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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晚晚陆景年》是一部十分受读者欢迎的小说,最近更是异常火热。《许晚晚陆景年》主要讲述了许晚晚陆景年的故事,同时,许晚晚陆景年也就是这部小说里面的男主角和女主角。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一直亲密,而是有跌跌宕宕的起伏,甚至一度陷入冷战之中。不过一起经过许多的故事,最终还是得到了甜蜜的结局。
主角:许晚晚陆景年 更新:2022-09-10 10: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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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晚晚陆景年的其他类型小说《许晚晚陆景年》,由网络作家“许晚晚陆景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晚晚陆景年》是一部十分受读者欢迎的小说,最近更是异常火热。《许晚晚陆景年》主要讲述了许晚晚陆景年的故事,同时,许晚晚陆景年也就是这部小说里面的男主角和女主角。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一直亲密,而是有跌跌宕宕的起伏,甚至一度陷入冷战之中。不过一起经过许多的故事,最终还是得到了甜蜜的结局。
北海,仲夏夜。
许晚晚从抽屉中拿出一个掉漆的诺基亚手机,看着信息栏。
倒数第二条短信。
2015年5月12日14点26分09秒:“囡囡,妈买来了北海的车票,开不开心?”
倒数第一条短信。
2015年5月12日22点59分22秒:“囡囡,妈挺不住了,你和璟行要好好的。”
六年前的一场大地震,她收到了母亲此生最后发来的两条短信……
许晚晚攥紧手机,神情苦楚地把高脚杯内的红酒一饮而尽。
这时,门外传来开锁声。
许晚晚敛了神,将诺基亚放回了抽屉,走出卧室。
带着金丝眼镜的陆景年走了进来,白皙无尘的衬衣隐约带着消毒水的气息。
“回来了,今天的学术会议进展怎么样?”许晚晚走过去,帮他准备拖鞋。
陆景年神色淡淡:“嗯。”
许晚晚噎住,看着陆景年淡漠的神情,突然觉得自己刚才问得荒唐。
陆景年身为北海医院最年轻有为的脑科医生,这次代表医院面向国际发展开学术交流,他怎会允许自己出错?
眼见陆景年要进侧卧,许晚晚有些迟疑地叫住他。
“关于离婚的事情,我们能再谈谈吗?”
陆景年关门的手一顿,抬眸扫了她一眼。
“一没财产纠纷,二没孩子抚养权问题,还要谈什么?”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寡淡。
许晚晚的心一阵涩痛,呼吸都变得困难了几分。
六年婚姻,一朝崩盘,陆景年连商讨的机会都不愿给她,直接下达了死命令。
这些年的感情,都不算数了么?
许晚晚眼底的闪过一丝苦涩,轻声问道:“月中是我妈的忌日,你陪我再回老家看望她一次,好不好?”
陆景年微微蹙眉,沉默片刻后回道:“月中我要下乡义诊,为期一月。”
许晚晚愣住,一时间未尽的话全部卡在了喉头。
“你明知道……”
陆景年打断了她:“早点分开,也就不用在你妈坟前演戏了。”
明明是平淡到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却如钝刀狠狠割过许晚晚的心扉。
她默默地攥紧手指:“是我想多了。”
相恋三年,结婚六年,整整九年的感情,到底是从哪一年开始,成了漫不经心的存在。
这夜,陆景年跟以往一般睡在侧卧,许晚晚则独守空房。
天亮,许晚晚如常起床准备早餐。
陆景年一直都有胃病,她特意熬了养胃的小米粥。
这才刚刚摆碗筷,就看见一身白衫的陆景年径直走到了玄关处,看都没往餐桌上看一眼。
“璟行,空腹上班对胃不好……”
她的话还在嘴里,门已砰然关上。
许晚晚僵在原地,一时间五味杂许。
突然,她心口传来一阵悸痛,端着碗筷的手突然止不住颤抖。
砰!
