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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大佬你的背景好强大贺岁安苏拉尼结局+番外

8宝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闪婚!大佬你的背景好强大》,现已上架,主角是贺岁安苏拉尼,作者“8宝周”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19岁的她,怀揣期待奔赴中东见男友,却误打误撞闯入铁血总统的世界。一场意外,她被他以强势手段绑走,囚于身侧。最初,他满是不屑,冰冷宣告:“你根本不配站在我身边,别妄图用孩子拿捏我!”可相处中,她的倔强与独特,像一把小钩子,一点点勾住他的心。从肆意掌控的上位者,到爱而不得的卑微追求者,他陷入极致情感拉扯。曾经铁血手腕的总统,在她面前,成了患得患失、被“钓”到翘嘴的痴儿。当骄傲被爱情碾成粉,他终于放下身段,颤抖着哀求:“求你…做我的总统夫人,这一生,只做我的妻。”...

主角:贺岁安苏拉尼   更新:2025-07-03 11: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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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岁安苏拉尼的现代都市小说《闪婚!大佬你的背景好强大贺岁安苏拉尼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8宝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闪婚!大佬你的背景好强大》,现已上架,主角是贺岁安苏拉尼,作者“8宝周”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19岁的她,怀揣期待奔赴中东见男友,却误打误撞闯入铁血总统的世界。一场意外,她被他以强势手段绑走,囚于身侧。最初,他满是不屑,冰冷宣告:“你根本不配站在我身边,别妄图用孩子拿捏我!”可相处中,她的倔强与独特,像一把小钩子,一点点勾住他的心。从肆意掌控的上位者,到爱而不得的卑微追求者,他陷入极致情感拉扯。曾经铁血手腕的总统,在她面前,成了患得患失、被“钓”到翘嘴的痴儿。当骄傲被爱情碾成粉,他终于放下身段,颤抖着哀求:“求你…做我的总统夫人,这一生,只做我的妻。”...

《闪婚!大佬你的背景好强大贺岁安苏拉尼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她心中默默祈祷:“闻煦哥,你一定要安全回国。”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饭,贺岁安走到窗前,看见四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已经站在院子里。
领队的正不耐烦地看表。
昨天苏拉尼答应她可以自由出入别墅,这些人正是他派来监视她的。
贺岁安深吸一口气,将银行卡和黑卡小心地放进贴身口袋。
当她走下楼梯时,玛莎递来一个羊皮小包,微笑着说道:
“小姐,总统先生说您可以用这个。”
贺岁安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沓当地货币。
“告诉他,我用不着他的脏钱。”
她不屑地撇撇嘴,将钱包扔在地上,鞋子无情地践踏在皮包上。
推开别墅大门的瞬间,热浪夹杂着沙尘扑面而来。
贺岁安下意识眯起眼,前面的士兵立刻围了上来,形成一个移动的囚笼。
“去哪?”领队粗声问。
贺岁安撩起眼皮,瞥了一眼满是不耐烦的士兵,也粗声粗气地说:“购物。”
*
沙赫兰的商业街比她在网上看到的更加萧条。
许多店铺都用木板封住了门窗,仅剩的几家营业的商店门口都站着持枪警卫。
阳光炙烤着沙赫兰首都的街道,贺岁安站在珠宝店门口,感受着自由的气息。
贺岁安眯起眼睛望向刺眼的太阳。
这是她一个多月来第一次独自外出——
当然,如果忽略身后四名持枪士兵的话。
她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混合着烤羊肉的香气和尘土的味道,这熟悉的气息几乎让她落泪。
这就是自由的味道!
难怪会有诗人写出:
生命诚可贵,
爱情价更高;
若为自由故,
二者皆可抛。
自从被苏拉尼囚禁在身边,贺岁安才知道自由多么可贵,多么香。"


他笑着揉她头发,问道:“谁欺负我家岁岁了?”
贺岁安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清新肥皂香味,昨夜苏拉尼身上薄荷混合着的火药味突然在记忆中翻涌。
她浑身僵硬,心痛得无法呼吸。
“昨晚你不在,我害怕,就去酒店住了一晚...我...我做噩梦了...”
她抽噎着撒谎,将头埋在他胸口,愧疚得不敢看他的眼睛:“闻煦哥,我梦见你不要我了...”
贺岁安深吸一口气,极力压制着泪意,不让自己在男友面前崩溃大哭。
赵闻煦捧起她的脸,拇指擦过她眼下青黑:“傻姑娘,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除非死别,绝不生离。”
她猛地抬起头,表情变得格外严肃:“闻煦哥!别说生啊死的。”
赵闻煦以为她在和自己置气,也不恼。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
他的吻落在她额头:“昨晚记者中心那边发生了冲突事件,我赶着回去做新闻...”
赵闻煦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哎,忙得焦头烂额的,我才加班回来一会儿。我看你房间没人,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说到后面,他脸上的自责愧疚愈发深了。
“对不起岁岁,我又为了工作而忽略了你。”
贺岁安痛苦地闭了闭眼,故作平静道:“闻煦哥,不怪你。”
都怪苏拉尼那个狗杂种。
赵闻煦感动于女友的包容和理解,不禁红了眼眶:“谢谢你,岁岁。”
当他的唇即将碰到她嘴角时,贺岁安猛地别过脸。
苏拉尼咬破她下唇的疼痛似乎还在,一股恶心涌上喉头。
“岁岁?”赵闻煦困惑地皱眉。
“我...我买了回国的机票。”她后退两步,从包里掏出打印的行程单。
“四天后的航班。”
赵闻煦接过纸张,阳光透过窗帘在他脸上投下斑驳光影。
“这么突然?”他愣了几秒钟。
转念他又笑了笑,“这样也好,这边不太安全。”
前几日还撒着娇要在沙赫兰待两个月的女友,突然决定离开。
赵闻煦的心闷痛了一下,浓烈的不舍攥紧他的心脏。"



“那个中国女人太放肆了!我就想着教训她一下!”哈桑握着拳头,语气激动。

“她在那么多外国记者面前顶撞您,又穿着暴露...我以为您会想教训她...”

苏拉尼的眼神变得危险:“你以为?”

“您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件新奇的玩具,我就以为您感兴趣。”哈桑的声音低了下去。

话音刚落,苏拉尼的拳头已经砸在哈桑脸侧的墙上。

“你知道我有未婚妻还这么做,你想害我?”

