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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戾权臣娇宠妻苏皎皎宋持无删减+无广告

飘飘回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持保持着沉默。苏皎皎也懒得和他周旋,一个好脸色也没有,也不说话。很快,可乐就将晚膳送了过来,六菜一汤,非常丰盛。苏皎皎从不亏待自己,就算明天砍头,今天也要做个饱死鬼。她直接坐到桌子前,也不搭理宋持,拿起筷子就吃起来。小腮帮吃得圆溜溜的,扬起水眸,看着可乐,问了句:“可乐,你吃饭了吗?”可乐先瞟了一眼宋持,才点点头。一直被忽略的男人脸色沉了沉,一边也拿起筷子,一边扫了一眼可乐,“你下去。”可乐缩缩脖子,赶紧溜了出去。自从苏皎皎逃离临安城,宋持一直没有好好吃过饭,觉也睡得少,可以说是殚精竭虑。苏皎皎昏睡的时候,他一直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有了着落,也终于累极睡去。苏皎皎吃东西很挑食,爱吃的一直吃,不爱的一口不动。宋持嗅着女孩身上的女儿香,...

主角:苏皎皎宋持   更新:2025-05-16 15: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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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皎皎宋持的其他类型小说《冷戾权臣娇宠妻苏皎皎宋持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飘飘回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持保持着沉默。苏皎皎也懒得和他周旋,一个好脸色也没有,也不说话。很快,可乐就将晚膳送了过来,六菜一汤,非常丰盛。苏皎皎从不亏待自己,就算明天砍头,今天也要做个饱死鬼。她直接坐到桌子前,也不搭理宋持,拿起筷子就吃起来。小腮帮吃得圆溜溜的,扬起水眸,看着可乐,问了句:“可乐,你吃饭了吗?”可乐先瞟了一眼宋持,才点点头。一直被忽略的男人脸色沉了沉,一边也拿起筷子,一边扫了一眼可乐,“你下去。”可乐缩缩脖子,赶紧溜了出去。自从苏皎皎逃离临安城,宋持一直没有好好吃过饭,觉也睡得少,可以说是殚精竭虑。苏皎皎昏睡的时候,他一直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有了着落,也终于累极睡去。苏皎皎吃东西很挑食,爱吃的一直吃,不爱的一口不动。宋持嗅着女孩身上的女儿香,...

《冷戾权臣娇宠妻苏皎皎宋持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宋持保持着沉默。

苏皎皎也懒得和他周旋,一个好脸色也没有,也不说话。

很快,可乐就将晚膳送了过来,六菜一汤,非常丰盛。

苏皎皎从不亏待自己,就算明天砍头,今天也要做个饱死鬼。

她直接坐到桌子前,也不搭理宋持,拿起筷子就吃起来。

小腮帮吃得圆溜溜的,扬起水眸,看着可乐,问了句:

“可乐,你吃饭了吗?”

可乐先瞟了一眼宋持,才点点头。

一直被忽略的男人脸色沉了沉,一边也拿起筷子,一边扫了一眼可乐,“你下去。”

可乐缩缩脖子,赶紧溜了出去。

自从苏皎皎逃离临安城,宋持一直没有好好吃过饭,觉也睡得少,可以说是殚精竭虑。

苏皎皎昏睡的时候,他一直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有了着落,也终于累极睡去。

苏皎皎吃东西很挑食,爱吃的一直吃,不爱的一口不动。

宋持嗅着女孩身上的女儿香,看着她吃得香甜,不自觉也有了食欲,默默吃着饭,比平常都吃得多。

饭后,苏皎皎靠在床上,一句话不说。

宋持坐在凳子上,手指无声地敲着桌面。

终于,苏皎皎忍不住了,闷声问:

“你准备将我怎么处置?”

要杀要剐,来个痛快。

宋持凛冽一笑,“害我江南王名誉扫地,抓捕又动用军力,因为你还和江北军发生冲突,这笔账要细算起来,你还得清吗?”

苏皎皎切了一声,“你不抓我不就好了。”

“你苏家满门鞭刑两百,暴尸三日!回到临安,即刻行刑!”

苏皎皎吓得瞪大眼睛,咬紧嘴唇。

宋持安慰性地残忍一笑,“至于你,会留你一命。我将挑断你手筋脚筋,日夜锁在床榻。苏皎皎,让你亲眼看着你所有亲人一鞭鞭的抽死,你会不会后悔曾经的逃离?”