瓷碗落地碎裂,发出极为刺耳的声音。
瓷碗落地碎裂,发出极为刺耳的声音。
许晚晚弓着身子蜷缩着蹲下,涌着痛意的眼眸逐渐变得浑浊迷离。
她竭力保持着清醒,跌跌撞撞从药箱中翻找出一个维生素瓶,干咽几颗白色药片。
良久,她打开手机音频,开启录音模式。
“今天是2021年5月2号,我和傅先生的婚姻还剩最后十天18小时37分20秒。”
“也是我确诊阿尔茨海默病的第二十二天……”
早晨九点。
许晚晚到了医院,换上了护士服,准备开始工作。
以前她是手术室主刀医生的黄金搭档,自从身体出现异常状况后,她便回药剂科做了个普通护士。
“许晚晚,脑肿瘤科需要碘伏消毒水,你送过去吧。”护士长陆洋对许晚晚吩咐道。
许晚晚应声,推着车往电梯方向走。
走廊墙面高挂的荣光栏上,为首的主任医生栏里贴着陆景年身着白大褂的照片,看得许晚晚有些出神。
陆景年总是这样,不管是当年在医学院,还是如今在北海医院,都是众星捧月的佼佼者。
电梯打开,许晚晚推着车正要走进去,却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电梯里。
她抬眸正要打招呼,看到陆景年身边的白欣妍后不由得一愣。
白欣妍是她们大学时的校友,毕业后回了她老家的医院工作。
“傅大医生,那就这样说定了,晚上不见不散。”
白欣妍对陆景年笑着说道,眼眸明媚。
她没有认出戴着口罩的许晚晚,只随意扫了一眼便走了出去。
许晚晚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电梯。
“这些是给你们科室的药。”她对陆景年说道。
陆景年低头看着手中的病例夹,眼皮都没抬:“嗯。”
一时间气氛有些压抑,许晚晚看着他的侧颜,忍不住问道:“白欣妍……来你们科室了?”
陆景年合上病历夹,嗓音清冷:“她来进修。”
言简意赅,让她无话可接。
电梯门开,陆景年率先迈着长腿走出去,许晚晚扶着推车缓缓跟在后面。
跟这边的护士交接完工作,许晚晚深深的看了眼陆景年的诊室,默默回了自己的岗位。
转眼到了下班的时间,许晚晚和同事道别后正往外走。
天突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在炎热的仲夏天显得愈发沉闷。
她突然想起陆景年今天出门没有带伞,便拿着伞准备去他诊室。
手机震动两声,传来了陆景年的短信。
“今天我不回去。”
许晚晚呼吸一滞,手中的伞宛如烙铁般灼烧。
隔了一会儿,她回了信息:“好,你胃不好,记得吃饭。”
消息发过去,如石沉大海,再无一丝回应。
许晚晚怔怔地站在走廊上,看着越下越大的雨。
白欣妍在电梯间说过的话和陆景年刚才的短信内容,不可遏制地在她耳畔交替回旋,刺得她神经一痛一痛。
突然,一阵电击般的悸痛自太阳穴传来,靠药压制下来的病症几乎就要发作。
许晚晚连连深呼吸调整情绪,然后撑开伞走进雨幕。
到家后,她开始收拾屋子,整理卫生,再做晚餐。
做好后,许晚晚习惯性摆出两幅碗筷在餐桌上,然后坐在椅子上静静等着。
只是她的视线带着几分茫然,一时间也想不起自己在等什么。
看着餐桌对面的空碗筷,再看到吧台上摆放着的婚纱照,许晚晚终于想起她是在等陆景年回来一起吃饭。
她将电饭煲盖好保温,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一笔一划写道——
“5月2号晚上7点,我在等陆景年回来,一起吃晚餐。”
然后,她合上本子,托腮看着墙上的时针和分针一点点转动。
桌上的菜,已经凉透。
许晚晚拿起手机拨打陆景年的电话,长久的嘟声过后,终于被接通。
“你怎么还没回?”她的嗓音带着一丝隐约可见的委屈。
短暂的沉寂后,传来陆景年不悦的声音:“有意思吗?”