虽然他并不喜欢未婚妻,但毕竟是家族联姻,对方家族对他有助力。

但这不是哈桑给他下药的理由和借口,他不喜欢被人算计。

鲜血从哈桑被擦破的颧骨渗出,但他不敢抬手去擦。

“妈的,滚出去!”苏拉尼的声音冰冷,眼中带着明晃晃的杀意。

办公室重归寂静后,苏拉尼走到窗前。

远处,总统府花园里的玫瑰开得正艳,鲜红如血。

他想起她说想去看玫瑰时亮晶晶的眼睛,胸口泛起一丝陌生的悸动。

不是愧疚,总统不需要愧疚。

只是...某种需要重新评估的情绪。

夜色如墨,苏拉尼走进别墅大门时,挂钟的指针已经划过凌晨一点。

他脱下沾着夜露的军装外套,随手扔给等候多时的仆人。

“她睡了?”苏拉尼随口问道,声音里带着工作整日的疲惫。

玛莎接过外套,低头回答:“是的,小姐九点就回房了,睡前喝了热牛奶。”

苏拉尼点点头,径直走向二楼卧室的浴室。

热水冲刷过结实的肌肉,蒸汽模糊了镜面。

他盯着朦胧的镜中影像,哈桑白天的话又浮现在耳边。

“那个中国女人太放肆了!”

水珠顺着他浓密的胡须滴落。

苏拉尼不由想起第一次见到贺岁安的场景——

她一身火红的裙子站在总统府大门口,裙摆在风中摇曳,竟比她手中的玫瑰还要夺目。

女孩黑色长发像瀑布般垂落,在一众戴头巾的女性中格外扎眼。

“下贱的女人,居然当众和男人勾勾搭搭。”哈桑当时在他耳边这样评价。

哈桑的话让他心里一阵烦躁,越想越恼火,以至于离开前也那样说了她。

当时她的回答让他愤怒,可内心深处又隐隐松了口气。

他到现在也无法理解,自己当时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想法。

就好像提到喉咙的心,突然就落了地。

如果她听不懂阿拉伯语,或许两人就没有交集了吧。

他闭上眼睛,试图驱散这种复杂的情绪,但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贺岁安的影子。

苏拉尼睁开眼,伸手关掉水龙头,浴室安静下来。

他擦干身体,腰间只围了条浴巾就走向隔壁卧室。

推门时,门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月光透过窗户,在床上勾勒出一个蜷缩的身影。

贺岁安侧卧着,乌黑的长发散在雪白的枕套上,像一幅水墨画。

她呼吸均匀,睫毛在脸颊投下浅浅的阴影。

苏拉尼不禁放缓脚步在床边坐下,床垫微微下陷。

他伸手抚上女孩的脸颊,触感比最上等的丝绸还要柔软。

原来药真不是她下的....

苏拉尼神色复杂,眼底罕见地闪过一丝愧意。

有愧疚,但不多。

而且很快就没了,反而还蹙了一下眉。

苏拉尼理直气壮的想,只能怪她自己要凑到他跟前来,让他体会到了极致的欢愉,再也不想放她走。

睡梦中的贺岁安,感觉到脸上被什么东西剐蹭过。



贺岁安醒来时,身下是丝绒床单的触感。

她嘤咛一声,挣扎着坐起,只觉得头痛欲裂,捂着胀痛的脑袋低声咒骂。

“唔,头好痛喔,哪个王八蛋干的?!”

落地窗外......

中东·沙赫兰国

总统府外停着一辆崭新的红色路虎车,在满是尘土的军用车队中格外扎眼,引得人们频频侧目。

贺岁安斜倚在车门上,怀里抱着一大束厄瓜多尔红玫瑰,裙摆被沙漠热风吹得猎猎作响。

她没戴头巾,一袭红裙在灰扑扑的军事禁区里显得格格不入,如同误入战场的玫瑰。

“女士,这里禁止停车。”

一个持枪士兵走过来,眼神在她裸露的小腿上停留几秒,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贺岁安慢条斯理地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用流利的阿拉伯语回答:

“打扰一下,我在等人,很快就走。”

士兵愣住了,这样张扬的外国女人通常都有来头。

他退后几步,但警惕的目光仍黏在她身上。

总统府的大门口,一群白人鱼贯而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高大的军装男人,气场凌厉得让人不敢多看,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他的出现而变得稀薄。

贺岁安对此不感兴趣,她扫了一眼就移开视线,继续踮脚张望。

她忽然眼睛一亮,朝人群末尾那个戴眼镜的中国面孔挥手。

走在队伍最前方的男人,军靴踏在台阶上发出沉闷声响。

看到她,他下意识停下脚步。

那个穿红裙的女孩正朝着自己挥手,笑得明艳大方,阳光透过她飞扬的黑发,在白皙的脸庞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男人的呼吸微不可察地停滞了一瞬,却在下一秒彻底冻结。

“闻煦哥!”

少女用中文喊道,声音甜甜的。

赵闻煦正低头整理录音笔,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抬头,眼镜后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

“岁岁?!”他的声音因惊喜而颤抖,公文包差点掉在地上。

看到这一幕,军装男人嘴角不由抿成一条直线。

他正要回头去看,女孩在呼喊谁。

年轻的记者已经从他身后冲下台阶,女孩也同时飞奔过来,两人在广场中央相拥。

赵闻煦抱着贺岁安转了个圈,红玫瑰的花瓣纷纷扬扬地洒落些许,吸引着在场每个人的目光。

赵闻煦既惊喜又担忧,问道:“岁岁,你怎么来了?这里好危险。”

“人家想你了嘛,喏,送给你。”贺岁安站稳后,笑嘻嘻地将玫瑰塞到男友怀中。

然后骄矜地抬着脑袋,等着被夸奖。

赵闻煦捏了捏她带点儿婴儿肥的脸颊,把贺岁安一通赞扬。

夸她又长漂亮了、夸她勇敢、夸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女朋友...

“我最爱岁岁了!”

他的话,逗得女孩眉开眼笑。

赵闻煦看小女友笑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不仅缓解了思念的痛苦,还让他心里涌起无尽的甜蜜和感动。

毕竟两人相隔千里,又是异国恋。

沙赫兰还不是欧美国家,而是战乱国,到处都充斥着危险。

而女友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可想而知他此时有多惊喜和害怕。

他紧紧抱着怀中的玫瑰,还能从包装纸上感受到女友手心的余温,就好像在和她牵手一般。

赵闻煦心下一动,握住女友的手。

“我也最爱闻煦哥啦!”贺岁安笑眯眯地与男友十指紧握。

她满眼爱意地望着少年气十足的英俊男生,眼中倒映着他温柔的笑脸。

贺岁安细心地注意到男友瘦了,心疼得直皱眉:“闻煦哥,你瘦了好多啊。”

二人距离上次见面已经是半年多以前,尽管他们每天都会视频聊天,但贺岁安看到男友的脸还是震惊了。

手机里完全看不出来男友变化这么大。

瘦了,黑了。

但也更成熟稳重了,她好喜欢!

