圾。
沈薇依偎在母亲身边,小礼服耀眼如公主。
她上下打量我,嘴角勾起冰凉而恶毒的弧度,带着胜利者的戏谑。
“哟,病秧子回来了?”
沈薇的声音又甜又脆,淬着冰渣,“晦气!
今天可是我的大好日子。”
母亲立刻放下刀,仿佛沾了脏东西,用纸巾狠狠擦手,眉头紧锁:“沈玥,你不在医院待着,跑回来干什么?
存心给薇薇添堵吗?”
那不耐和厌弃,像针一样密密麻麻扎来。
我喉头发紧,想解释那纸死刑判决。
话未出口,沈薇已娇笑着起身,摇曳生姿地走到我面前。
昂贵的香水味霸道地侵占空气。
“添堵?”
沈薇嗤笑,目光精准落在我攥着的药瓶上——那是我缓解剧痛、维持最后体面的希望。
她笑容放大,带着残忍的天真,“妈,我看她这病歪歪的样子才最堵心!
沈家的空气,都被她污染了!”
话音未落,她猛地抬手,狠狠拍在我手腕上!
“啪嗒!”
药瓶脱手飞出,砸在冰冷地砖上,瞬间碎裂!
白色药片如濒死的飞蛾,狼狈散落一地,滚进沙发底下,沾满灰尘。
“哎呀!
手滑了!”
沈薇夸张捂嘴,眼底闪烁着赤裸的快意和恶毒。
尖细的高跟鞋鞋尖,故意碾过滚落脚边的药片,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心脏像被那只鞋跟狠狠碾过,痛得我瞬间佝偻,眼前发黑。
冷汗湿透后背薄衫。
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一丝铁锈腥甜,才压下喉间的痛呼和呜咽。
“薇薇!”
母亲的声音带着一丝纵容的不赞同,“小心点,别弄脏了新买的鞋子。”
她甚至没看一眼地上的救命药,仿佛只是几粒碍眼的灰尘。
随手从精致的鳄鱼皮手袋里抽出一张崭新百元钞,轻飘飘、带着施舍的嫌恶,甩在我脚边。
“喏,自己再去买一瓶。
别杵在这儿碍眼,看着就烦。”
那张粉红钞票,像一片肮脏的枯叶,落在碎裂的药瓶和药片旁。
强烈的屈辱如滚烫岩浆,瞬间冲垮所有忍耐和对亲情最后的幻想。
我猛地抬头,视线扫过父亲冷漠的脸,母亲嫌恶的眼,最后定格在沈薇那张写满恶毒得意的脸上。
胸腔里翻涌的恨意与冰冷的绝望交织,几乎将我撕裂。
“钱?”
我的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每个字都带着血腥气,“留着……给你们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