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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被漂亮蠢货蛊到了吗(薛蝉衣乔灵郎)

黑暗大荔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稀世珍宝如果不能让你满意,我还可以把你举荐进玄清宗。”“玄清宗的大名四海八域无人不知,你应该知道那里是仙人才能呆的地方,很难进的。”提到玄清宗,薛蝉衣眉眼里有着张扬的得意。她在玄清宗可是横着走的存在,被骂废物又如何,都是那群庸才嫉妒她鸿云仙尊的亲传弟子身份。“你已经囚了我好多天,便宜也占尽了,不如就这么把我放了吧。”薛蝉衣装乖卖巧,两只小手还贴心的抚平乔灵郎微微敞开的领口,漂亮的水眸充满期翼的望着他的眼睛,试图得到一个圆满的回应。乔灵郎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在薛蝉衣弯起眼睛笑的时候,又开口将她打进地狱。“不行哦。我生来便是普通凡人,没有仙缘,进玄清宗做什么。”“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凡夫俗子,只想和隔壁牛大叔一样娶个胖婆娘,生一窝崽子。”...

主角:薛蝉衣乔灵郎   更新:2025-05-20 18: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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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薛蝉衣乔灵郎的其他类型小说《你也被漂亮蠢货蛊到了吗(薛蝉衣乔灵郎)》,由网络作家“黑暗大荔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稀世珍宝如果不能让你满意,我还可以把你举荐进玄清宗。”“玄清宗的大名四海八域无人不知,你应该知道那里是仙人才能呆的地方,很难进的。”提到玄清宗,薛蝉衣眉眼里有着张扬的得意。她在玄清宗可是横着走的存在,被骂废物又如何,都是那群庸才嫉妒她鸿云仙尊的亲传弟子身份。“你已经囚了我好多天,便宜也占尽了,不如就这么把我放了吧。”薛蝉衣装乖卖巧,两只小手还贴心的抚平乔灵郎微微敞开的领口,漂亮的水眸充满期翼的望着他的眼睛,试图得到一个圆满的回应。乔灵郎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在薛蝉衣弯起眼睛笑的时候,又开口将她打进地狱。“不行哦。我生来便是普通凡人,没有仙缘,进玄清宗做什么。”“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凡夫俗子,只想和隔壁牛大叔一样娶个胖婆娘,生一窝崽子。”...

《你也被漂亮蠢货蛊到了吗(薛蝉衣乔灵郎)》精彩片段


“稀世珍宝如果不能让你满意,我还可以把你举荐进玄清宗。”

“玄清宗的大名四海八域无人不知,你应该知道那里是仙人才能呆的地方,很难进的。”

提到玄清宗,薛蝉衣眉眼里有着张扬的得意。

她在玄清宗可是横着走的存在,被骂废物又如何,都是那群庸才嫉妒她鸿云仙尊的亲传弟子身份。

“你已经囚了我好多天,便宜也占尽了,不如就这么把我放了吧。”

薛蝉衣装乖卖巧,两只小手还贴心的抚平乔灵郎微微敞开的领口,漂亮的水眸充满期翼的望着他的眼睛,试图得到一个圆满的回应。

乔灵郎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在薛蝉衣弯起眼睛笑的时候,又开口将她打进地狱。

“不行哦。我生来便是普通凡人,没有仙缘,进玄清宗做什么。”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凡夫俗子,只想和隔壁牛大叔一样娶个胖婆娘,生一窝崽子。”

笑容僵在脸上,薛蝉衣脸色苍白,咬着牙恶狠狠说道:“我给你金银珠宝,你可以买十个婆娘给你生崽,我不行,我身体不好,我生不了。”

乔灵郎双眼一眯,眉骨轻轻下压,带着冷郁的气息,视线一寸一寸刮过她的肌肤:“真是个废物,肩不能提手不能动,连生崽都不行。”

被骂废物,薛蝉衣发出一声怒吼,蝶翼一般的睫毛重重颤动,“我不是废物!”

只要被骂是废物,她总是忍不住要回怼,而且一定要强调自己不是废物。

她只是还没有等到时机而已,阿娘说了,一定要在收到她的讯息后再激发灵根。

正所谓厚积薄发,她将来一定能飞升。

乔灵郎埋首在她衣襟处轻嗅,发出低沉的笑声。

仿佛早已知道她的死穴便是废物两个字,故意反复提及:“不想被骂是废物,那就证明自己的实力呀。”

“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来,向我证明你并不是一个不会下崽的废物。”

薛蝉衣惶恐的眨着眼睛:“你这粗鄙小人,什么下崽,我又不是猪圈的……”

她难为情的咽下后面的话,湿润的泪水再次盈满眼眶,嗓音软绵绵的,换了个更加柔情的媚态:“好灵郎,你若是真心想和我在一起,不如跟我回玄清宗,禀明宗门后,我们立即举办合籍大典。”

不想此话却惹的乔灵郎发出阵阵冷笑:“我是凡人,你同样是个废灵根,两个和仙途没有一点关系的人办什么合籍大典?”

