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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王爷法医妃灵儿纳兰锦完结文

甄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月黑风高杀人夜。作奸犯科放火时。萧国山外,白云寺。“圣僧哥哥,只要你说一句你爱我,我绝对不会纠缠于你。”白云寺禅房内,一身白衣长裙面容清秀的女子蹲在床上,隐隐的月光下,那双如有星辰的眸子看着被自己压住的俊美和尚,唇角勾起一丝僵硬却不失礼貌的笑意。“大师,俗话说的好出家人慈悲为怀。只要大师你说一句我爱你,本小姐立刻消失你面前。”楚倾月自认为是一个毫无耐心之人,可如今,前世今生两辈子的耐心都耗费在了一个和尚的身上。但和尚还是不为所动。“秃驴,这是你逼我的!”好话说尽,耐心也用光了,她只有使出终极大招来逼迫该死的秃驴说出那句我爱你。美眸中寒意浮现,只见楚倾月褪去身上的白色短衣,两条纤纤玉臂暴露在空气中,一双魔爪缓缓伸向美和尚。“快说你爱我...

主角:灵儿纳兰锦   更新:2025-06-09 15: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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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灵儿纳兰锦的其他类型小说《和尚王爷法医妃灵儿纳兰锦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甄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月黑风高杀人夜。作奸犯科放火时。萧国山外,白云寺。“圣僧哥哥,只要你说一句你爱我,我绝对不会纠缠于你。”白云寺禅房内,一身白衣长裙面容清秀的女子蹲在床上,隐隐的月光下,那双如有星辰的眸子看着被自己压住的俊美和尚,唇角勾起一丝僵硬却不失礼貌的笑意。“大师,俗话说的好出家人慈悲为怀。只要大师你说一句我爱你,本小姐立刻消失你面前。”楚倾月自认为是一个毫无耐心之人,可如今,前世今生两辈子的耐心都耗费在了一个和尚的身上。但和尚还是不为所动。“秃驴,这是你逼我的!”好话说尽,耐心也用光了,她只有使出终极大招来逼迫该死的秃驴说出那句我爱你。美眸中寒意浮现,只见楚倾月褪去身上的白色短衣,两条纤纤玉臂暴露在空气中,一双魔爪缓缓伸向美和尚。“快说你爱我...

《和尚王爷法医妃灵儿纳兰锦完结文》精彩片段


月黑风高杀人夜。

作奸犯科放火时。

萧国山外,白云寺。

“圣僧哥哥,只要你说一句你爱我,我绝对不会纠缠于你。”

白云寺禅房内,一身白衣长裙面容清秀的女子蹲在床上,隐隐的月光下,那双如有星辰的眸子看着被自己压住的俊美和尚,唇角勾起一丝僵硬却不失礼貌的笑意。

“大师,俗话说的好出家人慈悲为怀。只要大师你说一句我爱你,本小姐立刻消失你面前。”

楚倾月自认为是一个毫无耐心之人,可如今,前世今生两辈子的耐心都耗费在了一个和尚的身上。

但和尚还是不为所动。

“秃驴,这是你逼我的!”

好话说尽,耐心也用光了,她只有使出终极大招来逼迫该死的秃驴说出那句我爱你。

美眸中寒意浮现,只见楚倾月褪去身上的白色短衣,两条纤纤玉臂暴露在空气中,一双魔爪缓缓伸向美和尚。

“快说你爱我,要不然就别怪本小姐无情,让你当不成和尚,永远无法踏足极乐世界。”

“阿弥陀佛。”

终了,或是因为楚倾月的威胁,美和尚终于开了口。

“贫僧是出家人,五蕴皆空六根清净早已经断了红尘念想,还望女施主自重。”

美和尚的声音很是清透,如山泉小溪流水潺潺拂去人心中内心的烦躁,借着月光,和尚俊美的五官清清楚楚的映在楚倾月的眼中。

一双不浓不淡的剑眉微微上挑,细长的丹凤眼中,那看透世间俗态的清明圣洁如山巅白雪皑皑之上的云海,只要看上一眼,便会觉得自身被其包围,即便再凶狠的猛兽也会安逸的蛰伏于脚下,聆听梵音,洗涤心灵。

俊挺的鼻子之下,随着那双薄唇一开一合,每一字一句沁入心脾。

即便如楚倾月一般自认为无耻至极的人也心生悔恨之意,竟对一个不问俗世的和尚做出如此下流之事来。

但是……

今天是一百五十年一次的血月,虽然有些事情无法用科学来解释,但想要回到二十一世纪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在血月日让眼前的和尚说一句我爱你,她就可以离开这个时空回到自己所在的现代社会。

眼看着血月即将消失,死秃驴迟迟不说那三个字,这可急坏了楚倾月。

“秃驴,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快说我爱你!”

撕拉~~~

楚倾月一把撕扯开美和尚的僧袍,进一步对其产生威胁,想要逼迫他在血月消失之前说出那句话。

“阿弥陀佛,女施主莫要为难贫僧。”

“卧槽,大哥是你为难我好么!说句你爱我会死么。”

一句卧槽,充斥着太多太多的心酸。

她费尽千辛万苦赶在血月之日混进了白云寺,其中历经的九九八十一难堪比唐僧取经,可人唐僧都取得真经修成正果了,但这和尚就像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不说。

她想回去,回到二十一世纪,她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处理好。

“秃驴,不!大师,圣僧,佛祖!我想回家,求求你说一句我爱你,等我回家之后,逢年过节一定给你烧香上供,建一座庙祠都成。”

若是放在平时的话,楚倾月有的是耐心,也有一千种不重复的法子逼供,就算是软硬不吃的和尚也照样让他乖乖听话。

可现在迫在眉睫,血月即将消失,若是和尚不开口说出那三个字,她将永永远远留在这个万恶的古代社会了。

事实证明,你和尚爷还是你和尚爷,任凭楚倾月威胁还是软磨撒娇,绝口不提我爱你。

空气中一丝丝香甜的味道混杂着香烛焚燃的气息越发浓烈的弥漫着。

压在和尚身上的楚倾月轻嗅着着,秀眉微微一皱,一张清秀的小脸不知何时变得透红透红起来。

阴香木的味道!

闻到阴香木气息的楚倾月暗叫不好,这种药草的作用大多出现在青楼中,强迫一些不听话的女子失魂入幻,而后发生什么自然不用多说。

即便吸入一点点也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深陷其中。

但这种邪淫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寺院里,出现在一个和尚的房间中。

“和尚……你房间怎么会有阴香木的味道!”