“有吗?”赵闻煦摸着脸问道。

为了不让女友担心,他开着玩笑说:“没有,一直这样,只是黑色显瘦。”

“噗嗤。”贺岁安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

看到女友笑了,赵闻煦跟着莞尔一笑。

为首的男人站在台阶顶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军装下的肌肉绷得发疼。

那个中国女孩的笑容,比那捧玫瑰还要刺眼,在灰扑扑的广场上像一簇跳动的火焰。

可她眼里只有那个中国记者,目光比太阳还耀眼,仿佛在发光。

他握紧了腰间的配枪,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赵闻煦总觉得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他警惕地看了一圈四周,正好看到远处正死死盯着自己的男人。

他立即收敛笑容,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总统阁下?”副官在苏拉尼旁边小声提醒,声音里带着不安。

苏拉尼思绪回笼,这才注意到赵闻煦正向他点头致意。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却发现那个女孩根本没有看他一眼,只把他当成背景的一部分。

赵闻煦用中文低声说道:“岁岁,那就是沙赫兰的总统,艾哈迈德·苏拉尼。”

贺岁安满脸错愕地抬头,看向那个不怒自威的男人。

她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男人就是沙赫兰新上任的总统。

那个以反对派武装上台的男人。

他很高,不低于一米九,腿长得要命。

一身笔挺的墨绿色军装,腰间配着枪,脸上轮廓锋利。

鼻梁非常高挺,眼窝深邃。

有些下垂的眼尾,让他的眼神看起来格外的阴翳。

她在新闻里看过他,新闻里他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

现实中看起来年轻不少,差不多三十岁。

所以她第一眼没有认出来。

只是那利落的短发和不好惹的大胡子让他看起来很危险。

而此刻,他正盯着她,目光冷得像冰。

他果然像很多国内网友说的那样,一看就是狠人。

贺岁安本来不想搭理对方,但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眼神还怪怪的,看得她心里发毛。

她礼貌性地冲苏拉尼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那笑容转瞬即逝,像给服务生的小费一样敷衍。

贺岁安收回视线,挽着男友的手就要走。

“闻煦哥,走吧,我们去吃好吃的,我们半年没见了,你可要好好陪我。”

女孩对旁边男人说话时,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与刚才和总统打招呼时的冷漠判若两人。

赵闻煦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脚步,懊恼地拍了拍额头。

“哎呀!不好....我文件落在上面了。”

“乖岁岁,你在这里等我五分钟,我马上就来,对不起啊。”

他急匆匆地将玫瑰递给贺岁安,歉意地揉了揉女友的头。

贺岁安不满地嘟了嘟红唇,但还是乖乖点头。

“好吧,那你快点哦。”

待男友往回跑后,她抱着玫瑰侧身让总统卫队通过。

总统苏拉尼与她擦身而过时,一阵微风吹过。

他不经意间闻到她发丝间的橙香味,这在沙赫兰国看起来很特别。

苏拉尼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渴望。

“外国女人真放荡,连头巾都不戴,还当众对男人投怀送抱。”他用自己的母语阿拉伯语对旁边的副官说。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人听见。

他的语气里带着刻意的轻蔑,却掩饰不住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嫉妒。

贺岁安原本正笑眯眯盯着男友狂奔的背影,听到这句话,笑容瞬间凝固。

她猛地转头,看向苏拉尼的眼神锋利得像刀子。

下一秒,她用流利得惊人的阿拉伯语回怼:

“你管得真宽,你家住大海吗?我又不是你们国家的人,你还管上我了?盐吃多了,咸得慌!”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且铿锵有力。

全场死寂。

苏拉尼倏然回头,眼神阴沉地盯着她。

显然没料到她会听懂,更没料到她敢回嘴。

他眼睛微微眯起,下颌线条绷紧,像一头被激怒的黑豹。

苏拉尼身后的副官和其他军官脸色骤变,手下意识地摸向枪套。

士兵们的手已经按在了枪上,脸上露出紧张而严肃的表情,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然而,当看到其他国家的记者在场时,他们又显得有些犹豫,都把目光看向苏拉尼,等待总统的进一步指示。

记者们的表情也各不相同。

一些记者脸上带着好奇和兴奋,他们认为这是一个难得的新闻素材,能够吸引读者的注意力。

另一些记者则显得有些担忧和紧张,他们深知自己身处危险之中,随时可能成为冲突的牺牲品。

苏拉尼走到她跟前,微微抬着下巴看她。

他个子本来就高,如此低垂着眉眼看人,压迫感更强烈了。

“你说什么?”他不疾不徐地问,声音低沉而危险。

贺岁安看了一眼摸枪的一群人,心中打鼓。

她的目光瞥到其他国家的记者在场时,又毫不退缩地和他对视。

贺岁安知道刚上台的苏拉尼,急需获得这些记者的友好报道。

她的心跳如擂鼓,但脸上却保持着讥讽的笑意:“我说你多管闲事,怎么,你们要枪毙我吗?”


当贺岁安用流利的阿拉伯语回怼总统时,记者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没想到这个中国女孩会如此大胆地回应总统的挑衅。

他们迅速拿起手中的相机和记录设备,准备捕捉这一紧张而戏剧性的瞬间。

苏拉尼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

像是觉得有趣,又像是被挑衅到了。

他的目光在她怀中的玫瑰停留了片刻,然后转身离开。

军官们惊讶地看着苏拉尼离开的背影,没想到他居然轻易放过了这个东方女孩。

这可不像总统阁下的行事作风。

离开前,副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贺岁安,眼中闪过一缕精光。

贺岁安对苏拉尼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在心里骂了句傻逼。

*

等他们上车后,赵闻煦气喘吁吁地跑回来,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贺岁安看到他,一扫先前的愤怒,不仅温柔地帮男友擦汗,还绅士地帮男友拉开车门。

“闻煦哥,我们吃饭去吧!我订了La Perle餐厅,据说能看到整个城市的夜景。”

赵闻煦坐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眉头一皱。

“对了,总统府后天要宴请记者团,听说可以带家属,你要不要一起去?”

