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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姐姐双重生,却成了娇养团宠的小说

把酒叙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与姐姐双重生,却成了娇养团宠》的小说,是作者“把酒叙”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古代言情,主人公谢殷闻昭昭,内容详情为:重生前,在她嫁入东宫要成为太子妃当天,亲生父兄将她绑了,让她姐姐去替嫁给太子。这些年来她对爹跟哥哥们掏心掏肺,为他们谋划前程,助他们步步高升,得到的却还是他们的厌恶和算计。重生后她选择了另外一条路,随改嫁后的母亲一起进入了王府。她倒要好好看了,这一次没了她的帮助,她的这些白眼狼爹爹和哥哥们还怎么出人头地。而叫她意外的是,王府里的长辈跟几位继兄都是真心待她,她不过是回馈了一二,就迅速成了整个王府里被捧在手心上的团宠。...

主角:谢殷闻昭昭   更新:2025-07-03 20: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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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殷闻昭昭的现代都市小说《与姐姐双重生,却成了娇养团宠的小说》,由网络作家“把酒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与姐姐双重生,却成了娇养团宠》的小说,是作者“把酒叙”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古代言情,主人公谢殷闻昭昭,内容详情为:重生前,在她嫁入东宫要成为太子妃当天,亲生父兄将她绑了,让她姐姐去替嫁给太子。这些年来她对爹跟哥哥们掏心掏肺,为他们谋划前程,助他们步步高升,得到的却还是他们的厌恶和算计。重生后她选择了另外一条路,随改嫁后的母亲一起进入了王府。她倒要好好看了,这一次没了她的帮助,她的这些白眼狼爹爹和哥哥们还怎么出人头地。而叫她意外的是,王府里的长辈跟几位继兄都是真心待她,她不过是回馈了一二,就迅速成了整个王府里被捧在手心上的团宠。...

《与姐姐双重生,却成了娇养团宠的小说》精彩片段

尚不算宽厚的肩膀,似乎也能挑起责任和重担。
可谢殷脸色极冷:“她不值得你保护。”
“我自己认为值得,就足够了。”谢泽弯起眉眼,捏了捏闻昭昭的脸蛋,“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宝贝得很,不捧在手心里疼着爱着又能怎么办呢?”
闻昭昭眼眶通红,死死掐住手掌心想要强忍眼泪,却还是滚落了泪珠。
她伏进谢泽的胸膛,哽咽不成声:“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利用你对付闻如雷!”
“我心甘情愿的啊!本来就看他不顺眼,就算你不说我也想去演武比试上赢他。倒是你,我都没怪你,你怎么又哭鼻子啦?”谢泽又心疼又烦恼,拿手帕为闻昭昭擦去小脸上的泪水,“大哥你能不能别招惹她了?她好难哄的诶!”
谢殷冷眼睨着他俩。
空气里弥漫开梨花的清幽甜香。
他厌极了这种缠人的甜腻味道,收剑入鞘,寒着脸走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
闻家。
闻如雷坐在廊下,手指不安地捻动衣带。
虽说俏俏不肯帮他包扎伤口,但她身娇体弱又晕血,这是没办法的事,他不能怪她。
但是不知为何,他心里不太舒服。
一想起闻昭昭抱着谢泽掉眼泪的场景,他的心脏就像是被蚁虫噬咬,蔓延开细细密密的疼痛,叫他克制不住地生出欲念,想将闻昭昭抢回来。
闻如雷想着,又朝府门口的方向看了几眼。
他今日受了伤,流了那么多血,原以为闻昭昭今晚会回来探望他,再像从前那般为他煲个鸡汤什么的补补,没想到这死丫头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可她从前不是这样的。
她从前一定会为他心疼难过到睡不着觉。
也许,也许是王府规矩森严,她出不了门,所以才没回来……
闻如雷胡乱想着,闻如云走了过来:“三弟,你有没有发现,闻昭昭像是变了个人?”
今日校场上,闻昭昭抱着谢泽哭的画面不仅刺激到了闻如雷,也刺激到了闻如云。
他之前也以为闻昭昭是故意亲近谢泽,好叫他们吃醋,逼着他们低头哄她,就像他们哄俏俏那般。
可是直到今日,闻如云才发现闻昭昭待谢泽是真的上了心。
闻如雷诧异:“二哥的意思是?”
“我猜,也许她是嫌咱们待她不够好,所以不想再与我们亲近了。”
“可是她那么依赖我们,怎么会不想再与我们亲近?!”闻如雷无法接受,“她把我们看的比她的命还重要,她是不可能不要我们的!不行,我要去当面问她!”
“别。”闻如云拦住他,“我已经想过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咱们对她稍微好一点,她肯定就会回心转意,重新对咱们言听计从。”
“二哥是想低头哄她?这怎么能行,这不是助长了她的气焰吗?!万一叫她养成习惯怎么办?!我可不想哄她一辈子!”"



