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起来,声音在封闭车厢里嗡嗡回荡,“我待它如初恋!
它骂我千百遍?!”
车厢顶棚被震得扑簌簌往下掉霜花。
角落那条冻得邦邦硬的银灰色金枪鱼尾鳍尖上,一小块冰晶应声而落,“啪嗒”一声轻响。
沈砚的狂怒瞬间被按下了暂停键,他惊弓之鸟般猛地扭头看向鱼,动作快得像触电。
发现鱼还是冰疙瘩,他喘着粗气,肩膀垮了下来,整个人像被戳破的气球瘫进冰冷的座椅里,眼神失焦地望着车顶。
空气仿佛也随着他一起凝固了。
就在这死一般的寂静里,一个清晰无比、带着典型日语口癖的冰冷意念,像根细针直接扎进了我的大脑——“クソッタレ(该死的混蛋)。
アホ(白痴)だな、人間どもは(人类真是愚蠢)。”
沈砚似乎察觉到什么,狐疑地看向我。
我一惊,飞快扯起一个傻白甜的标准微笑,拼命眨巴眼睛,试图营造一种“我在认真听但什么都没听懂”的蠢萌假象。
这技能还是我从自家摊位上那堆动不动就爱装傻充愣的土豆身上学来的。
沈砚盯着我看了几秒,挫败地转开脸,摸出手机开始疯狂敲字:“霍九歌!
立刻!!
马上给我查!
东京湾最好的金枪鱼心理治疗师!
要会日语!!”
他打字的手都在抖。
“那谁……”我小心翼翼地,试图在这种诡异的氛围里开辟一条生路,“既然‘沟通’完了……我可以走了不?
摊子上鸡蛋再不收起来,晚上被黄鼠狼偷了就……”沈砚猛地抬头,眼中刚才的崩溃和绝望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现了旷世珍宝、带着强烈研究和商业侵略性的精光。
他那眼神,活像科学怪人第一次让弗兰肯斯坦动了手指头。
“走?”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狭小的车厢里投下极具压迫感的阴影,嘴角扯开一个势在必得的弧度,“林小白小姐,‘走’这个字,从你踏入这辆车开始,就已经从你的人生字典里永久删除了。”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他那价值不菲的西装袖扣,“从现在起,你是沈氏食品科技集团的首席食材心理分析师兼跨物种沟通顾问。
年薪……”他报了个天文数字。
“合同细节,我的法务团队已经在拟了。”
他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