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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猎:带甲百万,你说是普通县令?结局+番外小说

晨浩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陈芸褪去衣衫,楚楚可怜地站在李牧面前。平心而论,她的相貌绝对算得上清秀。虽不是那种一眼惊艳的女子,却有种邻家妹妹般的清雅纯洁之感。只不过长期的营养不良让她的身材显得瘦弱不堪,腰身纤细得仿佛两只手就能攥住。李牧脑海中突然没由来地冒出一个念头:这种身材,若是真与她发生什么关系,恐怕......不对,娘的!我到底在想什么?李牧深吸一口气,将脑海中的杂念甩开,伸手抓起麻衣重新披在她身上。“李大哥......你,你是嫌弃我丑吗?”陈芸见状,神情泫然欲泣,手指紧紧揪着衣袖,目光中满是哀怨。“你误会了。”李牧摇了摇头,语气平静:“我是真帮不了你。”若是换作其他汉子,恐怕早已不管不顾,先占了便宜再说。至于日后是否兑现承诺,那都是后话了。说得再直白些...

主角:李牧李采薇   更新:2025-05-16 16: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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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牧李采薇的女频言情小说《打猎:带甲百万,你说是普通县令?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晨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芸褪去衣衫,楚楚可怜地站在李牧面前。平心而论,她的相貌绝对算得上清秀。虽不是那种一眼惊艳的女子,却有种邻家妹妹般的清雅纯洁之感。只不过长期的营养不良让她的身材显得瘦弱不堪,腰身纤细得仿佛两只手就能攥住。李牧脑海中突然没由来地冒出一个念头:这种身材,若是真与她发生什么关系,恐怕......不对,娘的!我到底在想什么?李牧深吸一口气,将脑海中的杂念甩开,伸手抓起麻衣重新披在她身上。“李大哥......你,你是嫌弃我丑吗?”陈芸见状,神情泫然欲泣,手指紧紧揪着衣袖,目光中满是哀怨。“你误会了。”李牧摇了摇头,语气平静:“我是真帮不了你。”若是换作其他汉子,恐怕早已不管不顾,先占了便宜再说。至于日后是否兑现承诺,那都是后话了。说得再直白些...

《打猎:带甲百万,你说是普通县令?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陈芸褪去衣衫,楚楚可怜地站在李牧面前。
平心而论,她的相貌绝对算得上清秀。
虽不是那种一眼惊艳的女子,却有种邻家妹妹般的清雅纯洁之感。
只不过长期的营养不良让她的身材显得瘦弱不堪,腰身纤细得仿佛两只手就能攥住。
李牧脑海中突然没由来地冒出一个念头:这种身材,若是真与她发生什么关系,恐怕......
不对,娘的!
我到底在想什么?
李牧深吸一口气,将脑海中的杂念甩开,伸手抓起麻衣重新披在她身上。
“李大哥......你,你是嫌弃我丑吗?”陈芸见状,神情泫然欲泣,手指紧紧揪着衣袖,目光中满是哀怨。
“你误会了。”李牧摇了摇头,语气平静:“我是真帮不了你。”
若是换作其他汉子,恐怕早已不管不顾,先占了便宜再说。
至于日后是否兑现承诺,那都是后话了。
说得再直白些,陈芸在双溪村无亲无故,只有一个瞎眼老母,即便真将她睡了,日后反悔不借钱,她也毫无办法。
但李牧做不出这种事。
既然帮不上忙,又不忍心欺负这孤女寡母,他只能拒绝对方的好意。
“呜呜呜......”
陈芸捂着脸痛哭起来。她已经走投无路,若是一个月内再无法解决贡粮问题,便只剩下最后一条路——卖掉自己!