贺岁安转动方向盘,撅着嘴道:“我才不去,我看到那男的那张死人脸就讨厌。”

本来兴高采烈来见男友,结果被一个疯子无缘无故的攻击,她既委屈又愤怒。

到现在心里还很不爽。

赵闻煦一愣,不解地询问原因。

“怎么?谁得罪我们的乖乖啦?”

贺岁安将方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吓得男友汗流浃背,忙叮嘱她不要惹这个危险的男人。

“乖岁岁,他可是靠铁血手腕将前政府赶下台的人,手中沾染的鲜血无数。”

“咱们千万别惹他,他是真会杀人。”

赵闻煦的声音压得极低,似乎那位总统就在身边似的。

贺岁安不以为意地撇撇嘴,无声地切了一声。

她最近看了不少苏拉尼的新闻,苏拉尼再厉害,他也只敢窝里横,难道还敢动她?

她又不是他们国家的人。

*

La Perle餐厅里。

“这道松露牛排比莫斯科的好吃多了。”她切下一小块喂到赵闻煦嘴边。

“闻煦哥,你尝尝。”

她的眼睛在烛光下闪闪发亮,像是盛满了整个星空。

赵闻煦笑着咬住,伸手擦掉她嘴角的酱汁,细嚼慢咽地吞下食物。

随后笑着打趣女友,“真的比莫斯科好吃吗?”

贺岁安笑得狡黠,“嘻嘻,其实味道都差不多,只是有你在,显得更好吃嘛。”

她的脚尖在桌下轻轻碰了碰他的小腿,在他看过来时,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赵闻煦先是幸福地笑了笑,随即笑容一收。

“岁岁,你胆子也太大了,就这么跑来,这边危险得很。”

他的手指在她脸颊流连,眼中满是担忧,“这半年我每天提心吊胆,就怕听到...”

“怕听到什么?”贺岁安抓住他的手腕,眼睛亮晶晶的,“怕我移情别恋?”

“怕你出事。”赵闻煦宠溺地摇了摇头。

“来到国外工作我才知道国内有多安全,我总担心你在外面过得不好。”

他的神色蓦地严肃起来,“岁岁,答应我,赶紧回去。”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尽管心中非常不舍,可女友的安危更加重要。

贺岁安眼中闪过一丝受伤,撅起嘴:“我才来就要赶我走?”

赵闻煦叹息,伸手捏着她高挺小巧的鼻尖:“我不是赶你走,我也想永远和你待在一起,可是这里太危险了。”

说话间,他的目光扫过窗外巡逻的士兵,眉头紧锁。

贺岁安垂下眼眸,小口啜饮着石榴汁,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窗外巡逻的士兵。

“真的不能多留几天?我特意申请了两个月签证。”她用手指绕着餐巾边缘,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赵闻煦摇头,镜片后的眼睛透着疲惫:“等我采访完能源部长我就送你回去。”

他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苏拉尼正在清洗前政府官员,连前总统的支持者他都没有放过,这里随时可能...”

“砰......!”

他的话语被突如其来的震动打断。

玻璃杯突然震动,远处传来爆炸声。

贺岁安身体剧烈地哆嗦了一下,条件反射地看向声源方向.....

这种反应是在莫斯科经历三次恐袭后养成的。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指紧紧攥住了餐巾。

“这是例行演习,别担心。”赵闻煦按住她发抖的手,嘶哑着声音说。

但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那里面藏着同样的担忧。

因为他知道这并不是演习,而是真枪实弹的冲突。

他怕她受惊。

贺岁安咬着嘴唇没说话,眼中充满了惊慌。

沙赫兰哪有钱例行演习?

不过是闻煦哥安慰她罢了。

她强迫自己深呼吸,像心理医生教她的那样数到五。

等到心跳恢复正常,两人匆匆吃完,决定早点回去。

贺岁安把餐盘里的甜点小心包好,放进手提袋。

她对赵闻煦解释:“带给街区的孩子们,今天路过中央广场时看到好多难民...”

她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难过。

赵闻煦握住她的手:“这里每天都在死人,你帮不过来的。”

“沙赫兰没救了,食物拯救不了他们,就像前总统一样,他让大家吃饱饭后,那些人却帮着反对派推翻了他。”

“只有新思想才能拯救沙赫兰人,他们需要区分敌我矛盾和内部矛盾....”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很小,眼神是贺岁安看不懂的悲悯和哀伤。

贺岁安心情有些沮丧,她低下头:“能帮一个是一个。”

赵闻煦嗯了一声,立马开始帮她一起打包食物。

贺岁安把餐盒系好,然后小声抱怨道:“闻煦哥,新政府比前总统差远了,我查过资料,苏拉尼上任后平民死亡率上升了34%...”

“嘘!”

赵闻煦紧张地环顾四周,忙不迭地捂她嘴巴,“别在这里说这个,千万不要提他的名字。”

他的额头上渗出冷汗,眼神警惕地扫视着餐厅的每个角落。

贺岁安撇撇嘴,转而谈起自己在莫斯科留学的趣事。

虽然这些趣事她已经在绿泡泡app上和赵闻煦分享过了。

但他还是耐心倾听着,句句都有回应。

赵闻煦从包里掏出湿巾纸,温柔而又耐心地将她的手擦干净。

结账时,贺岁安多留了几张大额钞票。

她对侍者说:“给后厨那个洗碗的孩子,就说是一位中国客人给的小费。”

*

次日清晨,贺岁安坚持要送赵闻煦去总统府。

她今天穿了条鹅黄色的修身连衣裙,昂贵的衣料将她本就妩媚动人的身姿,衬得更加性感。

如绸缎的黑发披散在腰间。

她在装甲车林立的街道上像一束阳光,照亮了灰暗的城市。

“闻煦哥,我等你下班。”

贺岁安替赵闻煦整理好领带,临走前踮脚亲了下他的脸颊。

赵闻煦耳根泛红:“岁岁,这里不适合...”