“再者,我并非真心实意想和你在一起,我时日无多,只是想找个人留下自己的骨血。”

“你少耍什么手段,乖乖给我生崽,待我死了,自会放你离开。”

薛蝉衣嘴角勾起难以掩饰的笑意:“你快死了?啊,那你还能活几天?”

乔灵郎的眼睛上下扫视着她:“你这人向来就是这副德行,任何情绪都放在明面上,不知道是不懂遮掩,还是不屑遮掩。”

哼,这坏胚话里话外仿佛认识她多年的样子,薛蝉衣忙敛起笑容,压住上扬的嘴角,立即改口:“你如果死了我会很伤心的。”

心里却在狂笑。

乔灵郎抬高声音提醒她:“放心吧,足够活到看见你大肚子的那一天。”

此话落地,果不其然,薛蝉衣那张带笑的小脸顿时阴雨密布,眼见泪珠又要滚落。

乔灵郎擒住她下颚,轻柔的抚弄着:“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用铁链困住你手脚?”

薛蝉衣微微摇晃身体,表示不知内情。

她晃动之际,铁链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这阵旖旎的声响里,乔灵郎开口笑道:“因为我呀,最喜欢看见你紧张害怕掉泪珠的可怜模样。”

他的热息就洒在薛蝉衣脸上,薛蝉衣愣了一会,泪珠凝在眼角,最终还是无声滑落,又后知后觉的尖叫起来,试图逃离这个疯子。

可是她的脖子被乔灵郎的手臂圈的死死的,她越是挣扎,越是被摁进炙热的胸膛里无法喘息。

“嘘嘘嘘,别哭别哭。”感受到有热泪滴到衣衫上,乔灵郎充满怜惜的用指腹抚去薛蝉衣眼角泪水。

在宗门里嚣张跋扈无恶不作的大小姐,流着楚楚可怜的泪珠时,真的是又脆弱又漂亮。

每每看到她这副娇怜的楚楚之态,内心关押的凶兽便蠢蠢欲动。

真想把她关起来,关在密不透风的屋子里。

用铁链锁住,让她无法逃离。

欣赏她因为恐惧吓哭,苦苦哀求的模样。

嘻嘻,想了六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乔灵郎俯身去亲她湿润的眼角,喃喃道:“你不是不想做个被人嘲讽的废物吗,那就乖乖给我生孩子,只要你怀上我的种,你就不再是废物了。”

薛蝉衣再次失身,那坏胚恶心至极,在她后背喃喃低语着什么废物孩子之类的,明明占尽她的便宜,还要来取笑她。

她体力不支,昏死过去之际,突然想起宗门里的人总喜欢背地里说什么恶有恶报。

难道,她被一个凡人囚禁,就是她的恶报吗?

她承认自己过去是跋扈顽劣了些,可她罪不至此吧,她凭什么要当一个凡人的孕种器!

她才不要!

有一只手轻柔的替她擦拭身上的汗珠,又为她换下裙衫,她身体疲乏,意识陷入昏睡中。

过了许久才回过神。

薛蝉衣睁开眼睛,看到被风吹的卷起的纱幔,又缓缓看向手腕。

铁链仍然绑在皓腕上,她还是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雀,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

门扉被推开,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她身侧。

薛蝉衣赶忙紧闭眼装睡。

来者发出嗤笑,装模作样轻触她的额头:“有点烧了。”

弯腰解开她手腕和脚踝处的铁链,拢起她的后背抱在怀里。

乔灵郎把她抱到窗前,轻轻的把她放到临窗小榻上,“我煮了一锅药粥,你多吃一些,可以散热解饿,更能滋补你的阴宫,改善你的体质,提高你受孕的机率。”

薛蝉衣整个人累成了一摊水,连骨头都是软的。

没了铁链束缚也逃脱不掉,若没有外力协助,她一个人怕是没有办法逃出生天的。

伸出手抓住乔灵郎衣袖,眼睛一闪一闪的。

“你昨天说的那些话,是故意吓唬我的对吗?”

乔灵郎轻抚她的手背,温柔问她:“昨天我说的话可多了,你问的是哪些?”

“就是下崽……”薛蝉衣脸上乍现一抹薄红,“你叫我给你生孩子。”

“你觉得呢?”乔灵郎故意反问。

薛蝉衣立刻可怜兮兮的摇头:“我是个废物!我生出来的孩子一定也是个废物,你不要找我生,你放我回去,我把思音门的圣女弄来给你生。”

乔灵郎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笑道:“你又摆出楚楚之态勾引我,你明知道我就喜欢看你这副模样,却还是每每都要做这种姿态引诱我。

你放心,我只想叫你给我生崽,什么圣女,我通通都不看在眼里。”

“我只要你就够了。”

“蝉衣。”乔灵郎端着一碗药粥送到她嘴边,哄她:“乖乖吃药,吃了药就能怀了。”

一瞬间,薛蝉衣的心猛烈的抽搐着,她真的无法接受自己竟然沦为了一个凡人的孕母!

