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郁夏晚的现代都市小说《晚风吹不散旧日尘郁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阿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晚风吹不散旧日尘郁》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小说推荐,作者“阿溪”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程郁夏晚,剧情主要讲述的是:程郁风情万种的青梅夏晚和他有一个约定,如果三十岁,他们各自还未成家,她就嫁给他。夏晚不知道程郁一直暗恋她,还嬉皮笑脸地说:“放心,我们只是合作关系,结婚后也能各玩各的。”可惜程郁25岁时,家里破产了。他走投无路时,是夏晚不顾家族反对,提前履行了这个约定。在一起整整五年,她为程郁收心,让他成了京圈最被羡慕的男人。三十岁那年,程郁决定把多年的暗恋情愫告诉夏晚,却看见本该来同学会后接他回家的夏晚,把他的大学舍友陆予安失控地抱在怀里亲吻。“予安,我学会怎么爱人了,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晚风吹不散旧日尘郁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程郁垂眸独自咽下了苦涩。
是啊,他怎么就喜欢上了夏晚这个没有心的女人呢?
“既然你爱陆予安,为什么还和我立下三十岁的约定?”
程郁没忍住问夏晚,“如果你一定要找个人像陆予安证明你会爱人,你能收心,那个人又为什么是我?”
“和你立约时,我还没爱上陆予安。”
程郁满心苦涩,夏晚却笑得不甚在意,“你温文尔雅,真的很合适当老公。你又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不能和陆予安在一起,你是我最好的选择。”
“而我也是你家破产后,你能得到的最好选择。”
夏晚冷静地分析,程郁却窒息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原来他始终是夏晚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程郁麻木地跟夏晚回了她和陆予安的爱巢。
刚进客厅,他就看见墙上挂满了夏晚和陆予安的亲密照。
仅仅一夜,他们就把新家布置得无比温馨。
仿佛他们从未分开五年,仿佛他们是已经恩爱了多年的夫妻。
“程郁,你来了。”
陆予安见到他们,在二楼高兴地挥手。
夏晚匆忙踏上了楼梯,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旁若无人地和他说着情话:“予安,即使分开短短一段时间,我还是忍不住想你。”
程郁见着,心跳仍然漏了一拍。
决定不爱夏晚的第一天,他见到这样的场景还会感到心痛。
夏晚和陆予安亲密完后,借着端咖啡的借口把空间让给了他们。
她离开后,程郁主动开口:“我和夏晚之间没有感情,祝你们以后百年好合。”
陆予安却嗤笑一声。
“我知道阿晚对你没感情,但你敢说你对她没有丝毫爱意吗?”
不在夏晚眼前的陆予安有些咄咄逼人。
“程郁,你暗恋夏晚!”
“大学时,我亲眼见到你偷吻喝醉的她,你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自己的秘密被人戳破,程郁瞳孔骤缩,指尖无意掐在掌心。
他微微受痛后很快收敛了心神。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也不觉得自己恶心。”
程郁目光平稳地望向陆予安,“我已经知道你和夏晚两情相悦,自然不会介入你们的感情。”
“可是她一直拿你当最好的朋友。”
陆予安嘲讽地笑了,“我绝不接受她身边有第二个重要的男人。”
“我要让她,想起你就觉得厌恶!”
话音刚落,他就重重给了自己一耳光。
“程郁,我不是故意和你抢阿晚的!”
陆予安哭着大喊,故意倒向一旁的花瓶,碎裂的瓷片在他身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这里闹出的动静很快将夏晚引来。
她看到陆予安身上的鲜血瞳孔骤缩。
“予安,发生什么了?”
夏晚迅速上前扶起陆予安。
陆予安故意露出被打的脸,可怜兮兮开口:“程郁打我,我不小心倒在了花瓶上。”
夏晚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程郁,你凭什么打他?”
