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钺摸了摸她的发顶,鼻间全是她身上的味道,让他迷醉。
“她是皇后,不是朕的妻子。”
姜沅心头一跳,他这是什么意思?皇后都不是那又有谁能当他的妻子?
念露端来了药,钟离钺将她抱起来,接过碗盏要亲自喂她。
“臣妾自己来就好!”
腹痛而已又不影响喝药,姜沅从他怀里退出来,也不管这药苦不苦,吹凉后一口闷下。
碗盏落下后,姜沅漂亮的小脸被苦得皱成一团。
“这是什么东西啊?”
她吐着舌头,她就没喝过这么苦的药。
钟离钺让人把蜜饯和清水拿给姜沅,抿着唇一言不发坐在床沿的样子显得有几分落寞。
姜沅漱完口含着蜜饯方才好些,见钟离钺终于自觉和她保持距离,不知为何,心中泛起几丝苦涩,难道是药流进了心里?
“我这是怎么了?为何变得这么疼。”
姜沅见她们熟练熬药,她行经腹痛怕不是一日两日。
“都是朕的错,没照顾好你,让你怀胎一月小产。”
“小小小小小产?!”
姜沅震惊了,她从心理上算,还是个刚满十五的黄花姑娘,哪里能接受。
钟离钺沉默,看她的目光越发深沉。
叶星死死咬着嘴唇,十指纠缠在一起。
秋悦取来汤婆子让姜沅捂着好睡觉,可这东西太烫了,她才抱没一会就热出了汗。
她还没从小产中缓过来,见钟离钺难受的样子,莫名跟着难受了起来。
毕竟也是她的孩子。
“你好好休息,朕去批折子了。”
钟离钺最后看了她一眼,便和昨晚一样起身离开。
“等等。”
姜沅抓住他的衣袖,昨晚她还担心钟离钺批完折子会回来,但想来是他找的借口。
他竟是不敢和她同睡。
姜沅看了眼宫女们,她们识趣退下,叶星也走了。
钟离钺背对着她,嘴角轻轻勾起一点弧度,眼中闪着如豺狼般精明的光。
酝酿了一会,姜沅才道,“陛下今晚可以留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