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什么了?”
“我决定听......”不行!
现在还不能说!
我妈的嘴不严,容易误事。
我爸,哦,我爸也是个人。
“先不说那么多了,你不饿吗?
你看爸多会照顾自己,说话这功夫,他一大碟蛋糕都要吃完了。
走走走,妈,咱们先去吃它个饱!”
“好,听你的!
我们先去吃它个饱!
......走吧,秦大虫!”
顺着我的手劲,我妈从酒店拐角的休闲布艺沙发上起身。
往前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大声提醒我爸。
“是秦大重!
是重!
重视的重!
到底要我说多少遍!
是重!”
我爸反应很大。
丢开手里装蛋糕的白色骨瓷小圆碟,就要站起来。
结果就听到“啪”的一声轻响。
他慌了一下,低头查看。
没碎。
底下是垫了厚绒布的实木圆茶几。
放下心来,他顶着嘴边一圈狼藉的白色奶油,迫不及待地,愤愤地,转脸就跟我妈对呛了起来。
如何用三个字让男人破防?
高手!
我冲我妈竖起了大拇指。
“谁叫你老喊我孙朽木的!
就喊就喊,你就是个大虫!
臭虫!
大臭虫!”
“那你也就是根朽木!
朽木不可雕的朽木!”
这么一听,我爸妈,还真诡异的登对啊!
一大虫,一朽木。
合该你俩结婚!
哦,我妈的名字是孙绣暮。
外婆给取的名字,绣于暮野。
外婆有一手好的刺绣手艺,却不希望母亲全部继承她的手艺。
女人有手艺,只会吸引更多豺狼。
利用婚姻这个工具,把女人的手艺,转换成男人的功劳。
所以外婆给母亲取名绣暮。
希望母亲能够自由自在,想绣就绣,不想绣就不绣。
“吃吃吃,赶紧吃!
都别吵了!”
我很快找到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大圆桌子。
桌上座位没有坐满,菜品却已经都上齐了。
桌上的人都端着酒,四处走动,忙着跟别人敬酒去了。
我一手拉住一个,强行把他俩分开,分别摁在左右两侧的座位上,自己坐中间当隔断,阻止他俩继续争吵。
“爸,你看这么多好吃的呢!
你别就吃口蛋糕啊!”
我往我爸的盘子里,拼命夹主菜。
清蒸帝王蟹,蒜蓉粉丝蒸波龙,清蒸东星斑,龙井虾仁,红烧去骨大蹄髈。
把他盘子里堆满。
“妈,你也吃!
这么多菜呢!
快别耽误时间了,你不吃就都被爸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