她凶狠地盯着程郁,等他解释。
程郁不闪不避地迎上她的视线,语调依然平稳,“我没有打他,是他自己做戏。”
夏晚听后,目光下意识转向陆予安,她仔细盯着他红肿的脸,突然瞳孔细缩。
她将自己的手覆在巴掌印上,果然,各个手指印的位置截然不同。
夏晚皱起了眉头,她已经明白,这场戏是陆予安自导自演,可下一秒她依然说:“程郁,你和予安道个歉吧。”
程郁听后呼吸慢了半拍,他没想到夏晚会看不破这样的把戏。
陆予安却是松了一口气,得意地瞥向程郁。
他们四目相对那刻,空气凝滞一瞬。
只听程郁忽然轻笑一声,“好啊。”
接着他缓步上前,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猝不及防对陆予安完好的左脸狠狠扇了一巴掌。
“抱歉,手滑了。”
程郁轻飘飘的眼神扫过陆予安,又落在夏晚脸上,嗓音平和又锋利,“我道歉了,满意吗?”
说罢,不等回应,他转身施然离开。
身后传来夏晚暴躁的声音,“程郁,你过分了!”
夏晚处理完陆予安身上的伤后,是在程家的老房子里找到程郁的。
程郁正在擦拭家具,看见她先行开口:“来兴师问罪?”
他嗤了一声,“夏晚,你十八岁就混迹在情场里,我不信你看不出陆予安拙劣的把戏。”
“我看出来了,可是......”
夏晚默了一下才说:“这是他第一次为我吃醋。”
程郁风情万种的青梅夏晚和他有一个约定,如果三十岁,他们各自还未成家,她就嫁给他。
夏晚不知道程郁一直暗恋她,还嬉皮笑脸地说:“放心,我们只是合作关系,结婚后也能各玩各的。”
可惜程郁25岁时,家里破产了。
他走投无路时,是夏晚不顾家族反对,提前履行了这个约定。
在一起整整五年,她为程郁收心,让他成了京圈最被羡慕的男人。
三十岁那年,程郁决定把多年的暗恋情愫告诉夏晚,却看见本该来同学会后接他回家的夏晚,把他的大学舍友陆予安失控地抱在怀里亲吻。
“予安,我学会怎么爱人了,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陆予安埋头在她颈间看不清脸色,只有声音哽咽不止,“那程郁怎么办?我不想伤害他。”
“你不用想太多,他是我学会爱人的试验品,我们没有感情。”
“如果不是你当年走得决绝,我以为再也没有希望了,当初我也不会和他结婚的,予安,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随时可以和程郁分开。”
夏晚的话像一柄利剑,搅|弄着程郁的心脏。
他知道夏晚素来冷情,所以多年来他暗恋夏晚,却从不敢说出口。
他只想以朋友的身份守着她。
就连以前她随口说的三十岁的约定,他都不敢当真。
可是程家破产后,她却主动越了界。
只是没想到他以为的暗恋成真,只是夏晚对另一个男人爱的证明。
她利用他,像陆予安证明,她能收心,只爱一人。
这一刻,程郁觉得自己像个天大的笑话。
“不,阿晚,程郁喜欢你,你不能抛弃他,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夏晚还忙着向陆予安倾诉爱意,陆予安却一把推开了她,声音隐忍,“我配不上你,你和程郁才是天作之合。”
“你胡说什么,予安,我爱的只有你啊!”
夏晚话落,陆予安忽然僵住了身体,他瞥见了角落里的程郁。
“程郁,夏晚喝醉了,把我当成你了,你别误会。”
陆予安慌张得声音都在颤抖。
夏晚顺着他的目光随之望去。
看见程郁那瞬间,女人的神色有些不自然,甚至有些心虚。
但一想到她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只要解释清楚,陆予安就能回到她身边了,夏晚一下子变得理直气壮。
“程郁,你听见了也好,你快和予安解释,说我们没有感情......”
她余下的话被陆予安打断了,“程郁,我不是故意回国的,我也没想勾引夏晚,我只是......”
陆予安说话语无伦次,好像很害怕程郁的样子。
“总之,以后我不会出现在夏晚面前了。”
他最后说完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后就跑了。
只留下不可置信的夏晚和还在恍惚的程郁。
夏晚走到程郁面前,带来极强的压迫感,“当年,是你逼走了陆予安?”
