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澜漪南宫哲睿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异世,她携求死执念困于生局小说》,由网络作家“妖伊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身黑色休闲装的澜漪站在落地窗前,手轻轻摇曳着杯中如血般殷红的液体。液体在杯壁上缓缓滑动,透着几分诡异。澜漪神情淡漠,眼眸中似有迷雾缭绕,将真实的情绪隐匿于无形。夕阳柔和的余晖透过落地窗照射在她的身上,却在她苍白的脸上显现出一种诡异的美。没有一丝突兀的感觉,契合的好像本该如此。仰头饮尽杯中红色的液体,动作带着果决与冷冽,重重的将杯子置于桌上。她冷笑一声,舌尖舔去嘴角残留的红色液体,整个人如吸血鬼一般透出可怖的气息……门外传来脚步声,随后有人敲响了门。“谁?”声音冷漠。“是我。”苍老的声音响起,有些无奈。“进来。”门开了,一位秃顶且身形佝偻的老者走了进来。他身着一袭略显宽大的白袍,脸上的灰白之色仿佛岁月沉淀的斑驳痕迹。他是澜漪的舅公(...
《穿越异世,她携求死执念困于生局小说》精彩片段
一身黑色休闲装的澜漪站在落地窗前,手轻轻摇曳着杯中如血般殷红的液体。
液体在杯壁上缓缓滑动,透着几分诡异。
澜漪神情淡漠,眼眸中似有迷雾缭绕,将真实的情绪隐匿于无形。
夕阳柔和的余晖透过落地窗照射在她的身上,却在她苍白的脸上显现出一种诡异的美。
没有一丝突兀的感觉,契合的好像本该如此。
仰头饮尽杯中红色的液体,动作带着果决与冷冽,重重的将杯子置于桌上。
她冷笑一声,舌尖舔去嘴角残留的红色液体,整个人如吸血鬼一般透出可怖的气息……
门外传来脚步声,随后有人敲响了门。
“谁?” 声音冷漠。
“是我。” 苍老的声音响起,有些无奈。
“进来。”
门开了,一位秃顶且身形佝偻的老者走了进来。
他身着一袭略显宽大的白袍,脸上的灰白之色仿佛岁月沉淀的斑驳痕迹。
他是澜漪的舅公(外婆的哥哥),西蒙・克里斯特尔。
也是克里斯特尔家族真正的掌权人。
他步履蹒跚地朝澜漪挪去。
到了跟前,抬起满是褶皱的脸,用浑浊的蓝瞳望着澜漪,犹豫着问道:
“克里斯汀,你真要去那神秘之地?去找你的父母?”
他喊的是澜漪的外文名,澜漪的中文名就叫澜漪。
但姓氏没有人知道,连澜漪自己都忘了。
“你不用再说了。” 澜漪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
“我决定的事什么时候改变过?”
“可据说那地方危险重重且茫茫人海,你又记不得五岁之前的事。
你要如何去寻找他们……”
“这用不着你管,出去!” 冷冷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克里斯汀……” 西蒙声音中带着乞求和些许无奈。
“你就不能留在这里好好治病,然后……。”
“然后,然后什么?” 澜漪厉声打断,
“然后继续受你的奴役,为你的家族卖命吗?”
“这怎么能算是为我的家族卖命呢?
你如今才是克里斯特尔家族的掌权人。”
澜漪睨了西蒙一眼,冷哼,
“是这样吗?哪怕是真的,我也不稀罕,更何况……”
“克里斯汀,我知道家族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西蒙急急打断澜漪,乞求道,
“你就不能看在你的外婆,我的妹妹的面子上,帮帮家族吗?
你外婆肯定不希望……” 声音带着无奈,隐隐还能听到一丝哽咽。
“很好。” 澜漪转身目光阴冷,看着面前的老人。
“西蒙,既然你提到了外婆,那我今天就告诉你。
如果不是看到了外婆的日记,知道她很爱这个家族。
不然的话,就算克里斯特尔家族不败落,我也会毁了它。”
“你说什么?克里斯汀,你…… 为什么?” 西蒙神情激动,不敢相信。
“你不知道为什么吗?呵呵!” 听到西蒙假装不知。
澜漪心中一阵刺痛,那日日折磨她的痛苦回忆再次涌入脑海。
澜漪冷笑,眼里隐隐有泪光,但她很快收敛好情绪。
“我现在不想跟你讨论这些。
你也不用担心,就算是为了外婆,我也不会那样做。
我离开后,自然会有人来接替我。”
“你说的是真的?那他是谁?“
“这你不用管。我累了,出去。”
澜漪不欲与他纠缠,立马下了逐客令。
“哎!” 微叹口气,西蒙犹豫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拖着佝偻的身体走出了房间。
他白袍上白色的木槿花在阳光的照射下若隐若现,似有若无。
好像在昭示着一切真相即将浮出水面,又似乎还很遥远。
西蒙走后,澜漪的目光缓缓落在窗边的桌上。
桌上只有一本绘着大片白色木槿花的日记本,阳光打在上面,木槿花好似活了一般。
澜漪走过去,随意翻开一页,上面字字句句诉说的都是日记的主人对家族的深厚情谊。
再翻一页,入目之处尽是对唯一女儿的深切思念。
“外婆!” 澜漪轻声呢喃,“若那件事的起因真的是她。
我定会让真相大白,绝不让岛上数千生灵枉死。”
“外婆,克里斯特尔家族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人来接手了。
您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外婆,若您和外公在天堂看到了凯特尼斯 。
烦请帮我多多照看,让她过得开心一点。
我不会让你们等太久,很快就会与你们重逢。”
言罢是长久的沉默直到华灯初上。
澜漪依旧静静站在落地窗前,单薄的身体透出无言的寂寥。
窗外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一切皆与她无关。
唯有那一泓清月,似是能读懂她的孤寂,引得她久久凝望,心中泛起一丝眷恋。
“凯特尼斯 !” 她微微张口,轻轻一声呢喃。
却似带着穿透灵魂的孤独,让人不由自主泛起莫名的心疼……
晨曦初破,澜漪却在这一夜的辗转中未能入眠。
她缓缓起身,披了件衣物,赤足迈向窗边,“哗” 地扯开窗帘。
刹那间,强烈的日光如汹涌潮水般直扑而来。
肆意地倾洒在她的面庞上,愈发衬得她脸色苍白如纸,甚至隐隐透着一丝几近透明的质感。
脸上纤细的血管与筋脉仿若脆弱的蛛丝,在那惨白的底色上幽微可见。
她转身赤脚走向床边,取出抽屉里的一对戒指。
女戒的鸽血红宝石与男戒的孔雀蓝宝石在日光下华光璀璨、色泽迷人。
可澜漪想到关于这对戒指的唯美传说,只觉荒谬,她不屑于世人所信的爱情。
在她看来不过是见色起意与动物性欲望的驱使罢了。
她将戒指放于桌上,再将所需物件逐一收入她的黑色双肩包内。
继而套上黑色休闲小外套,蹬上黑色皮鞋,最后利落地将头发束成高高的马尾。
一身黑衣劲装在身,却难掩她周身散发的英姿飒爽之气。
绝色容颜之上,冷峻之意如霜凝结。
她复又拿起两枚戒指,分别套在两只手的无名指上。
十指交缠,缓缓置于心脏处,随后轻轻阖上双眸。
此时,奇异之事陡生,两枚戒指的宝石顶端竟分别射出一道幽光。
而后,无数光芒如灵动的精灵,以戒指为核心迅速汇聚。
刹那间编织成一个泛着七彩光晕的圆球,将澜漪温柔而紧密地包裹其中。
仅仅几秒之后,圆球又仿若梦幻泡影般很快就要消逝……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和呼喊声,似乎有人在匆忙赶来。
然而他们还是迟了一步,只能看见澜漪消失的背影。
“小漪!”
“小漪!”
“克里斯汀!”
他们着急地喊着澜漪的名字,但终究唤不回她。
来的是西蒙和一对气质不凡的中年男女。
三人望着空荡荡的前方,脸上满是焦急与无奈。
女人蓝瞳深邃,在黯淡的光线下依然闪烁着独特的光芒。
她身姿优雅,步伐却带着一丝急切。
旁边的男人高大挺拔,尽管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但依然能看出年轻时的英气。
这两人不仅外貌出众、气质非凡,其身份背景更是令人瞩目。
那女人名叫 安妮,是混血儿。
身为世界十五大家族之一的查尔斯家族掌权人。
今年 67 岁,因保养得宜,面容看上去不过四十岁上下。
那双蓝瞳,与澜漪眉眼间竟有几分相似。
她身旁的的男人是她的丈夫赵瑾瑜,今年 73 岁,同样看起来刚过四十。
看着澜漪消失的地方,安妮率先开口,
“我们来晚了,这或许就是天意吧!”