“别哭了。”见她如此,李牧沉默片刻,转身走回火堆前,将烤熟的松鸡切下一半,用麻布包好塞进她怀中:“带回去和你母亲分着吃了吧,先熬过这两天再说。”
“这是......鸡肉?”陈芸看清怀中的东西,立刻瞪大了眼睛。
嗅着那诱人的烤肉香味,她的肚子不争气地发出一阵咕噜声。
三天以来,她只吃了一些糠米和碎豆子,早已饿得四肢发软。
若非如此,方才也不会一时脚滑,险些跌落悬崖。
“李大哥,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陈芸“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怀里紧紧抱着那半只烤鸡,颤声道:“若是......若是这次能渡过难关,我愿当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
看着陈芸深一脚浅一脚地消失在崎岖山道尽头,李牧缓缓收回目光。
这年头,他和李采薇能活下去已是不易,若真与陈芸发生什么,万一她怀上子嗣,他要承担的可就不只是两个人的责任了。
“都是些可怜人啊......”
李牧感慨一声,盘膝坐回火堆前。
烤架上的松鸡已完全熟透,表皮金黄,油脂不时滴落,发出“刺啦”的声响。
“这只鸡还真够肥的!”
李牧直接撕下一条鸡腿,从随身布包中取出些食盐洒在上面,一口咬下,酥脆紧实的口感瞬间充满口腔。
这只松鸡约有三斤多重,即便分给陈芸一半,剩下的也足够他饱餐一顿。
他风卷残云般将鸡腿啃得干干净净,骨头也未丢弃,而是用树叶包好塞进行囊,准备晚上带回去炖汤。
这年头,荤腥难得,就连骨头里的油脂和髓水也不能浪费。
松鸡的味道鲜美无比,虽只有食盐调味,却让李牧吃得停不下来。
“差不多了,剩下的带回去给采薇,不知道这丫头在家有没有煮饭?”
李牧啃了一条鸡腿和几块鸡肉,便将剩下的鸡翅、鸡胸打包塞进布袋,准备晚上带回去给李采薇加餐。
他昨天进城买了八斤稻米,最近的口粮不成问题。
早上出门前,他已交代妹妹不要心疼粮食,饿了就煮饭吃,不必非要等他晚上回家。
不过,以李采薇那节俭的性子,舍不舍得还是另一回事。
午餐过后,李牧将火堆扑灭,将燃着的柴火细细埋进土里,确保没有引火风险后才离开。
整个下午,他继续在大龙山内游荡。
然而,上午连续猎到松鸡和野兔,似乎已将他的好运用尽。
整整两三个时辰过去,李牧一无所获,只找到一棵老枣树,上面结满了红彤彤的枣子。
他摘了满满一兜,一边转悠一边吃。
脆甜多汁的枣子,让他满身的疲惫消散了不少。
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太阳已经沉沉的向西边落下,晚霞像是血一般猩红。
最多半个时辰,夜幕将会彻底笼罩大地。
“看来今天打不到什么了,收拾一下,下山吧!”
李牧吐掉枣核,从布袋中掏出几截麻绳,来到最初发现羊群和野兔的水源旁,开始小心翼翼地设置陷阱。
一个合格的猎人,除了要懂得猎物的习性、熟练使用武器外,设置陷阱也是一门必修课。
对付大型野兽,捕兽夹和深坑陷阱最为有效。但铁器昂贵,李牧无力打造捕兽夹,而深坑陷阱也需先查清猎物的活动范围。
眼下,他只能布置最简单的小型绳套陷阱。
其原理很简单:用麻绳捆个圈套,另一端绑在树枝上,用两个“7”字型木棍勾连。
一旦野兔、野鸡等小型动物触碰到套圈,木棍弹开,套圈便会瞬间收紧,死死勒住猎物的脖颈或腿脚。
而且,这种结越挣扎,收得越紧!
当初李牧在县城采购麻绳,一方面是为了制作弓弦,另一方面便是为了设置陷阱。
有了它,狩猎效率将大幅提升。
“一二三四五......一共十二个!”
一炷香后,李牧清点完陷阱数量,满意地点了点头。
此时,太阳已沉沉落下,被地平线遮住大半。
夜幕,即将降临。
李牧右手握弓,左手提刀,腰间挂着一只松鸡和一只野兔,后背的包袱里除了一窝野兔幼崽,还有好几斤红透的大枣。
收获满满,下山!