她咬紧牙关,发出歇斯底里的怒吼:“我有未婚夫的,我的未婚夫叫谢轻尘,他是天生剑骨,玄清宗第一人!举世无双的剑修天才!他若知晓你对我做了什么,定会将你的神魄一剑斩杀!”

乔灵郎眯起眼睛,勾起一个危险的笑容:“你不仅是个废物,还是一个喜欢狗仗人势的废物。”

“你的未婚夫那般厉害,只会衬的你像个无用的什么?”

他的手掌轻轻拍打着薛蝉衣瓷白的小脸,吐露出来的话恶毒又真实:“衬你的像个无用的废物呀。”

一连串的废物攻击让薛蝉衣泫然欲泣。

脑海里乍然闪过谢轻尘斜睨眼眸温柔却冷漠看她的一幕幕,心里越发的刺痛起来。

是的,她是个废物,是绑定在谢轻尘身上的挂件。

谢轻尘和其他人一样,都看不起她!

泪珠从眼眶滑出坠入药粥里。

乔灵郎蹙眉,俊美清雅的脸浮现红晕,死死盯着薛蝉衣。

他很喜欢薛蝉衣哭泣的样子,但是这一次,薛蝉衣的眼泪更像是为了谢轻尘而流。

“不许哭。”乔灵郎厌恶她为别的男人伤心掉眼泪,药粥强行送到她嘴边,“被我抓到,你就注定是属于我的了,吃了药粥,怀了孩子,你就不再是个废物了,蝉衣,乖乖听话。”

薛蝉衣伸手接过那碗药粥。

然后把还在冒着热气的药粥倒扣在乔灵郎头顶上。


“薛师妹,我新摘了些瓜果送来给你品鉴。”

萧灵君轻轻把果篮放在临窗的梅花案上,有些羞赧,“那师妹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随手拿起一颗饱满的橘子,指尖刺破橘子皮的那一刻薛蝉衣才笑着说道:“就是单纯想念二师兄了,并没有什么事。”

一句简单的戏言就成功的让萧灵君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薛蝉衣暗骂这个窝囊废没出息,剥完一颗橘子,随手塞给了萧灵君,想以自己尚未洗漱为由把人给打发走。

而这位废物二师兄拿到了她的橘子后,惊动的浑身颤抖,努力了好几次,才终于开口说道:“薛师妹,昨天你在青溪峰的事,我都知道了。”

“你似乎对那颗六转血颅珠很感兴趣,我,我虽然不才,但也会努力为你寻来这等灵宝的。”

“二师兄有心了。”那尤氏三兄弟皆是金丹大圆满境界,如此强横实力也是九死一生才获得六转血颅珠。

而萧灵君只是一个金丹圆满期的修士,若是让他去夺血颅珠这样的灵宝,和送命有什么分别?

薛蝉衣内心窃喜,她正发愁怎么弄死萧灵君。

她并不蠢笨的,相反,她觉得自己甚为聪慧。

这个萧灵君曾经是宗主红鸾仙尊的亲传弟子,虽然后来又被剥夺了亲传弟子的身份,但到底与宗主有过一场师徒情谊。

曾经耀眼夺目的天才一夕从云端跌落泥潭,宗门内部,人人都可在背地里奚落这位二师兄几句。

但若是真的要了他的性命,那怕是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薛蝉衣背后虽然有家族和未婚夫撑腰,但人在玄清宗门下,总要看宗主脸色行事。

若是让萧灵君自己葬送性命,她半点血迹不沾,那就完美了。

柔丽的眉眼一转,一个毒计涌上心来。

“二师兄,你真能为我寻来像六转血颅珠那等的灵宝吗?”

她低声喃喃道:“那样的灵宝极难取得,若你真有那样的实力,我就可在爹娘面前提起你的名字了……”

她故意说出这等引人遐想的言语,激起对方的获胜欲。

萧灵君握紧了拳头,甚为激动:“薛师妹,为了你,我愿意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二师兄切勿逞强,这天地间的任何灵宝,在我心里,其实都比不得二师兄的安危重要。”薛蝉衣伸手环住萧灵君的肩头,眉目柔和暧昧。

萧灵君激动的指尖发抖。

蝉衣宝宝撒谎的功力越发深厚了,表情也做的很完美。

此刻的蝉衣宝宝心里一定很得意吧,她以为自己可以把旁人哄的团团转呢。

可惜,她这点浅薄的心机实在是低劣的令人发笑。

萧灵君撕开一瓣橘子,故作忐忑的送到蝉衣嘴边:“薛师妹,这个橘子真的很甜,你尝一尝吧。”

“可我还没漱口。”薛蝉衣想要婉拒。

但是该死的萧灵君竟然直接把那瓣橘子怼她嘴边了,她一张嘴,对方就得寸进尺把橘子塞进了嘴里。

若不是念在红鸾宗主的薄面上,以薛蝉衣的脾气,早想法子弄死这不长眼的混球了。

眼下先忍下这口怒气吧。

对方送橘子的两根手指不知为何一直没收回去,她轻轻咬住橘子的时候,舌尖不小心扫过对方的指腹。

薛蝉衣没有留意这点小事,只想快点把这人糊弄走,一双含情眼似笑非笑的望着萧灵君,点头道:“确实很甜,二师兄,今日我还要接见贵客,需要准备一番,你若是无事,就先行离去吧。”