“哎!”西蒙叹了口气,“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克里斯汀她早就准备好了要走。
即便我们赶上了,也拦不住她。”
“虽说如此,但赶上了,说不定有转机呢?”安妮显然有不同看法。
“今日要多谢西蒙族长,要不然我都找不到小漪。
她发病之后,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
安妮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怜惜,不自觉地微微皱眉。
“什么?”西蒙大惊失色,
“安妮族长,你的意思是她不止不记得五岁之前的事!
很多事都不记得了,那……”
“不止如此,她的病很严重,有很多后遗症。”
安妮想着澜漪本是天之骄女,如今却身患绝症,命不久矣,不免心疼。
“亲爱的!”中年男人也就是安妮的丈夫赵瑾瑜开口,“那小漪这一去吉凶如何?”
“危机重重但都透着一丝生机,就看她要如何化解了。”
安妮答,语气担忧,“行差踏错可致万劫不复!
到时哪怕合你我二人之力都无法为其逆天改命。”
“这么严重?”赵瑾瑜诧异,
“那我们回去之后可要好好研究一下怎么回异世界。
这么重的担子不能让她一个小女孩扛。”
“那当然。”安妮道,“同为异世界北国人,小漪的父亲又是我侄子,她母亲又是我学生。
按辈分,她得喊我一声姑奶奶,爱护小辈是应该的。
这次只恨我们消息滞后,来晚一步。”
言罢,两人与西蒙告别,随后快步离去。
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长长的走廊尽头。
西蒙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另一边,在那七彩圆球即将彻底消散之际。
澜漪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仿佛被卷入了一个无尽的旋涡之中。
她的意识逐渐模糊,周围的光芒如锋利的刀刃般划过,却又无法触及她的实体。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双脚似乎触碰到了实地,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澜漪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绚烂而又神秘的森林之中。
“叮咚,叮咚”这是水滴打在石头上的声音。
澜漪的眼前是一条仅有两米宽的溪流,宛如一条银色的丝带,蜿蜒穿梭在茂密的森林之间。
巨大的树木遮天蔽日,周围的花草散发着幽光,颜色也是她从未见过的绚丽。
澜漪知道她找到地方了,就是这里,那些人口中的异世界,她出生的地方。
来到这里不久,她便发觉身体轻松了许多,往昔的疲惫感也消散不少。
尽管澜漪对五岁之前的经历几乎毫无印象。
可当要踏入这片全然“陌生”的领域时,她又怎么可能毫无筹谋,贸然行事?
在现代社会的日子,她多方打听,全力探寻关于那个神秘异世界的一切。
终于了解了大概,现代社会与这里曾是一体同源,却因某些不为人知的重大变故,被硬生生地割裂开来。
而后沿着截然不同的轨迹各自发展,才造就了如今这两个风貌迥异的世界格局。
现代社会侧重于科技发展以泽被苍生,被称为现世界。
而异世界尊崇强者,以强者所建之国为尊。
其权力架构犹如一座陡峭的金字塔,强者端坐塔尖,大多数人在塔底。
人们通过修习内力、巫力、灵力等异能试图向上攀爬。
就像在封建王朝中臣民追逐功名一般,渴望获得更多权力与威望。
两个世界在分裂之后,本应遵循命运的轨迹,各自安好,互不相扰。
然一千多年前,一位上古神误入现世界并爱上了现世界的一位女子,想与之长相厮守。
决然地以宇宙间孕育而生的第一块灵石为基,精心锻造出两枚戒指。
那位上古神足迹遍布天之涯,海之角,历经无数艰辛终于寻得世间罕有的鸽血红与孔雀蓝宝石。
并将它们悉心镶嵌于戒指之上,而后倾尽自身无上法力灌注其中。
从此,这两枚戒指被赋予了神奇且逆天的穿梭时空之能,上古神为其冠以 “时空之戒” 的名号。
也正因这神奇戒指的诞生,原本隔绝的两个世界,被一条奇异的纽带重新相连。
澜漪的母亲并非首位借时空之戒入异世界者,澜漪,显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人。
澜漪不在意这段充满奇幻色彩的爱情故事的真假。
戒指所拥有的能力能够为她所用才是她在意的。
她小心翼翼地将戒指收好并妥善安放。
做完这些,澜漪便沿着溪流徐徐下行。
脚下的道路虽崎岖难行,可随着前行,视野逐步开阔起来。
周遭的树木愈发稀疏,一座古代村落的轮廓缓缓浮现。
不时有人从澜漪身旁匆匆而过,澜漪嘴角微微上扬,那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泄露了她此刻愉悦的心情。
她那奇异的着装,令众人不敢贸然靠近,唯有低低的私语在空气中悄然蔓延。
澜漪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诧异,她留意到此处之人皆讲汉语。
那形形色色的口音致使部分话语难以立即理解。
但她也未过多思索其中缘由,不管是这里的人本来说的就是汉语,还是穿越者统一了语言都与她无关。
她径直朝着距她最近的人走去,声线清冷却不失礼貌:
“请问,这里可有玉器店?”
“有,有,有。”
被突然问询的人显然受惊不小,未曾料到澜漪会问自己,忙不迭地回应,
“就在前方集市,您沿着此路前行一刻钟左右便能瞧见,名为玉龙轩……”
声音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澜漪勉强能识别。
“多谢!” 未等他话音落下,澜漪已致谢离去,身影渐行渐远。
片刻之后,玉龙轩映入眼帘。
踏入玉龙轩,店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古色古香的装饰与摆放有序的玉器映入眼帘。
澜漪径直走向柜台,拿出一块玉递给店内伙计,问道:“多少钱?”
小伙计看到玉的瞬间,眼睛一下亮了。
他小心拿眼瞥了一眼澜漪,
“姑娘,你的玉是哪来的?”
澜漪没有说话,不动声色地审视着伙计。
“您要是说不出来,小店可不敢收。”
伙计嘟囔着,上下打量澜漪,
“万一是什么赃物。”
“赃物” 二字,虽被他说的很小声,但怎能逃过澜漪敏锐的耳朵。
“赃物?” 澜漪冷冷重复,目光如刃。
心中却暗自思忖,这玉只不过是她从小随身携带的几块玉中被遗落在角落的一块。
这伙计脱口而出“赃物”,难道这玉背后真有什么隐情?
“姑娘,小的不是这个意思。”
澜漪冰冷的语气令伙计惶恐,急忙解释,
“姑娘,要不您先等等,小的去叫我们掌柜的来。”
“好!”澜漪语气缓和了些,愿意等等。
“姑娘稍等。” 伙计说完,转身进了里屋。
“掌柜的,掌柜的,您快出来……”
“什么事?” 一个中气十足的男人声音从里屋传出。
“您来看看。”
此时,店内静谧的氛围被这一阵喧闹打破,几盏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光影在摆放得错落有致的玉器间晃荡。
伙计迎着一锦袍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掌柜迈出里屋,目光瞬间被澜漪手中之玉吸引,眼睛骤亮,瞳孔微微放大。
眼神像是饿狼见了猎物一般贪婪又兴奋,但又极力掩饰。
他的视线紧紧锁住玉,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些。
只见这玉,温润莹泽,玉质细密紧实,无一丝杂质瑕疵。
其色若凝脂,在光线下晕出一抹淡淡的光晕,柔和而迷人,一看便是一块绝顶好玉。
短暂的惊艳后,掌柜深吸一口气,恢复了镇定,抬眼审视着澜漪问道:
“姑娘,这玉是从哪里来的?”
“怎么,你也要说我这是赃物?”
澜漪没有回答,反问道。
掌柜的有些茫然,“姑娘这话从何而来?”
澜漪没说话,眼神瞟了伙计一眼。
小伙计看到澜漪看了自己,慌慌张张地凑上前,嘴巴像被什么扯住了一般。
他哆哆嗦嗦开口,“掌…… 掌柜的,是…… 是小的,小的狗…… 狗眼看人低。
看这姑娘穿…… 穿着打扮,不…… 不像…… 小的给姑娘赔礼道歉。”
伙计满脸惊恐,身体也微微颤抖,头几乎要垂到地面。
澜漪闻言,心下一阵失望。
原以为能借此打听到一些消息,没想到竟是这样。
她拿出这块玉换钱,是有两个考量。
一,这块玉在她眼中并不重要,无所谓用来换钱。
二,这块玉的中央有着一个奇异的、似花非花的古老图案。
尽管并不起眼,然而但凡见过的人都会记得。
掌柜一听恍然大悟,气不打一处来。
用力给了小伙计一掌,骂道,
“你个小瘪犊子,狗眼看人低。”
掌柜骂完伙计,赶紧拱手给澜漪赔礼,
“姑娘,实在抱歉,是我这伙计狗眼看人低。不过……”
掌柜的话锋一转,
“姑娘这玉一看就是顶级好玉,姑娘能否告知玉的来历?