话出口之时已经变了感觉,明明本意是质问是不解,可音调却是魅惑至极,让人听得骨头都酥了。

当即,楚倾月想要从美和尚身上起身逃离,谁知刚刚准备转身,一只大手便抓住她的脚踝,顺着力道反将其压住。

“送上门来的食物,贫僧便不客气了。”

沙哑着的声音磁性异常,美和尚那双丹凤眸中如雪山云层的圣洁早就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迷离的深渊,只要看上一眼便会被深深的吸附其中,堕入无尽的黑暗无法自拔。

被压住的楚倾月越是挣扎,彼此二人之间的气息越是暧昧到无法形容,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狠狠地吻住了双唇。

最终,在阴香木的作用之下,二人的需求战胜了理智。

而此时的血月早已经消散,只有一盘圆月高挂于夜空之中,银辉的月色笼罩着整个萧国。

……

夜半,一道白衣少女的身影鬼鬼祟祟的从白云寺后山溜走,临走之前,楚倾月半眯着凤眸怒视着白云寺的方向。

“妈了个巴子的死秃驴,等老娘养精蓄锐之后一定会把你大卸八块喂狗,以泄我心头之恨。”

恨啊!

何其恨!

本是要和尚说一句我爱你,然后回到二十一世纪继续过她的逍遥日子。

无论如何没想到,她非但没有在血月之日离开,还中了淫僧的圈套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一百五十年一次的血月,错过了这次机会就只有等下一个一百五十年,可那时候的她早就是一堆白骨了。

淫僧!

死秃驴!

你丫给老娘等着。


五年之后,萧国。

一条官道上,一辆马车由北向南行驶着,哒哒的马蹄掀起尘土飞扬。

赶车的白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消失在萧国五年的楚家大小姐楚倾月。

五年前,楚家大小姐无端消失,即便楚家家主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也不得寻果,世人都道楚倾月被贼掳走,早就化作一摊白骨,毫无生还的可能性。

可偏偏,五年之后楚倾月重新踏足萧国国都,即便她自己也十分不情愿,可今年是原主身亡母亲的十周的忌日,也是原主生父的四十寿辰,不得不回。

想她堂堂二十一世纪的医学精英,竟然穿越到古代社会,一活便是五年。

何其悲哀!

此时,一双肉呼呼的小手掀开了马车的车帘子,扎着两条马尾辫的小女娃瞪着一双黝黑明亮的凤眸看着楚倾月,奶声奶气的叫着娘亲二字。

“娘亲,我们是要进城找爹爹么?”

小女娃很是认真的看着楚倾月,和楚倾月一模一样的眸子写满了期待。

而坐在小女娃身边的小男孩也探出头,那双微微上扬着的丹凤眼同样有些许的期待,但是比起小女孩来说,要稳重了很多,甚至有着超乎同龄五岁孩子的成熟。

小男孩和小女孩是一对双生子,都是楚倾月的孩子,今年五岁了。

双生子长得自然相像,但男孩一双丹凤眸继承了父亲的优点,女孩的凤眸继承了母亲的优点,无论是小男孩还是小女孩,美的都和瓷娃娃一般。

这或许是上天赐给楚倾月最好的礼物,也算是弥补了将她扣留在古代社会唯一的安慰了。

赶车的楚倾月回过头看了自己的一双儿女,缓缓开口说道。

“天泽,灵儿,还记得娘亲和你们说过的话么,那天阳光正好,风很大,你们的爹走的很安详,家属们都很坚强忍着眼泪,甚至有人笑出了声。”

楚倾月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小女儿的长发,凤眸眺望远方,似回忆着远古的记忆。

“为了欢送你们的爹爹去往西方极乐世界,娘亲亲自高歌一曲凉凉,只见你们的爹爹骨灰随风飘扬,自由飞翔。”

“……”

“……”

楚天泽和楚灵儿兄妹二人你看我我看你,虽不知道娘亲口中的凉凉是什么歌,可两个人精的小家伙知道,爹爹一定是做了错事,才让娘亲这般诅咒爹爹的。

而且是很大很大的错事。

“娘亲,爹爹长啥样子?”

楚灵儿再一次问道。

楚倾月仍是很慈祥的回答着女儿的问题。

“丑,丑的不忍直视,全靠你娘我的优良基因才把你们兄妹二人生的这般俊俏。”

正在楚倾月母子三人闲聊之时,迎面驶来一辆马车。

黑色的马车低调奢华,一看便是非等闲之人所能拥有的座驾,相当于二十一世纪限量版劳斯莱斯,可见马车中的人身份非富即贵。

官道上,两辆马车交错之时,一阵不适时宜的风吹了过来,吹起车窗上的帘子。

楚倾月并未去留意那马车中的男人是怎样的惊为天人,只顾着一边驾着马车一边和自己的一双宝贝儿女聊着他们的爹是怎样的人。

倒是那辆黑色马车在男人的示意下缓缓停靠下来。

马车中,男人半眯着一双上扬的丹凤眸,眸中的圣洁宛如白雪山巅的云层,只是在那云层之中好似夹杂着一股子无法用言语描述的邪气。

“楚倾月。”

男人磁性的声音呢喃着楚倾月三个字,修长的指尖轻轻敲击着马车中的一方木桌,发出咚咚作响的声音。

咚!

咚!

咚!

指尖触及桌面发出的声响清浅的几乎忽略不计,偏偏惹的人心中寒意突升。

五年的时间。

没想到五年之后他们会以这种方式再一次见面。

“扑哧……”

此时,同一辆马车中,坐在男人身边的蓝衣公子终是憋不住笑出了声音,以折扇挡住俊俏的面容,笑的五官都变了形,肩膀也跟着上下不停的抖动着。

“三王爷,时隔五年的时间再一次看到当日奸污了您的女人,王爷心中作何感想。”

名叫纳兰锦的公子添了一把火,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说出五年之前白云寺发生的惨案。

五年前的血月之夜,当他们得知三王爷有危险之时马不停蹄的赶往白云寺,可到时只看到一丝不挂昏睡不醒的三王爷以及床上触目惊心的血迹。

最初还以为三王爷受伤,实际不然。

调查之下才知道那女子是萧国首富楚家的千金小姐楚倾月,可人早就不知去向,这一晃便是五年之后。

今日正好随行出城办理公事,没想到会在如此的情形下遇到消失了五年的楚倾月。

笑的几乎不能自理的纳兰锦透过折扇的缝隙看着男人那双丹凤眸中的危险的笑意,一股恶寒从心底遍布到了全身。

“咳咳!“

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纳兰锦借口尿遁下了马车方便方便。

“回府。”

就在纳兰锦下车之时,男人的声音再起,侍卫遵照着命令将马车牵到另一个方向,那方向正是楚倾月前往的萧国都城方向。

可被甩下马车的纳兰锦站在原地一脸懵逼,他们此次不是去海城处理要事么,三王爷怎么就回府了。

“海城一事由纳兰锦全权负责,若有不妥,诛杀九族。”

男人的声音已经决定了一切不容任何人质疑,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马车,站在原地任由风沙吹拂着脸面的纳兰锦心如死灰。

“王爷……纳兰一族就剩我自己了!”