苏皎皎:……

兄台,这也太残忍了吧。

面临生死,尊严算个屁,自由也不值一提。

苏皎皎连忙走到男人身边,勉强一笑,“王爷,你不就看上我这张脸了吗?如果挑了手筋脚筋,各处都是伤疤,那还算什么美人。”

“哦,”男人漫不经心,“看来你也想行鞭刑。”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哥,”苏皎皎眨巴着大眼睛,努力辩解,“不是谦虚,我这张脸也算百年一遇了,你留我个全乎的美人在身边,不比留个残废的强多了。”

深吸口气,继续游说,“我这脚踝又细又白的,夏天戴个金链子,走起路来步步生莲,多好看啊。至于我这双手,留着还能给你按按肩,脱个衣服什么的。”

水眸满满的求生欲,“再说了,您睡个残废有啥意思,太没有挑战性了!王爷您是人中龙凤,应该去做更具挑战性的事情,比如,驯服我这种不安分的小野猫,不是更有成就感?”

“本王很忙,没闲情把时间浪费在收服一个女人身上。”

这就是非要挑手筋挑脚筋的意思喽?

“哦,非要弄残我啊……”

苏皎皎淡淡一笑,突然摔了一个茶杯,捡起一块碎片,朝着颈动脉就扎去。

“那我不如死个痛快的!”

“皎皎!”

宋持瞳孔微颤,反应敏捷,上前一把握住了女人的手腕。

苏皎皎死死攥着碎片,食指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指尖滑落。

“你能阻得我一次自杀,你还能阻得我一百次一千次?”

心底却禁不住骂:手指真特么疼啊。

宋持用力捏着苏皎皎的虎口,迫得她手指泄力,碎片滑落到地面。

接着,他将她一把抱起,按坐在床上,不许她乱动,一只手握着她流血的手指。

“来人!传大夫!”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

大夫很快来了,宋持却不让他插手,接过去药粉和纱布,他亲自小心地给女人包扎伤口。

苏皎皎垂眸看着他。

嘴角抽了抽。

至于吗,就食指上半厘米的划伤。包慢点,伤口都敢自动愈合了。

弯腰站在旁边的大夫也是一言难尽的表情。

大夫离开后,宋持仍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单膝跪在床边,一手紧紧握着苏皎皎的手。

半晌,才调整好呼吸,鹰眸抬起,直视着女人,咬牙切齿道:

“你若敢再寻死,我就……”

女人一扬下巴,“怎样?”

宋持:……

他紧抿着唇,定定地看着她,一时间没有说话。

苏皎皎心底暗暗松了口气。

对,她刚才就是故意在试探他,看他对她到底是何真实心态。

看来,他不舍得她死,说什么挑手筋脚筋的话,大概也是虚张声势。

他连她手指的这么个小伤口都这么大惊小怪,更别提其他的了。

既然如此,她也就可以有恃无恐了。

雪白的脚丫踢了踢男人的侧腰,这动作既放肆,又有点撒娇的意味。

“我不是吓唬你哦,如果你非要弄残废我,我就不活了。”

宋持的目光扫了扫她娇小的玉足,喉结动了动,缓缓坐在床沿,眉宇微微拧着。

“你这么不安分,只怕你还会逃。”

苏皎皎噗嗤笑了,笑得没心没肺的,“你堂堂的江南王,富有四海,还怕我一个女人跑?”

宋持:……

还真怕。

“宋持,我向你透一句实话吧,只要你给了我想要的生活,我就不会再跑。”

男人眯了眯眼。

他不喜欢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

苏皎皎赶紧柔声说,“你想啊,同样是房事,你是想睡个木头疙瘩,还是想睡个主动热情的?”

男人瞳孔猛然一缩。

就看到女人一点点贴过来,呼吸迫近,声线很有蛊惑性,

“你给了我想要的生活,我开心了,自然会心甘情愿地服侍你。告诉你哦,我动真格的媚起来,连我自己都害怕。”

“是吗?”

“当然了!请不要对一个看过无数A片的美女持有专业性的怀疑。”

没吃过猪肉,谁还没见过猪跑吗。

男人似乎思忖了半晌,缓缓抬眸时,眸底满满的精光。

“那就试试吧。”

他顺势压过去,将女人推倒,压制在身下。

苏皎皎有点懵逼,“试什么?”

