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将满口的苦涩拼命吞下。
这不是我第一次流产。
上一次,是在我们刚结婚没多久。
两家都希望我们能早早生下威胁两家联姻关系的纽带。
那时,我怀孕快五个月。
他听说南知夏在国外有了新的男朋友。
扔下谈了一半的合作案直奔机场。
霍爷爷被他气得高血压进了医院,他却一意孤行。
我去机场拦他,被路人撞倒。
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
霍寒峥看着浑身是血的我,终究是没有上飞机。
只是那次之后,他更恨我了。
他很少回家,身边有了新的女孩。
那些女孩换来换去,他片叶不沾身,从不未任何人停留。
我以为日子会一直这么过下去,直到他累了倦了,回头看懂我的爱。
可是,南知夏回来了。
他便连将就都不愿。
6
强撑着从医院回到家,我倒在床上睡着。
迷迷糊糊间做了很多梦。
梦里,我十几岁时被继母诬陷欺负妹妹,父亲暴跳如雷,顺手抄起花瓶砸下来。
转瞬却被霍寒峥搂在怀里护住。
瓷器砸在他的眉骨上炸裂,他顿时血流如注。
那道伤口足足有五厘米,永远的留在了霍寒峥眉尾,差一点就伤到眼睛。
我哭得肝肠寸断,他却故意做鬼脸逗我:
“伤疤是男人的勋章,太酷了,我巴不得呢。”
“谁敢再欺负你,我还替你出头!谁让你是我罩着的。”
想起高中的塑胶跑道旁,霍寒峥把矿泉水拧开,递给气喘吁吁体测后的我,指节擦过我泛红的鼻尖,笑我像只小兔子。
暴雨时,他把校服披在我的头上,自己淋着雨冲进便利店买热牛奶。
课间,他总和一群男生玩玩闹闹抢我的酸奶,却在上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