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本相册在烛光里泛着微光，“每本相册对应一次走私，被拐卖的人，都是运送文物的‘活包裹’。”
矿洞？
柳如烟想起定位时在祠堂地砖发现的刻痕，那些看似随意的线条，此刻在脑海中拼成完整的山脉轮廓——和她在台里见过的边境走私地图惊人相似。
周队长接过U盘时，她注意到陈渊指尖迅速划过相册第三本，封面贴着的照片上，少年手腕内侧有颗红痣，与自己刚才在人贩子司机身上看见的一模一样。
“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周队长的副手掏出铐子，却被陈渊摇头拒绝：“现在不行，今晚子时，收‘山货’的船会在河口靠岸。”
他指向族谱最后一页，那里用红笔圈着个日期——五月十五，正是今夜。
柳如烟突然想起村口老槐树上的年轮，每道刻痕都对应着相册里的年份，而树干内侧，分明嵌着半枚锈蚀的船锚铁钉。
祠堂外的槐花被夜风吹落，带着腐朽的甜腻钻进鼻腔。
陈渊掀开香案下的青砖，露出直通后山的地道，潮气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2010年，陈二柱替张富贵顶罪前，曾在这里藏过一箱青铜器。”
他转头看向柳如烟，眼里映着地道深处的幽蓝荧光，“记者小姐，敢不敢去看看，徐家庄的‘聚宝盆’到底藏着什么？”
地道狭窄得只能容一人通过，柳如烟的鞋跟踩碎几块瓷片，借着手电光亮，看见墙缝里嵌着半片唐三彩骆驼俑——和博物馆被盗展品的残片完全吻合。
陈渊走在前面，校服裤脚很快沾满泥污，经过某个拐角时，他突然停步，指尖抚过石壁上的刻字：“这是我娘的字迹，她坠山前三天，在这里写了‘渊儿勿入’。”
地道尽头豁然开朗。
废弃的矿洞里，生锈的轨道延伸向黑暗，推车上堆着麻袋，漏出的陶片在手电下泛着青灰——分明是商周时期的文物。
柳如烟蹲下身，看见麻袋底部印着“云州货运”的logo，和她在人贩子面包车上看见的贴纸一模一样。
更深处的岩壁上，用红漆画着个扭曲的船锚，锚链末端连着个五角星——正是国际刑警通报里，某跨国走私集团的标记。
“2018年冬，我考上县一中的那天，张富贵带人炸了这个矿洞。”
陈渊踢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