如果姑娘说不出来历,小店实是不敢接收。”
掌柜虽这么说,但一直拿眼盯着澜漪手中的玉。
眼中含着不舍与算计,心里实则在权衡着这玉的价值与可能带来的风险。
若真是什么非法所得,收下怕是会惹来麻烦,但这玉的质地和成色又实在诱人。
眼中晦暗不明,似乎还有其他想法。
“哼!” 澜漪冷笑一声,既打听不到消息,又换不了钱,不想与他们纠缠,转身便要离开。
“姑娘。” 掌柜一见她要走赶紧追了出来。“等等。”
澜漪停了下来,却并未转身。
“姑娘,咱就不能商量商量。
姑娘这块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块好玉,而且是块未经雕琢的原料玉。”
掌柜越说越兴奋,两眼放光,就好像看到无数的金子银子朝自己涌来。
内心对财富的渴望逐渐占了上风。
“姑娘一定知道玉的来历,只要姑娘告知我玉的来历。
如果开采出玉,钱不是问题,五五分怎么样?姑娘……。”
澜漪眉头微蹙,心中不屑,居然打这主意。
她更不想纠缠,加重语气道:
“闭嘴!我只要这块玉的钱,其他的不需要。”
“三七怎么样,我三你七。”
澜漪不理会他,又往外走。
“姑娘,到手的银子,你就真的不想……”
“不想!”
“姑娘……”
“闭嘴!”澜漪耐心耗尽,厉喝出声。
她眼神凌厉,宛如霜刃出鞘,寒光凛冽。
吓得掌柜倒退几步,险些摔倒。
跟在掌柜身边的小伙计就没那么幸运了,他被后退的掌柜撞了个人仰马翻。
看到澜漪的眼神更是吓得大气不敢出。
心中腹诽,“我的天爷呀!这姑娘也太吓人了!”
掌柜被呵斥得心中一凛,脚步顿住,脸上红白交加。
他心中暗忖,这女子着实厉害,可这玉的诱惑实在难挡。
目光触及那玉时,贪婪与理智在心中激烈交战。
片刻后,终是贪欲占了上风。
转而脸上堆着笑,眼神透着一丝肉痛,小心翼翼地说道:
“姑,姑娘,既然姑娘不愿意,在下就不强求了。
姑娘的这块玉本店要了,姑娘看一万两如何?”
这个价格绝对低了,但澜漪不在乎。
来此异世界前,澜漪特意准备了许多玉石与金银,就是为了兑换当地货币,以方便使用。
只要这个地方的物价不是太离谱,一万两是够的。
如果不够,她还能再换。
“够了。” 澜漪随手把玉扔给掌柜,掌柜赶紧接住。
“我要方便携带的货币,不要金银。数额小的多一点。”
“好的,姑娘稍等。” 男人赶紧让伙计取银票给澜漪。
“伙计快,快去取一万两银票给这位姑娘。”
伙计不敢怠慢,立马便取来交到澜漪手中。
澜漪将银票收好,转身便要离开玉龙轩。
此时,店内原本正各自赏玩玉器的客人们,目光皆不由自主地被这边的动静吸引。
待澜漪走过,他们便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这姑娘可真不简单,那块玉一看就非寻常之物,她竟能如此淡然处之。”
一位身着青衫的老者抚着胡须,轻声叹道。
“是啊,而且面对掌柜的百般诱惑,眼皮都不眨一下,这定力绝非寻常女子可比。”
旁边一位年轻公子哥附和着,眼神中透着一丝钦佩与好奇。
“我看她来历定是神秘非常,她的穿着打扮一看就不是我南国人。
其他几国也没有这样穿的,我好似在神秘强大的北国人身上看到过类似的穿着打扮。”
一个商人模样的中年男子压低声音,颇为忌惮地说道。
“哼,管她什么来历,这般盛气凌人,总归失了些女子的温婉。”
一位身着紫色罗裙的女子微微蹙起眉头,似是对澜漪的行事风格颇为不满。
“你懂什么,在这强者为尊的地方,若不强势,怕是连自身安危都难以保障。”
她身旁的同伴轻声反驳,目光仍追随着澜漪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澜漪本欲径直离去,可那商人提及北国的话语却让她止住了脚步。
她转身折返,径直走向那商人。
店内原本的喧闹声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掐灭,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只余下澜漪的脚步声在静谧中回荡,每一步都似踏在众人的心尖上。
澜漪很快走到商人面前,她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他,声音清冷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慑力:
“刚是你说在北国有我这种穿着的人?北国在哪里?
从这里去北国需要多久?和我穿着相似的人她在哪?她是谁?”
商人被她这一连串的发问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眼神闪躲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说道:
“姑娘,你这打扮,我……
我好像是偶然见过,记不太真切了。
北国处在天下的最北端,与其余五国隔海相望。
这是天下皆知的事,姑娘怎会不知?”
“我不知道。” 澜漪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一些金银,甚至还拿出了几块玉。
她先拿出一块玉扔给那个商人,“多谢告知。”
“姑,姑娘这无功不受禄,不敢受您如此厚礼。” 商人诚惶诚恐。
澜漪不管他,转向众人,语气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你们也一样,若提供有用信息,这些便是酬谢。
但若是敢骗我,休怪我心狠手辣。”
众人听闻,大多数人一拥而上。
澜漪下意识地微微皱眉。
她心中对这么多人近身接触本能抗拒,洁癖习性更是让她极为不适。
她不动声色地后退几步,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喝道:“站在原地说话。”
众人被这呵斥弄得一愣,围在最前的几个匆忙后退几步,脸上露出惶恐与尴尬。
唯有那穿紫色罗裙的女子,嘴角勾起嘲讽弧度。
心中暗自腹诽澜漪矫情,而后鄙夷地扭头走开。
一位头发花白衣着华丽的老妇人轻轻摇着手中团扇,款步上前,目光带着一丝探究与和善,问道:
“姑娘,你想知道什么呀?”
澜漪明亮而又透着神秘的双眸缓缓扫过众人,表情淡然:
“我想知道这个世界的格局?
有几国?各国人修习什么?”
老妇人缓缓答道:“天下共分六国,北国、郑国、南国、北齐、东越和夏国。”
一青衫书生接话:“北国最强,位于北端,与诸国共海相隔。
北国人修习灵力、钻研灵术,有超凡之力,可驾驭万物,传闻他们为仙人后裔。
北国国力强盛,哪怕其余几国合力都无法与之抗衡。”
一个壮士挤上去附和:
“对,之后是郑国,我南国居三,再是北齐、东越和夏国。
另有诸多小部落、小族群,实力不详。
夏国及部分小部落修习巫力,研习巫术,然巫力危险,意志不坚者易被反制吞噬。
虽有传闻巫力极致可抗衡灵力,却虚实难证,或因其为神秘巫族后人,方有此威。”
一位身着粉色罗裙的女子也轻轻启唇道:“余下几国与小部落、小族群皆修内力,依内功心法凝练劲道。
内力深厚者可聚成护体罡气,刀枪难入。
面对灵力与巫力强者,虽能凭借精妙招式与雄浑内力周旋。
可因三者力量性质殊异,取胜艰难,希望渺茫。”
澜漪微微点头思索:
“这里是南国?去北国需要多久?
内力、巫力、灵力是怎么个表现?”
众人不禁诧异,瞧她不过十七八岁,怎会不知身处何国?
心底暗自揣测,这年轻外表下莫不是一位闭关多年的大能?