话音落地,就感觉到一股寒意袭笼全身,接着就听见一道幽幽的声音响起。

“薛师妹,你方才微笑的模样,最好还是不要在外人面前暴露出来。”

容易被吃掉。

薛蝉衣却已经不耐烦了,又哄着说了两句好听的话,这才把萧灵君送走。

一番洗漱后,等她再穿戴完毕,恰好收到娘亲的传信纸鹤。

“蝉衣,我已到玄清宗附近,此番还有其他的事要处理,就不登门拜访了,我已经命令枯骨上人等候在山脚下,你自己下山去见枯骨吧。”

正巧薛蝉衣也不喜欢娘亲来玄清宗,毕竟娘亲的身份不一般。

作为登洲薛家的家主夫人,娘亲在一定程度上就代表着薛家的意志。

一旦公开现身,就意味着要和玄清宗长老们会面寒暄。

届时长老们一定会想方设法从娘亲口中套出父亲的真实境况。

“也不知道父亲的实力有没有更进一步呢。”

纸鹤在虚空中碾碎,薛蝉衣什么也没带,用了飞行遁符,快速来到山脚下与枯骨上人汇合。

枯骨上人从外貌看,是个年迈老者,满头白发,脸庞长的很普通。

但是那两只白霜似的眼睛却很惹人注目,因此,枯骨上人喜欢戴着大大的兜帽,把自己的上半张脸遮住。

枯骨上人见到薛蝉衣,微微拱手:“拜见大小姐。”

“七伯伯,快快带我去见娘亲。”别看薛蝉衣在外人面前冰霜高傲,但是到了父亲的亲卫跟前,她还是那副灵动的娇娇模样。

枯骨上人是化神初期的实力,化神期的修士已经有了踏空遁形的能力。

须臾过后,二人便到了一处热闹城镇的茶楼上。

前方桌椅上坐着一位风姿卓绝的美人。

薛蝉衣娇矜的喊一声:“阿娘。”

薛蝉衣的娘亲名叫贺子玉,年轻的时候,容貌冠绝十九洲。

她是个传奇人物,虽有无边美貌,却天生废灵根,然而她却在二十七岁那年嫁给薛家家主薛北涯。

婚后第三年,也就是在她三十岁那年,才生下薛蝉衣这个唯一仅有的女儿。

时光荏苒,又过去十九年,而今的贺子玉依然风华正茂,浅浅一笑,让桌上摆放的芙蓉花都失了颜色。

“蝉衣,坐过来,让阿娘瞧瞧你。”

薛蝉衣坐进了娘亲怀里,娘亲的手抚摸着她的眉梢。

“怎么眉梢眼角间凝着愁容,玄清宗上下,还有人敢找你的麻烦吗?”

薛蝉衣摇摇头,与阿娘说了几句话后,忽然问出了心底的疑惑:“娘,我与谢轻尘的婚约,是爹爹仗着实力,强行逼迫谢轻尘答应的吗?”

此间茶楼已经布置了隔绝法阵,确保这里的一切不会泄露。

枯骨上人也遁走不见,只有母女二人在此处。

娘亲眼底的笑意逐渐冰冷,“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自那以后,薛蝉衣也不排斥乔灵郎的亲密触碰了。

反正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她通通不会拒绝。

清白对她而言并不重要,只有变得强大,才能在修仙界立于高位。

况且,她和乔灵郎的这段关系,永远只会成为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她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由此,她越发的对乔灵郎温柔,还哄的乔灵郎给她解开了锁链束缚,让她能够自由的进出房屋晒太阳外加散步。

偶尔,隔壁的牛大叔牛大婶还会送来新鲜的瓜果或是牛乳过来。

薛蝉衣笑呵呵的收下牛叔牛婶的东西,心里却在算计如何杀死这两个看到她真颜的凡人。

腹部一日日的隆起,她也时常能够感受到胎动。

每次胎动乔灵郎都会关怀备至的在她身边伺候,且次次眼神幽暗。

薛蝉衣有时候根本看不懂他幽暗的眼神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她隐隐约约感觉乔灵郎的眼神透着一丝怜悯。

好可笑,她堂堂天之骄女轮得到不知名的小人物来怜悯她吗?