“什么?”许晚晚愣住。
“我说我今天不会回来,算了,反正我的话你从来都不放在心上。”陆景年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说我今天不会回来,算了,反正我的话你从来都不放在心上。”陆景年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许晚晚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翻开微信。
看到自己和陆景年的对话,她喃喃自语:“我又忘了……”
第二天,医院。
许晚晚给护士长请了假,带上口罩去找了自己的主治医师林默。
她对林默简单讲述自己这几天的病发情况,心情有些忐忑。
林默凝重说道:“近期记忆力衰退是初期症状,随着病情的发展,会出现远期记忆衰退和空间认知障碍。”
“什么意思?”许晚晚的心揪起来。
林默顿了顿,秉着职业素养沉声道:“病情加重后,你会忘记相伴多年的家人,也会找不到回家的路。”
许晚晚脸色微微一白,沉默着说不出话。
再过些日子,她会连陆景年是谁都忘了吗……
林默叹了口气:“尽快告诉家人,再配合治疗,有一定几率能延缓病情。”
许晚晚愣了愣,轻轻点头:“还请林医生帮我保密,我不想让院里其他同事担心。”
从诊室离开,许晚晚有些恍惚地在医院长廊上走着,远远地看到陆景年和白欣妍迎面走来。
似是感应到了什么,陆景年转眸看向她,眸底暗潮波动。
白欣妍顺着陆景年的视线,也看见了许晚晚。
她惊讶打招呼:“晚晚,你也在这家医院?”
许晚晚脸色苍白,静静看着陆景年。
他难道不给自己一个解释吗?
陆景年没有理会许晚晚的眼神,一旁的白欣妍也在自问自答。
“哦,我懂了,原来是夫唱妇随,这么多年你们还在一起呢,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别人。”
她打趣说着,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许晚晚看着陆景年如常的神色,扯了扯嘴角:“快了。”
“什么快了?”白欣妍不解问道。
这时,一直沉默未语的陆景年扫了许晚晚一眼:“你很闲?”
许晚晚呼吸一窒,自己站在这里都碍着他的眼了吗?
她对白欣妍说道:“我工作去了。”
白欣妍笑道:“回聊啊。”
眼看许晚晚走远,白欣妍皱眉看向一侧的陆景年:“好歹是你老婆,怎么对她那么凶?”
陆景年没有接话,往自己办公室方向走。
白欣妍跟上去,喋喋不休道:“下乡义诊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院长可是要我今天就把名单提交上去。”
陆景年想起许晚晚说的话,沉声道:“你们先走,我晚几天再去。”
“为什么?”白欣妍问。
陆景年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私事。”
入夜。
许晚晚没有进厨房,而是随意泡了桶方便面做晚餐,然后开始收拾行李。
明明是住了六年的家,对她而言却干净的好像是个随住随走的旅馆。
一个24寸的行李箱,装满绰绰有余。
忙完这些,许晚晚坐在沙发上,再次打开了手机,开启录音模式——
“现在是5月3日晚上八点,我和傅先生在一起1290天,我们的婚姻还剩最后九天。”
“现在,我要离开这个我们共同生活了六年的家,和傅先生说再见。”
按了结束键,许晚晚将手机收好,拖着行李箱到了门口。
她回头,最后看了一眼曾满心布置却冷清至极的房子,收回了视线。
正要抬手拧开门柄,门锁却传来了咔哒声响。
门开,陆景年的身影出现。
他看向许晚晚手中的行李箱,沉寂的眼眸有了一丝波动。
“你要去哪?”
“早些搬走,提前适应。”许晚晚低声道。
陆景年看着她,眼底的情绪起不断。
片刻,他抬手锁门,然后往储物室拿出一个行李箱,将他的衣物折叠放入。
“你干什么?”许晚晚诧异中带着一丝不安。
陆景年头也没抬:“这套房子在你名下,该搬走的人是我。”
他给行李箱上了锁,走到门口。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十分钟。
许晚晚忍不住出声:“你非要和我分这么清吗?”