宋持手指抚摸着她的脸,轻轻吐着气,“试试你服侍本王的时候,有多么主动热情,多么媚。”


午饭后,苏皎皎和可乐这一对老头老太太,颤颤巍巍,互相搀扶着来到了扬州码头。

那里已经堆集了不少人。

“哎呀,怎么突然就封了码头呢?”

“这么多船都不让出港,这日子可咋过啊!”

“我家中老母病重,我急等着坐船回家呢!”

人们怨声载道,议论纷纷。

苏皎皎抓着一个妇人,急问,“我多出钱,能租到船吗?”

“根本不是钱的事,是下了军令,周边十八个州郡的码头全都封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

一直走陆路的苏皎皎,这才得知,江南这么多州郡的码头几乎全都封完了,想要离开,只能陆路,而各城之间又检查越发严格,现在这种情况,让她想到一个词。

插翅难飞。

可乐禁不住抱怨,“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所有码头都封的事,这到底为啥吗?”

苏皎皎瞬间手脚冰凉。

有一种强烈的不祥之感。

突然多出来的士兵,各地突然的严查,所有码头的封锁……

都是从她逃离临安城才开始的。

如果这一切,都是为了抓到她……她禁不住狠狠打了个寒颤。

宋持对她的执念,要多么深啊!

太可怕了啊!

苏皎皎禁不住咬牙切齿,“奶奶的,我走了什么狗屎运,碰见个男人,还是个脑子这么轴的,真特么要人命啊。”

“小姐,哦不,老伴儿,你又说的什么,我又听不懂了。”

苏皎皎叹息,“没事,你小姐头铁,不怕死得惨。”

这时候,就听到人群中爆发惊叫。

“快看!战船!好大好气派的战船啊!”

三艘巨大的战船很快停在了码头上,无数铁甲士兵从船上有序地下来,隔开群众,场面极其肃穆、威武。

一身深紫色锦服的宋持,气势阴沉,从容不迫地从船上下来,被士兵们簇拥着,走上岸。

可乐全身抖得像是筛糠,牙齿咯吱响,“完了完了!小姐,王爷追来了!我们死定了!呜呜……”

苏皎皎被吓得也不轻,半晌才吐出来一口气,“我真是小瞧了古人,想不到,这小子的追捕能力这么强。”

宋持似乎有所察觉,眯着眸子,敏锐地向这边扫视过来,吓得苏皎皎连忙低头,低下头又觉得自己好傻气,她现在是个老妪,她慌什么。

等到宋持带着官兵离开后,苏皎皎已经一身冷汗,手软脚软,又不能被可乐发现,免得她更慌,“你赶紧回客栈,让他们仨赶紧到码头来。”

“来码头有什么用,又没有船可以出港。”

“宋持既然已经精准地来了扬州,肯定断定我们就在这里,扬州城肯定会封城,留在客栈,难道等着他挨个地查到头上吗?那可这就真成了砧板上待宰的鱼肉了!”

“那、那我这就回客栈!”

可乐一着急,直接忘记自己现在的人设是个老头儿,跑得飞快,让人惊叹这个老爷子根骨真硬。

苏皎皎按压下心头的慌乱,在码头周边胡乱溜达,不看大船,专看那些小船,破船,散船。

她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终于,她看到一个穿着简陋的年轻人,他正躺在一艘不大的小旧船上晒太阳,捉虱子。

“咳咳!”

苏皎皎咳嗽一声,凑近了过去,低声说,“有笔外财,想不想挣?”

年轻人斜了她一眼,“您老别拿我开涮了,码头都封了,哪还有什么外财。”

苏皎皎伸出来五根手指晃了晃,“五百两!”

年轻人吓一跳,双眼放光,“你想做什么?”

“趁夜出港。”

“开玩笑!偷偷出港,抓住重罚!”

“再大的网,也有漏网之鱼。封得再严,照样有法子出港。钱好挣,就看你有没有胆气挣了。”

年轻人舔着干涩的嘴唇,陷入了纠结之中,半晌,他眼露精光,“你要去哪儿?”

“过了大江就可。只要过江,我再付五百两!”

一千两啊!

那是他辛苦一辈子也挣不来的数目!

“成!我就舍命拼一把!”