若是乔灵郎知道自己最终命运是魂飞魄散四个字,不知道会露出什么样的眼神呢。

薛蝉衣早已哄的乔灵郎神魂颠倒,不仅解开了锁链束缚,还拿到了须弥戒。

斩杀一个小小的乔灵郎,如今全在她一念之间。

她轻抚隆起的肚皮,从山泉水里起身,朝乔灵郎伸开双臂。

乔灵郎抱起了她,轻柔的为她擦拭身上的水珠。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薛蝉衣摩挲着须弥戒,“预产期还剩不到三天,三天过后,你就不用这般劳累了。”

乔灵郎俯身亲了亲她的唇,“你才是辛苦了,挺着这么大的肚子一定很难受吧。”

“能够孕育我们两人的孩子,再多的辛苦我都甘之如饴。”

薛蝉衣抿着唇,眸光闪烁着柔和的笑意。

三日后,腹中婴孩落地时,就是乔灵郎的死期。

望着蝉衣嘴角噙着的满意笑容,乔灵郎又露出痴迷的神色。

笨蛋蝉衣宝宝天生就该当个小傻子。

被他骗了都不知道。

哪有什么身孕,哪有什么婴孩,不过都是他施的障眼法罢了。

而且,他还会故意让蝉衣宝宝胎动和孕吐。

至于蝉衣感受到的经脉间的灵气流转,那也是他灌入的灵气在运转周身罢了。

这笨蛋却被蒙在鼓里。

“宝宝,我们在一起快半年了,你对我是什么感觉,你喜欢我吗?”

乔灵郎痴望着薛蝉衣的发丝,晶莹的水珠缓缓从她发尾坠下,一滴一滴全部滴到自己的身上。

棉麻的袍子被水珠浸湿,透着微微的凉意。

薛蝉衣心里暗地恼怒,这坏胚妄自把她囚禁半年,还哄的她怀了孩子,竟然还敢奢求她的喜欢。

她别扭的转过身,侧边的长发遮住她的面颊,她预测这个角度乔灵郎是看不清自己神态的,因此毫不掩饰的把嫌弃与厌恶摆在了脸上。

“你怎么问这么难为情的问题呀,我都给你生孩子了,你还问我喜不喜欢你……”

她才不耐烦回答这种问题呢,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乔灵郎含笑的声音又在头顶响起:“宝宝,我好喜欢你,你呢,对我是不是也有一点点的喜欢?毕竟,我可是把命都给了你。”

早有一只手抚在头顶,还缓缓的把指节并入发丝里,摩挲着娇嫩的头皮。

一波又一波或缓或重的触撩冲击让薛蝉衣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她敛起失控的表情,眼波扫向始作俑者,这才发现乔灵郎的神情严肃整穆,眼眸静谧如水,正静静的望着她。

一瞬间,薛蝉衣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感觉自己隐藏的那些小心思全被看穿了。

袖笼里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她鼓足勇气辩解:“我可没要你的命……”

“是吗?”乔灵郎的声音再次在头顶响起,笑声越发低沉。

薛蝉衣两手交叉在一起,情不自禁的转动着须弥戒,心里满腹算计又开始蠢蠢欲动。

还剩三天婴孩就可落地了,只要挨过三天,不,也许情绪激动之下,今天晚上就可以……

窗外忽然电闪雷鸣,一连串密集的雨珠急促的打在窗户的琉璃片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搅的她心绪更加紊乱。

“宝宝。”下巴被挑起,她被迫看向乔灵郎。

乔灵郎的眼神幽静如水,看似平和,但是薛蝉衣好似看到了水中正在泛起涟漪。

乔灵郎不依不饶的追问:“你喜不喜欢我?”

眼眸里的涟漪一圈一圈的扩散,像个漩涡,薛蝉衣感觉自己要被漩涡裹挟了。

薛蝉衣有点受不了,“我困了呢。”佯装要睡觉,想把这关糊弄过去。

可是乔灵郎偏偏着魔似的继续问道:“宝宝,你是喜欢我的,是吧?”

呵呵,薛蝉衣被气笑了。

本想着再留你三天性命,是你自己不懂事非要挑衅我的。

她双手环住乔灵郎的脖子,主动送吻,在亲亲的水声里笑道:“喜欢啊,何止一点点,我是特别特别的喜欢你。”

“我喜欢你,喜欢到要杀死你。”

被吻住的乔灵郎身形顿了顿,慢慢推开薛蝉衣,自眼底划出几滴泪珠,脸色苍白的可怕。

眼眸里再也不是沉静的水面,而是一簇一簇的浪花。

看他面如死灰的模样,薛蝉衣浑身舒坦。

杀人诛心!这就是自己想要的效果!

她已经在乔灵郎后脑勺贴了一张迟钝符,如今的乔灵郎动作迟钝如年迈老者,只能任由她处置。

她破口大骂了一会,把自己能够想出来的污脏词汇全部骂了一遍,这才心满意足的从须弥戒取出一把长剑。

雪白的剑影在电闪雷鸣下泛出冰寒的光芒,薛蝉衣笑颜如花,对着乔灵郎说了三个字:“去死吧。”

一剑刺穿这坏胚的心脏。

鲜红的血顿时把她的剑身染成一片血红。

乔灵郎的心被捅穿,失重跌倒,弥留最后一口气,还不死心的拽住她的裙摆。

“还有两次……”

