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人找过去,发现大门被砸坏,里面血迹斑斑,物业说……继续说!
沈昭月攥紧双拳,眼眶渐渐染红。
急救车从里面抬出的男孩,浑身……都变形了,当时,先生还跟在身后……这一句话像是炸雷,劈得女人面色煞白。
她突然想起昨天,陆从南给她打的几通电话。
连忙稳住心神,抬头问:是不是搞错了?
星遥昨天还给我发了信息,说在同学家。
秘书没有立即接话,而是从包里掏出一个手机递了过来。
我们在地下室的血污中发现少爷的电话……沈昭月一看就知道那是去年她给儿子买的生日礼物。
她颤抖着接过手机,翻开一看,对话框里最后一条正是发给她的消息。
沈昭月没有再问,捂着心口,跌跌撞撞冲了出去。
秘书也不敢问,只能跟着她上车,一路疾驰到医院。
沈昭月见人便问:星遥在哪个病房?
从一楼问到二楼,没有一个人知道。
所有人用看疯子的眼神看她,以为她是神经病,甚至指了指对面的大楼,好心道:精神科在对面!
沈昭月像傻了一样,没有与人争辩。
只是机械般不停地问着。
一直问到五楼手术室,有个小护士迟疑地反问:是不是那个全身被打碎骨头的男孩?
沈昭月的身体僵住,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你知道人在哪?
护士叹了一声,怜悯地直摇头。
那男孩太惨了,死了也就算了,死了连尸体都不保,被她妈妈的小三摘了器官……要不是院长报警要保留现场,手术室早就被处理了。
护士后面再说什么,沈昭月已经听不到了。
她满耳朵都是那句被毁了尸体。
到了手术室门口,小护士止步不前,示意她们自己进去。
沈昭月一步一步走着,心脏跳得砰砰响。
距离越近,身上寒意越甚。
像是有谁狠狠捏住心脏,疼得她连呼吸都不能。
满目刺眼的红,那残留的部分尸体孤零零的。
秘书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地扶墙干呕。
沈昭月喃喃喊了一声:星遥?
星遥!
以往,她只要回到家这么一叫,星遥便蹦蹦哒哒地跳出来抱着她的大腿撒娇后来,那个小人渐渐长大。
不知跟谁学的,每次她一回家,便红着眼对她控诉:妈妈,你是不是有小爸,不要我和爸爸了?
她不敢直视那样的一双眼,更不知要怎么和孩子说大人之间的事情。
便越发地躲着儿子,回家的次数更少了。
她人虽然没有回去,可孩子的学习状况她一直有关注。
她知道儿子学习成绩优异,从来不用她操心。
便也生出几分骄傲来。
许爸一直闹着,想要多几个孙子共同经营家业,可是陆从南几年前出过车祸,伤了身子,精子存活率低,于是她便想找个情人生孩子。
到时孩子生下来,放在陆从南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