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列。”
知意盯着他靴尖沾着的香灰,忽然嗅到火油味。
“走水啦!”
西北角库房窜起青烟,人群瞬间乱作一团。
知意被撞得跌向石阶,腰间荷包散开,茜草粉撒在裴砚袍角。
“抓住她!”
番子刀刃架住知意脖颈,裴砚却蹲身捻起沾了茜草粉的碎石:“这种赤铁岩,只在暴室墙根有。”
他猛地撕开知意右袖,海棠胎记赫然在目:“三年前靖安侯府......督主明鉴!”
林挽星突然扑跪在地,“这胎记是奴婢亲手给知意刺的,去年瘟疫她替奴婢挡过煞气!”
说着扯开自己衣领,露出相同的海棠纹。
裴砚钳住林挽星下巴:“司制房记录显示,你是景泰三年入宫?”
“是...是...啪!”
一记耳光甩得林挽星鬓发散乱,“景泰三年江南大旱,哪来的瘟疫?”
裴砚甩袖指向知意:“押送东厂耳房。”
暗夜,知意摸索着耳房砖墙。
门外突然响起铁链声:“沈姑娘好手段,林挽星替你顶罪挨了二十鞭。”
裴砚举着烛台逼近,“这胎记......刺啦——”知意突然扯破中衣,雪肤上赫然三处海棠纹:“宫里谁不晓得,去年流行过花疮,留疤的姐妹都自己补了妆。”
裴砚指套卡在她锁骨处:“那这个呢?”
指尖血迹抹开胎记边缘,露出原本的月牙形疤痕。
窗外梆子声骤响,小太监尖声通报:“督主!
贤贵妃宫里也发现龙鳞纹了!”
裴砚甩开她冷笑:“从今日起,你住在此处当人凳。”
他踹翻木凳离去,知意抹去锁骨伪装——真正的海棠胎记正在渗血。
千层底藏锋子时梆子敲过三声,沈知意贴着藏书阁西墙根挪步。
指尖银针刚触到黄铜锁眼,身后突然袭来掌风。
“沈姑娘夜游好兴致。”
裴砚玄铁指套卡住她咽喉,抬脚踹开阁门,“进去。”
“督主且慢!”
知意按住狂跳的胸口,“奴婢来找《织工志》,明日要补先帝衮服......咔嗒。”
门闩自外落下,裴砚冷笑声隔着雕花窗传来:“卯时三刻前找不到景泰元年的绣样,就等着给林挽星收尸。”
知意踹了下酸枝木柜,顶层突然滑落竹简。
她攀着木梯去够,绣鞋突然打滑。
“刺啦——”衣袂撕裂声里,怀中密信飘到裴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