对澜漪的敬畏又添几分,皆敛声屏气。
这时,一位须发全白,看起来见多识广的老者站出来,恭敬道:
“姑娘,此地乃南国边城。
往北国,乘快马东行至坝城,再乘船渡海。
一路顺遂,快则三月,慢则半年有余。
然途中山川险阻、盗匪横行,变数难料。
内力施展,习者拳脚生风,碎石断木,高手可远击数丈外敌。
巫力施术,常现诡谲,能召阴灵、驱毒物,使周遭阴森。
灵力最为玄秘,北国人使灵力,可令天地色变,呼风唤雨、御空而行,仿若仙神临世。”
“多谢老人家解惑。” 澜漪递玉给老人。
老人推辞:“举手之劳,姑娘不必如此。”
澜漪没有再把玉递过去,而是将玉抛给老人身旁家仆模样的人。
她又给了其余回答者金银玉器,也给围观孩童一些金银买糖。
孩童们开心的围着澜漪转,奶声奶气地道谢:“谢谢姐姐。”
澜漪听着稚气童声,嘴角几不可察地扬起。
收拾好剩余金银与玉,她缓缓步出玉龙轩。
此时,阳光洒落街道,人群熙攘,叫卖声与谈笑声交织成尘世喧嚣。
澜漪微微眯眼,心中默默梳理所得信息。
才刚到一天就获得这么多重要的消息,虽还有疑惑,但也算有了方向。
澜漪决定先前往北国,既然北国是最强的,情报网肯定也不会差。
如果能得到北国的助力,一切都会顺遂许多。
澜漪在整理完信息后,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往昔。
那些与哥哥相伴的时光,是她在这陌生世界中仅存的温暖慰藉。
暖煦的日光透过叶隙,洒下一地细碎金芒。
哥哥宸宸静静伫立在繁花簇拥之处,眼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高声呼唤着:
“漪漪,快来,看我寻得了何物!”
小澜漪听到哥哥的呼唤,急切地凑上前去,粉扑扑的小脸满是好奇:
“宸宸,是何新奇玩意儿?”
宸宸俯身,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拨开那片绚丽花丛。
刹那间,一只羽色绮丽、斑纹繁复的蝴蝶翩然而出,于光影交错间蹁跹舞动。
“看,是只漂亮的蝴蝶,漪漪可喜欢?” 哥哥的声音里满是宠溺。
“喜欢!” 小澜漪双眸弯成月牙,小手欢快地拍动着,视线紧紧追随着那灵动的蝶影。
宸宸直起身,手掌轻轻抚过她的发顶,语气温柔道:
“小澜漪,日后哥哥定带你遍历这世间奇景,赏尽万千繁华。”
“好呀,宸宸最好了!”
澜漪仰起头,澄澈的眼眸中满是信赖与依赖,仿若哥哥便是她的整个世界。
“宸宸,为何只有这一只小蝴蝶?
它的哥哥呢?莫不是同哥哥走散了?
那它的哥哥定是焦急万分吧!”
小澜漪眨着眼睛,稚嫩的话语里满是纯真。
少年嘴角噙着一抹浅笑,声音温和如春风拂柳:
“那是自然,漪漪往后可要时刻跟紧哥哥,莫要走丢了。”
“嗯嗯!” 小澜漪用力点头,神色坚定,
“漪漪定然紧紧跟随哥哥,绝不会走丢。”
“宸宸,我想将这小蝴蝶带回去,它瞧着好可怜。”
小澜漪的眼中满是怜惜。
“当然可以。” 宸宸柔声道。
“逸宸,漪漪,你们在此处作甚?”
一声甜润婉转的呼唤悠悠传来。
紧接着,一位身着粉色罗裙的少女袅袅婷婷地现身于兄妹二人面前。
那少女身姿轻盈,如风中弱柳。
双眸含情,似秋水盈盈。
面若桃花,绽着浅浅笑靥。
小澜漪见着少女,眼眸瞬间明亮起来,欣喜地喊道:
“雅雅姐姐,你怎么来了?
我与哥哥寻得一只与哥哥失散的小蝴蝶,正要带回呢!”
“与哥哥失散的小蝴蝶?”
雅雅蛾眉轻蹙,眼中满是疑惑。
澜漪的回忆至此戛然而止,她眉头轻蹙。
在以往的回忆里,从未有过这位 “雅雅” 的身影。
她究竟是谁?会是自己的姐姐吗?以前怎么毫无印象?
到达这里后,那些遗失的记忆莫非会渐渐复苏吗?
澜漪紧闭双眸,竭尽全力回想关于父母的点滴。
然而,脑海中却似被一层迷雾笼罩,愣是寻不出一丝一毫的踪迹。
这两人,本应是她生命中至为重要的存在。
可如今,却仿若缥缈的幻影,遥不可及。
算了,澜漪很失望,以前仅存的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想来与自己曾经所认为的没什么两样。
他们给了她生命,却弃之如敝履,先是扔给哥哥,而后又丢给外公外婆。
这般作为,没有半分责任感!
这样也好,待到相逢之时,她也用不着犹豫。
来到这里的目的不就那一个吗?
不用犹犹豫豫,正合她意。
日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细碎的光影,落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街边小贩扯着嗓子吆喝,售卖自家手工艺品,其间精美的木雕散发着淡淡木香,与不远处酒肆飘来的醇厚酒香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独特的市井画卷。
澜漪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神色清冷而淡然,倾世容颜在光影交错间被一层柔和的光晕轻轻笼罩。
她美得惊心动魄,却又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身着一袭风格迥异的奇装异服,周身散发着冷冽气场,引得旁人只敢远远地投来窥探的目光,无一人敢贸然靠近。
澜漪耳中悄然飘入周围人的窃窃私语。
她眉头轻蹙,心中暗忖,这一身突兀的装扮终究是太过扎眼,还是该入乡随俗,穿着这里的衣物才好行事。
才这般想着,她便沿着街道缓缓寻觅。
然而令人讶异的是,一路走来,竟未见到一家类似服装店的店面。
又行了片刻,终于,一个类似服装店的地方映入眼帘。
澜漪抬眸望去,顿觉眼前一亮。
“玲珑阁”,澜漪喃喃念出店名。
只见这店面装潢大气磅礴又别具匠心,只是偏居于角落,生意不会好吧?
澜漪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她款步踏入玲珑阁,美目流转,细细打量着四周悬挂的古装。
这些衣裳并无传统古装的繁琐复杂,反倒带着几分现世服饰的简约神韵,恰好契合澜漪的心意。
“姑娘,恁要哪件嘞?
咱这的衣裙可都是边城拔尖儿的好货!”
店主眼尖,见有顾客进门,赶忙笑脸相迎。
乍见澜漪那怪异的穿着,店主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便恢复了热情的笑容。
这玲珑阁的店主是一位三十出头的中年妇女,身着淡黄色棉质衣裙,纹理细腻,袖口和领口绣着一圈淡雅的碎花,尽显温婉之态。
“姑娘,想要哪一件呢?”
见澜漪沉默不语,店主再次轻声询问。
“我要这套淡蓝色的衣裙,” 澜漪抬手指向一套淡蓝长裙,
“还有,把你们这儿的里衣、鞋子等一应物件,皆按这种颜色给我配成一套。
我要即刻便穿,要干净的。
另外,我的头发,给我梳一个最简单的发髻,会梳吗?”
“会的,姑娘稍等片刻。”
店主连忙应道,转身去准备。
那套澜漪看中的淡蓝色衣裙,料子似是上等的绸缎,触手生温,上面用银线绣着精致的云纹,简约中透着低调的奢华。
等了一小会儿,店主来到澜漪面前,恭敬道:“姑娘,里间请。”
“你也进来,我不会穿。”
说完,澜漪转身朝店主指的地方走去。
“好。” 店主有些诧异,转念一想又马上明了,随着澜漪走进里间小屋。
进了里间之后,店主耐心讲解穿衣方法:“
姑娘这个很简单的,这件小衣穿在里面,这里这么系……”
声音耐心温柔,似春风拂过。
“穿好以后,您吩咐一声,小妇人就进来为姑娘梳理头发。”
澜漪微点了一下头,店主便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澜漪就将这一身淡蓝色的衣裙穿戴好了。
此刻的她配着这一身淡蓝,敛去了冷峻的气息,多了几分江南女子的钟灵毓秀,少了几分戾气。
“进来。” 澜漪朝外间喊了一声。
店主听到喊声很快就走了进来,看到澜漪的时候,眼中满是惊艳。
“这身衣裙简直就是为姑娘量身定制的,姑娘穿上这一身太美了。”
澜漪淡淡看了她一眼,罕见地对于这种赞美说了声 “谢谢”。
店主笑着说了声:“姑娘客气了!”。
转身指着梳妆台前的椅子说:
“姑娘请移步,小妇人为您梳理头发。”
澜漪依言坐了过去,店主没再说话,小心翼翼为澜漪梳理头发。
一双巧手在澜漪的头上转来转去,一会儿工夫一个简单却不失端庄的发髻就成了。
看着镜中的自己,澜漪的嘴角似乎上扬了一些弧度。
“姑娘,还满意吗?” 店主小声询问,笑意盈盈。
“很好,再给我准备一双鞋子。”
“姑娘稍等。” 店主去外间拿来一把木尺,“姑娘还请您撩起裙角。”
澜漪依言撩起裙角,并踢掉脚上的鞋子。“量吧!”
