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引爆了我憋了一路的火山。
我把手里那个灾难性的纸袋狠狠掼在地上,糊成一团的蛋糕彻底摊开,在地板上留下一滩更加不堪的污迹。
我猛地转身,像头发怒的小狮子,对着还抱着花、一脸惊魂未定的苏建国同志吼道:“苏建国!!!”
我爸被我这一嗓子吼得浑身一哆嗦,手里的玫瑰花差点掉地上。
他下意识地把花往身后藏了藏,眼神躲闪,像个被抓包早恋的中学生。
“晓、晓晓……你听爸解释……解释?!”
我气笑了,声音拔高八度,在小小的客厅里回荡,“解释什么?!
解释您老人家怎么心血来潮,穿着您那件镇宅之宝的花衬衫,捧着能把人眼睛闪瞎的红玫瑰,跑到我男朋友家去追求他那位高贵冷艳、就差在脑门上刻着‘生人勿近’的亲妈?!
苏建国同志,您行啊!
您可真行啊!
您这是要给我上演一出《我的老爹撬我墙角之妈》的年度伦理大戏吗?!”
我气得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拖鞋踩得啪啪响,感觉头顶都要冒烟了。
“您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尴尬?!
江屿他妈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江屿……江屿他……” 提到江屿,我嗓子眼猛地一哽,那股委屈和心慌瞬间冲垮了愤怒的堤坝,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哭腔,“他那样子看我!
他从来没那样看过我!
冷得像块冰!
苏建国!
都是你!
你把我好好的恋情搅黄了!
你是不是见不得你闺女好?!”
我爸被我连珠炮似的质问砸得晕头转向,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听到最后一句,他那点因为被抓包而产生的羞愧,似乎被另一种情绪压了下去。
他把那束碍眼的玫瑰往旁边的餐椅上一放,挺直了腰板(虽然微凸的肚腩让这个动作毫无气势),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乎执拗的认真。
“晓晓!
你怎么能这么说!”
他声音也大了起来,带着点被冤枉的委屈,“爸是那种人吗?
爸盼着你好还来不及!
江屿那小子是不错,可……可这跟我追求林老师有什么关系?!”
他往前凑了一步,眼神里竟然闪烁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近乎少年人的光,带着点笨拙的激动和向往:“晓晓,你是不知道!
林老师……林雅芝她,跟爸以前见的那些人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