果然不出苏皎皎所料,宋持一到扬州城,立刻封闭城门,派人将所有客栈人员都集中在一起,要挨个地严查。

还好可乐回去得早,叫着苏东阳三人离开了客栈,直奔码头而来。

五个人汇合,缩在船夫的小破屋里,战战兢兢地啃干粮。

苏东阳抹着眼泪,食不下咽,“这辈子没过过这么苦的日子,这都吃得啥啊。”

苏全嘴巴也噘得老高,“就不能在酒楼里吃完饭再来?快噎死我了。”

苏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的家庭,好歹是做买卖出身,属于小康之家,就连可乐一个丫鬟,也都是跟着吃香的喝辣的。

苏皎皎其实也差点吃吐了,翻了个白眼,“不想吃啊,那就等着被宋持抓住,一人吃一把砍刀。”

苏全吓得瞪大眼睛,“什么意思?我们又没犯法。”

苏皎皎冷哼一声,“堂堂的江南王,被我们小商户放了鸽子,啪啪打脸,面子里子都丢光了,瞧他抓捕我们的阵势,说明将我们恨透了,一旦被他抓住了,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苏东阳眼泪直接涌了出来,“呜呜,那肯定是要将咱们抽筋剥皮,这真是老虎头上拉屎,作死啊!”

陈氏吓得一边颤抖,一边用力啃干粮。

总觉得这是今生最后一顿饭了。

扬州城里草木皆兵,形势格外紧张。

所有本地居民一律禁在家中,凡是收留外人不报者,一律按照军法处置。

一时间,城里人人自危,大街上几乎见不到什么人影。

宋持带着人,挨个客栈检查。

扬州知府心里七上八下,自己的顶头上司亲临,一看心情就很差,这令他越发惶恐,真怕江南王一个不悦,就将他革职查办。

江回拿着名册,满头大汗,“王爷,所有客栈都查完了。”

宋持眯起眸子,一簇簇焦躁的火焰在眼底翻涌。

错不了,苏皎皎他们肯定就在扬州!

可为什么找不到呢?

苏皎皎到底去了哪里?

纤长白皙的手指一根根攥紧,“搜寻所有流民的场所,不放过城里任何角落!扬州城所有居民家里都要进行严密的搜查!”

江回不敢置信,“全城居民都要查?人那么多……”

“必须查!加派人手!”

“是!”

知府大人颤巍巍献言,“王爷,要不您先用晚饭?”

宋持幽幽盯了他一眼,一句话没说,拔腿走了出去。

他不是不累,但是他不能坐下歇着,他唯恐他稍有疏漏,那个女人就消失无踪了。

一想到再也找不到她……心底就翻江倒海地刺疼。

天黑了,看着扬州城亮起盏盏烛火,宋持阴冷地磨牙。

“这么能跑,抓到之后定要打断你的双腿!”

过了三更。

整座城都陷入了睡眠之中。

码头的偏僻处,一艘小破船缓缓驶了出去。

很不起眼,从小水道绕出封锁线。


“苏姑娘……”


“听我的,明知打不过,我们就不打了,谢谢你们一直尽心保护我。”

突然,远处传来轰隆隆的马蹄声,烟尘扬起,无数持刀侍卫骑马而来,将徐作广的士兵团团围住。

“徐大人,好久不见。”

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烟尘散去,刀剑林立的侍卫丛中,簇拥着一个风采冠绝的男人。

墨发飘扬,深眸似海。

烈阳照耀下,骑在白马上的宋持,眉目清俊,气势昂然。

他一身锦袍裹身,身姿修长挺拔,猛一看,像个文质彬彬的文人,可他周身凛冽的英气却透着魄人的威压。

他目光幽深沉静,看上去清冷沉稳,只不过,目光扫过苏皎皎时,瞳仁暗了暗。

“本王还以为看错了,竟然真是徐大人,徐大人不在鄂州驻守,怎么来了临安城?”

宋持脊背笔直,清冷地说着,昂坐在马上,并没有下马。

徐作广愣了下,连忙上前行礼,“拜见总督大人!”

他弯着腰,久久没有听到宋持的声音,正皱眉纳罕,那才听到宋持不急不躁地吐出来几个慵懒的字。

“不必多礼。”

徐作广站直身子,已经从短短几息的时间里,感觉到了江南王对他态度,不算太友好。

“徐某今日刚刚到达临安城,只因家母忌日将近,这才从鄂州专程赶回。”

舒云川抱着江回的腰,慢了几步骑马赶到,顾不得颠得头晕,他连忙下马,亲切笑着走近了徐作广,抱拳。

“徐大人,好久不见呐,一如往昔的英姿飒爽啊!”