他紧张地扫视着周围持枪的士兵,怕给女友招惹麻烦。

“我故意的。”她狡黠地眨眼,目光越过他肩膀看向远处。

不远处,苏拉尼正从军车上下来,墨镜后的表情看不真切,但紧绷的下颌线暴露了他的情绪。

这个没有礼貌的男人不开心了,她就高兴。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像一只成功挑衅了狮子的小猫咪。

而她没有看到的是,当她转身离开时,苏拉尼摘下墨镜,目光如鹰隼般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那抹鹅黄色消失在街角。

而这一切,又被他的副官看在眼里。


赵闻煦今天没办法陪女友吃晚饭了,据说有个街道发生冲突,需要去加班。

贺岁安只能独自用晚餐。

吃完饭,贺岁安沿着滨海大道行驶,车载导航显示前方三公里就是著名的珍珠广场。

父亲曾在那里给她买过一串珊瑚手链,如今导航上的景点图标已经变成灰色。

远处的山脉在夕阳下泛着淡淡的褐色,这是沙赫兰中部高原的典型地貌。

这里曾经是古代丝绸之路的重要节点,如今却因战争而满目疮痍。

总统府周围或许还能看到一些古老的建筑遗迹,但其他地方大多已被战火侵蚀,只剩下断壁残垣。

转过街角,她猛地踩下刹车,轮胎在柏油路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五个衣衫褴褛的孩子正在路中央踢一个瘪了的易拉罐,最大的女孩看到她的车,慌忙把弟弟妹妹拉到路边。

贺岁安熄火下车,从后备箱拿出餐厅打包的甜点盒。

“要尝尝法国巧克力吗?”她用阿拉伯语问道,保持安全距离蹲下身。

孩子们警惕地看着她,但吞咽口水的动作还是出卖了他们。

贺岁安打开盒子,自己先吃了一块,然后把盒子放在地上推过去。

最小的男孩忍不住伸手,其他孩子很快围了上来。

“慢点吃,还有很多。”

她又取出几本彩绘笔记本,这是她吃完饭顺手买的。

刚把彩绘本递到孩子们手中,喷泉废墟后面突然传来呵斥声。

两个穿制服的士兵朝这边走来,孩子们立刻四散奔逃,只有那个小女孩还站在原地。

她无助地垂着头,贺岁安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原来是她的凉鞋带子断了。

贺岁安迅速抱起孩子,把她塞进后座。

“指路,我送你回家。”她发动车子,后视镜里士兵正在记她的车牌。

二十分钟后,贺岁安停在一片帐篷区边缘。

这里挤满了逃难的民众,帐篷破旧,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腐烂食物和污水的气味。

孩子们衣衫褴褛,在帐篷间穿梭玩耍,妇女们在简陋的炉灶旁忙碌,老人们则坐在地上,眼神迷茫。

整个区域显得拥挤而凄凉,生存的艰难写在每个人的脸上。

贺岁安的心沉了下去,下意识地抬脚。

“姐姐别过去!”小女孩拉住她的裙角,“会弄脏您的漂亮衣服。”

贺岁安从钱包取出所有现金,分成几份塞进女孩口袋。

“这个给妈妈,这份给刚才那个高个子男孩,剩下的……”

刺耳的刹车声打断了她,。

三辆军用吉普呈包围之势停下,中间那辆的车门打开,锃亮的军靴踏在泥地上。

艾哈迈德·苏拉尼。

贺岁安抬眸一看,惊讶地瞪大眼睛,这也太巧了吧?

这也能遇见?!

他今天没穿军装,但黑色高领毛衣下的肌肉线条依然充满压迫感。

两名士兵小跑着上前检查贺岁安的车牌。

苏拉尼皱眉看着贺岁安,踱步到她跟前,沉声说道:

“擅闯军事管制区,监禁七日。”

苏拉尼的声音比夜风还冷,他抚摸着腰间的手枪,“中国公民也不例外。”

贺岁安把小女孩护在身后,不满地瞪着他:“我只是送迷路的孩子回家。”

苏拉尼扫了眼她价值不菲的裙装和豪车,嘴角扯出讽刺的弧度:“慈善演出?”

“比某些人的统治更实在。”贺岁安反击道。

苏拉尼睥睨着她,深邃的眼神里满是被挑衅到的阴鸷。

贺岁安被他看得脊背发凉,但还是高高抬着下巴,瞪着他。

她的目光瞥到他的手上,顿时一愣。

他右手缠着绷带,血迹渗出纱布,出了这么多血,看样子伤得还不轻。

看到苏拉尼的手,不禁让贺岁安想起某个心胸开阔的“人”,现在也快三岁了。

苏拉尼顺着她的视线垂眸,发现她正盯着自己受伤的手。

他正要说话,又看她盯着自己的手,时而拧眉,时而幸灾乐祸地偷抿嘴角。

苏拉尼眼神一沉,看到他受伤,她很高兴?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哈桑带着几名军官赶来,看到贺岁安时,朝她微微颔首。

而后低声对苏拉尼说道:“阁下,边境急电。”

苏拉尼没动,目光锁定在贺岁安脸上:“名字。”

“贺。”她只说了姓氏。

副官哈桑凑近苏拉尼耳语几句。

贺岁安隐约听到“暴乱中国记者团”等词。

苏拉尼的目光停留在贺岁安车上的国旗上,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什么。

他转身走向吉普车,低声对副官哈桑说了几句,哈桑点了点头。

“送她回酒店。”他对士兵下令,又回头补充,“宵禁后所有外籍人士不得外出。”

小女孩挣脱贺岁安的手,朝苏拉尼跑去:“总统先生!”

她举起贺岁安给的钞票,请求道:“姐姐是好人,请不要伤害她!”

苏拉尼停顿片刻,阴沉如水的脸色稍稍缓和,从口袋里摸出几颗包装精美的糖果塞给孩子。

“回家去。”

当军车扬尘而去,贺岁安才注意到自己手心全是冷汗。

那个小女孩跑回来,把其中一颗巧克力塞进她手里:“总统先生给的糖肯定好吃,姐姐也尝尝。”

“谢谢你。”贺岁安接过巧克力,莞尔一笑。

回程路上,贺岁安望着后视镜里逐渐缩小的难民区,心中五味杂陈。

她看到那些破旧的帐篷在风中摇曳,仿佛随时都会被吹倒。

她想起刚才那些孩子眼中的恐惧和渴望,心中不禁一阵酸楚。

哎,心里难受,还是吃颗糖吧。

她慢慢拆开糖纸,巧克力在舌尖融化的瞬间,她尝到了熟悉的味道。

这是日内瓦那家著名酒店的定制款,她曾随父亲去视察时吃过,那种独特的味道和精致的包装让她印象深刻。

贺岁安一脸惊愕,心中满是疑惑。

苏拉尼怎么会有这款巧克力?

沙赫兰离瑞士相隔两千多公里,而且这款巧克力很难买到,

难道世界真这么小?偏偏她和他都在那家酒店待过?