闻昭昭看着他,认真地告诉他道:“我今日把字呈给夫子看,他夸我进步神速,让我提前预备书法作品,到时候挂在羲和廊展示。”

她很开心得到认可,一回到王府就直奔西厢。

谢殷看着宣纸上的字。

比起之前那手过分规矩的簪花小楷,少女如今的字要更加明丽清恬,一笔一划宛如春天里舒展开的桃花枝,似能从笔法里窥探出桃花枝头的葳蕤热闹,和藏在字迹里那份旺盛的生命力。

人如桃花,生生不息。

他道:“是进步了些。”

“听说我们女子班,只选了三个人。”闻昭昭压抑着欢喜,“都是世子教得好,我才有幸入选。不知如何感谢世子,这是我今日从市集里买来的龙须糖,听四哥哥说,世子喜欢吃这个。”

她从怀袖里取出纸包,小心翼翼地放在谢殷面前。

她知道谢殷不缺钱,从他的书房摆设来看,他对古玩珍宝也不屑一顾。

而闻昭昭既是诚心谢他,又想借此机会拉近和他的关系,叫他今后不再像防贼那般防她。

送他喜欢的龙须糖,叫他食用的时候就会想起她,在他心里建立起她和龙须糖之间的联系,给他留下她和糖一样甜而无害的印象,岂不是很好?

她不知谢殷会不会收,垂眸绞了绞手帕:“从前我多有误会世子,与您生了罅隙。从今往后,我会像敬重祖母那般敬爱您。”

敬爱……

谢殷品了品这个词,秾艳英俊的眉眼间多了几分玩味。

他才十九岁。

他很老吗?

他似笑非笑:“误会?不知从前闻姑娘误会某是何种人?”

“就……就误会您是面善心黑的那种人。”

谢殷脸上不辨喜怒:“哦,面善心黑。”

闻昭昭敏锐地捕捉到一丝危险。

她轻咳一声,补救道:“当然,我今日方知世子是好人。您生得英俊潇洒,政绩上军功赫赫,在书法方面也颇有造诣……世子是近乎完美的人。昭昭跟着世子学了书法,终身受用。”

她一边说,一边悄悄抬眸观察谢殷。

不仅仅要建立她和龙须糖的关联,她还想给谢殷留下一种印象——

她是他亲手培养出来的人。

瞧啊,她和他同样重视亲情,她是他的继妹,她和他的幼弟关系极好,她的书法是他所教……

他们不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他们还有很多共同点。

在高位者的潜意识里,他们会把与自己相似的晚辈看作曾经的自己,他们不会伤害这一类晚辈,甚至还会以补偿曾经的自己的心理,给予他们珍贵的资源。

闻昭昭想要搞定谢殷。

只有搞定谢殷,她才能真正被镇北王府接纳。

而这是她能想到的搞定谢殷最好的方式。

谢殷拨弄了一下那包龙须糖,低垂的细密长睫在脸颊上覆落阴影,遮掩了晦暗深沉的瞳眸。

他道:“小时候爱吃,现在却不爱了。”