“小子,下手够狠啊!”孙瞎子脸颊抽搐,神色狰狞。
面对这群地痞,李牧自然不会讲什么武德。
他昔日在部队特训时,便学过如何在最短时间内令敌人失去行动能力。
眼睛、下阴、咽喉、小腹......皆是致命要害。
若非怕闹出人命惹来官差,方才一脚,便足以送他们见阎王。
“找死!”
剩余三名壮汉见状,虽心惊,却未退缩,拎着哨棒从不同方向攻来。
棍风呼啸,李牧虽脑中闪过数种反击之法,奈何这具身体太弱,动作慢了半拍。
他肩头硬扛一棍,随即一拳砸在第四名大汉的肾脏部位。
“哎呦!”
那人踉跄倒退,两腿酸软,仰面倒地。
李牧就地一滚,躲过第五根哨棒,如灵猿般抱住那人小腿,轻轻一扭。
“咔嚓!”
脚踝断裂,惨叫声起。
最后一名大汉手持哨棒,停在李牧头顶不到一尺处。
只需再用力,便能令李牧脑袋崩裂。
然而,他脸上并无半分兴奋,唯有恐惧。
因为李牧的柴刀,已顶在他咽喉上。
“打呀。”
李牧半倒在地上,右手举着柴刀,锋利的尖刃就顶在第五名汉子的喉咙上,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看是你的棍子快,还是老子的刀快!”
大汉咽了口口水,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旁边的孙瞎子。
孙瞎子额头上也缓缓淌出冷汗。
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这么精妙的拳脚功夫?
场面似乎僵住了。
就在此时,人群后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伴随着几声骂骂咧咧的呼喊声。
“谁啊?谁他娘敢跑到牧哥儿家里撒野?”
“滚开!”
“欺负到我兄弟头上了!”
伴随着骂声,三四名泼皮从人群后方挤了进来,他们手里拎着铁叉、锄头之类的农具,气势汹汹的冲到李牧身前,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那些汉子们:“牧哥儿,就是这帮王八蛋过来抢人?”
“打,打死他们!”
这几名泼皮,正是双溪村和李牧相熟的狐朋狗友们。
他们此时的样子义愤填膺,大有为兄弟两肋插刀的气魄,若是陌生人看到,或许便要竖起大拇哥称赞一句有情有义。
但原主常年与他们混迹在一起,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几人的德行?
他们方才便一直躲在人群后面,只不过此时看到李牧占了上风,这才急吼吼的出来露个面。
倘若打输了,他们一定连个屁都不放,或许还会趁机踩李牧一脚。
见风使舵。
谁赢了,他们帮谁!
李牧现在也懒得去拆穿他们,面无表情的看向孙瞎子:“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是你收了钱还不够,想要再多讹点,是不是有点坏规矩了?”
“......”孙瞎子看着倒了一地的汉子们,眼神有些绝望,他沉默片刻后咬了咬牙道:“行,我认栽!这事到此结束,你的债一笔勾销,我这帮兄弟被打伤,也不找你要汤药费!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他涨红着脸,咬牙便要往门外走去。
啪!
李牧反手掐住了孙瞎子的后脖领子,宛若提小鸡崽子一般高高举起,在空中短暂停留片刻之后,重重的砸了下去!
这一下,差点没把瘦小的孙瞎子给摔的背过气去。
他倒在地上足足缓了几十息,这才难以置信的破口大骂:“李牧,你他娘敢动我!”
“打输了撂下一句话就想跑?”
李牧蹲了下来,嘴角露出一丝狞笑:“我这人最守规矩,赌债该是多少就是多少,一文我都不少给。”
“但是你领人在我家闹了这么一通,拍拍屁股就想走,世上有这么简单的事吗?”
孙瞎子子闻言眉心狂颤:“那你想怎么样?”
“十两银子,拿得出来就走人,拿不出来,就找人抬你出去吧。”李牧一字一顿道。
今天孙瞎子上门闹了这么一通,双方之间早已结下了死仇,根本没有什么缓和的余地。
既然如此,不趁机敲他一笔,未免有点太浪费这天赐良机!