“见过舒先生。”徐作广客套地回礼,“徐某真是荣幸,刚回临安城,就能见到王爷和舒先生。”

舒云川姿态飘逸,笑意融融,“徐大人舟车劳顿,快进府歇息吧,改日舒某请徐大人喝酒,给徐大人接风洗尘。”

“多谢舒先生。”

舒云川转身,笑容瞬间消失,狠狠瞪了一眼宋持,咬牙说,“王爷,总督府里尚有公务,我们尽快移步吧。”

这是暗示宋持,不要多管闲事,立刻抖抖衣袖,没人事一样离开。

徐作广抬眸,直直看向宋持。

他身为荆南节度使,地域隶属于江南王管辖,是江南王驭下一员手握兵权的大将。

可他怎么觉着,今天的江南王,对他的态度,较之以往,有点冷漠疏远呢?

这个念头还没消失,就被狠狠印证了。

只见,本该骑马离开的宋持,竟然翻身下马了!

舒云川的眼皮,狠狠跳了跳,牙齿几乎咬碎,贴近宋持,笑比哭都难看,低语,

“冷静啊君澜,别冲动。”

宋持背着手走过去,身姿挺拔隽美,眼皮缓缓抬起,淡淡问:

“徐大人,你这虎视眈眈对着个姑娘家,又是为哪般呢?”

徐作广狐疑地看了一眼苏皎皎,那姑娘罕见的冷静,此刻抿着唇,一语不发的垂着眸。

“哦,回王爷,这女子带人杀进我家中,打杀行凶,重伤吾儿,殴打吾妻,简直目无王法,徐某正准备将她拿下,狠狠惩治!”

“呵……”宋持清冷一笑,向女孩走近几步,突然伸手,轻轻挑起苏皎皎的下巴。

苏皎皎抬眼和他对视,水眸清澈。

男人舒了口气,用手擦了擦她脸上的灰尘,在徐作广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淡淡一笑,缓缓道,

“我怎么不知, 我家皎皎还有这份能耐?”

“我家皎皎”四个字,不仅惊着了徐作广,更是气得舒云川只翻白眼。

如果不是他的人设太过清雅,他此刻真想懊恼地用力跺跺脚。

徐作广微微拧眉,不露声色,“怎么,王爷认识此女?”



苏皎皎醒来时,耳畔都是哗啦啦的江水声。

清早的风有点凉,吹得她鼻子都有点红。

睁开眼,发现其余人都在酣睡,只有那个摇船的船夫熬红了眼,一直在划船。

可乐淌着口水,说着梦话,“好吃,真好吃。”

苏皎皎推开她的脑袋,伸长了脖子,向前方望去。

一片淡淡的雾气散去,江北的景物越来越清晰。

苏皎皎露出惊喜的笑容,“马上就要过江了!江北不远了!”

船夫累得衣服都湿透了,气喘吁吁道,“我一夜都没歇着,总算要到岸了。”

“你辛苦了,放心,一到江北岸上,我马上给你剩下的五百两。”

船夫露出一抹期待的笑容,“挣完你们这笔卖命钱,我后半辈子就只剩下享福了。姑娘,你这么着急忙慌地非要去江北,到底是为什么啊?”

苏皎皎已经卸去了老太太的装扮,苦兮兮叹口气,“有个狗官想把我卖去窑子,我是好人家的女儿,怎么能甘心被他迫害,所以才冒险过江。”

船夫露出同情的神色,用力摇桨。

战船的速度特别快,很快就距离那艘小船不远了。

苏皎皎听到动静,向后一看,妈呀,几乎吓尿。

三艘巨无霸,紧紧追着她这船后面,距离不足百米了!

“该死的宋持,这都能被他追来。船家,划快点!狗官追上来了!”

船夫回头望了一眼,那三艘恐怖的战船直接吓得他一身冷汗,一边手忙脚乱的划船,一边哀叫:

“姑娘你到底惹着什么人了啊?这哪是追人,这是要打仗的阵势啊!”

就为了把一个姑娘卖去窑子,至于出动浩浩荡荡的三艘战船吗?

此刻,他才意识到,因为贪财,他闯了大祸。

船上的几个人全都惊醒了,一看那像是怪兽一样节节逼近的战船,全都吓得心慌意乱。

苏东阳直接哭起来,“完了完了完了!我命休矣!明年此时就是我的忌日啊!”

