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吃人。”
她指向远处蠕动的尸群,“它们现在还没力气撞开围墙,但再过两天,等更多丧尸聚过来......”话没说完,村口突然传来木头断裂的巨响。
一只浑身泥泞的丧尸冲破竹篱笆,它的半边脸被撕烂,露出白森森的颧骨,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嘶吼。
离得最近的赵婶尖叫着后退,手里的菜刀掉在地上。
“砍头!”
林夏大喊着跳下石磨,抄起靠墙的铁锹掷过去。
铁锹头正中丧尸面门,黑色的血液喷溅在赵婶围裙上。
阿远紧跟着冲上去,用自制的长矛刺穿丧尸的眼窝,腐臭的脑浆顺着木杆滴在脚边。
人群死寂了三秒,突然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哭喊声。
林夏抓住趁机爬上围墙的丧尸手腕,将它的头重重撞在铁丝网上,电火花中响起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国强不知何时掏出把猎枪,对着远处的尸群扣动扳机。
“都听着!”
村长突然举起喇叭,声音里带着罕见的颤抖,“现在按林家闺女说的办,年轻人跟我去堵村口,老人孩子去地窖躲着!”
他看向林夏,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痛楚,“我儿子昨晚发了烧,现在锁在柴房......”林夏握住老人颤抖的手,触感像晒干的树皮:“您放心,等忙完这波,我去帮您看看。”
村长点点头,转身时腰间的钥匙串叮当作响 。
那串钥匙里,有一把能打开柴房的木门。
防御工事在正午时分初具规模:村口用拖拉机和石磨堆成路障,阿远带着青壮在路障后挖了深达两米的壕沟,沟底插满削尖的竹桩;老宅的围墙上架起了用木板和铁皮做的瞭望台,林夏母亲带着妇女们把煮沸的桐油装进陶罐,准备做 “热油陷阱”。
“夏夏,你看这个。”
父亲从地窖里抱出个锈迹斑斑的铁箱,里面是他年轻时当民兵用的木柄手榴弹,“当年训练用的空包弹,现在能不能吓退丧尸。”
林夏接过一枚,金属表面刻着模糊的五角星。
午后,第一波大规模攻击开始了。
尸群从四面八方涌来,踩断芦苇的声音像暴雨过境。
林夏站在瞭望台上,看见国强举着猎枪连续击退三波进攻,却在换弹夹时被丧尸抓住手臂。
她抓起陶罐砸下去,沸腾的桐油浇在丧尸头上,发出令人作呕的滋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