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咬住唇,指甲掐进掌心,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廊尽头的转角。
手心里的石子硌得生疼,我却舍不得松开,仿佛握着某种隐秘的情绪。
远处传来宫人们的低语,却像隔了层薄雾,听不真切。
我低头看石子,上面沾着点泥土,忽然想起卫煊野掌心的伤痕。
那是上次练兵时,他徒手拆了失控的弩机,掌心被木刺扎出的血痕。
小桃说他当时没喊疼,却在看见我路过时,把受伤的手藏到背后。
此刻想起,心口又颤了颤,那些突兀的字迹却在眼前挥之不去。
“小将军暗恋你晚上念着你名字哭”,这些话像火苗,燎得人心慌。
我摇摇头,想把这些念头甩出去,却听见自己心跳得厉害。
转身离开时,太子宫的朱门在身后缓缓闭合,发出沉重的声响。
回程的轿辇里,我靠着轿厢,闭眼却看见卫煊野沉下脸的模样。
他总是这样,明明关心却要装出不耐,像只竖起刺的小兽。
可那些字迹……若真是旁人所写,为何只有我能看见?
若说是幻觉,又怎会如此清晰,甚至带着几分熟悉的口吻?
思绪纷乱间,轿辇停下,小桃掀开帘子,眼里带着担忧。
“姑娘,您脸色不好,可要请太医?”
她扶我下轿,语气轻柔。
我摇头,绕过游廊往闺房走,裙角扫过阶前青苔,留下淡淡痕迹。
路过花园时,听见几个婢女在窃语,看见我后立刻噤声,福身退下。
我知道她们在说什么,无非是“太子拒婚”,“陶家姑娘死缠烂打”之类。
可那些字迹里的“乖女儿”,又算什么?
我明明是孤儿,被叔父养大。
甩甩头,推开闺房木门,案上摆着新换的绢花,是小桃今早插的。
坐下时看见镜中自己,眉目清秀,眼尾微红,唇色苍白,像被雨打湿的纸人。
小桃端来茶盏,叹了口气,却没说话,只是替我整理被风吹乱的发丝。
窗外忽然有黑影掠过,我猛地转头,只见一道身影蹲在檐上。
卫煊野挑眉看我,指尖敲了敲瓦片,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陶敏柔,跟我出去。”
他伸手,掌心朝上,能看见淡红的旧伤痕。
我怔了怔,起身走向窗边,抬手搭上他的手,触到他掌心的薄茧。
他用力一拽,我踉跄着跌进他怀里,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