他 嘴贱个什么玩意,这回好了,被派去海城公干。

这就是惹了如萧玉珩一般表里不一之人的下场,要知道海城那些老狐狸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哎!

不过比起这些,更让纳兰锦在意的则是楚倾月。

当初强X了三王爷的楚倾月无故消失,又在五年之后重新出现。

啧啧!

打死楚倾月也不会想到,她在白云寺推倒的和尚竟然是当今的三王爷。

真真的期待,看来他要尽快处理好海城的事情赶回都城。

毕竟这场戏百年难得一遇,又怎么会少得了他。

还有一点,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

跟在楚倾月身边的那两个孩子,无论是年岁和长相实在是让人多疑。

想到此处,纳兰锦的八卦之火燃烧的更是旺盛。


萧国,都城。

一别五年再一次回到萧国都城,入眼的仍旧是一片繁华。

不过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楚家老头子生辰,以及原主已故母亲十周年忌日,她楚倾月根本不可能踏入萧国一寸土地的。

绝对不会!

“娘亲,我们就要去外公家么?”

趴在马车里的小灵儿探出了头,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巴的看着楚倾月,眼中满满都是期待之情。

“娘亲娘亲,外公长得帅么,有钱么,会不会给灵儿买好多好吃的?”

说着说着更是兴奋,灵儿起身蹲在楚倾月身边问东问西,却被一双小手轻轻地拉回了马车里。

“灵儿,娘亲驾车不稳,你小心一些,莫要像上次一样被娘亲甩出去。”

楚天泽虽然比楚灵儿早生了一分钟,但作为兄长,他有义务保护妹妹的安全,尤其是娘亲驾车之时,更要千叮咛万嘱咐照顾灵儿。

毕竟驾车的不是别人,是他们的娘亲。

“喂喂喂!你娘我可是混秋名山的女司机,还有别动不动就提上一次,上次是别人撞咱们,娘是避让,避让懂么。”

被自己的儿子吐槽着开车技术问题,赶车的楚倾月脸上挂满了怨念。

她车技怎么了,开车稳得一逼好么!一路上臭小子嫌弃过她多少回了。

还有,上次那件事情对方酒驾,要负全部责任,她正常闪躲而已。

说话间,楚倾月将马车停靠在客栈旁边,领着一双儿女进入了客栈。

“掌柜的,准备一间上房,来一些好酒好菜端上去。

嘹亮的声音回响在刑场之上,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响彻在每一个人的耳边。

众人寻着那声音看去,只见阳光之下,身着蓝衣的女子出现在本该被斩首的楚天雄身侧。

话说,刚才这女子说啥?

他们好像听到了什么萧国刑法,翻案,以及那一句楚家嫡女楚倾月等等的话语。

等等!

这蓝衣女子看上去好眼熟。

楚倾月?

对,这不就是楚家五年前消失的嫡女楚倾月么。

“楚家大小姐楚倾月?”

“就是楚倾月,那个消失了五年的楚家嫡女。”

“楚倾月怎么会突然间出现?”

“谁是楚倾月?”

一时间,整个刑场从死一般的沉寂瞬间炸开了锅,不认识楚倾月的只当做她是来劫法场的,可认识楚倾月再清楚不过她是何人。

萧国东城的小恶霸,无恶不作的欺女霸男,下至三岁上至九十九都不放过的混世小魔王,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的极品恶女,楚家嫡女楚倾月是也!

提起楚倾月这三个字,浮现在萧国都城百姓脑海中的便是诸如此类的词语。

可她,不是死在外面了么,怎么活着回来了,而且还出现在了刑场。

数以千百道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楚倾月,感受着那一道道目光中各异的神色,楚倾月感觉自己就像是动物园的猴子一样。

种种目光中最为炙热的还是一旁跪在断头台上的楚天雄。

楚天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画面,消失了五年的女儿就出现在面前。

难道他已经死了么,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

“楚老头……你别这么看着我,我的事情一会再和你说。”

被楚天雄目光看的有些发毛,楚倾月尴尬的笑着,笑的比哭还难看。

她原本的计划是晚上去楚府,和楚老头简要的说一下消失的原因,拜祭一下生母之后就离开萧国,有多远就滚多远的那种。

可突然发生的事情关乎到了楚天雄的性命以及楚府的安危,即便她只是借宿在楚家大小姐身体里面的灵魂,但于情于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楚老头被冤枉死。

所以结局就是现在发生的情况,在楚天雄被咔嚓的那一刻,她出现了。

此时,一群士兵围上断头台,手中长剑对准楚倾月,行刑官命令士兵抓住破坏行刑之人。

“破坏行刑当属大罪,将此女抓住押入大牢,择日问罪。”

“慢着!这位官爷,刚才的话我觉得说的很明白了,我作为楚家嫡女对父亲楚天雄一案抱有异议,根据萧国刑法第二章第三十条规定,这件案子必须重新审理才是。”

楚倾月之所以知晓萧国律法的细文,主要是因为来萧国的一路上无聊,于是便将各国的重案要案当故事来读,其中便有萧国翻案的这一章节,没想到今日竟然派上了用场。

当楚倾月说出翻案二字,行刑官眉头一拧,怒声大喝。

“翻案?此次案件经过大理寺重重审理早已定罪,楚天雄便是奸杀七名无辜少女的真凶,你一个女流之辈何来异议,况且,谁能证明你就是楚家嫡女楚倾月?”

言外之意,谁知道站在众人面前的楚倾月是不是被人假扮的,先不说一个消失了五年的人怎么会突然间出现在刑场,就算是真的是楚倾月本人,今日楚天雄也定斩不赦。

行刑官显然是不给楚倾月翻案的任何机会,士兵再一次上前想要以暴力抓捕扰乱刑场的女人,结局却是被楚倾月一个接连一个的过肩摔狠狠地甩在地上。

咚——咚——

随着一道道闷声此起彼伏的响起,身着盔甲的七八名士兵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那叫一个惨。

“真当老娘是吃素的么!”

