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般,膝行几步,指向站在不远处的顾修泽,声音带着哭腔:“夫人若不信,可以问姐姐的贴身保镖,说完,她用一种乞求又夹杂着威胁的眼神看向顾修泽。”
我的心,一寸寸沉入冰窖。
我知道,他一定会保苏涟漪。
但我内心深处,竟还残留着一丝可笑的幻想。
幻想他能看在往日情分上,说句公道话,哪怕只是不偏袒。
然而,下一秒,他冰冷无情的话语,便将我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彻底击碎。
“霍夫人,这盒杏仁酥,的确是凝晚小姐坚持要送的,涟漪还提醒过老爷子过敏,但她坚持要送。”
“苏晚凝,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霍夫人语气森然。
我惨然一笑,强行咽下涌到喉头的腥甜,缓缓跪在谢夫人面前。
还有什么好辩驳的呢?
顾修泽,他有的是办法让我认下这个罪名,让我万劫不复。
就当是……还了他曾经在我绝望时,施舍过的那一点点虚假的温暖吧。
“是我无心之失酿成大错,我愿意赔偿。”
霍夫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赔偿?
好啊,那就……打断她一条腿,让她长长记性,知道什么人是她惹不起的!”
4冰冷的钢管砸在腿上,剧痛让我蜷缩,汗水浸透了衬衫。
指甲深陷掌心,鲜血淋漓,以此换取一丝清醒。
我在人群中疯狂搜寻顾修泽,祈求他能想起自己的职责,哪怕只是为我说句话。
却看见苏涟漪躲在顾修泽怀里,他捂着她的眼,嗓音是哄小孩的温柔:“涟漪小姐别看,脏。”
字字诛心。
泪水混合着血珠砸在冰冷的地板上,我心中最后一丝温度,彻底熄灭。
罢了,还清这顿羞辱,我与他,两不相欠。
旧伤未愈,新痛更甚。
醒来时,陌生的保姆正在给我擦身。
“听雨呢?”
我抓住她的手腕。
保姆瑟缩着,眼神躲闪:“听雨,听雨她……说!”
“听雨呢?”
我抓住她。
“听雨姐她……她今天早上在别墅被发现,割腕了!”
新来的保姆哭着说,“警方说她死前还被……被注射了毒品,身上全是针孔!”
我赤脚冲下楼,脑子一片空白,直到看见那滩尚未干涸的暗红血迹,撕心裂肺的痛楚瞬间将我淹没。
保姆哽咽:“听雨姐说,她没脸见你,她被送回来时,身上没一块好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