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骍涧谢知珩的女频言情小说《雪落无痕时萧骍涧谢知珩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白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骍涧一朝破产,对着江浔语的谢知珩只是羞辱了一句话。当天,他的父母就被绑在装了炸弹的游艇上。曾经他打赌一个月内就能拿下的特优生江浔语冷漠地看着他,问他是否记得,她也这样下跪过。萧骍涧的眼中露出恐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萧骍涧跪在地上,死死拉住面前女人的衣角,见她始终无动于衷,他手脚并用的爬到谢知珩脚边,重重磕了下去。“我求求你,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都是我的错,你们放过我爸妈,放过他们……”“不够啊。”谢知珩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眼底满是嘲弄。“萧少还在守着你那该死的骄傲吗?都到现在这个境地了,还是连这点诚意都没有?”萧骍涧扫了一眼不远处游艇上的倒计时。00:04:29毫不犹豫,他再度重重磕了下去。直到额角处渗出鲜血,他才颤抖着拉住谢...
《雪落无痕时萧骍涧谢知珩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萧骍涧一朝破产,对着江浔语的谢知珩只是羞辱了一句话。
当天,他的父母就被绑在装了炸弹的游艇上。
曾经他打赌一个月内就能拿下的特优生江浔语冷漠地看着他,问他是否记得,她也这样下跪过。
萧骍涧的眼中露出恐惧。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萧骍涧跪在地上,死死拉住面前女人的衣角,见她始终无动于衷,他手脚并用的爬到谢知珩脚边,重重磕了下去。
“我求求你,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都是我的错,你们放过我爸妈,放过他们……”
“不够啊。”
谢知珩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眼底满是嘲弄。
“萧少还在守着你那该死的骄傲吗?都到现在这个境地了,还是连这点诚意都没有?”
萧骍涧扫了一眼不远处游艇上的倒计时。
00:04:29
毫不犹豫,他再度重重磕了下去。
直到额角处渗出鲜血,他才颤抖着拉住谢知珩的裤脚,声音哽咽地几乎听不清。
“现在这样可以了吗?可不可以放过我爸妈?不够我还能继续,但是求你们先把他们放回来。”
00:03:15
“这可不是我说了算。”
谢知珩皱眉,厌恶地一脚将人踢开,随即视线落到始终一言不发的江浔语,目光中带着询问。
江浔语不紧不慢的站起身,走近谢知珩身边,用力踩在了他撑着身体的手上。
“萧骍涧,你真的知道错了吗?是对羞辱知珩感到抱歉,还是对当初的我?”
00:01:42
“你想要怎么报复我都可以,但我爸妈是无辜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放过他们,江浔语,我求你,快点停下来!”
“停下来!!!”
江浔语在他声嘶力竭地叫喊声中,缓缓蹲下身,漠然的目光和他赤红的眸子对视,唇角挂着嘲讽的笑。
“萧骍涧,你还记得吗?我曾经也这么求过你。”
江浔语冷着嗓音说完这句话,在萧骍涧目眦欲裂的目光中,身后游艇上的倒计时归零。
爆炸声震耳欲聋,火光冲天而起。
萧骍涧只觉眼前一黑,心脏仿佛被生生撕裂。
“爸妈!”他嘶吼着,不顾一切地冲进海里。
咸涩的海水灌进鼻腔,他拼命朝着残骸游去,耳边是呼啸的海风,是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但除了漂浮的碎片,他什么都抓不住。
体力渐渐透支,意识开始模糊,直到最后一刻,他仍在寻找那两道熟悉的身影。
“要捞他上来吗?”
“当然。”江浔语看着在浪涛中沉浮的身影,“毕竟,我还没玩够呢。”
当救生艇将昏迷的萧骍涧拖上岸时,他的手指还保持着抓握的姿势。
江浔语面无表情地用鞋尖拨开男人被海水黏在额前的碎发,露出那道她再熟悉不过的眉骨。
十七岁那年,就是这副俊朗面容的主人,在图书馆的晨光里对她释放出不清不楚的讯息,这才导致了最后那些痛苦不堪的发生。
“带回去。”她收回目光,眼底只剩下冷漠,“别让他死了就行。”
看着面前这一幕,谢知珩下意识后退两步,后背渗出的冷汗早已浸湿了衬衫。
“你可怜他?”