她虽然不是什么特工杀手,没有一招致命的牛逼本领,但身为法医精英的她可是全国女子散打冠军,就凭这几个虾兵蟹将也想抓她,开玩笑。

“大人,如果你不知道我是谁的话,我帮你问问不就成了。”

楚倾月看着行刑官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智障一样,不管今日行刑官是有意阻止她翻案,还是无意而为之,这案子她翻定了,玉皇大帝都保不住!

众人面前,只见断头台上的女子向前走了一步,一身蓝色长裙随风而动,杏花双眸淡淡的扫视着台下一众苍生,甚有一种睥睨天下之气。

她这是要干啥?

“台下的朋友,用你们最热烈的声音告诉我,我的名字叫什么。”

“楚倾月。”

当楚倾月此话出口之际,围观在刑场周围的众人们竟然十分诡异应和着。

话说……

他们这是怎么了,为啥会情不自禁的回答。

“大声点我听不到!”

“楚-倾-月!”

“谁是楚倾月?”

“楚家嫡女,东城小恶霸,无恶不作的混世魔王……”

如泄洪之水一般,一个又一个“光鲜艳丽”的“赞美”之词源源不断的回响在刑场中,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边。

这,是人们发自内心的呼喊,好似回忆起五年之前被楚家混世魔王支配的恐惧,将其一一倾吐而出。

可见当时的某女人给萧国都城的百姓们造成了多么严重的心理创伤。

“咳咳,收!”

楚倾月也没想到时隔五年的时间,萧国百姓们对她的怨念还是如此深刻。

也难怪,记忆中的原主性子恶劣糟糕的要命,如果给她兵马大权的话,她恐怕连皇帝都敢揍。

不过话说回来了,这群平民百姓都认得出她是谁,她倒要看看行刑官还能说什么。

“大人,我可以翻案了么?”

楚倾月如狐狸一般贼兮兮的笑着,只等行刑官开口认怂。

但她低估了萧国官员的无耻程度。

“本官怎知这群刁民是不是你花钱雇佣的,来人,将此女给本官拖下去,若是反抗杖毙致死,继续行刑。”

行刑官自始至终都不给楚倾月任何翻案的机会,更急切的要将楚天雄斩杀于刀下,神情中早已经败露了一丝慌张。

看着一群士兵冲上台抓捕楚倾月,身为父亲的楚天雄猛地起身,用身体撞开了一名士兵,将女儿护在身后。

“老夫即便是死,也不会让你们伤害倾月一根汗毛,倾月快跑!”

一双虎目怒视着萧国士兵,楚天雄挡在楚倾月身前,用身体来护卫女儿的安全。

不得不说楚天雄充满父爱的举动令楚倾月暖心,一个如此顽劣的女儿有一个如此宠爱她的爹,就算是做错了事情也心甘情愿的为女儿背锅,无论是在五年前还是在五年后。

但……就目前这个情况来说,应该是她护着楚老头才对吧!

刑场上,士兵们握着手中长刀对准楚天雄楚倾月父女二人,刑场下,众人纷纷伸长着脖子想要看个究竟。

一时间,整个刑场乱糟糟一片。

“三王爷到!”

此时,一道声音如平地惊雷般炸裂开来。

寻着声音众人回身看去,只见一辆黑色的马车缓缓出现在视线中,护着马车的四名侍卫冷眉冷眼,要不是还在喘气儿,几乎和雕像没啥区别。

四名护卫身着的素衣黑色锦袍,手中握着宽刀,腰间挂着一枚珩王府的令牌。

随着马车所经之地,百姓们纷纷退后屈膝跪拜。


当黑色的马车出现在刑场,行刑官愣了片刻,直到确认马车周围的侍卫乃三王府的七杀军,这才急急忙忙的三步并作两跑到马车前卑躬屈膝的行礼。

“下官见过三王爷。”

“嗯。”

马车中的人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也仅仅是这个嗯字,明明是炎炎夏日却让行刑官额头直冒冷汗。

三王爷不是去海城处理贪官之事么,怎么会出现在这?

在行刑官满脑子不解三王爷为何会出现在刑场之时,马车中的男人再一次开口。

“何事如此喧闹。”

男人的声音不浓不淡,每一个字都透着极致的威严,让人不敢心生质疑。

行刑官吞咽着口水,视线瞄了一眼断头台的方向,说着刑场中发生的事情,并且着重的描述了一下楚倾月是如何如何扰乱刑场。

“劳王爷忧心了,刑场只是出了些小小的状况,下官自会处理。”

在行刑官口述楚家父女二人种种恶行之际,一道不卑不亢充满了气势的声音回荡在刑场,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边。

“三王爷,民女楚家嫡女楚倾月有冤,请三王爷还我楚府一个公道。”

楚倾月一字一句句句清晰。

迎着阳光,众人似错觉一般,只见一道蓝色身影宛如一只翩然飞舞的蝴蝶从断头台上缓缓走下。

墨色的长发随风而动闪耀着光泽,蓝色的裙纱仿佛是她的翅膀,那翩若惊鸿的身影让人如痴如醉流连忘返,即便是九天之上下凡的仙女也不及于此。

无疑,楚倾月本尊长得是极美的,不是世俗所见的庸脂俗粉,是那种只要看上一眼便能记在心中的惊艳。

奈何楚家大小姐的品行已经不能用顽劣两个字来形容,萧国都城的百姓们对楚倾月恶劣的印象远远大于倾国倾城的美貌,恨不得将她描述成地狱恶鬼才甘心。

即便时间早已经过去了五年,楚倾月在众人心目中的印象仍旧如此。

马车中,一道深邃的目光透过帘子的缝隙落在楚倾月的身上,那道的蓝色身影比五年前的她丰腴了些许。

看来,五年的时间里面她过得倒是安逸。

一抹浅浅的弧度浮现在萧玉珩唇角,不知是笑意还是为何。

“冤屈?楚倾月,你有何冤屈。”

低沉磁性的声音轻缓的念着楚倾月的三个字,萧玉珩沉稳的声音中似乎夹杂一丝丝戏谑的味道。

当声音入耳之际,正准备上前诉说冤情的楚倾月脚步蓦地停在原地,好似晴空霹雳一般击中她心中最深处的某个角落。

这声音……

月黑风高夜。

萧国古刹白云寺内。

血月之下,两道身影在阴香木的效用下极尽的缠绵。

那一晚。

她失去了回二十一世纪唯一的机会。

那一晚。

她永久的留在这个异世界古代社会。

五年前白云寺发生的画面不断的浮现在楚倾月眼前,真实的仿佛昨夜重现一般。

是错觉么,还是听错了。

刚才的声音和白云寺的和尚一毛一样。

不可能!