“李牧,你是不是穷疯了?连我的竹杠都敢敲?”孙瞎子满脸不可置信,嘶声咆哮着。
他视财如命,想让他掏钱,这简直比拿刀割他的肉还难受!
“你带人闯到我家,把我妹子吓成这幅样子,十两银子是赔礼金,怎能能说是我敲竹杠呢?”李牧咧嘴一笑。
“你妹子没伤没残,你敢跟我要十两?”孙瞎子差点被气疯了。
要知道这年月,买一个姑娘也才三两银子,睡一个雏也就一二百文,而他们只是抓了李采薇,什么都未来得及做,李牧就敢要十两!
这他娘的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赌债一两二变三两,是你的规矩,赔礼金十两,是我的规矩。”李牧用柴刀拍了拍孙瞎子干瘦的脸庞,嘴角露出残忍的笑意:“你给,还是不给?”
“李牧,事儿别做绝了!”孙瞎子感受着柴刀上传来的冰冷触感,他咬牙喘着粗气:“你的利钱一两八,我可以退给你,但是十两,不可能。”
“不可能?”李牧歪头反问。
“不可能!”孙瞎子斩钉截铁道。
静。
李牧沉默着站起身来。
就连围观的那些乡民们也都感受到气氛变得极为紧绷,他们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拼命向前挤着,生怕错过什么精彩的画面。
场间,那些骨断筋折的汉子们的哀嚎声越发刺耳。
“打!”
李牧面无表情,他一抬手,冲着围在自己身边“大义凛然”的泼皮朋友们道。
泼皮们闻言立刻一拥而上,围着孙瞎子便开始拳打脚踢。
他们最擅长的便是痛打落水狗。
而且孙瞎子开赌档、放高利贷,这些泼皮们几乎每个都被他坑过不少钱,所以此时打起来也是异常卖力,将昔日的怨气愤怒一并发泄了出去。
李牧冷眼旁观这一幕。
君子畏德不畏威,小人畏威不畏德。
对付孙瞎子这种货色,便不能有什么宽宏大量,越是强硬蛮横,他便是越是怕你,日后反而不敢来报复。
对待恶棍,就要比他们更恶!
一通暴揍,足足持续了一盏茶时间。
孙瞎子头破血流,终于哀嚎着求饶:“别......别打了!李牧,我服了!给钱,我给钱!”

宝箱?
“这是我的金手指?!”李牧瞳孔慢慢缩小,作为一个被影视剧和小说洗礼过的现代人,他自然不会对这种事陌生,但即便如此,他的心脏依然不争气的狂跳起来。
“开启!”他强忍着心头的兴奋,缓缓开口。
漂浮在半空的宝箱缓缓打开。
宝箱已经开启,获得精制盐巴5斤!
一袋细如碎雪、晶莹无瑕的盐就这么出现在李牧身前,他顿时瞪大了眼睛,声音都变得颤抖了起来:“居然......是盐!”
......
日落西沉。
夕阳余晖照耀大地。
哗啦!
李采薇提着木桶,将井水倾入屋角大缸之中。
缸中水已近满。
她额间沁出细密汗珠,双臂酸软,腰也酸胀难耐、无法挺直。
眼前这破旧的小院,虽然没太多家具陈设,却收拾得井然有序。
灶台旁堆着午后新捡的干柴。
窗纸新糊,透出几分光亮。
屋顶漏雨之处,被塞上了一捧稻草。
就连土炕上那破洞累累的被褥,也新缝了几处补丁。
这都是今天李采薇一个人完成的。
放下木桶,她坐在土炕上,眼神有些茫然。
几日之后,便要进城做工了。
听说刘府的规矩很多,主家脾气又很差,经常打骂下人......
李采薇低着头,露出一丝苦笑。
自己这样的人,哪有选择的余地?
单单是活着就需要竭尽全力了,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
正当她思绪万千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夕阳余光下,李牧推门而入,径直从背后将一样事物重重丢在地上。
还没等李采薇看清那是什么东西,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羊!”