女人冰冷的嗓音让他回过神,谢知珩立马摇头,哑着声音否认。
“当然没有!”
“别生出那种无用的同情心,毕竟,如今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江浔语轻嗤一声,不再理会谢知珩的反应,转身离开。
萧骍涧在混沌的梦境里回到了十七岁。
周家老二揽着他的肩膀起哄:“赌不赌?一个月追到那个特优生,让她当众对你表白!”
“那种穷酸书呆子?”李家独子嗤笑,“正好,也不用担心萧少看上她那种货色。”
“嗯。”他低头应下。
可在接近江浔语的日子里,他却忍不住被她坚韧的笑容所吸引。
当他想要把赌局作废时,周少却直接把偷录的告白录音公放全校,一片哄笑声中他看见江浔语煞白的脸。
兄弟们的手搭在他的肩上,兴奋的高声道。
“江浔语,都说了八百遍我们萧少不喜欢你,你再怎么勾引也没有用,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就是啊,不就是为了钱吗?还穿着那种衣服想爬我们萧少的床,你配吗?”
不,不是的,她没有做过哪些……
可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别开了眼。
两天的良心折磨让他始终不安,他攥着道歉信冲到三班,座位已空空荡荡。
班主任冷漠地甩下一句:“做出那种不知羞耻的事情,已经被退学处理了,他家里人也觉得丢人,现在也不知道被送哪里去了。”
之后的许多年他都在这个愧疚中被反复折磨。
前些日子,他家突然被人恶意针对,濒临破产,她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伸出手将他带回去。
那时的他直接忽略了她温和笑容下的恨意。
直到被接进江家别墅的几天后,他亲耳听见,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江浔语。
之后的一切都变了。
别墅中所有人都可以肆意欺辱他,就连狗用的东西吃的食物都比他好上百倍。
更是因为他羞辱了谢知珩一句,他的父母就被……
萧骍涧猛地惊醒。
噩梦还在脑海中盘旋,高中时的嬉笑打闹,江浔语羞红的脸颊和之后退学时孤寂的背影,还有前不久破产后江浔语拯救者般的出现,以及最后那冲天的火光。
他猛地坐起身,剧烈的头痛让他几乎昏厥。
紧接着,巨大的悔恨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没。
他错了,当初他就不应该胡作非为,不应该接受那个赌约,更不应该去招惹江浔语。
萧骍涧站起身,踉跄着打开了衣柜中的那个夹层,颤抖着取出了父母消失之前为他留下的那个盒子。
盒子里静静躺着一本新西兰护照和移民文件,签发日期是游艇爆炸前三天。
萧骍涧的指尖抚过父亲熟悉的笔迹:骍涧,这次听爸爸的
压在最下面的照片上,父母对着镜头微笑。
他们那么爱自己,他却因为愚蠢,亲手将他们推向了深渊。
他哆嗦着摸出手机订下最近一班飞往新西兰的机票。
下一瞬,大颗大颗的眼泪滴落在床单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我一定会离开的。”
他低声喃喃,死死将照片抱在怀中。
门锁咔嚓一声转动,他猛的抬头,撞进江浔语冰冷的眸子中。
“睡醒了?那就和我走吧。”
萧骍涧盯着餐盘里已经冷透的粥,喉咙里泛起一阵恶心。
自从那日被江浔语拒绝放他离开后,他便开始用绝食对抗这份囚禁。
如今的他早已虚弱到连坐直身体都困难,苍白的脸上颧骨突出,锁骨处的青紫还未消退,却又添了几道因挣扎留下的抓痕。
“萧少爷,再不吃,江小姐真要生气了。”
佣人端着碗的手微微发抖,看着萧骍涧枯瘦如柴的模样,语气中满是不忍。
萧骍涧却将头扭向一边,干裂的嘴唇动了动:“我不吃。”
话音未落,门外便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江浔语走进来,眼神扫过一口未动的粥,眉头瞬间皱起:“萧骍涧,你是在挑战我的耐心?”