程郁看清了她眼底的冷意,喉咙发紧。
他之前根本不知道夏晚和陆予安在一起过。
只是当时陆予安问他夏晚交过多少个男朋友时,程郁诚实回答了。
夏晚的男友如过江之鲫,他数不过来,这本就是事实。
可那之后,陆予安就出了国。
事到如今,程郁才知道他们竟然谈过感情。
但这都不重要了。
夏晚没有耐心等程郁的解释,她已经追着陆予安跑了出去。
程郁看着她的背影,深吐一口浊气,然后打了两个电话。
一是他辞去了在程氏的职务。
二是答应了恩师回江城教书。
做完这些后,程郁独自一人回了别墅,他用一夜时间收拾好了自己的所有东西。
次日,他叫车想走的时候,夏晚却回来了。
她看见满地的大包小裹,楞了一瞬道,“别收拾了,这栋别墅留给你。”
夏晚捏了一下眉心说:“我们离婚吧。”
“不用离婚。”程郁平静回答,“我们从来没领过结婚证。”
“我们没证?”
程郁见她不可置信的样子,苦涩地咧起嘴角。
夏晚所谓的嫁给他,只是口头说说而已。
五年了,程郁每一次提起领证,她总有事推脱。
“那正好省些流程,这些东西你拿着。”
夏晚也不纠结,直接把手中的公文包递给了程郁。
“程郁,你放心。即使我们分开了,圈子里也有我护着你。”
她的郑重承诺,让程郁回想起程家破产时,他被圈子纨绔的千金小姐们骚扰时,是夏晚赶走了所有人,放言嫁给他。
所以,即使没有婚礼,没有结婚证。
程郁也甘愿放下自尊陪了她五年。
如今,这场荒唐的关系是时候结束了。
程郁自嘲扬了扬嘴角,他打开公文包,粗略看了下里面的东西。
一张黑卡,几十套车钥匙和房产,甚至还有夏家的股份。
夏晚真是好大方,几乎分了他半副身家。
“你把我当外面那些男人一样打发了吗?”
程郁摇了摇手里的东西,抬头和夏晚对视。
夏晚看出了他的难过,但她不知道怎么解释。
她对外面的男人也大方,但绝不会大方到这个地步。
因为这个人是程郁,她才这样。
好久夏晚才沙哑着声音说,“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程郁,咱们这个圈子就这样,即使我们睡过了又分开了,也没什么不是吗?”
看着程郁略显苍白的脸,夏晚红唇轻启,不确定地又问:“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对吗?”
程郁咧了咧嘴角,他没说出口的是,不可能了。
人事说他的辞职最快一周就能办完。
一周后,他就会彻底离开夏晚的生活。
程郁岔开了话题,“你不怕陆予安介意吗?”
“没事,昨晚我和予安解释清了误会。”
夏晚笑了笑说:“当年的事情,也不怪你,是我交过的男朋友太多,没给他安全感。”
“他已经答应和我在一起了,只是我的确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面对程郁不解的眼神,她无奈道:“予安非说你喜欢我,非要我证明,我们之间没有感情,他才能放心嫁给我。”
“程郁,你帮我解释一下吧。”
“我们本来就没有感情,你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呢?”
程郁顿时有一种打到棉花上的无力感。
“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陪他把戏坐实,让我对他磕头致歉?”
程郁的声音带着些许讽刺。
“我不计较你打他耳光的事了,但是......”
夏晚有些为难地开口,“我想请你当恋爱军师。”
顶着程郁不可置信的眼神她说:“这是予安对我们的考验。”
“如果你看我们恩爱,还无动于衷,他就相信我们没有感情。”
听完她的话,客厅里的气氛顿时沉默到极致。
好久,程郁才轻笑一声。
“夏晚,你们是把我当恋爱的调剂品吗?”
他嘲讽道:“恕我不能奉陪。”
“既然陆予安这么介意我的存在,我可以彻底消失在你们的生活里......”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夏晚急匆匆打断,“消失,你要去哪里?”
“程郁,你忘了,我们约定做一辈子好朋友!”
看着夏晚的样子,程郁咽回了他已经提出离职的消息。
他知道夏晚的性子中带着些偏执,还是不要多生事端了。
于是他平静地回答:“我是横亘在你和陆予安心中的一根刺,拔去不是更好吗?何必非要我在你们面前晃来晃去。”
夏晚听完怔了一下。
她喜欢陆予安,但也不想放弃程郁这个温柔竹马。
“程郁,帮帮我吧。”
夏晚没回答程郁的问题,反而对他示弱,“看在我为程家还债,又庇护你五年的情分上好吗?”