陆景年放在门柄上的手一顿,缄默离开。
许晚晚倚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到地板上,看着空荡荡的家,眼眶一点点泛红。
她拿出记事本,歪歪扭扭写道:“他头也不回的走了,把我遗忘在了这里。”
彻夜无眠。
第二天,许晚晚顶着淤青的黑眼圈去上班。
刚到医院大门,便看到一辆挂着‘下乡送给健康,义诊暖人心’横幅的大巴车停在了路边,一群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上去。
人群中,许晚晚一眼就看到陆景年走在最前面。
许晚晚呆呆看着,心底涌上一抹难以言说的凄凉。
一盘送行的护士小声八卦道:“真羡慕白欣妍啊,一个小城市过来进修的医生,一来就得到傅医生的帮助,对她照傅有加。”
“听说他两个是大学同学,那么多年交情是其他人比不了的。”
两个护士见许晚晚的视线也一直停留在陆景年身上,笑着问她:“晚晚,你觉得呢?”
许晚晚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攥紧了几分,她勉强挤出一丝浅笑,唇色有些苍白:“或许吧。”
刚说完,她又想起了什么:“院里组织下乡义诊不是还有一个星期吗?怎么今天就走了?”
圆脸护士答道:“好像是傅医生申请提前去的。”
许晚晚心头闷一下。
手机一阵震动,她敛神拿起,是陆景年发来的信息。
“协议放在小区信箱里,你签好字后直接拿去民政局。”
她看着这条信息,只觉得浑身冰凉。
接连三天,许晚晚都孤独而又沉寂地生活着。
硕大的房间已经没有了陆景年的物品,但她一呼一吸间满满都是那个男人的气息。
无所不在,无处可避。
医院休息室。
许晚晚打开微信,陆景年的朋友圈没有任何更新,倒是白欣妍的朋友圈,新上传了他给淳朴百姓义诊的认真模样。
“这样的男人,永远都如太阳般耀眼。”
看着照片一旁匹配的文字,许晚晚心脏像是被什么尖锐物狠狠划过,带得一阵血肉翻涌。
正在这时,护士长陆洋拿着一张招募通知走了过来。
“邻省梧桐县发生了地震,急需支援,没家室的踊跃报名,跟我一起上前线!”
许晚晚怔了怔,举起了手。
“我报名。”
陆洋看她:“你情况特殊,可以再慎重考虑。”
许晚晚的家人是在地震中丧生,这种情况一般会形成心理障碍,影响救援进度。
许晚晚知道护士长在担心什么:“当年那场大地震……我妈不是医生尚能做到救死扶伤,我身为医护工作者,更应该在这种危难时刻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陆洋闻言,认可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母亲会为你感到骄傲。”陆洋说着又迟疑一下,“我记得你的档案上写着已婚……”
许晚晚微微一顿,哑声道:“已经离婚了。”
临行前,许晚晚去小区信箱取走了离婚协议,看着陆景年强劲有力的字迹,她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娟秀的签名。
许晚晚将结婚证和离婚协议书递给工作人员,短短一刻钟,戳着离婚印章的红本就到了她手上。
看着烫手的离婚证,她敛去心底的涩意,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陆景年。
“往后余生,祝你幸福。”
发送成功后,她删除了陆景年所有的联系方式,没再回头。
梧桐县。
整座城市破瓦残砖,断壁残垣。
许晚晚和同事连行李都来不及整理,便开始救援工作。
