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说了会子话,燕宁才傻笑着离开。
距离远,谢清棠没发现有人在看她。
筹到了足够的银子,她脸上止不住喜悦。
萧寅渊看在眼里,脸色又沉了下去。
耶律述朵的话,像针一样,在他心头扎了一下。
俩人冷战这几天。
他以为她去春棠园是寻找那枚玉佩,本想给她个台阶下,没想到看到这一幕。
他攥紧玉佩,冷笑一声,大步朝她走去。
日暮四合,谢清棠正打算往回走。
一转头,就对上了萧寅渊阴沉沉的一张脸。
放在以前,她必是卑躬屈膝上前讨好。
可如今,谢清棠眼神顿了顿,只是堪堪行了礼,并没其他表示。
“跟我回宫。”萧寅渊对她道。
一如既往的冷淡倨傲。
自上次在春棠园欺负完她后,没有任何解释,只是四个字“跟我回宫”。
带着他惯有的命令语气。
谢清棠小心捧着盒子,恭谨又疏离道:“殿下,明日祈福典礼,奴婢还要去操持。”
她表现得俨然是奴婢对待主子的谦卑作派,可散发的气息却比以往都要疏远。
仿佛俩人之间从不曾有过那些旖旎的夜晚。
萧寅渊目光落在她手上,淡淡道:“拿的什么?”
几乎同时,谢清棠攥紧了手指,“一些不值钱的东西。”
“不值钱?”
萧寅渊盯着她,慢慢俯下身,伸出手,一点点靠近,直至指尖触及她光滑的皮肤。
谢清棠没动,低垂着眼帘,抱着盒子微微颤抖着。
他表情一僵,随即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微凉的指尖划过她脸颊,摘下她鬓边杜鹃。
“申忠啊,我记得杜鹃花语是什么来着?是...我永远属于你,对吧?”
申忠浑身一抖,这话听着随意,却蕴含着惊涛骇浪。
他连忙跪下,“太子爷,奴才就是个下人,哪里懂这些高雅的东西,想来谢姑娘对这些花啊草的也不甚了解。”
萧寅渊将杜鹃揉烂,浓丽的汁液顺着他指尖流淌,猩红粘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