程郁默默阖上眼眸,良久应了声“好”。
夏晚提起这五年的恩情,他确实没有办法拒绝。
接下来的几天,程郁像工具人一样见证了他们的恩爱。
最不耐逛街的夏晚却愿意陪陆予安闲逛一天,吃地边摊,甚至陪他射飞镖赢玩偶。
程郁不禁想起高中时,他和夏晚看完电影,看见外面的飞镖摊子,他让夏晚陪他,她却只说了一声幼稚,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再看如今她陪在陆予安身边的笑脸,程郁自嘲笑了笑。
原来夏晚的爱与不爱如此明显。
夏晚送了陆予安无数贵重珠宝。
最浪漫的是她送陆予安跑车时,跑车顶盖打开,满车鲜花,接着飘出的是无数热气球升空,上面写着夏晚唯爱陆予安。
程郁看着夏晚对陆予安的重视,爱慕她的心也渐渐冷却,如今几乎不会痛了。
一周后,程郁的辞职报告被批了下来。
他决定订机票去江城了,可是他还没想好怎么和夏晚说。
夏晚却在这时邀请他去山里露营。
程郁有些抵触,少时他被仇家绑架,几乎死在山里。
可耐不住夏晚的诚恳请求,“程郁,说好的当我的恋爱军师的。”
“我打算今晚求婚了,最后一次好不好?”
程郁拗不过她,跟着去了山里。
他们到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可夏晚偏偏让他捡柴点火。
程郁强忍恐惧去了,可等他回来,营地却空无一人,车子也被开走了。
他愣了一瞬,给夏晚打去电话,一连十个都无人接听后,程郁反应过来,自己被夏晚丢下了。
他感到异常的紧张和不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都能惊起他一身的鸡皮疙瘩。
可是这里地处偏僻,他根本打不到车,最近的公路离这里也有二十公里。
程郁思考了一会儿,咬牙捡起一根长树枝用来防身,接着打开导航出发。
不知走了多久,他感觉脚下都磨起了血泡。
但是,他终于看见了路灯的光亮。
程郁长出一口气,才打完车,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停在他面前。
副驾的车窗落下,露出陆予安那张笑盈盈的脸,“程郁,你出来的好慢呀,快上车吧。”
夏晚同样看见了狼狈的程郁,但她却对陆予安说:“程郁小时候差点死在山里,我能狠心把他扔在山里,还不能证明我对他没感情吗?”
听完他们的话,程郁胸膛不断起伏,酸涩,愤怒填满了他的心脏。
“夏晚,你就是这样对待朋友的!”
他强忍着眼眶的酸涩问。
“开个玩笑......”
夏晚被程郁眼里的泪光刺痛了眼。
记忆里,她好像很少看见程郁露出软弱的一面,瞬间她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
刚想说什么缓解下气氛,程郁已经坐上了自己打的车。
程郁回家已经到了深夜,他简单收拾了一下,订了明天的飞机票。
可是他准备出发的时候,出门就遇见了夏晚。
“陪我去参加家宴。”
夏晚说完很快发现了不对,单手按在程郁的行李箱上,“你要去哪?”
“与你无关。”
程郁想拽回行李箱没有拽动,夏晚真诚地盯着他讲:“昨晚的玩笑是我过分了。”
“但你毕竟打了予安一巴掌,就当你们两清吧。”
原来她还记得他打陆予安那一巴掌。
夏晚向来护短,怎么可能看男朋友被打而无动于衷,原来是早就想好了报复的手段。
程郁自嘲咧了咧嘴角。
“既然两清了,就放开我的东西。”
他冷声道:“我不想再参与你和陆予安的任何事,更不适合去参加你的家宴。”
夏晚听后怔了一下。
她和程郁青梅竹马。
自认识程郁那天起,他就没缺席过夏家的家宴。
况且今日找他参加家宴本就是她求和的手段,她知道把程郁扔在山里是很过分的一件事。
所以昨晚把陆予安送回家后,她在程家别墅外守了一夜。
“你知道予安是孤儿,我怕家里不接受他。”
夏晚很快找好借口,“我找别的时机带他回家,家宴还是你和我去吧。”
说完她不顾程郁的反对,强行把他的行李推回院子里,拉着他的手上了车。
家宴上,夏母照常看程郁不顺眼。
“程郁,你的身份已经配不上夏晚了,她执意要你,我们也没办法。只是你怎么那么不争气,五年了还没让阿晚怀上孩子。”
程郁嘲讽笑了笑,夏晚每次措施做得都非常好。
只有得知陆予安也会参加同学会那晚,才失控了,拉着他没有任何措施做了一次又一次。
可第二天清晨,他却看见散落满地的避孕药。
程郁知道,夏晚从来没想过怀上他的孩子。
夏晚见他骤然苍白的脸,以为他是被夏母的话伤到了,主动给他盛了碗热汤,然后对夏母说:“妈,你别怪程郁,是我不想要孩子。”
夏母听完顿时急了。
就连夏父都皱起了眉头,“胡闹!”