他早就知道以薛蝉衣的性格,私自把她掳来此处,肯定免不了被杀死的结局。

薛蝉衣对他的杀心从未消弭过,他一直都知道的。

他不怪蝉衣,他的蝉衣的宝宝这么漂亮这么蠢笨,值得三次机会呢。

这次被杀用掉了一次机会,还剩两次。

下一次,他就要用二师兄的身份陪伴在蝉衣宝宝身边了。

蝉衣宝宝不喜欢强制爱,那他就用二师兄的身份走痴情暗恋感化路线,加倍加倍的对蝉衣宝宝好。

薛蝉衣只觉得畅快至极,把裙摆从乔灵郎手里抽走,又丢下一张神雷符。

她走出房屋不久,神雷符便自爆,不仅把乔灵郎炸的神魂俱灭,还把他们居住过的小屋炸成了废墟。

然后她又执剑去了旁边的小屋,把牛叔牛婶两个凡人杀掉。

接着她一头扎入了雨幕里。

淋雨在山林绕了一会路,她又心生悔意。

她不该一时冲动把那两座小屋毁去的,现在腹痛难忍,一时找不到避雨的地方,天色又那么黑,她现在怎么办?

只能先找个山洞避避雨了。

抬脚走了两步,步入一片竹林中。

雨珠密集的打在竹叶上,沙沙作响。

薛蝉衣看到前方竹林下,有一黑一白两条蛇扭在一起,这让她想起自己与乔灵郎,气的两眼发黑,提着剑就朝那两条蛇走去。

可是腹中婴孩忽然闹的天翻地覆,她痛的撕心裂肺,倒在泥地里直不起身来。

她感觉自己似乎是要临盆了,此时还不忘拿剑去砍死那两条碍眼的蛇。

却看到一根竹子削成的剑挑起地上扭在一起的蛇往旁边草丛一丢。

薛蝉衣的剑插在泥地里,她仰起脸,看到了穿着云纹袍的同门,心里杀意顿起。

她绝不容许有外人知道她的小秘密!

那一手执伞一手执剑的同门焦急的朝她走来,蹲下身,喊道:“蝉衣师妹,我是萧灵君,是你二师兄,你怎么大着肚子倒在这里了?”

呼,杀机顿时消弭。

薛蝉衣喜不自胜,无比庆幸来者居然是二师兄,那个最老实憨厚,最平庸无能,最纯善懦弱的二师兄!

她忙抓住萧灵君的手,咬牙说道:“二师兄,我腹中孽种要生了,你记住,这孽种万万不可留,一旦他降世,请务必替我杀掉!”

说完,一头晕倒在萧灵君怀中。

潇潇雨幕下,萧灵君那沾水的睫毛眨了眨,漆黑的眼眸里交织着兴奋和得意,又闪过一抹怜惜,抱起薛蝉衣,吻了吻她的鼻尖,朝附近山洞走去。

“宝宝,你可真笨,你这样笨,又怎么能逃出我的手心呢。”


袖袍一阵晃动,谢轻尘垂下眸,看到一个妙龄黄衣少女突然窜出来,扯着他袖口笑道:“谢轻尘,我终于找到你了。”

谢轻尘认出这是思音门的圣女花竹镜,此女子对他多次公开示爱,曾写过许多封情书。

他不露声色的把袖袍抽走,身子朝后倾斜几分。

他的动作叫花竹镜逮个正着,堂堂一门圣女,姿容秀美,竟然遭到如此冷待,自然心里不快。

只是花竹镜对薛蝉衣那样的性格也是有点怕怕的。

小心翼翼环顾一圈后,笑道:“那个醋坛子又不在这里,我即便牵着你的手,她也看不见。”

看了一眼随云,眼珠子一转悠,“你这个小师妹模样长的也是很柔美的,我都听说了,你与这位随云小师妹,有点暧昧关系,薛蝉衣是不是吃你和她的醋,所以这回才赌气不现身的?”

谢轻尘垂眸不语,心里在想,薛蝉衣才不会吃醋,那个女人从来没把他放在心上。

晨光从云层折射而下,少年清丽的轮廓映出一道浅影,柔和的光线落在他眼睛里,黑色的乌眸流光溢彩。

花竹镜一时间看痴了,感叹道:“我前天陪同宗主去了神道宗,有幸目睹了神道宗的天骄闻鹤鸣一面,那闻鹤鸣给我带来了惊艳绝伦的视觉冲击,我当时都移情别恋爱上他了。”

“可是今天看到你,我才发觉,我对你还是很有感觉!”

谢轻尘在扶光殿等候片刻,察觉到薛蝉衣今日确实不会来这里了,又厌烦被花竹镜缠着,找了个借口遁走了。

花竹镜在后面骂骂咧咧:“哎谢轻尘,我和你说话呢,你不理人就算了,怎么还掉头就走啊。”

见那道背影消失,花竹镜气的跺脚,“薛蝉衣,你到底死哪里去了,我当初给谢轻尘写情书,被你好一通羞辱,现在这个随云都要骑在你头上了,也不见你有所反应。”

“啧啧,莫不是谢轻尘真的移情别恋这位小师妹了?”

她好奇的打量着随云。

而这时,随云的目光恰好也看了过来。

花竹镜伪善的笑了笑,心里暗道:长相确实不错,看着柔柔弱弱的,难不成谢轻尘喜欢这种柔弱小白花?