店主蹲下量了尺寸后就又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她拿进来一双白边绣有淡蓝色小碎花的绣花鞋子。
澜漪接过穿上,这回嘴角真正含了笑意,对这一身装扮很是满意。
眼睛瞥到自己褪下的衣物和鞋子,只说了一句话:“这些,帮我收起来吧。”
说完,拿起一旁用布包裹好的简单行囊,走出里间。
“买单。”
“嗯?” 店主不解。
“…… 结账。”
“哦!” 店主赶紧说,“一两银子。”
说的有些小心翼翼,害怕澜漪觉得贵了。
澜漪并没有纠结价格的问题,
“同样的衣物,鞋子再来两套。”
澜漪拿出一张五两的银票。“不用找了。”
“多谢姑娘,姑娘稍等。”
店主接过银票,笑着又去忙。
没多久,店主便将衣物鞋子包好交给了澜漪。
澜漪接过,转身朝外走去。
店主跟着送她出来,不忘说:“欢迎姑娘下次再来。”
澜漪换好衣衫后,便继续启程赶路。
一路上,山水相依,景色宜人,她走走停停,偶尔也会与路人打听些消息。
就这样,不知不觉间,三天过去了,澜漪终于抵达了南国的辽城。
辽城比边城繁华许多,街道宽敞而整洁,两旁店铺林立,人来人往,喧闹非凡。
街边的摊贩叫卖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精美的手工艺品,木雕纹理细腻、色泽温润。
那些不知名的草药香料,散发着或浓郁或清幽的独特气息。
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澜漪身着那套淡蓝色的裙装,走在街上,少了些突兀,多了些融入之感,然而她那清冷的气质依旧使她在人群中显得与众不同。
澜漪在辽城的街道上缓缓前行,时而驻足观看街边的新奇物件,时而避让着往来匆忙的行人,正沉浸于这陌生城市的烟火气息中时,突然……
“前面的快让开,马惊了,快让开……。”
“马惊了快跑……。”
“快跑……”
……
马的嘶吼声,人们惊慌的喊叫声惊破了街道的平静。
一匹红棕马速度奇快似破空而来,马上的人用力勒紧缰绳,想要让马停下来,手上的鲜血已经染红了缰绳,但这并没有什么用。
他最终精疲力尽,被马狠狠的甩了下来,头着地,吐出一大口血,昏死过去。
因没有了束缚,马儿跑得更欢了,眼看就要撞上澜漪,而她却浑然不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辆华丽的马车中飞出一道紫色的身影,紫袍潋潋,丰神毓秀,尊贵非凡。
是一位年轻男子,他如同一道紫色的闪电般疾飞而出,身姿矫健敏捷。
男子精准地抓住缰绳,双臂肌肉紧绷,用力往后一拉,同时大喝一声,声如洪钟,震慑得马儿的嘶鸣声都短暂停歇了一下。
马儿两只前蹄高高举起,眼看就要踢上澜漪。
“是龙澈公子,太好了。”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男子。
“龙澈公子武功高强,一定可以制服红棕马。”
“那是肯定的。”
……
澜漪听到身后的喧闹声,眉头微微一蹙,心中涌起一丝疑惑与不安。
还未及转身查看,便觉一阵疾风扑面而来,危险将至……
澜漪身姿敏捷,瞬间闪退至安全之地。
紫袍男子龙澈目睹此景,眸中划过一丝讶异。
红棕马狂躁嘶鸣,奋力挣扎龙澈的掌控。
龙澈猛地运力拍出一掌,红棕马惨嚎着轰然倒地。
他平稳落地,瞧了眼死去的马,轻声叹道:“可惜了这匹好马。”
“你是如何做到的?”澜漪清冷的声音突兀响起,
“内力?灵力?还是巫力?”
方才那一掌,她分明察觉到他周身有气流翻涌,只是难以断定所属类别。
龙澈望向澜漪,剑眉轻拧,未发一言,眼神带着审视细细打量着她。
只见她身着一袭蓝衣,布料虽不算名贵,却被她穿出了超凡脱俗的清冷高贵之态。
那倾世容颜透着几分不自然的苍白,眉若碧月修长有型,狭长的淡蓝色丹凤眼恰似寒夜星芒般清冷锐利。
又长又翘的睫毛犹如两把精致的小扇,高挺的琼鼻下,双唇毫无血色。
一头乌发梳成简单端庄的发髻,为她增添了几分秀雅,却与周身清冷气质形成一种独特的张力。
脖颈间浅蓝色丝巾随风轻拂,纤细腰肢上环绕着一柄银色软剑。
手上戴着洁白手套,肩头却背着一个黑色物件,显得格格不入。
澜漪神色冰冷直视前方,冷冷吐出一个字:“说。”
口吻不容置疑,带着命令的意味。
这一字入耳,龙澈眼中怒意顿生,冷笑一声:
“呵,姑娘这是在命令本公子?”
“我不想重复第三遍,说!”
澜漪面无表情,眼神毫无波澜,声音愈发冷冽。
“哈哈!”龙澈怒极反笑,
“这世间还没人能命令本公子!”
“呵!”澜漪嗤笑一声,对他的话毫不在意,转身便要离开。
龙澈见状,下意识地移步阻拦。
“怎么,姑娘,这就要走?”
“闪开,别挡道。”澜漪语气如冰。
龙澈并未动怒,微微沉吟,心中忽起逗弄之意,眼神带着一丝轻佻看向澜漪。
“姑娘,莫不是欲擒故纵,故意以身拦马引本公子注意?”
“欲擒故纵?以身拦马?”
澜漪终于有了别样的神情,面露疑惑地抬眼望向龙澈。
此刻她才正眼打量眼前这个陌生男子,一头如墨长发用玉冠高高束起,面庞如雕刻般精致,竟透着一丝莫名的熟悉感。
浓密剑眉下,一双深邃睿智的蓝色眼眸炯炯有神,高挺的鹰钩鼻,薄唇冷峻。
澜漪凝视着他,暗自思忖那丝熟悉从何而来。
这男子身形高大,相比之下,澜漪显得娇小玲珑,她的视线仅到他肩头,这种仰视的感觉让她心生不悦。
忽然,她嘴角轻扬,明白过来那丝熟悉源自何处。
原来是眼睛的轮廓,像极了一个人,只是颜色不同。
这里怎会有蓝瞳之人?难道也是穿越者的后裔?
见她无端发笑,龙澈愈发笃定自己的猜测。
“难道不是吗?”说罢,他微微俯身,手指朝着澜漪的下巴伸去。
澜漪眼神一凛,身形快速旋转,刹那间已移至他身侧。
腰间软剑顺势抵在他脖颈处,而龙澈的手还僵在半空。
龙澈甚至没看清她的动作,这速度绝非轻功或内力、巫力所能为,难道是灵力?
但又不像,究竟是什么?
“不想死就离我远点。”澜漪声音冷得刺骨,让人不寒而栗。
“我厌恶他人触碰,脏。”话语中讥讽与嫌恶尽显,嘴角微微下撇。
“你说什么?”龙澈顿时怒火中烧。
澜漪的言行举止全然颠覆了他对女子的固有认知,她的只言片语便能轻易挑起他的怒火,这是其他女子从未做到的。
澜漪冷冷瞥他一眼,对他的愤怒视而不见,将剑从他脖颈移开。
取出一块白绢轻轻擦拭剑身,随后将绢布丢弃,眼中的厌恶清晰可见。
“你!”龙澈见状,怒火更旺。
她的举动无疑是对他的极大羞辱,身为天之骄子,他何时受过这般对待?
澜漪依旧不理会他,收剑回鞘,转身欲走。
“好你个不知廉耻的女子!”
一声娇喝传来,一位紫衣女子不知从何处冲了出来,张牙舞爪地朝澜漪扑去。
“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勾引我龙哥哥,看本小姐今日不好好教训你!”