苏全惊得张大嘴巴,“哇塞,这船太气派了啊,我要是能坐一坐这船,那该多好啊!姐,不如你跟姐夫服个软,咱们一起坐这大船回去吧。”

苏皎皎狠狠敲了苏全脑壳一下,“扯淡!哪有什么姐夫?狗东西,见个大船就把你亲姐给卖了?再多话,我把你踢江里喂鱼!”

苏全吐吐舌头,没敢顶嘴。

没法子,她姐是个呛口小辣椒,在家里是妥妥的女王级别。

战船上伫立的男人,已经清晰看到了小船的情景。

他目力极佳,尤其辨认苏皎皎,是一眼就锁定了。

背在后面的手,缓缓握紧,虽然面色看上去冷漠平静,内心却激动万分,心跳骤然加快。

他看上的女人,终于要抓到了!

苏皎皎啊苏皎皎,苏皎皎……

那个名字,反复在他心头研磨。

三艘战船很快包围了小船,那艘破旧的小船在战船衬托下,显得很可怜,像只小蚂蚁。

小船逃无可逃。

船夫快哭了,“姑娘,咱们没招了,走不了了,你估计要被卖去窑子了。”

苏皎皎恨得紧抿着红唇,满脸的不甘心。

距离江北,不足千米了啊!

就差这么一点点距离!

如果再给她十分钟,她也成功逃到江北了!

苏东阳、陈氏、可乐全都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脸上都吓得没点人色。

苏全像个大傻子一样,大张着嘴巴,羡慕地欣赏着三艘大船。

“苏皎皎。”

清冽的声音传来,不急不缓。

战船上,那道颀长清扬的身影立在船头,墨发飞扬,一双狭长的深眸,幽幽地看着她。

他在高处,她在低处。

四目相对,一瞬间四周寂然无声,时间仿佛都停滞了。

男人缓缓向她伸出一只白皙的手,启唇轻语,“过来。”

绳索梯子顺了下来。

此刻,苏皎皎反而不慌了,慌也没用,她淡淡一笑,“宋持,我只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妾,你干嘛非要对我紧追不放?放过我,好吗?”

宋持的脸,瞬间寒了下去。

“过来!”

“呵呵,我既然敢逃,就没想过回去!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之前我一直在骗你,我根本不喜欢你,也不想嫁给你,你堂堂一个江南王,干嘛非要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女人?我求你放了我。”

这话一出,吓得江回手脚冰凉,赶紧偷偷去看他家主子。

果然,宋持的脸色,白得吓人,腿边的手,在微微发抖。

他深吸口气,竭力用平缓的语气说:“马上过来。”

“你当我傻?我逃婚,打了你江南王的脸,我回去只有死路一条,我才不会自投罗网!”

宋持呼吸加重,眼眸如同寒潭。

“只要你现在迷途知返,我饶你不死。”

“我不稀罕!”

“苏皎皎,你只顾着你痛快,你想过你的家人吗?再不过来,我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家人,万箭穿心!”

所有士兵整齐划一地举起弓箭,对准了小船。

箭头锋利,透着无尽的寒气。

苏皎皎心头一颤。

果然!

不愧是尸山血海里走过来的江南王,手段就是够狠辣。

苏皎皎狠了狠心,“江南王英明神武,曾说过罪不及家人,希望您能够说到做到!我得罪了您,我自己以死谢罪!”

宋持瞳孔猛然一缩,下意识喊出来:“别做傻事!”

就听到“噗通”一声,苏皎皎一头跳进了江水里。

“皎皎!”

陈氏哀痛大叫,眼白一翻,昏厥了过去。

“小姐啊,呜呜,小姐!”

“姐姐!”

苏东阳扒着船舷,呜呜大哭着。

“我的皎皎啊,她不会游水啊,我的女儿啊!”

宋持目眦欲裂,心头剧痛,立刻解开大氅,这就要跳水,被江回一把抱住。

“王爷!您不能跳下去啊!”

“放开!”

“我不放,就算您打死我,我也不能任由您跳江!”

江回急得眼圈都红了。

这时候,对面驶过来两艘大船。

“什么人敢驾战船迫近?退后!否则就放箭了!”

江北巡逻船的士兵纷纷向这边举起弓箭,三艘战船的士兵也将弓箭对准了对方。

一时间,双方对垒,气氛紧张,战事一触即发。

“滚开!”

