吴起元那边还在努力,“杨嘉啊,你倒是快说啊,你再不说,我也保不了你啊。”
现下,只要杨嘉能说出来给沈衡烟到底喂了什么,尚且还来得及。
若是等到明天毒发,沈衡烟还没醒,有了解药却吃不下去,那一切都完了。
杨嘉却依旧什么都不说,双手被人背在后面压制着,脖子上两把刀抵着,但是他依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床上的人影。
沉默,无尽的沉默。
裴景侧目看了眼杨嘉,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杨嘉。
“杨嘉,你不是要她死,是吗?”
杨嘉不说话,眼神很平静。
“你明明可以给她吃直接死亡的毒药,却没这么做,你到底是想要什么?”
“看来你不怕死。”
杨嘉不为所动,裴景审问过太多的人,有些人的弱点,第一眼,第一个眼神,第一个细小的动作,他都能看得出来。
但面前的杨嘉,裴景却看得出来,他像是在等什么。
太医院那边已经将杨嘉的册子拿了过来,裴砚之接过后略略看了几眼。
杨嘉的履历,简直就是平民百姓鱼跃龙门的励志典范,自学医术成才,他的经历几乎无人能复制。
春闱医试中,遇到考官突发“偏枯”之症,杨嘉直接果断出手,拿下了医试第一。
在太医院六年,尽管天赋尽显,但是仅凭天赋又无法出头,但是杨嘉却不气馁。
从始至终本本分分,没有出现过一丝差错整整六年。
可是眼前的杨嘉,与这册子中本分老实,不敢冒险的杨嘉,仿佛不是一个人。
裴砚之的眼皮跳了跳,有些不敢相信,“你在宫中蛰伏六年,不要告诉朕,为的就是今天吗?”
裴景发现杨嘉如同死人的表情终于动了,他倒吸一口凉气,裴砚之莫非说的是真的?
可那是六年前,三年前甚至经历过朝代皇位的更迭,杨嘉又是怎么能预料到六年后的今天。
这不可能。
裴砚之和裴景下意识都否认了这个想法,“杨嘉,是突然有人找上了你吧。”
“告诉朕是谁,看在你如此有医学天赋的份上,朕饶你不死。”,裴砚之的语气淡淡的,看着杨嘉。
“册子上为何没有你的家里情况,是有人以此威胁你了吗?”
杨嘉这次没有选择沉默,而是缓缓开口,神情依旧很是冷静,甚至是带着点笑,“陛下,臣出生时母亲就难产而死,父亲因被误诊早就死了。”
没有人能威胁他。
裴砚之深吸一口气,这真是个铁板。
裴景看人太准了,到了眼下的情况,他知道,杨嘉是一句话都不会说了。
“陛下,直接杀了吧。”
没有软肋且不怕死,在太医院六年未能实现报复,依旧是平静如水。
问不出来什么的。
果不其然,听到自己要死了,杨嘉的面色依旧是毫无波澜。
裴砚之送了个眼神过去,押着杨嘉的人已经就要动手。
这时,床上的沈衡烟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沈衡烟醒来的时候,侧过头,就看到侍卫要将杨嘉处死的场面,她连忙开口,虽然声音依旧不大,但是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还是让所有人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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