贺岁安从后视镜看去,车后跟着的那辆军车依旧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她微微蹙眉,心里有些复杂。

苏拉尼派的人护送她,这既像是在监视,又像是在保护。

车缓缓驶入公寓的停车场,贺岁安解开安全带,正准备下车,护送她的军官敲了敲车窗。

她摇下车窗,对方语气严肃又带着几分客气:“小姐,宵禁后请不要外出,这是为了您的安全。”

贺岁安点了点头,回应道:“我知道了,谢谢。”

她关上车窗,看着军车调头离开,才打开车门,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走向公寓。

*

暮色给总统府投下神秘的阴影,副官哈桑站在苏拉尼办公桌前汇报工作。

“阁下,明晚的记者招待会名单已经拟好,不过....”

他停顿了一下,斟酌着询问:“赵记者的女友,那位中国女孩,是否一并邀请?”

苏拉尼正在签署文件的钢笔尖顿在纸上,洇开一小片墨迹。

他抬起深邃的眼睛,放下翘着的二郎腿,鞋跟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响声。

这声响动在静谧的办公室显得尤为刺耳,哈桑心口一紧。

苏拉尼若有所思地审视着他,问道:“哈桑,你什么时候开始操心这种琐事了?”

“外籍人士闯入难民区这种小事,也要我亲自去处理,你觉得我很闲?”

男人的语气很冷,说完这句话时,薄唇又抿了起来。

脑海里突然想起那句话来,“盐吃多了,咸得慌。”

真是该死!

怎么这两天,脑子里总是回想起大门口发生的事。

还有那个该死的身影,赶都赶不走。

哈桑的笑容看似恭敬,却十分精明。

“属下只是考虑到中国记者团的特殊性,他们可比西方那些媒体客观得多,我们可以拉拢一下赵记者和那位小姐。”

他缓了缓,视线扫过苏拉尼缠着绷带的右手,继续说道:

“您似乎对那位贺小姐格外关注。”

苏拉尼骨节分明的手指缓慢地敲击着办公桌,深邃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睨着哈桑。

“是吗?”

此话一出,办公室骤然陷入寂静,只有窗外棕榈树叶沙沙作响。

哈桑被他阴翳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毛,整个人都定在原处无法动弹。

他眼神四处乱瞟,硬着头皮说:

“是的,她当众顶撞您,您居然没有杀她。您受着伤,得知她的消息,也第一时间赶过去了。”

苏拉尼不由地想起那抹身影,莹白纤细的小腿,细得仿佛一只手臂就能折断的腰肢,还有...

她的身材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该纤细的地方纤细,加之个子高挑,拥有一双笔直修长的腿。

她的五官很漂亮,是那种纯真无邪的美。

略带婴儿肥的瓜子脸,又大又圆的无辜狗狗眼,大小适中饱满嘴唇,高挺的鼻梁,雪白的肌肤。

性感到极品的身材,却拥有清纯的脸,给人一种极大的反差感。

还有就是.....

他感觉她有点眼熟,总觉得在哪见过似的,但他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了。

故而让人印象深刻。

苏拉尼将钢笔重重插回墨水瓶,黑色高领毛衣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邀请她。但必须戴头巾,否则就别出现在我面前。”

“明白了。”哈桑额头布满了冷汗,朝男人微微欠身。

转身时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

他没有告诉苏拉尼,自己根本不打算向那对情侣转达这个条件。

*

赵闻煦回到公寓时已是凌晨三点。

他轻手轻脚地打开公寓门,站在卧室门外听见里面均匀的呼吸声。

确认女友安全回来后,他也洗洗睡了。

*

第二天清晨,贺岁安被敲门声惊醒。

她穿着睡衣拉开门,睡眼朦胧地看向对方。

赵闻煦手里捧着还冒着热气的阿拉伯咖啡站在门口,眼下挂着两片青黑。

贺岁安接过咖啡,热气氤氲中看到他领口别着记者证。

她眼底闪过一缕不满,问道:“闻煦哥,你今天要工作啊?”

赵闻煦点头:“嗯,今天还有些事要去总统府。”

贺岁安眼神一黯,笑得勉强:“你几点回来的啊?我等你都等睡着了。”

他要去工作,今天又不能陪她了。

她心里有些失落,但没有表露出来。

“三点回来的。”

“啊?”贺岁安一脸震惊,随即心疼地皱眉:“这么晚啊?”

赵闻煦见怪不怪地说:“嗯,最近沙赫兰太乱了。”

他的手指在她发间停留了片刻,然后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

贺岁安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逐问他缘由。

赵闻煦斟酌了片刻,说道:“苏拉尼今晚宴请记者团,副官说苏拉尼特别点名要你参加。”

贺岁安听到赵闻煦提到苏拉尼的邀请,心里一咯噔。

苏拉尼点名要她去?

她想起上次在难民区的冲突,想起苏拉尼那冷戾的眼神和他手上的血迹,心中充满了不安。

他该不会是打算杀人灭口吧?

“他为什么要我去?”她低声问道,眸中带着满满的疑惑。

赵闻煦叹了口气,轻轻握住她的手:“我不知道他的真实意图,但我们现在不能得罪他。”

“我还有很多工作没完成,你人也还在沙赫兰,如果他对我们产生敌意,可能会很危险。”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去参加宴会,说不定能缓和一下关系。”

贺岁安沉默了一瞬,她知道男友说得有道理。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任性而危及他们的安全。

或许真的能借这次机会,缓解上次在总统府门口发生的冲突。

但她也清楚苏拉尼不是什么好人。

她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好吧,我去,但你得保证我的安全。”

赵闻煦点了点头,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我会尽量在你身边,保护你。”

副官哈桑今天上午找到他的时候,隐晦地暗示了他。

上次在总统府门口,贺岁安顶撞总统的事,已经得罪了总统。

他还说起一则旧闻,苏拉尼曾将一个沙赫兰少女,当街枪杀,只因为那个女孩对他出言不逊。

赵闻煦听完后,心里一紧,更加担心贺岁安会有危险,才想着让两人缓解关系。

不然他根本不会让女友去参加这个记者招待宴。

贺岁安抬起头,目光坚定:“我也想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她微微皱眉,突然有些委屈地嘟起嘴。

靠在赵闻煦的肩膀上,撒娇道:“闻煦哥,我好害怕哦,万一他对我不好怎么办?你得保护我呀。”

她轻轻揪着赵闻煦的衣角,小脸上满是娇嗔。

赵闻煦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温柔地说道:“放心吧,我会尽量陪着你,我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他的。”

他眼里满是宠溺的说,“你这么勇敢,我怎么可能让你受委屈呢?”