伤员众多,还有很多人被压在废墟之下,他们必须刻不容缓能挽救更多的生命。
一阵地动山摇,救援帐篷摇摇欲坠。
“余震来了,大家注意安全!”护士长嘶声大喊。
许晚晚连忙扶住自己照料的伤员,一同躲在桌子底下。
一阵地动山摇,救援帐篷摇摇欲坠。
“余震来了,大家注意安全!”护士长嘶声大喊。
许晚晚连忙扶住自己照料的伤员,一同躲在桌子底下。
轰隆隆。
摇晃结束,大地恢复压抑的宁静。
许晚晚和一众医护人员沉着冷静地起了身,安抚好伤员的情绪,继续帮他们处理伤口。
忙碌到半夜,才有片刻的喘息机会。
短短10个小时,他们经历了三次余震。
夜晚,更为凶险的时刻。
许晚晚看着瘫坐在地上休息的同事,大家身上原本洁白无暇的白大褂,已被灰尘和血渍染得看不出颜色,唯有右臂上的救援肩章依旧艳丽。
“各位。”护士长突然出声,嗓音沙哑得不像话,“余震不断,伤员增多,我们面临的是史无前例的救援工作。”
“身为美好逆行者,我们要有强硬心理准备……大家各自在纸上给家人留一傅心里话,以防万一。”
护士长哽声着,拿出几张白纸,分发给所有人。
委婉点说是心里话,现实点是交代遗言,这道理大家都明白。
同事们神色如常地接过白纸,低头落笔。
许晚晚看着手中的纸张,大脑一片空白。
父亲早逝,母亲在地震中丧生,她唯一的家人是陆景年。
可就在几个小时前,他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你不写吗?”护士长收其他人折叠好的纸张,走向许晚晚。
她愣了愣,在白纸上写下一个‘忘’字,然后折好给到护士长。
比不爱更可怕的是遗忘,她不想忘了陆景年,也不想被他忘记。
可此刻,若她会和母亲一样沉睡在废墟之下,她希望陆景年能忘了她。
……
另一边,在乡下义诊的陆景年也看到了梧桐县地震的消息。
他点开内部文件,随手翻看了一下志愿医生名单。
当看到许晚晚的名字后,他瞳孔骤然紧缩。
她一个药剂科的护士,去那种地方能帮上什么忙!
陆景年起身去了领导房间,说明自己要去地震前线的请求。
“这次过去的志愿者都是无牵无挂无家室的医护人员,我记得你档案上写着已婚,并且你身为医院的主刀一把手,各种疑难杂症都需要你,你要慎重考虑。”科室主任郑重说道。
陆景年沉声道:“我妻子在志愿队伍中。”
科室主任一愣,一时间没法再劝他,只得联系赈灾救援队。
陆景年收拾好行李,正要往外走时,白欣妍追了过来。
“那边余震不断,你真要过去?”
陆景年看了看手腕的时间,拧眉等着接送车辆过来。
“她在。”
白欣妍愣了愣,神情耐人寻味:“你果然是个好丈夫。”
临时调不到直升机前往灾区,陆景年只能乘车去梧桐县。
一路上,陆景年不停给许晚晚拨打电话,却都显示无法接通。
心,莫名紧揪了起来。
行驶了四个小时,曲折的山路被滚落的石块彻底堵死。
“前面通不了车了。”司机说道。
陆景年看着外面的路况,蹙眉问道:“距离救援队所在的位置还有多远?”
司机思索了一番说道:“五公里左右,但现在这情况……”
他的话还没说完,陆景年已经推开车门走下去,大步翻过废石往里走。
走了一个多小时,他终于看到北海医院救援队的旗帜和临时搭建的帐篷。
他傅不得脚踝边被岩石刮破的伤口,迈着长腿匆匆走去。
“傅医生,你怎么来了?”正在指挥的护士长见是陆景年,一脸惊讶。
陆景年薄唇抿了抿,扫视了一眼忙碌的医护同僚,没有看到自己寻找的身影。
“同批次过来的医生护士,都还好吧?”陆景年问道。
他话音刚落,一旁两个志愿者抬着担架过来,神色慌张。
“快!有人被砸伤了!”
陆景年闻声望去,担架上躺着一个瘦小的身影,血迹斑驳的白大褂上,俨然挂着许晚晚的工作牌!
