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三十一口人暴毙……只有活葬至亲,才能镇住棺材里的怨气。”
林夕翻开族谱。
泛黄的纸页上,历代“林氏新娘”的名字被朱砂划去,最后一行赫然写着:“壬寅年七月初七,江沉娶林氏夕,血祭镇棺。”
而夹在书页中的婚契,按着两个血指印——一个是江沉的,另一个的指纹……竟与她左手拇指完全吻合。
小葵的尖啸震得棺盖颤动。
江沉突然扑向林夕,腐烂的右手贯穿她耳侧的墓碑。
黑血喷溅在她脸上,他的左眼在近距离下亮得骇人:“现在逃,或者陪我一起死。”
墓室穹顶开始坍塌,碎石混着尸块砸落。
林夕的嫁衣被血浸透,在混乱中瞥见族谱末页的批注——若祭品身怀江氏血脉,则诅咒可破。
江沉的后背突然暴起数十根血线,将小葵的骸骨钉在棺盖上。
他趁机拽住林夕的手腕冲向地窖出口,腐烂的皮肉被碎石刮落,露出森白的肩胛骨。
就在两人即将踏出墓室的刹那,小葵的头骨突然裂开,一团黑雾从中窜出,直扑林夕的后心。
“低头!”
江沉猛地将她按在身下。
黑雾贯穿他的胸膛,在心脏处烧出焦黑的窟窿。
他呕出一口黑血,将半枚草莓发卡塞进林夕掌心:“去祠堂东墙……第三块砖……”话音未落,尸群如潮水般涌来,瞬间淹没了他的身影。
林夕攥着发卡撞开地窖门。
暴雨浇在脸上,她回头最后一眼——江沉的左手从尸堆中伸出,指尖挂着褪色的红绸,在雨中晃成一道血痕。
第四章:弑神香祠堂的长明灯“噼啪”爆出一簇火星,香灰扑在林夕脸上。
她攥着半枚草莓发卡撞开朱漆木门,却被门槛绊倒。
血从膝盖渗进青砖缝,地面突然浮出暗红的符咒纹路——与江沉后背的鞭痕如出一辙。
“等你很久了。”
沙哑的女声从供桌后传来。
戴青铜面具的女人缓缓起身,戏袍袖口滑落,露出小臂密密麻麻的针孔。
林夕的胎记突然灼痛,铜镜中映出骇人画面——江沉溃烂的胸膛裂开豁口,一团血肉模糊的肉球正从伤口钻出,表面布满“林夕”的刻痕,每个字都在渗血。
“红姐?”
林夕踉跄后退。
七岁那年在阁楼撞见的青铜面具,此刻裂纹从眉心裂到下颌,露出爬满皱纹的脸——右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