马车中的男人是萧国三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五年前在白云寺和她鼓掌的只是个花和尚而已,二者身份悬殊天差地别怎么会是一个人。

不会是同一个人,应该只是声音太像罢了,这才让她一时间错了神。

再说了,不就是上了个和尚么,有什么好害怕的,怎么说她也是嫖过和尚的人。

短暂却极其强烈的内心活动后,楚倾月甩了甩头强行压制住心中慌乱的想法,再次开口。

“回王爷的话,我,不对!小女,不对,民女楚家嫡女楚倾月深知父亲不可能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其中必然有冤,还望三王爷给楚家一个公道。”

不等萧玉珩开口回复楚倾月,一旁的行刑官立即开口反驳。

“公道?本官与你一再言明楚天雄一案早已由大理寺彻查,世人皆知你父亲做出种种禽兽不如的行径,若是不将楚天雄斩首示众何以平复百姓民心。”

行刑官是铁了心的要阻止楚倾月翻案,可偏偏某女人是个犟骨头,无论是本尊还是二十一世纪的灵魂皆是如此,越是阻止她,她越要反其道而行。

“根据萧国刑法第二章第三十条规定,凡受刑人家属对案件有异,官员必须重新审理此案,我,楚家嫡女楚倾月申请翻查此案,三日期限定会证明我父亲清白。”

这已经不知是楚倾月第几次说出相同的话,她只要三日的时间,一定能证明楚天雄并非奸杀七名少女的真凶。

再说了,正常人用脑子也能想的出来,一个人怎么会在一晚上的时间同时奸杀七个少女,更何况是曾受过重伤的楚天雄,就算他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除非不想要命了。

“三王爷,您是百姓心目中的正直不阿清正廉明受人爱戴的好王爷,必然不会看着无辜百姓蒙冤,请三王爷给民女三日期限,让民女为父亲洗清冤案。”

正直不阿,清正廉明?

楚倾月此话一出,围观群众包括行刑官在内均是抽动着眼角嘴角以及内心的某一个角儿。

直不直清不清他们不知道,但这俩成语用在三王爷身上根本不适合。

自打五年前三王爷回到萧国都城,伴随着三王爷的只有血腥和杀戮等等词语,隔三差五死个人已经是稀疏平常的事情了。

就拿前几日为例,宫廷庆典之时突然间冒出十好几个杀手刺杀三王爷,那场面叫一个惨不忍睹,胳膊腿乱飞脑浆都撒了一地。

在百姓心目中,三王爷萧玉珩就是行走的活阎王,走哪哪死人,他们可爱戴不起,要人命的!

楚倾月没有读心术,当然猜不透围观吃瓜群众心里想什么,也不知道萧玉珩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况且她和三王爷不认识,原主记忆中也没这号人物,但挑好听的说准没错。

果不其然,短暂的沉寂之后,马车中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本王便准了你三日期限为楚天雄翻案,不过……”

萧玉珩应了楚倾月的三日要求,但事情岂能简简单单。

一双深邃的丹凤眸隔着帘子看着蓝色的身影,唇角的弧度更深了一分。

“你欠本王的这个人情,要如何偿还是好。”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无论是五年前这女人把他吃干抹净后走人。

还是五年后今日的一幕。

既然有求于他,那连本带利一起偿还才可,而他的所要的利息不是一般人能够偿还得起。

马车中,男人唇角的弧度延伸到了眼底,确认无疑,萧玉珩笑了。

只是这一抹笑意却生生的让人脊背发寒,只有熟知萧玉珩的人才清楚,一旦某人露出这种笑意,就代表有人要倒霉了,而且还是倒八辈子血霉。

站在马车前的楚倾月没来由的全身发毛,心里突突的慌了起来,感觉就像是被一头饿了千八百年的野狼盯上一样。

但好在三王爷开口准许了她三日翻案的时间。

“三王爷大恩大德民女铭记在心,若三王爷有什么事儿用得着民女的地方,民女一定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好,那本王就期待着你口中所谓的刀山火海万死不辞,回府。”

萧玉珩的声音落下,马车调转方向,如来时之势去时也气场十足。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发生的一幕弄得有些懵逼,话说今日不是要斩首楚天雄么,可为啥消失了五年的楚家大小姐会回来?不仅如此三王爷也出现在刑场,这一切是无意还是巧合?

“大人,楚天雄还杀不杀?”

“我他.妈怎么知道。”

行刑官也不理解三王爷出现在刑场上的原因,更不清楚三王爷为何开口准许楚倾月三日的期限翻案。

不行,他要将这件事情赶快报给皇上。


萧国,天牢。

萧国的天牢如迷宫一般错综复杂,每一个牢房都用粗厚的铁栏杆隔着。

牢房内的楚天雄看着站在牢房外的楚倾月,纵然有千般话想要说出口,可看着女儿身边的两个小娃娃的时候,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嘴边。

他想要问清楚女儿这五年去了哪里,过得好不好,生病了么,挨饿了么,还有这两个孩子打哪来!

“老头,我知道你要问啥,这俩娃是我的崽儿你的孙儿,你没看错,肤白貌美气质好深得咱们楚家的优良基因。”

楚倾月先行开口打破了死寂沉闷的气氛,她怎么会不知道楚天雄想问什么。

无非是她这五年的时间里面去了什么地方,这俩孩子又是怎么一回事儿等等。

但现在没时间说这些问题,她只有三天的时间翻案。

“咱们先说案情,等我给你翻了案,你想知道啥我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楚倾月从背包中拿出自制的本子和炭笔,准备记录案件的一些细节。

“老头,回忆一下你当初看到尸体时候的情景。”

“他们的爹是谁。”

楚天雄并未说着与案件有关的信息,而是问着楚天泽和楚灵儿的亲生父亲是谁。

女儿五年前突然失踪,杳无音信,即便动用了楚家的人脉财力都寻不得踪迹。

五年之后又突然出现,楚倾月身边还跟着两个小娃娃,作为父亲,他必须要知道这俩孩子的爹是谁,难不成就是拐走他女儿的罪魁祸首么。

一想到自己的女儿被人拐走,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牢房中,被人折磨生下了孩子,五年后九死一生终于逃离了魔掌,楚天雄的心便紧紧的皱在一起,疼的不要不要的!

明明是个铁血硬汉,眼底的泪水却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打住,楚老头你别脑补过度。”

楚倾月连忙打断了楚天雄胡思乱想的画面,不用想都能猜出来楚天雄一定是认为自己被人贩子掳走了,然后卖到小山沟里面受尽非人的痛苦。

拜托!