说罢,她抓起勺子,舀起一勺粥就要往他嘴里送。
萧骍涧剧烈挣扎起来,锁链哗啦作响,粥洒在他胸前的白衬衫上,混着污渍,显得更加狼狈。
“行,不吃是吧?”江浔语冷笑一声,转头吩咐佣人,“去拿胃管来,既然他不想好好吃,那就灌进去。”
萧骍涧瞳孔骤缩,毫无波澜的眼底终于泛起一丝恐惧:“江浔语!你疯了吗?”
“是你先疯的。”江浔语的声音冰冷刺骨,任由佣人将他按住,看着胃管缓缓插入他的鼻腔。
萧骍涧剧烈咳嗽,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而江浔语只是冷冷地站在一旁,看着他徒劳的挣扎。
这样的场景日复一日,萧骍涧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整个人如同风中残烛。
负责照顾他的佣人终于忍不住向江浔语求情。
“江小姐,萧少爷这样下去,怕是撑不了多久了,要不……”
江浔语捏着香烟的手顿了顿,烟灰簌簌落在地上:“叫谢知珩过去,他知道该怎么做。”
谢知珩推开房门时,萧骍涧正蜷缩在床上,形如槁木。
听见脚步声,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还在闹绝食呢,萧大少爷。”谢知珩倚在门框上,语气带着几分嘲弄,“你以为你还像曾经那样,所有人都会哄着你围着你转吗?”
“江总她很不高兴,你真的要挑战她的底线吗?”
萧骍涧依旧沉默,空洞的眼神盯着天花板的裂缝。
“为什么你就不能听话一点呢?”谢知珩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蜷缩在角落里的人,“这样下去,你不是饿死就是会被她弄死。”
萧骍涧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低沉:“那她就杀了我吧。”
谢知珩嗤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缓缓打开。
萧骍涧只是余光扫过,整个人便僵在了原地——盒子里静静躺着几样首饰,正是他父母生前最珍爱的物件。
“这是……”萧骍涧喉咙发紧,“我父母的东西,你从哪里搞来的?”
谢知珩没有回答,而是拿起一个翡翠手镯,在他面前晃了晃:“想留住这些,就乖乖吃饭,不然的话,你每反抗一次,我就毁掉一个。”
话音未落,他突然松手,手镯“啪”地一声摔在地上,碎成几瓣。
“不要!”萧骍涧赤红着眼,挣扎着要下床,锁链却将他狠狠拽住,膝盖重重磕在床边,疼得他眼前发黑。
记忆中母亲戴着这个手镯温柔微笑的模样,此刻却与满地的碎玉重叠,刺痛着他的心脏。
“我会听话……”萧骍涧声音哽咽,妥协般开口,“她可不可以把这些都给我?”
谢知珩掏出手机,当着他的面拨通江浔语的电话。
简短汇报后,他将手机递给萧骍涧。
“表现得好,可以考虑。”
江浔语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冷静又从容,仿若早就预料到了一般。
萧骍涧沉默许久,最终垂下头,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我会乖的……”
电话那头明显满意下来,轻笑一声,随即挂断。
萧骍涧看着地上的碎玉,泪水无声地滴落在手背上。
他知道,因为曾经的那些事,江浔语不会放过他,甚至恨不得他的余生都屈辱与痛苦中度过。
可他却毫无办法,因为那仅存的一点念想,也成了对方拿捏他的工具。
萧骍涧甚至来不及将文件和照片藏好,就被两个保镖像拖死狗一样从床上拽了下来。
后背刚结痂的烧伤在地毯上摩擦,火辣辣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
“我自己能走!”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保镖一脚踹在膝窝,重重跪倒在地。
江浔语倚在门边,指尖把玩着一枚打火机,蓝紫色的火苗在她瞳孔里跳动。
“萧少爷什么时候学会讨价还价了?拖出去。”
粗糙的水泥地磨破了萧骍涧的衬衫,后背的伤口渗出脓血。
他被粗暴地塞进车里时,恍惚看见副驾驶的谢知珩正在给江浔语递湿巾——仿佛碰过他是什么肮脏的事情。
山地赛车场的探照灯刺得萧骍涧睁不开眼。
当他被拽下车时,此起彼伏的引擎轰鸣声中夹杂着熟悉的求饶声。
“江小姐,当初都是萧骍涧主导的!我们只是跟着起哄啊!”