澜漪轻盈避开,脸上满是不耐烦,目光冷冷投向龙澈。
龙澈见她如此神情,觉得颇为有趣,心中怒火瞬间消散,嘴角泛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摆明了不想插手。
紫衣女子见状,更是怒不可遏,眼神凶狠地瞪着澜漪,手摸向腰间佩剑。
然而,她的剑尚未拔出,澜漪的银色软剑已抵住她下颚。
“管好你的女人。”澜漪看向龙澈,声音冷硬。言罢,收剑回鞘。
龙澈听了这话,眉头微蹙。
紫衣女子终究不敢再拔剑,恨恨地瞪了澜漪一眼,跑到龙澈身边,委屈巴巴地看着他,眼中泪光闪烁。
“龙哥哥,你是不是喜欢这个女子?”
龙澈未予回应,甚至吝啬给她一个眼神。
女子得不到回应,愈发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楚楚可怜之态尽显。
旁人见了或许会心生怜惜,可龙澈却视若无睹。
与紫衣女子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位紫衣中年男子、两名绿衣丫鬟以及若干护卫。
紫衣护卫大多站在龙澈身后,黑衣护卫则护在女子身旁。
中年男子上前向龙澈行礼,关切问道:“公子,您没事吧?”
龙澈挥挥手,示意无妨。
澜漪看着这一群人,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这是准备以多欺少吗?
这抹笑意被中年男子和龙澈捕捉到。
龙澈目光中满是探究,中年男子则怒目而视。
“姑娘,我家公子救了你,你不感恩也就罢了,为何还对我家公子拔剑相向?
你怎能如此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李叔,退下。”龙澈声音冰冷,显然不满他人干涉自己的事。
“可是,公子……”
“退下!”
“是!”李叔心有不甘地退到龙澈身后。
“救命恩人?”澜漪笑容更冷,抬眼直视龙澈。
“我让你救了吗?不过一匹马,伤不到我,少在这多管闲事。”
说罢,她上前一步,话锋一转,
“不过,恭喜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现在,我对你这张脸,尤其是这双眼睛很感兴趣。
我向来对美好的事物毫无抵抗力,也没什么自制力,此刻,我很想要你的眼睛。”眼中闪烁着掠夺的光芒。
龙澈并未被她的话激怒,相反,他对她这个人愈发好奇,心中涌起强烈的征服欲。
这是他二十三年来,头一次对一个女子这般感兴趣。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揭开她神秘的面纱,看看她究竟还有多少令人意想不到的一面。
他嘴角上扬,眼中的征服之意毫不掩饰,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你竟敢对我龙哥哥如此无礼?”
紫衣女子见心上人被这般羞辱,按捺不住心中怒火,拔剑砍向澜漪。
“本小姐今日定要好好教训你!”
澜漪侧身躲过,满脸厌烦。
眼神阴鸷地瞪着她,低喝一声:“滚!”
紫衣女子被这一吼吓得呆立当场,随即放声大哭。
“你,你,你吼我!本小姐从小到大,还从未被人这般吼过!龙哥哥……”
她转向龙澈哭诉,“她吼我,你一定要帮我教训她!”
龙澈只是静静看着澜漪,眼含探究,对紫衣女子的哭闹充耳不闻。
紫衣女子哭得愈发厉害,转身对身后的中年侍卫说道:
“林叔,你帮我教训她,一定打得她跪地求饶!”
“小姐放心。”林叔上前安抚,“属下一定好好教训她。”
“是啊,小姐。林叔一定会好好教训她的……”
“小姐不哭了,林叔会教训她……”
两名丫鬟也在一旁附和。
紫衣女子止住哭声,抹了抹眼角的泪,恶狠狠地盯着澜漪。
“姑娘。”林叔甩了甩手中的鞭子,不怀好意地盯着澜漪。
“只要你向我家小姐下跪道歉,我便饶了你。”
“滚远点,激怒我的后果,你们承担不起。”澜漪声音依旧冰冷。
“激怒你的后果?哈哈哈!”
林叔仰头大笑,“我家小姐可是辽城首富之女乔雅君乔大小姐。
激怒我家小姐的后果,你担得起吗?”
辽城——南国仅次于都城云城的第二大城,风光旖旎,经济繁荣,处处雕梁画栋,往昔繁华程度不逊色于都城,只是近年来因非都城之故,发展渐缓,稍显式微。
听到这话,乔雅君下巴微扬,满脸不屑地瞥了澜漪一眼。
澜漪轻蔑地扫了他们一眼,转身便走。
“哪里走?”林叔见状,挥鞭抽向澜漪。
澜漪躲避不及,被鞭尾扫到左手手腕,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龙澈见状,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失望与惊讶。
心想:这就倒下了?如此弱?
“哈哈!活该!”乔雅君幸灾乐祸地大笑。
“活该,敢欺负我们小姐,有你受的。”
“活该啊!”两丫鬟附和着说。
“呵呵!”林叔很是得意地看着澜漪,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现在跪下向我家小姐道歉,我就放了你。”
“对,只要你现在跪下向本小姐道歉,本小姐就放了你。”
“道歉!”
“不想死就道歉吧!
疼,澜漪只感觉到疼,全身都疼,甚至连呼吸都是疼的。
因为生病,她的痛觉神经受损,这使得她对疼痛格外敏感,一点点疼都会被无限放大,一点伤都难以承受。
冷汗一滴接着一滴从她的额头滴下,面色苍白如纸,似疼痛难忍,她低吼了一声。
澜漪艰难地用右手撑地,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猛一抬头双目赤红,目光凶狠地看着林叔。
她声音阴冷,缓缓开口,
“我说过,代价,你们付不起。”
林叔被她凶狠的目光吓到,强制镇定道,
“我就不信你一个小丫头能把我怎么样?”
龙澈一直关注着澜漪的一举一动,被她赤红的双眸惊异到了。
现场的每个人都被她吓到了。
乔雅君和两个丫鬟更是吓得大气不敢出,周边百姓也面含惊恐地看着她。
眼中赤红渐渐褪去显现出眼睛本来的浅蓝色,澜漪慢慢摘下手上戴的手套。
一双手异常纤细却如同脸一样苍白如纸无一丝血色甚至显现出了几丝透明,肌理分明,左手手腕有一块明显的淤青。
澜漪从背上的包中拿出一小瓶膏体,挤了一点在淤青的地方轻抹。
做完这一切以后澜漪再次抬头看向林叔,
“很好,只是淤青并没有流血,你应该感到庆幸。”
“哼!”见澜漪迟迟不出手,林叔的胆子就变大了。
“我就不信,你还敢杀了我。”
澜漪并没有理会他,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声音很轻很冷似在自语又似在对林叔说。
“这双手曾沾染过不少鲜血,来到这里,我本来不想杀人。
可如今,是你逼我打破这一念头。
是你让我想起了那些我拼命想要埋葬的过往,你……”
她猛一抬头,逼视林叔,
“就得为此付出代价。”话音未落,瞬间出手,剑如闪电,周身泛起奇异光芒,圣洁却又透着肃杀之气,双眸再次赤红似地狱的恶魔。
“啊!”随着一声大喊,人们只看到林叔的手臂被从肩处直接削去,鲜血飞溅在离他最近的乔雅君的脸上。
“啊,杀人了!”乔雅君吓得倒退几步跌倒在地上。
龙澈本欲出手拦截,但澜漪速度实在太快,他根本无从拦截。
双拳紧握,紧蹙眉头,此女绝不简单。
澜漪双眸赤红如噬血的魔鬼,扫向围观的人群。
“妖怪啊,快跑啊!”
“她是妖怪……”
“妖怪啊……”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响彻云霄,不过瞬间,整个街道就只剩下乔家的人,龙澈和他的人。
“妖怪?”澜漪不置可否地笑了,很美却带着噬血的味道。
“怎么样?”澜漪慢慢踱步来到林叔跟前,
“我说过代价你付不起。”
“啊!”林叔痛苦地喊了一声,喘着粗气,眼带恐惧地看着澜漪。“你,你不是人……”
“不是人?呵呵!”澜漪轻笑,眼中赤红尽褪,眸光清冷,嘴角却带着一丝玩笑。
“所有人都知道我不好惹,因为我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
哦?我似乎说得太多了。不过……”
澜漪的声音猛地升高了几个调,眼眸再次赤红,冷冷凝视地上隐忍痛苦的林叔。
“这不能做为你免除惩罚的理由。
那一场战之后,已没人敢在我面前叫嚣。
四年了,你是第一个。
我是该说你勇气可嘉还是该说你愚蠢。
谁都知道,得罪我,死是最轻的惩罚。
生不如死,才是我对你的惩罚。”
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此女到底是谁?
为何从未听说过?她身体里那股奇怪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太多太多的疑问充斥在龙澈的心中。
“你,你、就不怕、乔、乔家人、报、报复吗?”
