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句话比昨夜更清晰,像惊雷劈开云层,在我耳边炸响。
我抬头望他,看见他眼里的火光。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颤,像浸在温水里的丝绸。
“记不清了,”他低头,鼻尖几乎碰到我的,“大概是第一次见你,你穿着粉裙子,蹲在地上逗猫。”
我想起那年春日,自己在街角遇见流浪猫,确实穿了件粉裙,裙摆还沾了泥点。
“你当时嫌我脏,”我轻笑,“用嫌弃的眼神看我。”
“不是嫌弃,”他耳尖更红,“是觉得……你像个小傻子,蹲在泥里都好看。”
空中字迹跳跃:“终于说人话了,老父亲感动到哭!”
我笑出声,他却突然伸手托住我的后脑,将我轻轻往怀里带。
“别笑了,”他声音沙哑,“再笑,我就……就怎样?”
我仰头看他,睫毛扫过他掌心。
他瞳孔微缩,喉结剧烈滚动。
下一刻,他的唇猛地压下来,带着夜风的凉意与灼热的气息,像团火点燃了整片荒原。
我大脑一片空白,只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和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他的手扣住我的腰,将我紧紧贴向他。
这个吻带着笨拙与急切,像匹野马终于挣断缰绳,肆意挥霍着长久以来的隐忍。
我恍惚间想起那些神秘的字迹,想起画里的粉衣女子,想起他掌心的伤痕与绣歪的桃花。
原来所有的隐晦与别扭,都是说不出口的“我喜欢你”。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松开我,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呼吸交错。
“敏柔,”他轻声唤我,“做我的妻,好不好?”
这句话像颗种子,落入我干涸已久的心田,瞬间开出漫山遍野的花。
我刚要开口,远处忽然传来马蹄声,还有火把的光亮——是巡城的卫兵。
卫煊野脸色一变,迅速将我护在身后,手按上刀柄。
“别怕,我带你走。”
他低声说,却在此时,我听见自己心底清晰的答案。
“好。”
我攥紧他的手,望着他眼里的惊诧与狂喜,第一次觉得,这世间最值得的,便是眼前人。
空中字迹浮现:“傻孩子们,好好珍惜现在吧……”后半句被夜风吹散,我却没来得及细想,因为卫煊野忽然又低头,给了我一个更深的吻。
巡城卫兵的呼喝声渐远,而我们在城墙上,在漫天星光下,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