她可是楚倾月,萧国恶霸加上二十一世纪散打冠军双重光环加持在身,人贩子想掳走她开玩笑好么,分分钟教他做人。

“五年前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想去云游一番,至于天泽和灵儿的爹早都被人挫骨扬灰了。”

楚倾月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她说过,给她翻案的时间只有三天,不能浪费一分一秒。

“楚老头,咱们就只有三天的期限,我说过你想问什么三天后我一定会给你明确的答复,现在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不是楚倾月不近人情,奈何留给她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谁知道一回到萧国就碰到了这么糟心的事情,明明想低调来低调走,现在满萧国都城的百姓都知道她楚倾月回来了。

“倾月,你答应爹不走了。”

“行行行不走不走了!”

得到了楚倾月敷衍的答复,楚天雄这才压下心中所有的疑问,回答着楚倾月一一问出的问题。

事情还要从两天前说起。

当时楚天雄外出经商归来,听到花船上女子的呼救声音,便前去查看,谁知进入花船之后被人敲晕,醒来的时候就被抓入了牢房中,当成了奸杀七名少女的凶手。

“也就是说你没有看清楚真凶的样子。”

楚倾月一一记录着楚天雄说的重要细节。

一旁的灵儿注意到楚天雄时不时的吞咽着口水,便从自身挎着的小书包中拿出了一个小竹筒。

胖乎乎的小手捧着竹筒走上前,一双大大的眼睛眨巴着,奶声奶气的叫着外公,别提有多么的让人心生喜欢了。

“外公,喝水。”

被叫了一声外公,楚天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低下头看着仅到自己膝盖的小女娃,越看越像小时候的楚倾月一样,蓦地,眼中泪水又一次翻涌而上。

“外公是不是饿了?灵儿还有糖果都给外公。”

见楚天雄红了眼眶,就像自己想要吃糖果娘亲总是不准许时候的表情,灵儿猜想外公一定是饿了。小手又在小书包中翻找了一会,将舍不得吃的糖果塞到了楚天雄手里。

楚天雄缓缓蹲下了身,抬起袖子抹掉了眼角的泪痕,半握着手中的糖果将灵儿和天泽拉到自己面前,轻声的问着二人的名字。

“来,让外公好好看看,告诉外公你们叫什么名字啊。”

“外公,我叫灵儿,楚灵儿,今年四岁了,不对不对五岁了。”

灵儿伸出四根手指头,扎着马尾辫的小脑袋又摇了摇头,再伸出了一根手指证明自己已经五岁了。

“孙儿楚天泽,见过外公。”

相比起灵儿的活泼可爱,只比灵儿早出生一刻钟的楚天泽沉稳的和小大人一样,双手抱拳叫着外公。

“钟灵毓秀,物竞天择,好好好,好名字!不愧是我楚天雄的孙子孙女。”

虽说楚天雄对灵儿和天泽的生父以及身世仍有着重重的疑问,但看着如此可爱懂事儿的俩孩子瞬间,一切问题统统抛至九霄云外。

素问,你在天之灵看到了么,咱们的女儿回来了,还带回来了这般可爱的孙儿孙女。

“探监时间结束了,天牢重地速速离开。”

守牢的狱卒示意楚倾月赶快离开,这里是牢房,不是共享天伦之乐的地儿。

狱卒上前赶人,楚倾月拿出了一锭银元宝塞进了狱卒的怀中,笑的和善。

“狱卒小哥哥,这儿是我的一些心意,钱不多,给兄弟们买酒喝。”

看着一锭银灿灿的元宝,原本一脸不耐烦的狱卒瞬间变了个脸色,将银子揣进了怀中。

“好说,三王爷既然准许翻案了,我们又怎么会为难楚老爷,不过楚家大小姐您也别太为难咱们,要探监的话也只能等到明儿再来了。”

“那是自然,我爹他年纪大了,就劳烦狱卒小哥哥多照顾照顾了。”

俗话说得好,阎王易躲小鬼难缠,花些钱打点狱卒至少免去了一些麻烦,对楚天雄来说是再好不过的。

看来也只有等到明天再来天牢,问一问楚天雄在案发之时他还疏漏了哪些重要的细节。

“外公我们先走了,灵儿明天再来看你。”

“外公,天泽告辞。”

楚倾月领着一双儿女准备离开天牢,牢房中楚天雄却叫住了母子三人。

“你妹啊,倾月,你必须回楚府。”

“老头,你怎么骂人呢。”

秀眉微蹙,无缘无故被骂的楚倾月不喜的看着楚天雄。

这老头脑袋被屁崩了吧,骂她干啥!

“啥?爹没骂你啊,你妹妹在家里爹不放心。”

啊!

对啊,她还有一个妹子。


萧国,三王府书房。

“回王爷,楚倾月已经离开了天牢,正步行前往楚府。”

身着黑色锦衣的暗卫禀告着天牢中发生的事情,从楚倾月的一举一动,与楚天雄说的一字一句,包括楚天泽楚灵儿兄妹二人的一言一语。

“皇兄可有什么动作?”

萧玉珩坐在长椅上,一手拄着下颚,一手敲击着桌案,修长的食指与桌面轻触发生的咚咚声响,沉闷的节奏回荡在耳边,一种无形的压抑弥漫在空气中。

“行刑官将刑场发生的事情上报给陛下,陛下已经派出人手彻查此事。”

说到这里,暗卫有些不解。

“王爷,属下有一事不明,斗胆请王爷解疑。”

“讲。”

得到了萧玉珩的准许,暗卫说着心中的疑问。

“楚天雄一案由大理寺定案,大理寺卿乃陛下亲信,王爷为何还要冒着风险帮助楚家嫡女翻案。”

文武百官皆知陛下与王爷不和,自王爷归都五年来,大大小小百余件刺杀之事很多都是陛下派出的杀手,目的便是要除掉手握兵权王爷。

王爷虽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需步步为营小心谨慎。

如今刑场上发生的一幕完全颠覆了王爷往日的沉稳,这让一向以眼神行事的他看不清主子所想。

“烈风,你跟着本王多久了。”

“回王爷的话,属下自幼跟在王爷身边二十余载。”

烈风话音落下,瞬间明了主子的用意。

他跟在王爷身边二十多年也无法在第一时间看清主子的心思,那陛下更不会清楚王爷在想什么,必然会动用一切手段来查清楚家嫡女和王爷的关系。

不管楚倾月是否真的为楚天雄翻案,王爷都会利用楚天雄一案处理掉某些人。

不过还有一件事情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和王爷说明。

五年之前白云寺发生的那件事情事情他是知道的,也是他亲自出手查出女子就是楚家嫡女楚倾月。

如果按照时间来算,楚倾月的两个孩子也正好五岁。

他在天牢中瞧过那娃娃,尤其是双生子中的男娃,一双丹凤眸简直像是从王爷身上拓印下来的,俩孩子会不会是王爷的血脉?