林叔说话越来越急促,疼得冷汗淋漓。
“怕?”澜漪呲笑一声,“我从来不怕谁?
现在既然已经染了血,我便不会再有所顾忌。
这世间本就无趣,偶尔杀杀人打发时间也行。”眼中溢出噬血的光芒。
“你,你不,不是,是,人。”
林叔脸色苍白,已快支撑不住。
“这话已经说过了。”澜漪漫不经心地道。
随后斜眼看向倒在地上一脸血污的乔雅君,她的身边还放着林叔的左臂。
发现澜漪在看她,她噤若寒蝉,全身都在剧烈地抖动。
澜漪慢慢踱步走向她,眼中闪着杀意,缓缓举起手中的剑,剑上有血,一滴一滴慢慢往下滴,极为渗人。
澜漪嘴角噙着一抹邪恶的笑,犹如杀神降临。
“你,你要干什么?”
乔雅君看着这样的澜漪,心中被巨大的恐惧填满。
“你别,别过来,爹,救我,嗯嗯嗯!
救我,嗯嗯嗯……龙哥哥,龙哥哥救我……”
“姑娘。”龙澈上前拦截在澜漪面前,
“乔家在辽城势力盘根错节,若乔小姐在此丧命,辽城必将陷入混乱,届时无辜百姓也会遭殃。
还望姑娘手下留情。”
他此番前来辽城是为了调查一件重要之事。
若因乔雅君之死引发混乱,定会阻碍他的计划,所以乔雅君不能死。
“滚开。”澜漪冷冷地看着龙澈,虽是仰视,但她身上所散发的气势却足以藐视任何人。
高高在上,睥睨天下,这让龙澈很不舒服。
“姑娘,你……”龙澈隐忍心中的怒气,语气尽量地心平气和。
他在隐忍怒气,却不知澜漪的怒火已被点燃。
“你算什么东西?你觉得你能拦得住我?
想死先排队,不会少了你。”
澜漪双眸更红,似要滴出血来,浑身杀意汹涌。
“你?”龙澈怒目而视澜漪,眼中的怒火快到崩溃的边缘。
“姑娘,若你今日能放过乔小姐,日后若有需要,龙某定当全力相助,绝不食言。”
龙澈试图换一种方式劝阻澜漪。
他深知眼前这个女子不简单,若能借此机会结交,或许对他日后的行事有所助益,而且也能暂时稳住局面。
“闭嘴!”澜漪低吼打断龙澈,“你的承诺对我无用。
现在,我就要杀了她,你给我滚开,一会儿就轮到你。”
语气中含着不容拒绝的命令,再次举剑砍向乔雅君。
“啊,不要,龙哥哥救我……”
“小姐……”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龙澈运起内力牵制住了澜漪砍向乔雅君的剑。
澜漪愤怒不已,大吼一声:“滚开!”,浑身杀气腾腾。
“只要姑娘不杀她,龙某说的话一定算数。”
龙澈一边抵挡澜漪的剑,一边说道。
但显然,澜漪并不买账。
“用不着你。她,我要杀,你也逃不掉。”
“你简直不可理喻……”龙澈心中一惊。
他发觉澜漪身上虽无内力,却有一股神秘力量。
以至于他用了七成力才与她战成平手。
“滚!”澜漪一边与龙澈对打,一边靠近乔雅君。
突然感觉脚下淅淅沥沥的,瞬间斜眼向下看去。
有一股液体缓缓从乔雅君身下流出,并伴随着难闻的味道。
意识到那是什么,澜漪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乔雅君竟然被吓得尿失禁了。
这么胆小,居然敢招惹她?
她闪身躲过龙澈的掌风,没有再出剑,而是指着乔雅君笑得弯下了腰。
龙澈十分奇怪,看向她指的方向,只看了一眼便厌恶地别过头去。
乔雅君看到龙澈厌恶的表情,羞愧得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哈哈哈哈。”澜漪好不容易止住了笑,
“乔雅君是吧,我不杀你了。
你真是太有趣了,四年了我从未笑得这样开心。
哈哈哈哈,我不会再杀你了,杀你只会脏了我的剑。”
随后澜漪拿出一张白色绢布擦净剑上的血。
又拿出一瓶液体朝剑喷了两下,最后将剑重新挂在腰间。
她讥笑着将染血的绢布在乔雅君头上晃了两圈,便朝她扔了下去。
乔雅君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吓得用手撑地后退了两步。
却不慎手碰到了地上的尿液,更加狼狈了。
这一幕又引得澜漪大笑。
大笑过后的澜漪,面色似乎红润了许多。
浑身上下散发着圣洁柔和的光芒,美丽的丹凤眼耀眼夺目。
整个人美得惊心动魄、摄人心魂。
龙澈心中涌起异样的感觉,这个女子,他想占有!
第一次有了想占有一个女子的想法。
“再看,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澜漪自然感觉到了龙澈炽热的目光。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如此绝色佳人,本公怎怎能不看。”
龙澈嘴角勾起一抹笑,戏谑地看着澜漪。
“是啊?你说的对。
美的东西,我也不能不看,不能不抢。”
对于龙澈的调戏,澜漪毫不客气地回击。
那语气直接将龙澈当做是可以任她肆意玩耍的宠物。
“你!”龙澈怒不可遏,咬牙切齿地怒视着她。
澜漪无视他的怒视,接着道:
“但我现在最想要的是你的这双眼睛。
不过现在我还不想取。
我现在心情很好,不想做那么血腥的事。
乔雅君,我不杀了。你,我也不杀了。
但你刚才说过的话,要是敢骗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相信我,我一定说到做到。”
那倨傲的语气依然给人高高在上之感,让人很不舒服。
她一开始也没想过杀人,受伤,极致的疼痛让她理智尽失,只想转移注意力,减少痛苦。
龙澈压抑着心中的怒气,继续戏谑地说道:“能做到本公子绝不食言。
但是……”他的目光在澜漪身上肆意地扫来扫去。
“姑娘想要让我生不如死,其实可以换一种方式。
不用打打杀杀,那么血腥。”
澜漪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她也不想仰视他。
自然没有看到他目光之中所含的意思,只是微微皱了下眉。
龙澈看到这一幕,嘴角泛起一抹笑,眼中闪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看到地上的乔雅君,龙澈厌恶地说:
“还不快带你家小姐回去。”
同样吓得瘫软在地上的两个丫鬟赶紧扶起乔雅君。
一旁的侍卫也自动上前抬起昏死过去的林叔。
其中一人还贴心的捡起了林叔被斩断的手臂。
“龙,龙哥哥……”乔雅君弱弱地喊了一声龙澈。
龙澈不理她,只是厉眸扫了两个丫鬟一眼。
两个丫鬟赶紧扶着乔雅君离开。
“叫什么?”澜漪清冷的声音响起。
“什么?”龙澈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叫什么?”语气很不耐。
“龙澈,清澈的澈,姑娘问本公子的名讳做什么?”
依旧是戏谑的语气,一身紫袍尊贵无比,与他此时登徒子的模样甚为不符。
“莫非姑娘想要自荐枕席,若真如此,本公子还真是艳福不浅。”
澜漪不明白他话语中的含义,只觉其语气令她极为不悦。
她眉头一蹙,低喝一声“闭嘴”,继而说道:“澜漪,我的名字。”
听到澜漪自报家门,龙澈开怀大笑起来。
刚才在她身上受的气,这下真是全找回来了。
笑了一阵,感觉澜漪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隐隐有随时爆发的危险,龙澈赶紧收了笑。
假装一本正经地问道:“Lan Yi?不知是哪个 Lan,哪个 Yi?”
随后扫了一眼一身蓝衣的澜漪,调笑道:
“本公子大胆地猜一下,蓝色的蓝,小鸟依人的依。
本公子,可是猜对了?”
“随你!”澜漪无所谓他怎么猜!
看到旁边停了一辆马车,澜漪只说了一句“我累了,要休息。”
不等龙澈回答便自顾自地登上了马车。
登上马车之前还不忘蹬掉脏污的鞋子。
刚才踩到了脏东西,澜漪已经忍到了极限。
龙澈看到这一幕也没有阻拦,眼中势在必得的光芒更甚。
蓝依,进了本公子的龙穴,想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公子。”一旁的李叔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此女太邪门了,您把她带回山庄,后患无穷啊!”
