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是什么?”
太医回答道:“是引蛇粉,由一种红色的草果香桂子作主要原料配制而成,配制手法复杂,通常药铺里不容易买到,这种粉末的香气蛇很喜欢,若只蹭了一点在身上倒还无碍,当达到一定量,又是在现在这样的时节,院子里山水草木众多,很难不出事。”
也就是说,肯定是人为了,有人要谋害祁姣。
祁姣惊怒道:“我院子里没有你说的这个什么粉!”
“那必定是有人偷偷带进来的,”太医笃定地说,“而且应该是您身边亲近的人,若无法近您的身,您不可能蹭到粉末。”
“是你们谁干的?”祁姣看向几个侍女,“给我滚出来!”
侍女们跪倒在地,个个喊冤,她们连引蛇粉是什么都不知道。
晴惠也跪了下去,脸色煞白,身体止不住地抖颤。
老夫人身边的一个小丫头朝她指了指,“奴婢好像闻到晴惠姐姐身上有桂花香。”
陈嬷嬷走过去拽起晴惠,吸着鼻子闻了闻,冷声说道:“是她。”
也不等祁姣发话,就叫来丫头给晴惠搜身,搜出一只香包。
打开香包的口,更浓的桂花香气扑进鼻腔。
陈嬷嬷皱眉屏气,将香包递给老夫人。
老夫人闻了一下,拿给太医查验。
香包里塞了好几种香料,太医全部倒出来再看,桌面上果然有微红的粉末。
“这就是香桂子制成的引蛇粉了,应该是与郡主接触过程中,粉末从香包漏出来,蹭到了郡主的衣裳上。”
祁姣当下怒极,随手抓起一面放在床头的银镜丢向晴惠。
“我待你不薄,为什么要谋害我?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晴惠在地上一个劲磕头,哭叫着道:“郡主明鉴!这东西不是奴婢的,奴婢冤枉,就是有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加害郡主啊!”
其实这股桂花香气,她上午的时候就闻到了,但因为院子里就种了桂树,近来开了花,她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沾染了花粉所致,故而不曾在意。
香包早上掉过一次,她找了一圈,后来在院子里找着的,肯定是那个时候被人放了引蛇粉。
余瑾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冷笑道:“不是你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身上搜出来?好个刁奴,不但手狠心黑,还巧舌如簧。”
祁姣身边这几个侍女平日里仗着主子的势何等狂妄,连她也不放在眼里的,她早就看不惯了。
“郡主不过管你们严了些,生气了打骂你们两下,你就怀恨在心,对她下杀手呀?你也太毒了。”
“不是!郡主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可能害她呢?”晴惠膝行几步,趴在床边哭,“粉末是有人放到奴婢香包里的,奴婢还以为是身上染了桂花粉,所以没能及时察觉,奴婢万万不敢加害郡主!”
祁姣回应她的是狠狠一记耳光,“贱婢!来人,拉出去,乱棍打死!”
晴惠懵了一瞬,哭得越发大声:“郡主饶命,奴婢是冤枉的!”
老夫人和余瑾冷眼看着,都不言语,余盛也不敢说话,太医与其他人更不敢作声,屋内只剩下晴惠的泣音。
两个婆子进屋,粗暴地将请晴惠架了出去。
“郡主!郡主!”
慎如侧眼看向门口,清眸微微眯起。
只解决了一个奴婢,祁姣却还活着,这场行动收获并不大,着实遗憾。
可惜含有剧毒的蛇短时间内实在难寻,而且容易误伤无辜,她只能让孟家兄弟找了毒性更弱的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