犹豫再三,烈风还是决定不禀告此事,等纳兰公子回来再说也不迟。

……

萧国,楚家。

楚家是萧国商贾之家,虽算不得是萧国首富,也是前五之列。

不过楚天雄这个人喜欢清静,宅子并不像一般富豪家的富丽堂皇奢侈之极,反之多了几分田园的幽静。

可看着眼前这一幕幕的画面,若不是对楚府还有些印象,她还以为自己走错地儿了。

清风拂过,一片树叶幽幽的落在地上。

如果真要用一个字来形容现在的楚府,那就是穷。

两个字形容,简陋。

四个字形容,家徒四壁。

别说四壁了,就连八壁都徒了。

整个楚家宅子除了房子以及植被之外,能搬动的全都被人给搬走了。

“这特么比遭贼光顾都狠啊!”

至少贼不会穷到连厨房的大米都偷的干干净净,不用想也知道是楚家下人干出来的事儿。

一定怕老头的案子牵连到他们,索性在离开之前将楚府洗劫一空。

楚天雄对下人和善的很,没曾想这群畜生竟然干出了这种事儿。

“倾凝,我回来了,你美丽动人可爱温柔的大姐姐回来了。”

“倾凝,我回来喽,有没有想大姐姐。”

“倾凝?”

人呢?

楚倾月在宅子里里外外找了两圈也不见楚倾凝的影子,眼看着天色傍晚,她这个妹妹还和正常人不一样,如果在这个特殊的时间段出了事儿,该如何是好。

“天泽灵儿走,我们去找姨姨。”

“好呀,我们去找姨姨,找姨姨喽!”

娘三个上了马车,逢人便问有没有看到过楚倾凝。

善良的人民群众告知了楚倾月楚倾凝的所在,可看清楚来者是楚倾月的时候,一声尖叫之后,吓的吱哇乱叫四处奔逃。

“不好了,楚倾月回来了!!”

“啥?楚倾月真的回来了,快逃啊!!”

“乡亲们赶紧逃吧,楚倾月回来了,逃命要紧!!”

“我的萝卜!”

“要啥萝卜啊,要命,跑啊你个傻娘们!”

毫不夸张的说,原本还算是热闹的街道瞬间空无一人。

“娘亲好厉害,一下子就让这么多人变没了。”

灵儿眨巴眨巴大眼睛看着空荡荡的街道,软糯糯的声音夸赞着楚倾月的厉害之处。

天泽拉着灵儿坐回了位置上,语重心长的教导着灵儿切不可学此等作风。

“灵儿长大了要当淑女,千万不要和娘亲一样四处为害。”

从今日刑场以及刚才发生的一幕来看,在他们出生之前娘亲一定是个鱼肉乡里的恶霸,要不然怎么会惊吓到这么多无辜百姓。

听着楚天泽小大人一般的言语,楚倾月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虽是无奈却也习惯了被儿子三五不时的吐槽。

“臭小子,我是你亲娘,不是后娘。”

竟然用四处为害来形容她,要不是从肚子里面爬出来的,她真怀疑自己当初抱错了。

在一路畅通无阻的路况下,楚倾月娘三个来到了桂花坊。

不过,此时的桂花坊却是被一群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围观的男人们不断的起哄,更有甚者吹起了流氓哨。

“脱啊,你脱了衣服小爷就给你桂花糕吃。”

“对啊,继续脱衣服啊,脱了衣服就有桂花糕吃了。”

“脱,脱,脱!!”

围观好事者越来越兴奋,眼中的神情就像是饿狼一样盯着一头无辜的小羔羊。

“爹爹说不能在外面人面前脱衣服,这是不好的行为。”

被一群男人围着,楚倾凝紧紧地抓住衣服摇着头,杏花双眸中布满恐惧,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去,直到退无可退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你们不要过来,倾凝害怕,爹爹你在哪里,倾凝好怕。”

可怜的少女缓缓蹲下,蜷缩在墙角,好不可怜。

但楚倾凝脸上的泪痕非但没有让这群禽 兽不如的东西停手,反之更加变本加厉。

尤其是这群畜生为首的男人,根本不顾楚倾凝是否是正常人,一把抓住她的领子将其拎在半空中。

“小爷说了,只要你脱了衣服,小爷不但给你桂花糕吃,还让你离开。”

“不要,倾凝好怕, 爹爹你在哪!”

楚倾凝胡乱的挥舞着双手,指甲划过男人的脸颊划出了一道血痕,男人眼中的怒火噌的一声冒了上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个疯婆子竟然敢弄伤了小爷的脸,不教训教训你,真当小爷是吃素的!”

撕拉一声,男人扯掉了楚倾凝的一只袖子,少女纤长的玉臂暴露在空气中,隐忍在场的男人们眼中的色浴更是浓烈着。

就在男人更进一步想要撕开楚倾凝衣衫的那一刻,不知何处飞来的凳子无比精准的砸中了男人的脑袋。

而被凳子砸中的男人晕乎乎的趔趄着身子,血色模糊的视线看向偷袭他的人。

竟然是她!

“天泽,带着灵儿去马车里等着娘亲。”

“好。”

楚天泽牵着灵儿的手转身离去,临走前,一双上扬着的丹凤眸淡淡的扫过在场的成年人。

“娘亲,下手的时候轻一些,血弄到衣服上不好洗,娘亲本来就懒。”


楚天泽牵着灵儿的小手离开了桂花坊,此刻,桂花坊只剩下楚倾月楚倾凝以及一群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楚倾月半眯着凤眸,看着在场十余人,唇角一抹笑意笑的众人心底发毛。

“大兄弟,刚才叫的挺欢啊!”

玉手拍在一个汉子的肩膀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楚倾月瞬间便将汉子的手臂卸了下来,不等大汉开口嚎叫,再次出手卸了大汉的下颚骨。

被卸掉手臂和下颚骨的大汉疼的只能呜呜的发出痛苦的声音。

“哥们儿,是不是觉得很好玩?”

砰!