贺岁安听了,心中暖暖的。

她抬起头,调皮地说:“那要是我被他欺负了,你要怎么补偿我呀?”

赵闻煦轻笑了一声:“你想怎么补偿就怎么补偿,我都听你的。”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只要你安全就好。”

贺岁安满意地笑了笑,靠在他怀里,轻声说道:“那我就放心了。”

她不高兴地撇嘴:“你总是这么宠我,我爷爷说,我都快被你惯坏了。”

赵闻煦舍不得她仰望着自己,便弯下腰让她看。

他轻轻摇头,目光温柔:“宠着岁岁,是我心甘情愿的。只要岁岁开心,我就开心。”

贺岁安微微叹了口气,眼里闪过一缕忧虑:

“闻煦哥,我总觉得这次宴会不会那么简单。苏拉尼那个人,我越想越觉得他不怀好意。”


赵闻煦沉默了片刻,认真地看着她:“我明白你的担心。”

“我会尽量安排得周全一些,但你也得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持冷静,不要冲动。”

贺岁安一边喝咖啡,一边乖乖点头:“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她吐了吐舌头,苦恼地说,“哎呀,丸辣,我还没刷牙呢。”

赵闻煦揉着女友毛茸茸的脑袋,无奈地笑了笑,转身走进浴室替她放好热水,挤好牙膏。

*

傍晚六点整,总统府宴会厅的水晶吊灯将大理石地面照得如同镜面。

贺岁安站在入口处,一袭酒红色丝绒礼服勾勒出曼妙曲线,乌黑的长发像瀑布般垂在裸露的肩头。

没有头巾,没有遮掩,就这样明艳张扬地挽着赵闻煦的手走了进来。

全场瞬间安静了一瞬。

所有的女性,无论是记者还是侍应生都戴着或素雅或繁复的头巾。

唯独她,裸露着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刺入这场精心维持的秩序里。

她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有惊诧,有玩味,更多的是恐惧。

“赵先生,贺小姐。”哈桑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侧,递来两杯石榴汁给二人。

等贺岁安抿了一口石榴汁,哈桑眼底掠过一丝精光。

他又从侍者手中端起一杯石榴汁递到她手中。

他笑得客气礼貌,开门见山地说道:“贺小姐,总统阁下在等您,他为之前的事感到抱歉。”

他的目光扫过她空荡荡的头顶,笑意更深了。

贺岁安听到哈桑说总统表示歉意,微微一愣,眸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

她下意识地看向赵闻煦,似乎在寻求他的意见。

赵闻煦微微皱眉,眼神中带着几分警惕,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她先听听哈桑怎么说。

贺岁安震惊得很,心中暗自思忖:

这个苏拉尼,居然会主动道歉?

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不过看他之前对她的态度,这道歉肯定没那么简单,说不定是一个圈套。

不过,既然他主动示好,她也不能表现得太强硬,不然他可能会针对闻煦哥。

贺岁安犹豫了片刻,用中文和赵闻煦耳语道:

“那男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我有点不信他会向我道歉,我觉得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赵闻煦半弯着腰听女友的话,眼睛却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生怕怕有心人听见女友的话,会对她不利。

贺岁安看男友赞同地点头,话锋一转:“但要是不去,可能还要记恨我们,闻煦哥,我们去看下他到底想干嘛。”

赵闻煦听到女友的话,立刻说道:“我陪岁岁一起去。”

哈桑微微一笑,语气客气却坚定:

“赵先生,这是总统阁下和贺小姐之间的事情,您就不用过去了。”

“请放心,总统阁下只是想和贺小姐谈一谈,不会为难她的。”

赵闻煦皱了皱眉,还想再说什么。

贺岁安却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说道:“闻煦哥,我没事的。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赵闻煦看着她,眉宇间满是担忧,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那你小心点。”

*

哈桑向贺岁安做了个请的手势,贺岁安给男友递了个安抚的眼神,抬脚便走。

赵闻煦站直身子,神色凝重地目送她和哈桑离去。

走到半路上,哈桑打破沉默:

“贺小姐,阁下那天非常生气,他有意和您缓和关系。”

“但阁下性子冷,不太爱说话,一会儿还请您多多包涵。”

贺岁安心头有些怪异,侧头看着哈桑,问道:

“我只是个普通人,你们总统为什么要和我缓和关系啊?”

一国总统,这么闲?

不应该呀!

莫非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既然知道有危险,那她可不能再去了。

贺岁安的脚步不由放慢,思索着该用什么借口推辞。

哈桑脚步跟着一顿,偏头任由她打量。

他微微一笑,压低声音解释:“当日您和阁下发生争执时,现场有很多西方记者,阁下不想那些记者拿你们做文章。”

“所以要让所有人看到你们和解的画面。”

贺岁安想了想,觉得也对。

近几十年国际上可不少这样的案例呢。

一开始,两国的利益相同,可以坐下来一起赚钱。

后来,中东或者非洲国家的领导人想要单干,就会被西方批判不自由,然后被他们弄死。

毕竟苏拉尼还需要西方国家投资呢,可不能让金主爸爸们认为他极端。

那些西方金主们也不傻,万一他的屠刀砍向自己可怎么办?

所以她当时看到那么多记者在场,才会反击苏拉尼的原因之一。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

看来多看某站的时政热点,还是有好处。

她不仅回怼了嘴臭的苏拉尼,还保护了自己的乳腺。

双赢!

*

宴会厅另一端,苏拉尼被军官们簇拥着,身着剪裁考究的藏蓝色西装让他鹤立鸡群。

当他看到贺岁安的瞬间,不禁捏紧了高脚杯。

“她竟敢....”

不戴头巾就出现,还穿得如此暴露,让在场的男人都盯着她。

苏拉尼指关节发白,西装袖口下的肌肉绷紧如弓弦。

哈桑走得快些,他适时地上前耳语:“阁下,那位中国小姐想向您致歉,她为之前的事感到非常的抱歉。”

贺岁安走到苏拉尼面前时,紧张得高跟鞋在大理石上打了个滑。

她闻到他身上薄荷味混着淡淡火药的气息,看到他领带夹上刻着国徽的暗纹。

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好惹的气息。

“总统先生,我敬你。”她硬着头皮说,举起高脚杯递给脸色难看的男人。

石榴汁在灯光下像一汪鲜血,那么刺目。

苏拉尼没有接,只是用那种鹰隼般的目光打量她。

从发梢到锁骨,再到不盈一握的腰肢,最后定格在她倔强抿起的唇角。

她身上的甜橙香味,又钻进他鼻息,苏拉尼的喉咙上下滚动了两下。

如果能....