“诸位。”被邀请的众人都送完了贺礼,收徒仪式接近尾声。

鸿云仙尊在此时站了起来,朗声笑道:“近日关于本尊爱徒蝉衣抢夺他人灵根的流言越演越烈,给本尊和蝉衣都带来了许多困扰。

蝉衣遂决定在今日,当着诸位的面,主动入问心阵,自证清白。”

袖袍一挥,一块留影石漂浮在半空中。

留影石正在同步直播薛蝉衣入问心阵的画面。

关于同步直播这件事,薛蝉衣是不知情的。

扶光殿那边热热闹闹的在举办收徒大典。

而她却要凄凄惨惨的进入这个狗屁问心阵。

她在心里恨死了鸿云老匹夫,也恨上了前去观礼的谢轻尘。

独自一人在阵前等了一会,等收到鸿云仙尊的指令后,这才义愤填膺的走入了这道法阵的阵心。

所谓问心,实则是一个谎言辨认器。

任何人,只要入了这问心阵,便只能说实话,倘若说了假话,便会遭受五色彩雷的酷刑。

走入阵心后,便听到头顶盘旋着如雷鸣一般的质问。

“薛蝉衣,本尊问你,你体内的单天灵根,是不是从他人身上窃夺的?”

薛蝉衣冷笑:“弟子没有窃夺他人灵根。”


薛蝉衣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乔灵郎的视线。

她也不知道玄清宗里的二师兄一直默默的藏在角落里窥探她。

因为被窥探的时日太久,才让她细微的神情变化都能被偷窥者捕捉到。

其实薛蝉衣的神情小动作都藏的很好,或者说她压根可以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她出身尊贵,母亲虽然疼爱她,但素来对她的言谈举止要求甚高,甚至时常打她手心,让她练习某一角度的微笑,和各种俯身弯腰摸发的动作。

她的一颦一笑自小便在母亲严苛管教下形成了天然的反应。

她甚至还口含一种红果的汁水练习吐血的姿态和神情。

母亲总是格外关注她的脸和秀发,唇角永远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蝉衣,阿娘只要求你将来长的比阿娘美就可以了。”

薛蝉衣在母亲这般精细的护养之下,对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可以做到严格把控。

她永远只会把最美的一面展现给别人看。

就算是满肚子坏水,就算是她在做坏事,也能做到气度清华,举止文雅。

是的,内里满腹算计,头脑空空的蠢笨恶女,在外人眼里,实则是个冷艳高贵的天山雪女,与谢轻尘那冰雪似的骄子站在一起,并不违和。

她把神雷符隐藏于掌心,从容不迫的把须弥戒递给乔灵郎。

乔灵郎接过戒指,目光痴迷的掠过她故作淡然的面庞。

她好会装模作样啊。

她最擅长摆出一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霜美人模样。

可是乔灵郎知道她暗地里会偷偷破防偷偷跳脚偷偷流泪。

“今日我又煮了小半锅药膳,味道很苦,你要不要吃?”乔灵郎把须弥戒锁起来,开始关心他们两人的造人计划。

这几日,双方都被这药膳折腾的难受。

“吃,当然要吃!”薛蝉衣曲起掌心,担心掌心的汗会浸湿神雷符,想快点把乔灵郎支走,“去给我端一碗来。”

乔灵郎走后,薛蝉衣就把神雷符藏在了枕头下。

药膳很苦,她抱着赴死的决心,才能忍受这种苦味。

一碗药膳吃完,半条命都快丢了。

嘴里被乔灵郎塞了一颗酸甜的话梅,苦味慢慢变淡。

乔灵郎以为薛蝉衣会大闹一阵子,每次吃完药膳,她都要发一通脾气,可是这次,她只是静静的缩在角落里,手里拿着一卷书,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游四海之外了。

乔灵郎有点不习惯她的安静和沉默,视线掠过枕头下方,勾起唇角笑了笑。

这蠢货不会以为拿到了害人的玩意就能杀死他吧。

“我去牛叔家里借一把铲刀,去山里给你挖笋子吃。”乔灵郎不挑破她的计划,转身出门。

在他走后许久,薛蝉衣确认无人了,这才掀开枕头,拿出那张神雷符左看右看。

她内心深处左右摇摆。

生孩子就能让废灵根变好,这种事听起来实在荒唐至极。

她是走投无路了,才会丧心病狂的相信这种谎话。

乔灵郎这个坏种敢用这种事骗她!

她一定要叫这个坏种知道欺骗她的后果是什么!