李采薇定睛一看,惊得站起身来,朱唇微张。
地上赫然躺着一头膘肥体壮的大山羊,她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你真打到猎物了?”
“我的运气还不错。”李牧看着她这幅震惊的模样,内心虽然得意,但神情却依然云淡风轻,“对了,回来的路上,我还弄到了一些盐巴。”
他解开包裹,将那袋五斤重的细盐摆在桌案上。
李采薇脸上的表情更精彩了。
要知道这年头盐巴可是紧俏货,官盐价格昂贵,而且大部分都是些粗制、浑浊的大盐粒,而李牧带回来的这些细如白雪,毫无杂质,一看就知道是绝对的上等。
恐怕唯有皇宫里才舍得吃这种盐吧?
“李牧,你......你该不会去抢劫了吧?”李采薇语气已经不再是惊喜,而是变得紧张恐惧起来。
李牧张开口,刚想要把自己编好的理由说出来。
就在此时,一个沙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牧哥儿在家吗?”
“娘的,这路可真难走,老子刚钉好的靴子都被泥水粘破了底!”
伴随着骂骂咧咧的声音,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走了院子里,他皮肤黝黑,满脸青碴胡子,一双三角眼满是凶光,看上去和山林中的大马猴子倒有几分相似。
李采薇闻声看了一眼,立刻便认出对方正是和李牧相熟的某个地痞。
她眼疾手快,立刻便将那一整袋盐巴塞进炕洞里。
“哟,陈二,今日怎得闲来我这儿?”李牧挑了挑眉毛迎了出去,并顺手关上了房门。
汉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露出笑容,:“牧哥,有桩好事寻你!”
“又寻我去耍钱?老子早就输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李牧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骂道:““滚远些,莫来烦我!”
被骂了几句,陈二也不恼,反而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道:“呵呵,我可是给你送大礼来了。”
大礼?
李牧一愣。
“我直说吧,有人看上你家妹子了,要花钱把她买下来!”
陈二伸出右手正反比划了一下,“出这个数,十两!”
地痞混混,亦分三六九等。
最低等如李牧原身,无钱无势,无正经营生,终日偷鸡摸狗度日。
而高一等如陈二,乃大户或黑帮下属马仔,平日替头目跑腿办事,得些赏钱差价,日子颇为滋润。
如今世道纷乱,许多农户为求生计,卖儿鬻女,大户则大肆购入孩童、美貌女子为奴。此中利益,便成了陈二这等人的生财之道。
李牧盯着陈二,半晌吐出冷冷一字:“滚。”
他最恨人贩。
在大齐,被卖女子命运多舛。买卖之后,她们便成主家玩物,甚至被用作招待宾客之礼。待年老色衰,又被卖入娼门,榨干最后一丝价值。
这世道,宛如怪胎,孕育出无数扭曲人性。
穿越到这里的三天内,是李采薇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
即便再不是人,李牧也不可能干出这种过河拆桥、狼心狗肺的勾当。
“牧哥,你好好考虑考虑,那可是十两白花花的银子,换成大钱有一万文了!”陈二有些急了,他拉住李牧的手腕,“足够你还完所有赌债,还能潇洒一段时间。”
“再说了,卖了采薇,往后纳人头税,你只需交自己那份,岂不省事?我这可是为你着想!”
咕咚!
陈二被一脚踹翻在地。
他低头看着胸口那泥水脚印,愣了片刻,随即怒目圆睁,吼道:“李牧,你他娘的疯了不成?”
“这年头,一个娘们儿能卖三两已是顶天,老子给你十两,你还不知足?”
“我数三声。”李牧眉峰如刀,“不走,便打死你。”
陈二怒火中烧,他向来瞧不上李牧这等货色,今日客气,不过是有求于人。
如今交易不成,他也不再掩饰,挥拳便欲动手。
李牧反手握住那磨得锃亮的柴刀。
陈二动作一滞,僵在原地。
“好!你有种!下月便是纳皇粮的期限,一人三百斤,拿不出来,你就等着蹲大牢吧!”他憋了半晌,脸上肌肉抽搐,撂下一句狠话:
“不识抬举的东西!”