闻昭昭微微挑眉,敏感地察觉到龙须糖里藏着谢殷的故事。

谢殷掀起眼皮瞥向少女,只一眼就洞悉了她的心思。

从某些方面来说,闻昭昭确实与他很像。

他们拥有同样敏感纤细的神经,轻而易举就能捕捉到别人的情绪。

他们同样的勤勉上进,对自己的要求完美到近乎苛刻。

他们,同样的虚伪。

谢殷收回视线,将一只锦盒推向对面的闻昭昭:“我教你写字,只是因为祖母所托。如果闻姑娘认为凭此就可拉近与我的关系,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这是我最后给你的东西。往后,我不会再来西厢房。”

他起身离去。

没拿那包龙须糖。

闻昭昭背对着他离开的方向,打开锦盒。

碧青缎面上,静静躺着一枚印章。

是一块由桃花冻石雕刻成的印章,石料温润细腻,通身呈粉嫩剔透之色,非常的漂亮珍贵。

闻昭昭翻到印章底部。

底部用繁方篆体刻着两个字——昭昭。

“昭昭……”

闻昭昭呢喃自己的名字,指腹温柔地拂拭过桃花冻石上的花纹。

刹那间,仿佛她崭新的人生也将是桃花盛开,生生不息。

闻昭昭把玩了那块印章很久,才小心翼翼把它珍藏进荷包。

脑海中,浮现出那日沧浪阁书房,她问谢殷的话:

——我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印章吗?

谢殷说,别想拉近和他的关系。

可是他却记得她的话,甚至还亲自送她印章。

谢殷……

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搞定的人。

闻昭昭从万松院出来,撞见了刚从外面回来的谢泽。

他前几天被夫子当众批评,气得这两日都没去书院。

谢泽手里拎着鱼篓和钓竿,兴冲冲道:“闻昭昭,我刚和好兄弟在城郊钓了几条鱼,你拿一条回屑金院煲汤喝!”

闻昭昭往鱼篓里看了一眼,惊奇道:“好大的鱼!”

“是吧?”谢泽十分得意,“那条河里的鱼又多又肥,我明天还去!你喜欢吃草鱼还是鲫鱼?我给你多钓几条!”

“多谢四哥哥。”闻昭昭谢过他,想了想又告诉他道,“四哥哥,夫子说我的字写得好,要我预备一幅书法作品,送到羲和廊展示。”

“当真?!”谢泽惊喜,一脸与有荣焉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被选上的!”

闻昭昭温声道:“游园盛会热闹非凡,四哥哥骑射绝伦,要不要去演武比试上出出风头?若是能拿第一,说不定父王就不会再抽你鞭子了。”

镇北王还不知道谢泽这几天在逃课,等他知道了谢泽少不了又是一顿打。

谢泽需要一项荣誉,来抵消那顿打。

而闻昭昭需要一个人,抢走闻如雷的风头和机缘。
"


等他意识到谢泽是在骗他的时候,谢泽的拳头已经携裹着赫赫风声,恶狠狠砸到了他的脸上!
闻如雷吃痛大叫,连忙抬手招架谢泽的攻势。
“打起来了!”
观众席上传来兴奋的呼喊声。
闻昭昭盯着谢泽,无意识地绞紧了手里的帕子。
不知为何,她心底竟生出了一丝担心。
她原本期望他能夺魁,能抢走闻如雷的机缘,能为她报仇。
可是现在,看着他在那么高的地方与人打斗,闻昭昭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期望他平安无事……
闻昭昭后知后觉,自己不知从何时起,真的把谢泽当成哥哥了。
不远处突然传来闻俏俏娇滴滴的呐喊声:“三哥,你一定要打败他夺得魁首呀!我和两位兄长等你凯旋!”
闻如云出现在闻昭昭身边,讥笑道:“闻昭昭,像你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人,恐怕根本体会不到俏俏和我们的兄妹情深吧?你贪图富贵爱慕权势,心里只盼着谢泽获胜,对不对?”
闻昭昭道:“你错了。”
闻如云挑眉:“哪里错了?”
“我没有盼他获胜,我只盼他平安无事。”
闻如云一怔。
他再次望向场内。
塔楼高百尺。
闻如雷和谢泽一边打斗一边往上攀爬,众人只注意到他们你争我夺十分精彩,却忽略了那个位置十分危险。
一旦摔下来……
轻则粉身碎骨,重则当场殒命。
闻如云喉结滚动,在听见闻俏俏还在娇声高呼“打他打他、快点往上爬”的时候,心里忽然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滋味。
然而没等他想太多,不远处的谢殷突然起身。
青年踩着看台边缘,好似一阵狂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场内。
“哎哟!”杜太守惊呼一声,“谢指挥使,你进去干什么?!难道你想当众帮谢四公子作弊不成?!”
其他官员也纷纷起身,不解地望向场内。
闻如云恼恨地攥紧双拳:“谢指挥使想作弊?!”
“不是作弊……”闻昭昭的圆瞳忍不住剧烈收缩,“是塔楼……”
支撑塔楼的那根主桅杆出了问题!
高达百尺的塔楼摇摇欲坠,随着越来越多的少年们攀爬上去,竟然逐渐有倾塌的架势!"


