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微微发抖的手上。
他迈开长腿,走了进来。
皮鞋踩在光洁的地砖上,发出清晰而冷硬的“嗒、嗒”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紧绷到极限的神经上。
他走到我面前,距离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冽的须后水味道,混合着一丝属于他的、此刻却显得无比陌生的冷意。
他的目光沉沉地压下来,落在我因为惊骇而微微睁大的眼睛里,那里面翻涌的情绪太过复杂,我看不懂,只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然后,他开口了。
声音不高,甚至算得上平静,却像是淬了冰的刀锋,每一个字都带着足以割裂空气的冷冽和……一丝压抑不住的、尖锐的嘲讽。
“苏晓晓,”他盯着我,眼神像结了冰的湖面,清晰地映出我此刻狼狈到极点的影子,“你们家这剧本……”他顿了一下,唇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
“玩得挺野啊?”
那声音不高,却像一颗炸雷,轰得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嗡嗡的回响。
第二章 后院起火,前院塌方?
“玩得挺野啊?”
江屿那句话,像把淬了冰的薄刃,轻飘飘地甩过来,贴着我的耳朵根子“嗖”地划过,没见血,却留下了一道冰冷彻骨的寒意,瞬间冻结了我所有的神经末梢。
我甚至能感觉到脸颊的肌肉僵硬地抽动了一下,想扯出一个解释的笑,结果比哭还难看。
客厅里死一样的寂静,只剩下那滩提拉米苏在高级地砖上缓慢而黏腻地扩张地盘,甜腻的香气混合着柠檬清洁剂的冷调,搅合成一种令人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的怪味。
我爸苏建国同志,终于从石化状态中解冻了那么一丁点。
他那张写满“完犊子了”的脸,艰难地转向江屿,花衬衫的领口似乎都因为紧张而勒得更紧了。
他干巴巴地、带着一种近乎谄媚的讨好,试图打破这能把人活活憋死的尴尬:“小、小江啊,你……你回来了?
加班辛苦了吧?
你看这事儿闹得……我、我就是顺路,顺路来看看林老师,顺便……顺便带了点……花……”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那个“花”字几乎含在喉咙里,眼睛心虚地瞟向林雅芝手里那束此刻显得无比烫手的红玫瑰。
“顺路?”
林雅芝终于开口了。
声音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