两人之间的冲突,自然没能瞒过李采薇的耳朵。
虽起初陈二声低,然那句“十两还不知足”却清晰传入。
李牧之后的反应,亦被她尽收眼底。
难道这位兄长当真转了性子?
还是说......
他想要和对方抬抬价?
李采薇眼眸深处泛着绝望之色,紧紧攥着手中那柄用来保护自己的菜刀,脸色异常苍白。

两名孩童被姜虎挟持着,却不哭不闹,眼神呆滞得宛若木偶一般。
一阵风吹来,将他们身上的破旧衣衫吹开。
只见在褴褛的乞衣下,两个孩童的手臂扭曲得像麻花一样,触目惊心。
李牧知道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有一些人专门偷盗小孩,用残忍的手段将他们弄成残疾,然后逼迫他们出去讨钱,用残缺的身体博取旁人的同情,借此敛财。
这便是“采生折割”,是某些职业乞丐中最歹毒的手段!
“干!你!娘!”姜虎额头青筋暴起,眼中的愤怒几乎要喷涌而出。他整日和一帮泼皮无赖混在一起,自认为见识过不少恶人——强抢商铺的、赌输赖账的、欺男霸女的、男盗女娼的......但和眼前这些脏兮兮的乞丐一比,就连盗贼都显得良善了许多!
“两位爷,世道艰难呐!咱们兄弟们出来也是为了混口饭吃,你把车上的米给我们分一半,我们立刻扭头就走。”那女人仿佛没有听到姜虎的痛骂,依然一脸笑吟吟的说着,
“可若是动起手来的话,那便是不死不休了。”
李牧看了看四周,对方大概有二十三四个人,个个都拎着长棍、杀气腾腾,那眼神就像是深山中的野狼,贪婪而又凶狠。
由于今天要进城的缘故,所以他并未携带弓箭,所有的武器只有一把柴刀。
若真的动起手来,似乎不占优势......
时间一息一息过去。
场间的气氛变得极为紧绷。
由于未得到李牧的回应,女人的神情渐渐也变得有些不耐烦。
“我父亲以前教导过我,叫好汉不吃眼前亏。”突然,李牧深吸了一口气,开口打破了僵局。
那原本已经准备扑上来的乞丐们愣了一下,紧接着便喜笑颜开。
女人也松了口气。
看来,这两个家伙是被吓住了。
这样也好......
毕竟动起手来的话,双方或许都会有伤亡......
“两位爷是聪明人,米面钱财只不过是身外之物,和命相比,这又算得了什么呢?”女人脸上的笑容变得十分灿烂,缓步向前走来:“你我这次还可交个朋友,日后若是再走这条道的话......”
刷!
李牧拔刀,一句话也未说,径直便冲着女人的脖颈斜砍了下去!
噗!
刀锋入体,鲜血四溅!
女人的半截脖颈都斩断,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喉间发出呼噜噜的声响。
“对了,忘了告诉你。”李牧嘴角挂着残忍笑意,擦拭了一下脸上的血迹,整个人看上去宛如恶鬼般狰狞恐怖:
“我从小就不听我父亲的话!”
李牧抬腿一脚将女人踹倒,她的身子疯狂抽搐着,鲜血宛若喷泉般狂涌,很快便在身下汇聚成一片血泊。
就此断了气!
“啊!”看到这一幕,两名孩童吓得失声尖叫,裤裆一片湿润。
就连那些气势汹汹的乞丐,也有几人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姜虎瞪大了眼睛,脑海一片空白。
即便是他,也万万没想到李牧出手竟如此果断!
这可是一条人命!
怎么在李牧面前,就像宰了一只小鸡崽子般轻松?
“愣着做什么?动手啊!”李牧踹了一脚呆若木鸡的姜虎,拎着刀便向其他乞丐冲了过去。
如今大齐治下,虽然乡民们的命不值钱,但若是死于凶杀、毒害,官府为了面子,还是会派出差役调查问罪的。
可这些乞丐不同。
他们不事生产,以乞讨为生,比流民还不如!