她盯着夏晚,眼神锐利,“你都三十了,还不着急要孩子?”
夏晚张了张嘴,还没说出什么,门外瞬间传来一阵轰动。
接着陆予安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他看见夏晚和程郁并肩而坐即刻红了眼睛。
“夏晚,你不说要嫁给我吗?怎么还是带他参加家宴了。”
陆予安话音落地,夏晚父母都惊住了,脸色难看。
夏父重重拍了下桌子,怒视着夏晚道:“你怎么让养在外面的男人闹到家里来了?这成何体统!”
说完,他又不满地看向陆予安后面的管家,“还有你,就这么随意让不三|不四的人进了夏家?”
管家无奈回答:“我让保镖拦了,可是这位先生拿着夏家的传家玉坠,一定要见小姐。”
管家话音落地,陆予安配合地扬起脖子,他戴着的赫然是夏家的传家宝。
夏母捂住心脏,惊呼一声。
“阿晚,五年前你从我手上要走传家玉坠,不是给程郁?”
程郁闻言下意识看向夏晚,他自然知道夏家有传家玉坠。
只是在一起五年,夏晚从来没和他提过。
他以为是夏母不满他身份,原来是夏晚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他做她真正的丈夫。
程郁自嘲地咧起唇角。
夏晚已经起身走到了陆予安身边。
陆予安却推开了她,带着隐忍说:“没关系,我现在就把玉坠还给程郁。夏晚,我把你也还给程郁。”
说完,他摘下玉坠跑到程郁身边,不管不顾地就要给他戴上,程郁推了几次,只是陆予安力气大的惊人。
他怕继续推搡玉坠被损坏只好由着陆予安给他戴上了。
“夏晚,我知道我是孤儿配不上你,可这不是你玩弄我感情的理由。”
陆予安红着眼对夏晚说:“祝你和程郁百年好合。”
说完他不顾夏晚的解释跑了出去。
夏晚想追,夏母让管家拦下了她。
“你怎么能把传家玉坠交给如此没有教养的男人?”
夏母指着夏晚气得脸色通红,“他哪里配的上你!”
夏晚皱紧了眉头。
“妈,你说话太难听了。”
她又看向夏父,郑重其事道:“陆予安他不是我养在外面的男人,也不是不三|不四的人,他是我要嫁的丈夫!”
“那程郁呢?”
“我和程郁根本没领证。”
她走到程郁身旁强硬摘下玉坠。
“程郁,这是属于我未来丈夫的的东西,你戴着不合适。”
她急匆匆走了。
夏母恨铁不成钢看着程郁,“没出息,还愣着干嘛,追啊?”
“比起那个男人,阿晚还不如真的嫁了你。”
程郁听话地追了出去。
他不愿意参合夏晚的事,但他的确想离开夏家。
程郁走出别墅区,刚要打车,就发现夏晚和陆予安在马路上拉扯。
周围是川流不息的车流。
他本想当做没看见,可想起他和夏晚之间,毕竟还有一份朋友之谊。
于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劝道:“有什么事可以到安全的地方说话。”
陆予安见到他却更激动,“我知道自己身份低微,你们都看不上我。程郁,你没必要追出来嘲讽我吧?”
