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京初,鹤行止给他点好脸色,勾唇,“怎么,你羡慕?”
“我羡慕你?喜欢一个有男朋友的小姑娘,你也好意思,你还比她大六岁,一头老牛还想吃嫩草,我告诉你,保准吃不上的。”
他还记着昨儿他被丢在马路的事,锐评起来毫不手软。
鹤行止侧眸凝他,不疾不徐问:“纪氏最近很闲?”
他脸色一僵,“我挺忙的。”
“和纪氏的合作再降两个点,合作继续。”
纪佞震惊的裂开,气到拍手跨腿坐,“鹤哥,你有冇搞错,商人最忌讳嘅就係言而无信。”
他企图拉回男人的一点良知,然而他只是淡淡抿了口酒,笑意很冷,“我年纪大,记性唔好,点言而有信?”
(我年纪大,记性不好,怎么言而有信?)
他噎住,一张脸比黄花菜还难看。
降两个点,他包亏的!
金钱哗啦碎掉的声音在脑子里响起,纪佞失魂的喝闷酒,艹,惹一爱而不得的狗干嘛!
有了纪佞上赶着找死,接下来其余合作顺利很多。
其中一个大言不惭的说:“我找大师算过,鹤总和那位小姑娘是绝配,天仙配!相信不久鹤总就能抱得美人归,甜蜜恩爱!”
纪佞看他谄媚那样,无语的翻白眼。
这家项目是最拉垮,甚至赚不了什么钱,鹤行止傻掉了才会和他合作。
下秒,他瞳孔瞪大,见男人利落拿起笔,龙飞凤舞的签上他大名。
“合作愉快。”
俩人碰杯,拿到合作的人脸都笑烂了!
纪佞眼睛里藏了无数脏话,最后咽下去,归结出一句,鹤行止脑子有病。
吃过饭,鹤行止去隔壁接人,门开出一条缝,里头的笑声溢出来,京初低着头注视边上的姜可可,调笑间宠溺的揉了揉她奶呼呼的脸蛋。
黑茶色卷发浓密垂在胸前,她笑意温甜,如盛开的粉芍药,娇美诱人。
他喉结滚动,风眸激起侵略的暗芒,震动的胸腔充斥着想把她揉进怀里,锁进玻璃盏珍藏的情绪。
这朵娇花,他妄折!就只能是他的!
“咚咚”
鹤行止敛气眸中的疯狂,金丝眼镜下一双黑眸恢复淡漠的湖塘面,有清淡的柔,“可可,京初,回家了。”
他伸出手,被点名的京初扭头看去,目光扫过他的手腕,瞳孔一震。
男人的手修长白皙,敞开着一片薄红。
往上转贴近腕骨是一串佛珠,它背后紧缠着一条发带,隐约的红色犹如游走的丝线,往上攀爬骤变危险蛇信,撩动着一颗颗沉冷的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