宋持一把推开了江回,毫不犹豫地跃入江水中。

“王爷!”

江回撕心裂肺地嘶吼着。

江北的士兵对着宋持的方向纷纷放箭,江回一挥手,战船也向对方开始放箭。

陈氏刚刚醒转过来,接着又被箭雨吓得再次昏厥。

苏东阳抱着陈氏和苏全,全都蜷缩成团。

小船的船夫何曾见过这种阵仗,直接吓瘫了。


侍卫将林清源摁回去,不让他乱动,林清源看着妹妹消失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江回跟着舒云川走出济世堂,不解地问:

“舒先生,你刚才为什么提醒林家?”

舒云川看着天边,叹了口气,“我只是不想看着某人太失控,以免影响大局。”

“……”

江回没听懂,可他不想承认自己笨。

舒云川摇着扇子,走得无比飘逸,“他俩早日一拍两散不更好。”

江回挠挠头皮,扬声问:

“舒先生,您不骑马了?”

舒云川的脚步一个趔趄,摆了摆扇子,“在下还想多活几日。”

刚才颠得他肚子里的心肝肺都错了位置。

他宁可腿着走回总督府。

苏皎皎带着可乐,从后门离开济世堂时,还不知道宋持很快就会杀去。

可乐心有余悸,“只要离小林大夫远一点,我这心跳就能正常点。小姐,您来这里干什么呀?”

二人正处在繁华街上的东首,苏皎皎正兴趣盎然地看着门面。

“我想再买个铺面。”

可乐抬头看了看这三层的楼,咧起嘴,“这么大排面的铺子,可贵着呢!”

这是原来的酒楼,老板突然病逝,家里妇孺准备回老家,于是要将楼面盘出去。

“这铺面多少钱转?”

苏皎皎看得很仔细,看满意了,清脆地问。

负责卖房产的管事打量了一眼她,似乎没太瞧得上,“小孩子勿要取闹,出门左转就是你们小姑娘家喜欢的脂粉铺子。”

可乐瞪大眼睛,“嘿,别瞧不起人哪,我们小姐可是金缕阁的老板!”

管事冷笑一声,“就算是金缕阁的老板,也不一定能买得起这楼面!这可不是小数目。”

苏皎皎也不恼火,笑眯眯地说:

“这么大的铺面,要价肯定不能低,想买这楼,又拿得出钱的人,一样也不多。我既然敢问,就说明拿得起钱,你确定要错过一个罕见的买家?”

美艳佳人寥寥几句话,就显出她的精明果断,管事不敢再轻视,伸出一根手指:

“既然姑娘诚心问,我便透个底价,一万两白银,这是主家要的底价,不能还价。”

可乐惊得吐舌头,转脸悄悄给主子用力眨眼。

“小姐,走走走,太宰人。”

苏皎皎也不急,笑得明媚,

“既然是买卖,肯定不能一口价,你这楼不错,我看中了,那我也诚心地给你个价,你觉得合适就卖。”

管事提起精神头,“请讲。”

“三千两!”

“咳咳咳!”可乐都惊得连连咳嗽。

小姐怎么好意思给这个价?

管事被诓得差点栽倒,憋着气,重复问:“你说给多少?”

“三千两白银,”苏皎皎大言不惭,“全款,立刻付。”

管事气得拍案而起,“你拿我寻开心,玩呢?三两千?你就是把钱砸我脸上,我也不能卖!”

苏皎皎浅笑着,“你再考虑考虑。”

“考虑个屁!再啰嗦一句,我就打你出去!”

没见过这种还价的,简直侮辱人。

苏皎皎轻柔柔地说:

“打我出去?呵呵,你有那个胆子吗?”

“有何不敢?你天王老子啊!”

“不好意思,我恰好是你惹不起的那一种。我男人是江南王,宋持!”

宋持由暗卫带着,寻到此处时,恰好听了这句话。

我男人是……

这几个字,怎么就他娘的那么动听呢?

宋持停在门外,扬手,让所有人不要出声,他凝神细听。

苏皎皎将江南王的名头一放出来,果然震慑住了那个管事。

他脸部扭曲了一番,讥笑道:

“小娘子,你吹牛皮也看看天,你要是江南王的女人,那我还是江南王的老子呢!谁不知道咱们江南王不近女色,至今还未娶妻,身边连个母的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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