野狗一般的东西,就算被杀,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别跑!”姜虎这才反应过来,随手从后腰抽出一根哨棒,这是他在马帮打架时惯用的兵器,此时抡得虎虎生风,几棍子下去便将七八个乞丐打得哭爹喊娘。
这帮叫花子人数虽多,但早被吓破了胆,根本没什么反抗的勇气。见到两人凶神恶煞地冲过来,他们壮着胆子抵抗了几下,便被打得鼻青脸肿,瘫倒在地。
“大爷,饶了我们吧!”
“我们也是一时鬼迷心窍,以后再也不敢了......”
二十多名乞丐,除了几个腿脚快的逃走了,剩下的全都跪在泥浆中哀嚎求饶。
李牧喘着粗气,随手从他们身上扯下破衣,擦了擦刀身上的血迹,冲姜虎道:“搜搜他们的身,有钱的话,全都拿走!”
他方才一刀砍死那女乞,看似思索良久,实则早在对方开口讨要一半粮食时便已做出了决定。
这帮叫花子嘴上说得客气,但连“采生折割”都能干出来的畜生,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况且,人都是得寸进尺的。
若这次乖乖交出粮食,他们非但不会满足,野心反而会更大。
今日取走一半,下次便会要六成、七成!
就像遭遇霸凌的孩童,一次次的忍让不会换来平和,霸凌者只会觉得他好欺负,并一步步加大力度试探底线。
所以,李牧宁可冒着受伤的风险也要主动出击!
只是没想到这帮叫花子这么怂,一见死了人,立刻吓得软手软脚,根本没费多大力气便被收拾掉了。
“牧哥儿,这帮混蛋身上还真有些银子......”片刻之后,姜虎兴高采烈地攥着几颗银毫子走了过来,“换成铜钱的话,大概七八百文!”
这是战利品,李牧毫不客气地全部收下。
“谁是领头的?”他开口问道。
一名干瘦汉子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我是领头的,方才那女人是我相好......”
“采生折割这种勾当,也是你指使的?”李牧冷冷问道。
汉子佝偻着身子,陪着笑脸道:“爷,这年月活着都不容易,我也是......想多讨几个钱花。反正您刚才也说了,这孩子也不是您的,谁管他们的死活......”
“嘭!”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李牧一脚踹倒在泥水中。
“我最喜欢帮助别人。”李牧笑了笑,指着汉子说道,“姜虎,把他的手脚打断,让他以后也能多讨点钱养家糊口!”

大齐法令严苛,民间严禁私造私用弓箭。
然而猎户们为了生计大多铤而走险,偷偷使用这种违禁武器。
只要在售卖猎物前,将猎物身上的箭伤掩盖得毫无痕迹便能蒙混过关。
猎户之间也心照不宣,即便在山中相遇,见到对方使用弓弩也不会告发,毕竟一旦官差查下来谁都逃不了干系。
可今日不同往日,双方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若是李牧被逼急了,拼着自曝也要拉上他们兄弟三人同归于尽,那可就全完了。
三人脸色阴沉,赵三留下看守鹿尸,赵二和赵大则迅速沿着李牧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
李牧的身影在密林中疾驰,脚下的枯叶和树枝被他踩得“咔嚓”作响,仿佛在为他敲响死亡的倒计时。
他的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但脚步却丝毫不敢放缓。
身后,赵家兄弟的脚步声和低沉的咒骂声越来越近。
这种生死追逐的场景,让他回忆起昔日执行任务时与敌人交锋的瞬间。
追逐、厮杀!
沉寂已久的血液在这一刻缓缓沸腾起来。
越是危险,李牧便越是冷静。
他没有回应身后的挑衅,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前方地形,寻找着反杀的机会。
在这片山林中一旦被对方追上,他绝无生还的可能。
猎户们常年在此活动,对地形了如指掌,而他对大龙山还不够熟悉!
他低头看了一眼箭囊,心中微微一沉。
除去方才射杀公鹿的那支箭,箭囊中只剩下一支箭了。
一支箭,两个追兵。
必须保证百分之百的精准度,才能一击致命!