好端端的,请她过去干什么?
她惴惴不安地来到沧浪阁。
楼阁已经上灯,层层檐角垂落大红贴金宫灯,黄昏中朱门玉户雕甍绣槛青松琉檐,呈巍峨朝天之势。
她被领进谢殷的书房。
谢殷大刀金马地端坐在圈椅上,正翻阅文书。
他面前铺着的绒毯上,随意扔着一双靴履。
正是闻昭昭早上送的那双,只是两只鞋底子同时脱落,看起来就像是小摊上便宜贩卖的劣质货物。
闻昭昭:“……”
谢殷真的穿了她送的鞋。
而且还把鞋底子穿掉了。
谢殷嗓音淡漠:“闻姑娘很意外?”
闻昭昭垂眸不语。
谢殷翻了一页文书:“午后去了一趟官衙,临行时恰巧换了闻姑娘送的鞋。可惜刚到衙署,鞋底就掉了。”
闻昭昭想象了一下当时的画面。
有点好笑。
但她现在不太敢笑。
“闻姑娘送我和送四弟的靴履,似乎不太一样。”谢殷合上文书,似笑非笑地掀起眼帘,“如此粗制滥造的靴履,闻姑娘如何拿得出手的?还是说,在闻姑娘心里,某只配穿这种鞋?”
闻昭昭:“……”
他待她那般严厉,还总想将她撵出府去。
配不配的,他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然而面对青年威严摄人的目光,她只得硬着头皮解释:“兴许是当时赶时间,所以急了些,没处理好鞋底的缝线。大不了……大不了我重新替世子缝制鞋底就是了。”
她本以为谢殷会数落她一顿,然后打发她走。
毕竟他贵为王府世子,岂会缺一双鞋?
可是对方却道:“好。”
说完,还示意仆从拿针线盒来。
闻昭昭:“……”
她只得在仆从的相请声中,重新处理那双靴履。
窗外天色渐渐暗了。
华贵莹白的明瓦窗倒映出灯烛的暖黄光晕,闻昭昭的影子出现在无数磨薄的贝壳上,依稀可见少女低垂螓首,层叠垂落的橘青浣花锦褶裙像是小鸟收拢起来的漂亮尾羽。"



“有用的人?”谢殷重复了一遍她的话,“何为有用的人?闻姑娘须知,无论是你的字被选进羲和廊,还是带四弟摆摊赚钱,对我而言,都只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闻昭昭紧了紧双手。

面前青年的狭眸深邃漆黑,犹如危险重重的暗海。

他会在将来拥兵自立反了朝廷,成为割据一方的诸侯王。

他目光所能及的地方,大约只有诡谲云涌的朝堂宦海和锦绣壮阔的万里山河,似她这等小打小闹,自然不能入他的眼。

但是……

闻昭昭也不知哪里来的底气,依旧坚定道:“我一定会成为对世子有用的人。”

四目相对。

像是春日里,一朵娇弱鲜嫩的桃花落在了凶兽的鼻尖。

那凶兽欲要拂落,却嗅到了丝丝缕缕的甜郁香气,激的它连打几个喷嚏,它情不自禁的用兽爪按住桃花,不明白这小小的一朵花怎么能引得它如此动容。

谢殷眯了眯狭眸。

他没再多言,只深深看了闻昭昭一眼,才拂袖离开。



闻昭昭找到谢泽的时候,摊子上生意正好。

谢泽瞧着箩筐里堆积成山的铜钱,笑眯眯地夸奖道:“昭昭,还是你聪明,这才小半天功夫咱们就赚了这么多钱!”