“总统先生?”

苏拉尼深邃的眸子立即清明。

他一把夺过杯子一饮而尽,喉结剧烈滚动时,领带上的钻石领针闪过一道寒光。

看他这么爽快,本来有些局促的贺岁安,还有点不习惯。

但也松了口气,这代表不会记恨她了吧?

贺岁安轻咳一声,说道:“总统先生,之前的事,抱歉。”


她抿了一口石榴汁。

随即对男人假意赔笑:“在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喝了这杯j...饮料,一笑泯恩仇。”

“总统先生,既然您喝了我这杯饮料,您就忘记之前那些不愉快吧。”

苏拉尼气定神闲地斜倚在沙发上,低声嗯了一声:“嗯。”

他回应后,贺岁安心头止不住的窃喜。

什么古话,当然是她编的啦。

反正他又不懂中国文化,拿来忽悠他一下。

只是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好说话了,真是让她意外。

贺岁安眼珠子滴溜溜一转。

旋即话锋一转,拍着胸口保证:“当然这个是互相的,我也不会记仇。”

苏拉尼诧异地扫了她一眼,顿时来了兴趣。

他坐直身体:“哦?哦。”

她还敢记仇?

到底谁给她的胆子?

哈桑不是说她过来道歉的么?

不过她今天的态度倒是让他挺满意的,说话也不带刺了。

贺岁安从他表情上看,认为他此时心情还行,又听他连哦两声。

意识到他已经完全原谅自己了,顿时心下一喜。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身为一国总统都这么给她面子了,还喝她敬的饮料呢。

那她也没必要和人家针锋相对。

贺岁安决定帮男人把手中的高脚杯拿回去。

她指了指几米外的侍者,礼貌地笑着:“总统先生,我帮你把杯子带过去吧。”

这还是她第一次对他笑。

苏拉尼定定地盯着她的眼睛,这双漆黑明亮的眸子因为微笑,成了月牙。

只是.....

她眼中并没有第一次见面时的欢心雀跃,更多的是疏离。

不过也是,她当时看的是那个中国记者,所以笑得明媚,声音也甜。

可他的待遇就没这么好了,笑起来也是礼貌客套的。

苏拉尼心中一阵不忿,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贺岁安见他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有些尴尬和不知所措。

伸出去的手掌晃了晃,斟酌着开口:“总统先生?”

苏拉尼微垂眼眸,盯着她向自己伸过来的手愣住了。

这只手修长,白嫩如玉。

苏拉尼破天荒地伸出手....

在意识到自己分神时,他端着杯子的手已经伸了出去。

贺岁安在拿杯子的过程中,不小心触碰到男人冰冷的指尖。

苏拉尼感受着指尖上的温热柔软,完全回过神来。

他猛地抽回手,看贺岁安的眼神有些复杂。

错愕、恍然大悟、轻蔑、得意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苏拉尼收手收得极快,杯身一个倾斜,还好贺岁安反应得快,俯身接住杯子。

不然杯子铁定掉地上。

贺岁安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她深吸一口气,稳了稳砰砰直跳的心脏。

“我...我先走了,您玩得开心。”

她生怕他不高兴记恨自己和男友,连忙告辞离开。

*

贺岁安正和赵闻煦低声抱怨苏拉尼有病,情绪不稳定。

忽然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

她四处看了看,发现苏拉尼站在不远处盯着自己。

他脸色异常阴沉,额角隐约有青筋跳动。

贺岁安不禁蹙眉。

奇怪,刚才他们不是已经和好了吗,怎么还拿这种眼神看她?

这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以前去过四川学变脸啊?

而且,她今天也没惹他啊。

“怎么了?”赵闻煦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看到苏拉尼正阴鸷地盯着自己的女友,他的眉头也跟着一皱。

赵闻煦的表情,与贺岁安的都变得凝重起来。

“不知道。”贺岁安收回视线后,眉头皱得更紧了。

因为她心里莫名升起一丝不安。

她甩甩头,拉着男友的手臂晃了晃,撒着娇:

“闻煦哥,你辞职回国好不好,我们可以当社会新闻记者,我好担心你呀,好不好嘛?”

赵闻煦捏了捏女友的小翘鼻,语气无奈:“好,我考虑考虑。”

“哼!”

贺岁安红唇一瘪,嗔怪着松开男友的手臂,“考虑考虑,你每次都这样说,骗子。”

“岁岁,乖,你知道不单单为自己,也在完成父母的遗...”

就在这时,哈桑表情严肃地走了过来。

低声对赵闻煦说了几句。

赵闻煦脸色微变,转头对贺岁安道:“岁岁,我有点急事,得先离开一会儿。”

“现在?”她一愣。

“对不起,国际记者中心出事了。”

他匆匆吻了吻她的额头,忧心忡忡地说:

“晚点我来接你,这里有其他记者的家属在,所以很安全。”

赵闻煦看女友不赞同地嘟着嘴,安抚道:“乖,这里比外面更安全。”

“时间来不及了,岁岁我先走了,你保护好自己。”

贺岁安看着他和同事快步离开的背影,好几名其他国家的记者同时往外走,神色都很匆忙。

她心里那股不安愈发强烈。

她下意识环顾四周,却发现苏拉尼也不见了。

“贺小姐。”哈桑不知何时又出现在她身侧,笑容温和,

“总统请您去楼上休息室一趟。”

贺岁安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警惕地问:“为什么?话我们已经说清楚了,找我又有什么事?”

“说有事要找你谈。”哈桑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贺岁安心头一紧,闻煦哥刚被叫走,苏拉尼就叫自己上去,莫非闻煦哥出事了?

她沉默良久,最终点头:“带路吧。”

二楼休息室内房门关上的瞬间,贺岁安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苏拉尼背对着她站在窗前,西装外套已经脱下,只余一件黑色衬衫,勾勒出紧绷的背部线条。

他的呼吸有些重,连带着上半身都在颤抖,像是在极力克制什么。

她稳了稳紧张的心神,试探性地开口:“总统先生?”

苏拉尼闻言猛地转身,意外道:“怎么是你?”

随后,他脸上闪过一抹了然,看她的眼神瞬间变得暴戾而炽热,像是盯上猎物的猛兽。

贺岁安被他阴恻恻的目光盯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后退一步,后背抵上了门板。


“你——”

话音未落,他已经大步逼近,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你给我下了什么药?”他嗓音沙哑,带着压抑的怒意和震惊。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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