“小子,你跑不掉的!乖乖把鹿茸交出来,老子给你个痛快!”
身后,赵二狞笑着,声音中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他搭弓拉满,箭矢破空而出,直奔李牧的后心而去。
就在箭矢即将临身的瞬间,李牧猛然侧身,箭矢擦着他的后腰飞过,深深刺入一棵大树的树干,箭尾还在微微颤动。
“娘的!反应还挺快!”赵二见状,忍不住骂了一句。
“老二,你去东边,我往西面!前面是条死路,他跑不了的!”赵大低吼一声,声音如同闷雷。
他体型健壮,手中握着一柄手斧和一杆自制的长矛,这是他们兄弟狩猎大型野兽的利器,若是碰上野猪、野牛之类皮糙肉厚的畜生,木弓难以刺穿它们的皮肉,长矛便能派上用场。
赵家兄弟常年共同狩猎,彼此之间默契十足。
“小心些,那小子有些本事,箭术不比我弱。”赵二提醒道。
赵大瓮声瓮气地回应:“我晓得了,两个打一个,他没胜算!”
兄弟二人身形交错,兵分两路,向着李牧包抄而去。
前方,一片藤蔓丛密密麻麻地缠绕在大树之间,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李牧眼神一亮,脚步猛然加快,朝着藤蔓丛冲了过去。
“小子,你就只会逃吗?”
赵二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嘲讽和戏弄:“逃也没用!实话告诉你,我们知道你家住在什么地方,还知道你有个妹子......”
“她是叫李采薇吧?呵呵,听说长得挺漂亮啊......”
“你放心,等你死了之后,我们兄弟三个会好好‘照顾’她的!”
听闻此言,李牧依旧没有回应。
在厮杀中,言语挑衅是一种常见的战术,目的是激怒对方,使其失去理智。
他自然不会上当。
但这话也让他心中涌起一丝疑惑。
双溪村和赵家村相距十六七里,彼此之间并不熟悉,他并不认识赵家兄弟,可对方为何对他的情况如此了解?
虽然李牧前身是个无赖混混,但他并不认为自己名声响到能让赵家村的猎户也知晓,而且还如此详细!
他原以为这是一次偶然的见财起意,现在看来......
这似乎是一场早有预谋的算计!
李牧一边思索,脚步却丝毫未停,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藤蔓丛前,猛地一跃,双手抓住一根粗壮的藤蔓,借着惯性荡了过去。
他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稳稳落在藤蔓屏障的后方。
落地后,他迅速蹲下隐住身形,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子,用力向藤蔓丛的一个方向砸了过去。
石头砸在枝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有人在那里快速移动。
“我看到你了!”赵二狞笑着,搭弓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射出一箭。
那个方向立刻安静了下来。
射中了?
赵二一愣,随即大喜过望,小心翼翼地朝藤蔓丛中走去。
李牧屏住呼吸,躲在树林的阴影中一动不动,眼神死死盯着赵二的身影,宛若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他的心跳如擂鼓般剧烈,但表情却冷静得可怕。
想要反杀,他必须抓住这难得的机会!
赵二拨开藤蔓,赫然看到自己的箭被树枝缠绕着挂在半空,根本没有李牧的踪影。
“糟了!”
他瞳孔猛然收缩,立刻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就在这一瞬间,李牧猛然从阴影中跃出,手中的柴刀划出一道寒光,直取赵二的脖颈!
赵二反应极快,仓促间举起长弓格挡。
柴刀砍断弓弦,重重劈在弓身上,发出“铮”的一声脆响。
“找死!”
赵二怒目圆瞪,一边呼喊着赵大,同时抬腿狠狠踹向李牧的腹部。
李牧早有防备,侧身一闪,顺势一刀劈向赵二的肩膀。
“噗嗤!”
刀锋入肉,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赵二吃痛惨叫,手中的长弓脱手坠地。
李牧面无表情,手腕一翻,柴刀横斩而出,瞬间割开了赵二的咽喉!
鲜血如泉涌般喷溅,赵二瞪大双眼,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身体踉跄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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