闻昭昭想出来的生意点子并不复杂。

将写着“玩偶”、“干果”、“米饼”、“石蜜精盐”等物品的纸条折起来放进竹篓子里,顾客可以花八文钱摸一张纸条,摸到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奖品。

诚然八文钱不算便宜,但石蜜和精盐是很贵的东西,而且哪怕没摸到这两样奖品,也还有其他小奖品聊作安慰。

所以哪怕招牌上写明了摸到它们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五,但好奇心和侥幸心理驱使百姓们争相参与,因此闻昭昭的摊子很快就赚得盆满钵满。

闻昭昭凭借前世的经商经验,粗略地估算了一下账目。

她道:“咱们今天差不多能赚二十两纹银。游园盛会持续三天,等明后天的时候大家没了新鲜感,恐怕赚的钱会远远比不上今日。三天加起来,我估摸着咱们大约净赚五十两纹银。”

谢泽猛然瞪圆眼睛:“这么多?!”

闻昭昭对他的反应毫不奇怪。

毕竟她和谢泽是镇北王府最穷的两个人。

他俩月钱一样,都只有五两纹银。

偏偏镇北王管得严,嫌弃谢泽整日呼朋引伴斗鸡走狗,于是镇北王这几个月扣光了他的红包和月钱,而谢泽又不能拿王府的宝贝出去卖,因此他口袋里可能比她还穷。

闻昭昭弯起眼睛:“到时候咱俩平分。”

谢泽激动地捋起袖管:“这小本买卖,居然这么赚钱!来来来,我亲自吆喝几声!”

兄妹俩都爱钱。

于是谢殷和杜太守等官员路过的时候,就看见他俩劲儿往一处使,卖东西卖得热火朝天,尤其是谢泽,吆喝的十分卖力,不知道的还以为镇北王府亏待他吃穿了。

杜太守捻着胡须笑道:“贵府的四公子可真是……一朵奇葩。话说回来,来都来了,本官也去捧个场好了。”

杜太守运气不好,抽了十张纸条,抽到的全是便宜的干果和米饼。

闻昭昭把奖品兑换给他,悄悄看了他一眼。

听说杜太守是朝廷派来的,乃是天子门生,在蜀郡当了十年太守。

虽然他看起来矮矮胖胖和蔼可掬,和谢殷说话时也客客气气,但闻昭昭记得王府山斋里的那场对话——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暗杀谢殷的幕后指使者。

“啊呀呀,”杜太守叹息着咬了一口米饼,“我今日手气不好,没摸到好东西。谢指挥使可要一试?”

谢泽怂恿:“大哥,要不你就试试吧?可好玩了!”

谢殷对这种事不感兴趣。

正要拒绝,闻昭昭已经把装满纸条的竹篓抱到他面前。

少女的额角沁出细密香汗,朝他仰起红扑扑的小脸,因为忙碌的缘故,白嫩的脸颊上多出了几道来不及擦的灰印子,像一只小花猫。

她道:“世子爷?”

“不必”二字,在谢殷的唇齿间打了个转。

他盯着闻昭昭,鬼使神差地问道:“最大的奖是什么?”

“是盐!”谢泽抢答,“磨得又细又白的精盐!”

谢殷依旧注视闻昭昭。

少女的笑容娇艳甜美,落在旁人眼里,大约像极了融化的冰糖。

可谢殷却认为,闻昭昭更像是一捧细盐。

瞧着雪白纯粹晶莹剔透,实则又咸又涩,不好招惹。

但没有人规定,小姑娘一定要是甜甜的糖。

谢殷觉得小姑娘像盐也很好,起码不会被人随意欺辱。

他温声道:“是吗?那我要试试手气。”

他摸了一张纸条,递给闻昭昭。

闻昭昭拆开,笑道:“恭喜世子爷,中了个玩偶!”