程郁被他突如其来的抱怨激起了情绪,冷声道:“一个人的贵贱不看身份,如果你认为自己卑贱才是自甘下贱。”
陆予安顿时蹲在了地上,泪如雨下。
夏晚忙安慰他未果后,也把怒气转给了程郁,“程郁,我知道,你也看不起陆予安,可是现在的你比他好在哪里?”
“你忘了,你家破产时,你差点下海还债吗?”
她眼里的轻蔑深深刺痛了程郁。
程郁一直知道,即使不喜欢自己,夏晚也是在乎他的。
可惜这份在乎对比她对陆予安的在乎微乎其微。
程郁剧烈喘了口气。
他决定离开了。
陆予安却趁这时横穿了马路。
夏晚担心地紧追其后,就在这时一辆车飞速而来。
程郁及时拉住了夏晚,“小心......”
他话没说完被夏晚推倒在地。
疾速飞驰的车子又将他撞飞出去。
夏晚本来还一脸地不耐烦,可瞄见程郁身上的鲜血后,下意识跑过去扶他。
可她的手指刚触碰到程郁肩膀,马上像触电一样迅速收了回来。
“我不能碰你,予安会吃醋。”
夏晚看着额头渗出冷汗的程郁,打了救护车的电话。
然后她和程郁说:“我打了救护车,你在原地等着就行,我得去找予安了。”程郁只看见夏晚嘴巴一张一合,然后彻底眼前发黑晕过去了。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他听见医生和夏晚的谈话声。
医生惋惜开口,“病人错过了最佳就医时间,身体可能会留有隐疾。”
“程郁性命没事就好。”这是夏晚的声音。
她送走医生后,一回头就对上程郁的眼睛。
“你都听见了。”
夏晚有些愧疚,悄然移开了目光,不敢直视程郁。
程郁见她小心翼翼的样子,苦涩笑了笑,他现在有些不想看见夏晚,于是开口赶人,“你走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夏晚听见了,可她没挪动脚步,默了一会儿才说:“我哄好予安了,他答应娶我了,只是他希望你来筹备我们的婚礼,并且担任伴郎。”
程郁连自嘲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疲惫地问:“你家里同意了?”
“没有。”
夏晚回答:“但是我为了让予安安心已经和他领了结婚证,我答应他,给他最盛大的婚礼。”
说完,她怕程郁不同意,又道:“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麻烦你。”
程郁问:“婚礼是什么时候。”
“十天后。”
夏晚有些激动地问:“你同意了是吗?”
程郁默默点头。
以夏晚的性子,他不答应她也会想法设法逼他答应。
为了避免以后麻烦,倒不如现在就应了她。
再忍十天,他就能彻底远离夏晚的生活了。
程郁车祸后只休息了两天就出院帮夏晚参谋婚事。
拍卖会上夏晚为陆予安选珠宝作为新婚礼物时,程郁无意发现竞拍的一条腕表竟然是程父送他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他激动得指尖都在颤抖,第一次举起了牌子,可很快陆予安也举起了牌子。
他笑着说:“看来我和程郁的眼光一致呢,但是我也很喜欢这条腕表,我们各凭本事吧。”
程郁冷静下来看向夏晚,他才想说这是他的生日礼物,意义非常。
陆予安就亲昵地抱住夏晚的胳膊,撒娇道:“这是我和程郁的事,你不许参与,也不许偏帮。”
夏晚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说:“好。”
程郁见此咽回了口中的话,他深出一口气,参与竞拍,可陆予安一路竞争把价格开到了程郁支付不起的范围。
他无奈放弃时,一道玩世不恭的声音响起,“点天灯!”
众人循着声音来源望去,看见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缓步而来。
程郁认出来了,这是夏晚的死对头,向晴。
他皱紧了眉头,当年程家破产时,她也是落井下石,逼程郁当情|夫的人之一。
夏晚也想起了当年的事,见到她脸色同样难看。
她也做了个点天灯的手势,盯着向晴,眼里带着势在必得,“不论向小姐出价多少,我都跟。”
向晴见此揽过身旁的男伴,漫不经心道:“我先点的天灯,夏小姐还和我抢,这是连行规都不顾了?”