“求您高抬贵手,我爸妈心脏不好……”
“我可以作证,那年打赌追您的主意全是萧骍涧出的!”
萧骍涧浑身发抖,这些声音他太熟悉了。
周家老二嗓门总是最大,李家独子说话时会不自觉地摸耳垂,而此刻他们都像摇尾乞怜的狗,跪在江浔语的高跟鞋边。
“主角来了。”
江浔语轻轻摆手,求饶声立刻戛然而止。
谢知珩揪着萧骍涧的衣领把他拖到场地中央。
曾经称兄道弟的富二代们此刻都避瘟神似的后退,不知谁故意伸脚绊了他一下,萧骍涧重重摔在碎石地上,掌心立刻被割出几道血痕。
“听说你们当年常来这里赛车?”
江浔语用鞋尖挑起他的下巴。
“今天再比一场。规则很简单……”她突然拽住萧骍涧的头发强迫他抬头,指向不远处悬崖边的赛道,“谁落在萧少爷后面,谁家明天就宣布破产。”
萧骍涧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疯了!那里根本没有防护栏,而且,我和他们是好友,你怎么可以……”
“五秒考虑。”江浔语掏出烟盒,火光下她的神色晦暗不明,“五、四……”
“江浔语!你不能这样!”
“三、二……”
“我比!我比!”
“一。”
引擎咆哮声震耳欲聋。
萧骍涧被推进驾驶座时,发现方向盘上全是黏腻的汗水,透过后视镜,他看见昔日好友们的眼神让他浑身发冷,那根本不是看活人的眼神。
信号灯转绿的瞬间,几辆车同时朝他撞来。
挡风玻璃在第一次撞击中就炸开蛛网般的裂痕,安全气囊狠狠砸在脸上。
萧骍涧拼命踩油门,却听到后车厢传来金属变形的巨响。
有人直接撞上了他的油箱!
“去死吧萧骍涧!”
侧方车辆里的周少爷面目扭曲。
“只有你死了,她才愿意放过我,当初如果不是你对不起她……”
萧骍涧眼前一黑,方向盘脱手而出。
“你们是不是都疯了?!”萧骍涧嘶吼着猛打方向盘,后轮在悬崖边缘扬起一片砂石,“我没说超过你们,你们……”
回答他的是又一次撞击。
李少爷的改装车像野兽般咬住他的车尾,金属撕裂的声音中,萧骍涧清晰听到对方在喊。
“江小姐看着呢!你们快帮忙啊!”
最后一记撞击来自正面。
安全气囊爆开的瞬间,萧骍涧的右腿传来清晰的骨裂声,车辆翻滚时,他看见周家少爷举着手机录像,脸上是掩不住的狂喜。
当保镖砸开变形的车门时,萧骍涧正倒挂在座椅上,鲜血顺着额头流进眼睛。
有人拽着他的脚踝往外拖,断腿摩擦金属框架的剧痛让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废物。”谢知珩踢了踢他扭曲变形的右腿,“职业赛车手连这群纨绔都跑不过?还是说……萧少爷到现在还惦记着那可笑的兄弟情?”
碎石地上跪了一排人。
曾经一起飙车喝酒的兄弟们此刻争先恐后地表忠心。
“江小姐,我比他快两圈!”
“我撞了他三次!”
“您看我拍的视频,他所有的痛苦我都记录下来了!”