她从装玩偶的货篓里摸出一只,正要递给谢殷,不由微怔。

谢殷:“怎么?”

闻昭昭回过神,把玩偶递给他:“没……没什么……”

她的视线,再一次隐晦地掠过那只玩偶。

这是她昨天晚上睡不着,拿各种碎布头拼凑缝补成的一只兔子,只有巴掌大小,连两只长耳朵都是不同颜色的布头,鼻子嘴巴是随便绣上去的,看起来颇有些潦草。

她嫌丑,就给丢进货篓里了。

没想到随便一拿,就拿了这一只出来。

她觉得有些对不住谢殷,不由心虚地轻咳一声:“世子爷若是嫌丑,我可以为你另换一只……”

谢殷扫了一眼货篓:“都挺丑的。”

闻昭昭:“……”

成本摆在那里,为了压价她进的肯定全是便宜货啊。

谢殷摆弄着掌心的长耳兔,注意到这只兔子的肚子是用一小块莲紫色布头缝成,一只耳朵则拼接了一块青金色布头,布料和闻昭昭身上穿的一模一样。

这只兔子,和其他玩偶不一样。

它出自闻昭昭之手。

青年恶劣地弯起薄唇,秾艳绮丽妖颜似玉:“虽然都挺丑,但这只兔子特别丑。丑的如此特别的玩偶,某倒是有留下的兴趣了。”

闻昭昭:“……”

她的兔子虽然丑,但也没有那么丑吧!
"


她惊惧地望向谢厌臣。
青年白衣胜雪松姿鹤逸,淡然清幽如崆峒碎玉,眉心一点鲜红朱砂,天生一副慈悲观音面。
可就是这个人……
前世谢厌臣回府小住,她还以为他是哪家的王孙贵胄,腆着脸想与他交好,岂料还没来得及施展爬床之术,就被他迷晕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这厮竟然把一大块黑狗皮缝在了她的大腿上!
后来她嫁给那个粗使小吏,也因此被嫌恶磋磨。
她打听得知,谢厌臣此人因为自幼心术不正而被镇北王厌弃,十五岁那年他曾为濒死之人医治,虽然令对方多活了三日,后来却被发现他掏空了那人的内脏,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才叫人家多活了三日。
大家都说,他很邪门儿。
自那以后,镇北王将他赶出府去,如今长住义庄与尸体打交道。
闻俏俏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那块皮肉。
还好,这一世,那块黑狗皮还没有缝到她身上。
也许再过不久,会缝到闻昭昭的身上。
她正神游,闻如雷兴奋地推了推她:“俏俏,你还愣着干什么,快为太妃娘娘献舞呀!大家都等着呢。”
闻俏俏被赶鸭子上架,只得起身献舞。
她在空地上跳起惊鸿舞,但这支舞明显不适配寿宴,因此在场的贵妇小姐皆都不屑一顾,倒是有些心术不正的男子频频望向她。
即便隔着一段距离,闻俏俏也依旧感受到了那些恶心的目光。
终于跳完,园子里也不见什么喝彩声,只有稀稀拉拉的几声笑。
闻俏俏面红耳赤,委屈地走回席位。
闻如雷仿佛察觉不到她的情绪,兴奋道:“俏俏,你跳得特别好!我刚刚都看呆了!”
闻如风也附和道:“是啊俏俏,估计从今天起,不少贵公子都会成为你的裙下之臣。”
闻俏俏垂着头,眼眶逐渐泛红湿润。
这两位兄长简直蠢钝如猪!
难道他们没有发现,看她的男子都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吗?!
她像是再也承受不住这种委屈,哭着跑了出去。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老太妃等人的注意。
谢厌臣一边剥蟹,一边笑道:“要献舞的是她,哭的又是她。特意跑到祖母的六十大寿上来哭,也不嫌晦气。”
老太妃也有些不太高兴。
谢靖轻咳一声,念及闻俏俏好歹是自己王妃的亲闺女,只得吩咐丫鬟跟过去瞧瞧。
闻如风和闻如雷都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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