“向晴,我未婚夫很喜欢这条腕表。”
夏晚说:“如果你肯割爱,西郊那块地皮我可以让给你。”
向晴不甚在意地摇摇头,“比起西郊那块地,我更喜欢博美人一笑。”
她意味深长地盯着程郁说完后,径直走上台,拿下了那条腕表。
然后揽着男伴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陆予安见此失望地说:“可惜了那条腕表。”
但是他盯着程郁的眼里满是幸灾乐祸。
他其实并不怎么喜欢那条腕表,只是单纯地和程郁过不去而已。
可夏晚听了他的话,却道:“你放心,你喜欢的,我都会为你得到。”
于是程郁和陆予安追出来,就看见两个女人在对峙。
向晴拿着腕表笑,夏晚冷着脸。
见程郁出来后,向晴笑的更开心了,她说:“夏晚,你不能坐享其人之福啊。既然你这么想要这个?”
她扬起手,晃了晃手中的腕表,“不如让程郁送给我,我就把腕表让给你怎么样?”
夏晚闻言终是没忍住,扬手给了她一耳光。
“谁许你她妈的侮辱程郁!我和程郁虽然离婚了,但他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
程郁听后盯着夏晚,心里五味杂陈。
陆予安眼里则是布满了阴霾。
“夏晚,你还是这么野蛮。”
向晴舔了下嘴角,盯着程郁,眼眸幽深。
“反正你也不要他了,不如给我玩玩。”
夏晚又怒了,可没等她动作,陆予安冷下了脸。
“夏晚,你这么维护程郁,我算什么?”
见他转身跑了,夏晚再顾不得程郁,也追着他出去。
程郁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自嘲。
他已经习惯了,一遇见陆予安的事,夏晚就会抛弃他。
“程郁,你猜猜,这次你能逃过我的手心吗?”
向晴把玩着手里的腕表走到程郁面前,“夏晚为了别的男人毫不犹豫抛弃了你,连你父亲送给你的成|人礼物都没认出,你还跟着她?”
她伸手想摸程郁的脸,被程郁躲开了。
向晴无所谓笑了笑,“程郁,反正都是做情人,不如跟我。我保证腻了你之前,绝不结婚怎么样?”
她把腕表递给程郁,“如果你愿意,这个就是我送你的礼物。”
程郁不仅没有接,还一连退后了几步。
拍卖会场人多,向晴也不敢把他怎么样,但她眼里的欲光,让程郁无比恶心。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拍卖场的。
那天后夏晚给陆予安买了很多天价东西,作为没拍到那条腕表的弥补。
程郁也尽职尽责为他们筹备婚礼。
每次陆予安挑衅时,他都告诉自己,马上就能彻底退出他们的生活了。
可是距离婚礼只有三天时,夏晚突然拉着他急匆匆找到陆予安对峙。
程郁这才知道有人用他的名义给夏晚发了一封邮件,里面尽是陆予安抱着不同女人的照片。
面对夏晚的责问,陆予安红了眼。
“夏晚,知道为什么我找了这么多女人吗?”
“因为我想忘记你!”
“夏晚,你有过那么多男人,谁知道你对我是真心还是假意。可是我就是没出息地忘不了你。哪怕,我故意交往每个带有你身影的女人,可我还是忘不了你。”
“我和他们每个人都发展不到最后一步,我接受不了他们碰我。”
陆予安苦笑:“我知道你不相信,如果你介意我的过往,我们就此结束。”
他向外走的时候,夏晚一把抱住了他。
“我不许你说这样的气话。是我没有给你安全感。”
“从前的事,我们都不提了,只过好以后。”
陆予安趴在夏晚肩头,眼睛却直直看向程郁。
其实他本不想在婚礼前多生事端的。
可夏晚的一个闺蜜不知怎地发现了他跟过别的女人,还把证据发给了她。
虽然陆予安及时删了那条消息,又花重金请黑客在各个社交软件上抹去了那些照片。
可他还是担心,为了以绝后患,他决定在婚礼前解决这个隐患。
程郁就是他选好的工具人。
陆予安带着哭腔开口,“程郁,你是怎么找到这些照片的?”
程郁见此胸口极轻地起伏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
“我没给夏晚发过这些邮件。”
即使被冤枉,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却有力,“我刚才看了邮件发送的时间,是今天九点整,而这个时间我在你们的婚宴场地帮忙布置场景,在场三十余位工作人员可以作证。况且......”