陆景年呼吸一滞,一个箭步走到担架前。
担架上是个小女孩,头部受伤,血流了半张脸。
“她头部需要做创伤清理,再检查有无淤血……”许晚晚气喘吁吁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陆景年一顿,紧揪的心暗暗放松下来。
他转头,看向许晚晚。
蓬头垢面,从手指到手臂全是各种刮伤蹭伤的痕迹。
“……陆景年?”许晚晚看向陆景年,眼底闪过一丝茫然,即刻变得清明,
陆景年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收回了视线。
“我是脑科医生,她的伤我来处理。”
他说着,指挥志愿者将担架抬到救援帐篷内。
许晚晚看着陆景年忙碌的身影,使劲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眼花。
他不是在北海下乡义诊吗?怎么会来灾区?
一个小时后,陆景年从帐篷走了出来。
许晚晚踌躇了一下,拿起碘伏消毒水和纱布,朝他走了过去。
“你的腿上有伤,我帮你处理一下。”
陆景年看着她蹲下的瘦小身影,眼底有暗潮涌动。
“为什么要来这里?”他问道。
许晚晚认真给他涂着碘伏,垂着的睫毛在眼睑处落下一片阴影。
“救死扶伤,每个人都有份。”
陆景年眉头拧紧了几分:“医院有明文规定,有地震心里创伤的医护工作者,不允许参与救灾工作。”
许晚晚手一僵,心脏不可遏制的沉闷了几分。
“这几天的救援,我没出任何差错。”
陆景年拿走她手中的棉签和碘伏,自己上药。
“明天离开,这里不需要你。”他说道。
许晚晚愣住,脸色有些苍白。
“这次救援是我们护士长陆洋领队,你无权决定我的去留。”
陆景年扫了她一眼:“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跟你商量。”
“我们已经离婚,我的人生应该由我自己负责。”
许晚晚说着,拿出手机准备翻看自己和陆景年的聊天记录,却发现自己在拉黑他前,那张照片没有发送成功。
她正要重新发送照片,又想起现在的情况特殊,不适合处理私事。
“傅医生,如果没有其他事,我要继续救治伤员了。”
她说完,收起手机转身往外走,背影坚定。
晚上,护士长因为陆景年的到来重新安顿住所安排。
“晚晚,你的药剂帐篷还能安排一个睡袋,陆景年跟你睡一起,互相有个照应。”
许晚晚不假思索要拒绝,陆景年却率先开了口:“好。”
许晚晚呼吸一滞,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药剂帐篷,许晚晚看着地上的两个并排放着的睡袋,一时间心底五味陈杂。
“别在这时候矫情。”陆景年说着,褪了衣衫躺了进去。
许晚晚心底挣扎一番,默默躺下。
她们分居多年,竟然在离婚后睡到一起,真是荒唐。
黑夜很静,静到他们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许晚晚辗转反侧,紧绷的神经怎么都放松不下来。
突然,她的太阳穴却一阵阵刺痛,仿若有根细针在搅拌着脑髓。
“呲……”许晚晚双手捂头,一脸痛苦模样。
从早忙到晚,她好像忘了服药。
忍住痛意,她借着帐篷外昏暗的夜灯摩挲着找到自己的背包,然后翻找药瓶。
视线一点点变得混沌,许晚晚死死咬着下唇想稳住神智的清醒。
好不容易拿到药瓶,她却因手抖的太厉害,刚倒到掌心的几粒白色药片尽数洒落。
其中一粒,滚到了陆景年的睡袋边。
许晚晚有些慌张地去捡,陆景年却猝不及防攥住了她的手腕,犀利深邃的视线在昏暗的黑夜格外清晰。
“你生病了?”
许晚晚闪烁着要躲开:“胃药而已。”
说完,她将掌心的药丸塞进嘴里,干咽下去。
陆景年看着她,沉默着起身在一侧桌上拿起矿泉水,递了过去。
“谢谢,”许晚晚轻声回应。
帐篷内一片沉默,陆景年没有躺下,而是起身穿上外套去了帐篷外。
许晚晚看着他隐入夜幕的背影,侧身躺下,眸底一片苦涩。
她蜷缩在睡袋内,打开手机手电筒,将巴掌大的记事本拿出来,一笔一划写字。
“和傅先生离婚的第一天,他差点发现了我的秘密,但我希望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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