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正要踏出府门,纪子昂从身后叫住了我。
“替阿辞诊完脉再走。”
我放下医箱,沉默地折返。
三伏天的烈阳下,我还是先将手指在袖中反复揉搓热后,才敢搭上喻辞的脉。
只因第一次替她诊脉,她嫌我手凉,纪子昂当即便命人将我的双手按进了滚烫的沸水里。
片刻后,我收回手。
“脉象平稳,并无大碍。”
纪子昂闻言嗤笑一声。
“庸医。”
“阿辞近来总睡不安稳,你竟说无碍?”
“若非圣手不在中原,否则哪轮得到你来替阿辞诊脉。”
我垂下眼,不作辩解。
他一贯喜欢处处贬低于我,我早已习以为常。
待我转身欲走,却听见他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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