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还是贤婿想得周到,什么怪物不怪物的,
今日一见简直把别的世家公子哥都比到泥里面去了!”
他弓着腰做出夸张的"请"姿,布满皱纹的脸挤出菊花般的笑容。
那副巴结的嘴脸拙劣得可笑,偏生还自以为掩饰得天衣无缝。
景颢魃看得明明白白。
又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
可这小人是棠棠的外祖父,所以哪怕对方虚伪、内里腐朽不堪。
他也会真心诚意的去尊敬。
“贤婿里面请,里面请!”
外祖父殷勤地引路,直到将景颢魃迎入大门,
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
“啊,棠丫头你大功一件……”
宁砺棠哪里想理他,“哼”一声把头撇一边,自个往门里面进了。
景颢魃胸腔里烧着一把邪火。
他的棠棠就在三步之外,发丝上只属于她的那种甜腻香味幽幽飘来,勾得他指尖发痒。
想贴贴。
偏生那老登像块甩不脱的膏药,黏着他絮絮叨叨的说些奉承话。
“贤婿啊,这宁家商队的安全和保障……”
聒噪。
但他会忍着,他毕竟是棠棠的外祖父。
只能远远盯着那截雪白的后颈,喉结狠狠滚动。
想咬。
想往死里狠狠咬下去。
外祖母偷摸地过来,拽了老登一下。
让他停下步子后才压低嗓音说,
“老糊涂了,那边心兰的小婿还在门口站着呢,人家好歹也是嫡长子,你便这么不管不顾?”
老登冷哼一声甩开她的手,
“都被赶出家门了还叫什么嫡长子?
倒是怪物贤婿,甭管他有没有权利,就照他这大高个,老夫看着就欢喜欢得很呐!
有这样一个贤婿撑腰,是我们宁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