江浔语点燃一支烟,她蹲下身,烟头缓缓按在萧骍涧血肉模糊的手背上。
皮肉烧焦的滋滋声中,萧骍涧咬破了嘴唇才忍住惨叫。
“连这群废物都赢不了。”江浔语站起身,高跟鞋碾过他颤抖的手指,“那以后就别开车了。”
谢知珩闻言,打了个手势,两个保镖立刻按住萧骍涧的手臂。
铁棍砸在腕骨上的脆响淹没在众人的欢呼中,萧骍涧再忍不住,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眼前一阵阵发黑。
“你自己回去吧。”
这句话落到趴在地上萧骍涧耳中,他艰难地抬起头,血水模糊的视野里,他看见江浔语拉着谢知珩坐进车里。
“我……腿好像断了。”
“那就爬回去。”
睁开眼,看见房中一片昏暗阴沉时,萧骍涧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直到尼古丁的气味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他才意识到自己还活着,只不过窗帘紧闭,透不进一丝光亮。
“醒了?”
这个声音让萧骗涧浑身一僵。
他缓慢地转动眼球,看见江浔语就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
这是江浔语第一次坐在他的床边,脸上的神情也没有半分厌恶与不耐。
“那三个人和领班,我已经处理了。”她的声音很平静,只是夹着烟的手微微颤抖,“你好好休息。”
萧骅涧空洞的目光落在天花板的裂纹上,直到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才敢呼吸。
他猛地坐起来,下一秒就疼得弯下腰,尤其身后那个地方火辣辣的痛,提醒着他昨晚经历了什么。
萧骍涧踉跄的站起身,跌跌撞撞跑进卫生间。
浴室镜子里的人形销骨立,锁骨处还留着青紫的掐痕,他拧开花洒,冰冷的水流冲刷下来时,他一把抓起肥皂拼命搓洗皮肤。
“好脏……好脏……”
“太恶心了……”
热水器还没加热完毕,冰凉的水却让他的思绪越发混沌。
他冻得发青的手指依旧在机械地搓揉,仿佛要把那层皮肉都撕扯下来。
“萧少爷?”送饭的佣人推开门,看见的就是满浴室的血水,随即,他惊恐的尖叫出声,“来人啊!快来人!”
两个保镖冲进来时,萧骍涧正蜷缩在角落,花洒还在往下冲刷着血水。
“别碰我! ”看见保镖向他靠近,他嘶吼着往后退,后背撞上冰冷的瓷砖,赤红的眸子宛若困兽,“滚开!都滚开!”
保镖面面相觑,既不敢上前也不敢离开。
看着面前的这些男人,萧辟涧突然开始干呕,可胃里空空如也,吐出来的只有黄色的胆汁。
“用镇定剂。”
江浔语的声音不大却让男人骤然安静下来。
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萧骍涧偏头,空洞的目光看向江浔语,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宛若被所有人抛弃背叛的恶鬼。
注入体内的药效开始发作,他眼前越发模糊,最终像断线的木偶般瘫软在保镖怀里。
再次醒来时,金属的凉意让萧骍涧猛的瑟缩了一下,下一秒,他感受到有银色的链子拴在脚踝上,长度刚好够他去洗手间,却够不到任何尖锐物品。
“放我走吧。”
萧骍涧偏头,眼底只剩下了痛苦。
他看见江浔语的背影僵在门口,半晌,她才慢慢转过来,眼底酝酿着他看不懂的风暴。
“不可能。”她冷着声音道,眼底那股莫名翻涌的情绪也骤然消失不见。
“为什么就是不放过我! ”萧骗涧突然挣扎着起身,锁链哗啦作响,“我是做错了!但我爸妈都死了,我也变成这样了,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放过我?!!”
江浔语却突然凑近,伸手死死掐住他的下巴。
“是你先招惹我的。”
她的指甲陷进他脸颊的肉里。
“萧骍涧,你自己也清楚你当初做错了什么,你也根本不知道我后来又经历了哪些痛苦!”
“现在这样你就受不了了?我告诉你,你休想离开,这辈子也别想!”
萧骍涧眼中的光一点点熄灭。
当江浔语松开手时,他的头无力地垂向一侧,脸上所有的情绪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了空洞与麻木。
江浔语松开他,转身准备离开,就在走到门口时,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沙哑的声音。
“你早就不爱我了对吗?”