今天晚上她就把这张符贴在乔灵郎脑门上,让神雷劈死这个坏种,结束这荒唐无聊的囚禁游戏。

薛蝉衣下定了决心,当天夜里辗转反侧,听到身旁乔灵郎呼吸均匀,悄然起身。

惶惶夜色里,她的身影被月光拉的颀长,手臂举起来又放下。

令乔灵郎失望的是,薛蝉衣没有把那张神雷符贴他脑门上,而是蜷缩在床榻一角,默默的将那张符咒撕了个粉碎。

在他悄然无息的神识里,清晰的看见薛蝉衣唇角弯弯,勾出一抹淡笑。

绯色月光下,笑容带出两分艳色。

乔灵郎的心被这无边艳光震到澎湃难抑,可是下一刻,心头又突兀涌来一股茫茫然的酸涩。

他看到两行清泪在那白玉一样的肌肤上蜿蜒漫过。

花月一般的娇颜浸满绝望。

薛蝉衣盘腿打坐,数次尝试引气入体,却都失败了。

她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笑容还凝在嘴角,但是眼泪已经漫出。

在泪与笑中,她轻轻呢喃:“我不可以做个废物的。”

所以,哪怕是再荒唐的谎言,只要能让她看到一丝修仙的希望,她都想牢牢抓住。

折腾片刻,薛蝉衣抹去泪痕昏昏睡去。

而乔灵郎却因为这场变故陷入了难以言说的惘然中。

他侧身凝望熟睡中的美人脸。

眼角泪痕犹在,鼻头微微发红,两道弯眉微微蹙起,淡淡的巴掌印泛着惹人怜爱的弧度。

目光向下。

线条优美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状,无辜的缩在胸前的位置,圆润的指甲像珍珠,泛着粉色的浅光。

这个蠢货长的这幅模样,却自我作贱,在宗内沦为人人鄙夷的存在,真服了!

乔灵郎小心翼翼去抚摸那张被泪水浸湿的脸庞。

指腹触及之处皆是细腻光滑。

薛蝉衣从前在玄清宗的时候,每夜都要用山巅最高处的那汪洁净阴水沐浴,六年间,宗内陆陆续续有九名弟子为取这阴水而丧命。

人人都骂薛蝉衣冷血无情,九名弟子丧命她非但不去祭拜,反而继续要求宗门为她提供山巅阴水。

这般狠厉自私的恶人即便落泪,也被称为鳄鱼的眼泪。

乔灵郎每每窥探到她偷偷流泪,心里总是一边欣赏她落泪时的娇怜,一边默默唾弃她毫无下限的人品。

一边觉得她好坏,需要被惩治,一边又觉得她好漂亮,需要被宠着。

一边骂她贱人,一边又暗暗喊她蝉衣宝宝。

六年的光阴里,乔灵郎整个人仿佛被撕裂成两半。

一半叫嚣着要替宗门,替整个修仙界惩治这个空有美貌却恶毒的蠢货。

另一半却又阴暗的想把最好的珍宝拿出来哄她。

在极致的矛盾纠结里,乔灵郎干脆趁此大好时机,把薛蝉衣给囚禁了。

关在这个只有他和她的凡间小屋,随心所欲的欺负她。

在被囚禁的十多天里,薛蝉衣每次被他刺激的落泪,都能激起他全身气血涌动。

他知道自己似乎不太正常。

他就是疯狂的沉迷于欺负薛蝉衣,把那蠢货欺负的哭到眼泪流干,湿红的眼尾可怜兮兮的哀求他,他就舒坦了。

每到那时,他就会紧紧抱住最珍惜的宝贝,嘴上说着动听的话,心里又在酝酿下一轮的欺负计划。

他分明是玄清宗认定的老实巴交,忠厚质朴的二师兄,却在遇到薛蝉衣后,性情反转,沦为了疯子。

这都是蝉衣宝宝的错,是蝉衣宝宝害他变成了一个虚伪的伪君子。

所以蝉衣宝宝被他囚禁是应该的,被他欺负更是理所应当的。

可是……今天晚上的薛蝉衣和以前的薛蝉衣不一样。

她哭泣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即将跌入死亡深渊里的蝴蝶。

乔灵郎从来没见过她哭的这么绝望。

“蝉衣宝宝你出身尊贵,即便是个废灵根,以后也能无忧无虑的过完一生。”

“若是你担忧自己红颜易老,我可以为你找来定颜丹,让你至死都是现在的娇美模样。”

“蝉衣宝宝,我不介意你做一辈子的废物。”

“可是,你为什么那么不想做一个废物呢?”

乔灵郎的手,停在薛蝉衣柔软的唇瓣上。

唇瓣张张合合,即便在睡梦里,都在呢喃着:“我,宁可死,不做废物。”

乔灵郎听到了她的呢喃,黯然哑笑:“做个废物宝宝被我宠着不好吗?我永远都不会嫌弃你的。”

片刻后,再次失笑:“蝉衣宝宝,你又害我了,你知道我是最心疼你的,你要什么,我就会给什么。”

双目一闭,额前浮出红莲印记,乔灵郎掌心向上遥遥一晃,一朵灼灼红莲从额前飘出落入掌心。

他轻轻把掌心漂浮的红莲打入薛蝉衣腹部,轻声说道:“我骗了你,和我生孩子根本改变不了你的废灵根,但是,我可以通过另一种方法,让你踏入修仙之途。”

隔日清晨,伴随着一声尖叫,乔灵郎睁开了眼睛。

身旁的薛蝉衣一脸惊喜,一只手放在自己腹部,兴奋的看着他。

“我怀上了!你快看我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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