楚倾月一记撩阴腿狠狠地踹在另一名大汉下半部分,被命中要害的大汉双手捂着下半部分跪在地上,疼的脸色铁青。

楚倾月褪下外衣披在了楚倾凝的身上,将可怜的少女抱在怀中,轻声地安抚着她的情绪。

“倾凝不怕,姐回来了。”

“姐姐?真的是姐姐,倾凝好怕,坏人们要倾凝脱衣服。”

楚倾凝紧紧地抱着楚倾月,眼中的泪水不断的翻涌而上,哭声惹得楚倾月红了眼眶,也更让她决心要将这群王八犊子人道毁灭。

之所以如此气愤,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原主残留的记忆作祟,一部分也是因为想起了自己的妹妹。

原主记忆中,楚倾月和楚倾凝出府游玩,但在半途遇到了劫匪,费尽千辛万苦姐妹二人终于逃了出去,但也被劫匪逼到了悬崖边缘,万般无奈之下,姐妹二人选择跳下山崖,正巧挂在了一棵歪脖子树上。

本以为得救了的,谁知上天与姐妹二人开了个大大的玩笑,一颗歪脖子树根本无法承受两个人的重量。

比楚倾月小四岁的楚倾凝为了让姐姐活下去,最终选择放弃自己的生命甘愿放手。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姐妹二人都获救了,可自此,倾凝摔坏了脑子,行为处事和三四岁的孩子一样,记忆也是时有时无。

二十一世纪的妹妹亦是如此,为了能让她活下去,奉献出心脏。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敢伤害她妹妹的畜生们,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一群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可以!既然这么想玩的话,今天谁也别想完好无损的离开桂花坊。”

“是你,楚倾月!”

被凳子爆头的男人自打楚倾月出现的那一刻,目光便一直落在她身上。

直到完全确认她就是消失了五年的楚家嫡女。

“是楚倾月……快走,真的是楚倾月。”

“我的天啊,楚倾月怎么会回来,跑啊!”

待到桂花坊的其余人也看清楚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五年前的萧国女恶霸之时,一个个慌不择路的四处逃窜,欲要离开桂花坊。

“想走?”

楚倾月抄起凳子狠狠地丢向一人,那人还没来得及开门逃命,便被飞来的暗器爆头。

一道血柱顺着额头喷涌而出,男人脚步虚晃了几下,哐当一声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欺负我楚家的人,真当家里没大人了么。”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医学精英,她了解人体每一块骨头的形状,再加上散打冠军的BUFF,不吹牛逼的说,她可以轻轻松松拆卸掉一个人全身的骨头,甚至这些人的脑壳。

随着一道道清脆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回荡在众人耳边,一众十余人在楚倾月强悍的实力碾压攻势下团灭,除了一开始被爆头的男人还站在原地盯着楚倾月。

男人一身华贵的锦衣,一看便知非富即贵。

“楚倾月,既然你回来了,咱们两个人之间的新仇旧恨今日正好一起算算。”

新仇旧恨?

脚踩着手下败将的楚倾月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被开瓢沾染了满脸鲜血的男人,唇角几分不削。

“我认识你么。”

“什么?你竟然说出这种话!”

男人一双怒目瞪圆,大手一挥抹掉脸上的血迹,沾染着血色的手指着楚倾月。

“别以为你消失了五年再次归来我柳予安就会怕你,竟然不将本侯爷放在眼中,行,楚倾月你够嚣张。”

柳予安?侯爷?

哦!

原来是他啊,楚倾月这才想起来记忆中还真有这么一号人物。

五年前的原主乃东城小恶霸,而萧国小侯爷柳予安则是西城恶霸,两人一东一西水火不容,火拼更是时常发生的事情。

不过话说回来,以前的楚倾月是真的彪,仅仅和道观的道爷学了一些功夫就敢和这种人对着干。

要不是每次危险的时候道爷师父及时救场,楚倾月早就死千百次了。

思绪回到现实,楚倾月的目光重新落在一脸血红的柳予安身上。

“所以呢?小侯爷是想凭借着旧相识的情分,求我放过你?”

开玩笑。

如果她没有及时赶到,楚倾凝一定会被这群畜生祸害了。

就算是萧国小侯爷又能怎样,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妄图欺男霸女,以萧国的律法足以判刑治罪。

“呸,楚倾月你可还记得五年之前的约定,我们西城弑神阁和你东城震天帮约架,谁赢了便做对方的小弟,从此以后不得有二心。”

西城弑神阁。

东城震天帮。

这是帮派的名字么,要不要这么中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俩2D网游帮会。

“小侯爷,五年之前的事情和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但今天这事儿,你脱离不了干系的。”

“哼,本侯爷正有此意,咱俩的账今儿就算个明明白白,本侯爷要你心服口服的成为我弑神阁的小弟!”

本想戏弄楚倾凝这个疯婆子,没想到遇到了消失了五年的楚倾月,苍天有眼!

五年前的事情就在今日一并了结,他要让楚倾月明白,谁才是萧国唯一的爷。

“楚倾月,你拿命来!”

一声怒吼,柳予安大手握拳,卯足了力气朝着楚倾月挥了过去。

众人皆知小侯爷柳予安天生神力,也正是因为如此,诸多人皆败在他一双蛮力之下。

这一拳若是打中在男人身上,此人都会废了半条性命,更何况是女人。

一如在残兵败将面前,柳予安猛地冲到楚倾月面前,凌厉的拳风逼近脸面。

“受死吧!”

砰——

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待到烟尘散去之时,众人无一不惊愕的张着嘴巴,目不转睛的看眼前发生的一幕。

咕噜~~

“小……小侯爷!”

“小侯爷不会……不会死了吧。”

“我的天啊!”

咕噜~~

与他们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本以为会被小侯爷一拳打死的楚倾月非但没有受伤,反之玉手扣住小侯爷的脸面,将其狠狠地按在地上摩擦。

众人清清楚楚的看到,当小侯爷冲上前的那一刻,楚倾月错步闪开致命一击,并且反手借力牵制住小侯爷,这才会有接下来的事情发生。

这特么是什么古怪的招式?

楚倾月没心情理会旁人的心理活动,拿出绢帕擦干净沾血的双手,将染血的绢帕嫌弃的扔在了柳予安的身上。

“我不杀你们并不代表我不敢,而是我很忙。”

她只有三日的期限为楚天雄翻案,不能将时间浪费在这群草包身上。

不过,如果这群畜生想送死的话,她倒是不介意送他们一程。

“倾凝,跟姐回家。”

“嗯,倾凝和姐姐回家去。”

楚倾凝握着楚倾月的手,前一刻还满脸泪痕的娇容此时笑的灿烂夺目,明明是十六岁的花季少女,一双杏花眸子却写满了孩童的纯真,这更让楚倾月心疼不已。

“姐姐,我想吃糕点,你昨天答应给我买糕点吃。”

“好。”

“爹爹说你出远门了,姐姐有没有想我。”

“有,很想很想,姐最想倾凝了。”

姐妹二人手挽着手有说有笑的离开了桂花坊,全然无视趴在地上的柳予安,以及他那双紧紧攥着的拳头。

楚倾月,小爷和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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