程郁轻轻抬眼看向夏晚,“以夏家的实力应该可以精准定位发件人的ip地址吧。”
他微微一笑问:“你要查吗?”
陆予安闻言有些心慌,他不知道自己找的黑客会不会真的被查到。
夏晚却冷声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以后谁都不许提了。”
她看向程郁,眼里满是警告,“我这辈子认准了陆予安,不论发生什么事,他都是我唯一的丈夫。”
程郁听此,嘲讽一笑。
他明白夏晚怀疑他故意收集陆予安的黑料,想破坏他们的婚礼。
他也明白这件事多半是陆予安自己自导自演了,但他已经懒得参合他们之间的事了。
总之还有三天他就能彻底离开了。
夏晚走后,陆予安抹掉眼泪,得意洋洋地看向程郁,“我承认邮件是我假借你的名义发的,向夏晚揭发我啊。”
他弯腰,在程郁耳边轻声道:“如果你想要她更讨厌你的话。”
这之后程郁干脆什么都不管了。
每次陆予安挑衅的时候,他也默默告诉自己只要再忍三天就好。
婚礼前夕,夏晚给他发消息,说是对下婚礼流程。
程郁没有防备的去了,可他按导航到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地址,房间里等着他的人也是向晴。
“夏晚还算言而有信。”
向晴见到程郁进来,迅速将房门反锁。
她堵在门前上下打量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我刚把腕表给她送去,她就把你给我送来了。”
程郁感到一阵晴天霹雳,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夏晚那天那样维护他,如今却亲自把他送到了向晴手里?
程郁脑子很乱,他转身想打开大门,可是房间里竟被下了迷|药,他身子一阵阵发软。
面对向晴的步步紧逼,他掐紧了手心,强迫自己冷静。
“向晴,你想好碰了我的后果。”
“夏晚都不要你了,我还有什么后果?”
向晴像猫捉老鼠一样戏耍程郁,每次他要接近大门时,总会被她一把抓回来。
“程郁,如果你没跟过夏晚的话,其实我或许会考虑一下嫁给你,毕竟你长得是真好看。”
“不过可惜你已经被夏晚玩腻了,我怎么会捡她不要的男人。”
她又拍了拍程郁的脸蛋,笑得玩味,“但是以后乖乖跟着我,我也不会亏待你。”
这番羞辱的话让程郁一阵恶心,可他还是柔声道:“好啊,你先松开我的手。”
“做这事,最好都心甘情愿为好。”
向晴自然知道程郁是虚情假意,但她自信地认为程郁逃不开她的手掌心,于是玩味地松开了他。
程郁一边后退,一边观察着房间布局,他敏锐地察觉到只有两瓶红酒和一个烟灰缸能作为武器。
瞬间,他脑海里已经有了逃生思路。
他故意走到红酒前,做出倒酒姿态。
向晴笑着逼近,“你还挺有情|趣。”
趁向晴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他脸上时,程郁用尽力气揣在她小腹处。
趁向晴吃痛片刻,他不敢犹豫抄起烟灰缸又砸在了她头上,然后迅速掏出打火机点燃了桌布。
又把两瓶红酒浇在上面加强火势。
此时,程郁无比庆幸白天陆予安非要逼他在婚礼场地亲手点燃九百九十九根蜡烛,不然他身上也不会有打火机。
向晴疼得在地上打滚时,程郁飞快打开房门,大喊:“着火了,快来救火!”
这声音果然唤来了很多人,他则拖着发软的身子逆着人|流的方向跑去。
不知跑了多久,程郁的腿都打颤了,可他还是没停,直到跑到商业中心,看到密集的人群,程郁才停下。
他站在马路旁,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程郁将手按在胸前大口地喘气,缓了好久,他才平复情绪。
可他刚拿出手机,夏晚的消息就弹了出来:明天你作为伴郎早些到婚礼现场帮忙。
程郁冷笑一声,毫不犹豫拉黑了她。
怕再次遇见夏晚,他干脆放弃了回家拿行李。
他直接打车去了机场,订了飞往江城的最早一班飞机。
程郁心里一直忐忑,直到飞机升空,才彻底松懈。
他长出一口气,心里默念:再见京城,永远不见,夏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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