她的手在门把上停顿了一秒,最终什么都没说,轻轻关上了门。
沥青路面上的碎石嵌入掌心,萧骍涧每挪动一寸,断腿就在地上拖出一道血痕。
月光把保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刀。
“爬快点。”保镖踢了踢他血肉模糊的手,满脸不耐,“江小姐的车就在山下。”
萧骍涧的视野开始泛黑,耳边嗡嗡作响。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爬了多久,鼻尖萦绕着的,永远是浓烈的血腥味。
直到山风裹着汽油味飘来,他抬头,看见江浔语的跑车就停在前方五十米处。
谢知珩靠在车门边抽烟,火星明灭间,萧骍涧恍惚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恐惧,但没等细想,剧痛就像潮水般淹没了意识。
“死了?”
高跟鞋尖戳进他肋骨的伤口,萧骍涧发出一声濒死动物般的呜咽。
“扔后座。”江浔语低头睨了他一眼,“别弄脏真皮座椅。”
保镖像装卸货物般把他塞进车厢。
他的右腿扭曲成一个诡异的角度,膝盖骨甚至刺破皮肤白森森地露在外面,每一次颠簸,断裂的骨茬都会相互摩擦。
意识模糊间,萧骍涧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铁锈味也不敢出声,直到彻底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时,身下是熟悉的床单。
萧骍涧触电般坐起来,牵动全身伤口又重重摔回去。
他发疯似的摸索床垫边缘,移民文件!当时被拖走时掉落的,他还没来得及捡起来!
床底阴影里,护照的一角静静反着光。
“哈……”萧骍涧突然笑出声,笑着笑着就有温热的液体划过颧骨。
他真是蠢透了,江浔语怎么会屑于进他的房间翻找他的东西?在她眼里自己恐怕连蟑螂都不如。
门锁转动的声音让他浑身僵直。
谢知珩端着药盘进来,白大褂上沾着可疑的血渍。
“滚出去。”
萧骍涧下意识用身体挡住床沿。
“你以为自己还是萧少爷?”
谢知珩把药盘砸在床头柜上,眼底满是厌恶。
“现在在浔语眼里,你连她养的那条杜宾犬都比不上。”
“那就别来恶心我,滚出去。”
萧骍涧声音嘶哑,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看着男人还是这副高傲的模样,谢知珩心底的怒火几乎要压抑不住。
当初就因为自己倒酒时不小心将酒撒了出来,他和他的那种兄弟就逼着他下跪道歉。
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和如今面带厌恶的脸重合,谢知珩却突然暴起揪住他头发,强迫他看向墙上的全身镜。
“看看你现在什么德行!”
镜中人面色灰败如死人,额角的伤口化脓发黄,活像一具腐烂的丧尸。
“当年你们那么对我的时候,没想到会有今天吧?”
萧骍涧眼底闪过一丝痛苦。
十七岁的江浔语穿着蓝白校服,被他逗笑时会把脸藏进书本后面,只露出红透的耳尖。
当初那样善良干净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砰!”
谢知珩一脚踹在他腿骨断裂处,剧痛让萧骍涧蜷缩成虾米状。
“装什么哑巴?还是觉得和我们这种下等人说话脏了您的嘴?”
“你是不是忘了,上次你羞辱我之后的代价?”
可萧骍涧只是抬头,定定看着他的身后,依旧一言不发。
那种熟悉的、被毒蛇盯上的寒意顺着脊梁爬上来。
他缓缓转头,江浔语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里托盘冒着热气。
“浔语我……”
谢知珩面色瞬间惨白,踉跄着上前两步抓住她的衣角。
“我只是气不过他的态度,他,他还是那么高高在上……”
江浔语没有理会不停颤抖的谢知珩,手中瓷碗里的热粥冒着滚滚白气。
她低头看着床上狼狈不堪的萧骍涧,突然手腕一翻。
滚烫的粥液浇在萧骍涧脸上,米粒黏在尚未愈合的烧伤创面上。
剧烈的灼伤感让他条件反射去擦,手腕的骨折处却传来钻心的疼,只能任由热粥顺着脖颈流进衣领。
江浔语却只是冷眼看着他挣扎,声音中带着浓烈的厌恶。
“萧骍涧,你还真是本性难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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