龙澈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了李叔一眼。
李叔不敢再说话,恭敬地退到一边。
龙澈扫了一眼地上的红棕马,颇为惋惜地说:
“把马埋了吧!马主人找人送到医馆。”
“是,公子。”
几个随从上前将马和马主人一起抬走了。
见事情都解决了,龙澈也登上了马车。
车夫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龙澈上了马车,眼前的一幕让他惊讶不已。
澜漪躺在睡榻之上,一张脸不是苍白而是透明的。
面容之上红色的血管和筋脉清晰可见,脖子上甚至手上没有衣物遮挡的地方也是如此,看起来十分骇人。
大滴大滴的汗水从澜漪的头上滴落,她看起来十分痛苦,一直在隐忍。
看到这样的澜漪,龙澈心中诧异,这是怎么回事?
“蓝姑娘,你怎么样了?”
龙澈走近澜漪,想要帮她减轻痛苦。
感觉有人走近,澜漪吼道:“滚开!别碰我。”
“蓝姑娘……”龙澈的手刚一碰到澜漪的手,便被她躲开了。
“该死的。”澜漪猛地抬头,赤红色的双眸再次显现。
“我让你别碰我。好痒,好疼。”
“这是怎么回事?”龙澈惊奇地发现,澜漪的手腕处出现了一层细密的红疹子。
那个地方正好是他刚才碰到的地方,而且那些红疹子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周边蔓延。
“好疼,好痒。”澜漪低低的呻吟传入龙澈的耳中,似乎更加痛苦了。
龙澈有一丝羞愧,他本想减轻她的痛苦,却没想反而弄巧成拙。
“蓝姑娘,我要怎样才可以帮你?”
龙澈的声音听起来很诚恳,但在澜漪听来却是在嘲笑她。
“滚,离我远点!”声音冰冷,带着深深的厌恶。
龙澈有些怒了,“我是真的想帮你。”
澜漪嗤笑一声,不再理会他。
看到她如此态度,龙澈也不想多管,冷哼了一声就坐到了另一边的睡榻上。
澜漪隐忍着身体上的痛苦,颤抖着手从黑色背包里拿出一瓶药膏抹在起红疹子的地方,红疹子很快就消散了。
将药膏放好,澜漪又拿出一瓶药剂和一个注射器,将药剂注入注射器中。
做好这一切后,澜漪缓缓地撩起袖子,露出透明、布满红色血管和筋脉的手臂,再将注射器中的药剂注入到手臂中。
在插入针管的那一刻,澜漪疼得全身都痉挛了,大滴的汗从她的额头滴落下来,肤色更加透明,血管和筋脉更加清晰,似乎有爆裂的危险。
当针管里的药剂全部注入手臂以后,澜漪再也支撑不住,注射器从手中脱落,全身瘫软地躺在睡榻上,紧闭双眼,呼吸急促,好像濒死之人。
龙澈瞧着眼前这一幕,心中虽满是惊愕,却也无暇他顾,只盼着澜漪莫要就此殒命。“蓝依,你现下如何?”
他有心上前,却又踌躇不定,生怕自己的贸然之举反害了她。
最终,龙澈还是止住了脚步,只是运转体内内力,缓缓向澜漪的身躯输送过去。
岂料,他的内力才刚触及澜漪的身体,便觉一股强大之力汹涌而来,将他的内力狠狠抗拒在外。
澜漪似有所感,悠悠醒转,抬眸见龙澈立于身前,心底的厌恶瞬间涌起。“滚开!”她怒喝一声。
龙澈顿感一股更为强劲的力量反噬而来,他身形一晃,连忙撤回内力,强行咽下涌上喉头的腥甜,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此时的澜漪气色已好了些许,原本透明的面色恢复了几分苍白。
她冷眼睨着略显狼狈的龙澈,寒声道:
“你再靠近我,我就杀了你。”
“杀我?”龙澈的声音仿若裹挟着霜寒。
他紧紧盯着澜漪,恨不得立时封住她这张惹人厌烦的嘴。
自己一心相助,险些惨遭反噬,她却这般厌恶地瞧着自己,甚至还口出狂言要杀他。
“哼,你以为本公子是这般轻易就能被人取了性命的?
蓝依,如今是你有求于我,你最好给本公子放尊重些。”
“呵呵!”澜漪听闻此言,只觉荒谬绝伦。“我求你?真是可笑至极。
这不过是你为赎回你和你那女人的命该应付的代价罢了。”
“她并非我的女人。”提及乔雅君,龙澈的脸上满是嫌恶之色。
“本公子的命也无需找你赎,你杀不了我。
但本公子想要之物,想要之人,必会得到。”
龙澈的目光炽热而坚定,带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澜漪又岂会瞧不出他眼中的深意,唇边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缓缓开口:
“那就走着瞧,究竟鹿死谁手。
在我这儿,你休想得逞。
你若敢骗我,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的。”
“本公子还从未见过像你这般狂妄的女子。”
龙澈的话语中满是不屑,眼中更是隐隐透着鄙夷之色。
“你再如何狂妄,终究也只是个女子,能成何事?
你以为你的这些威胁之语,对本公子会有半分效用?
本公子想要的,还从未有失手过。”
澜漪却似对龙澈的话毫无所动,今日她确实疲惫不堪,不愿与他做这无谓之争。
她抬眸淡淡地瞥了龙澈一眼,便阖上双眸,侧身躺于睡榻之上。
“我累了,不要吵我。”
那语气虽是淡淡的,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龙澈只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满心的愤懑无处发泄。
这该死的蓝依,总是这般颐指气使地对他说话,当真是不可理喻。
他紧攥双拳,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强压下将澜漪扔出马车的行动。
今日澜漪带给他的震撼已然超乎想象,他定要将她的所有秘密都挖掘出来,让她成为自己的所有物。
龙澈侧目望向蓝依,未曾料到她竟真的沉沉睡去,他险些被气笑。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情绪,在一旁闭目养神。
“不要,不要,漪漪怕……”睡梦中的澜漪不知被何种恐惧缠绕。
只见她身处一片迷雾弥漫的黑暗森林,耳边回荡着阴森的风声和诡异的低语声。
突然,一道神秘的黑影在林间穿梭而过,速度极快,看不清身形,却散发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息。
那黑影似乎在召唤着澜漪,她的双脚不受控制地朝着黑影的方向走去。
就在快要接近黑影时,地上突然伸出无数只苍白的手,紧紧抓住她的脚踝,让她动弹不得。
此时,一个低沉而模糊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逃不掉的,Katinss 能救你一次,不能每次都救你……”
澜漪惊恐地挣扎着,却无法挣脱,冷汗浸湿了她的额头。
龙澈听到声响,睁眼便瞧见澜漪那痛苦的模样,想要唤醒她,却又不敢轻易触碰。
犹豫再三,他只得轻声唤道:“蓝依,醒醒,醒醒……”
“我不想杀你的,我不想的……”
“蓝依,蓝……”
“我求求你,把凯特尼斯还给我,还给我……”
“你把 凯特尼斯还给我,你这个恶魔……”
“蓝依……”
“蓝依,蓝……”
“你别走,别走……”
“蓝依,蓝依……”龙澈想尽办法,可澜漪依旧深陷梦魇,无法苏醒。
哪怕他伸手触碰,试图摇醒她,亦是徒劳无功。
无奈之下,龙澈只得作罢,吩咐车夫加快车速。
“凯特尼斯,凯特尼斯……”也不知过了多久,澜漪终于从噩梦中挣脱出来。
她神情悲戚,两行血泪缓缓自眼角滑落。“凯特尼斯……”
她眼神惊慌失措,四处张望着,蓝眸中满是失落与绝望。
“凯特尼斯……”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急忙解下脖颈上的蓝色丝巾,从颈间掏出一个小巧透明的瓶子,瓶中静静躺着一根仿若白骨的物件。
血泪顺着脸颊不停滴落,染红了她的蓝色衣裙,她却浑然不觉,只是双手轻柔地摩挲着瓶子,泣声喃喃:
“凯特尼斯,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龙澈在一旁静静地凝视着澜漪,她的一举一动都似有一种无形的魔力,紧紧吸引着他。
那双与他一般湛蓝的眼眸,发怒时会转为赤色的奇异之瞳,还有她体内那神秘莫测的力量……
她起初握在手中、插入身体的那根长条物件,为何总觉得似曾相识?
如今这血泪,更是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二十三年来,龙澈首次这般迫切地想要探寻一个人的底细,而且还是个女子,他嘴角泛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澜漪从悲痛中渐渐缓过神来,她小心翼翼地将小瓶子重新塞回衣领,直到感受到那熟悉的冰冷,心底才涌起一丝暖意。
她拾起睡榻上的丝巾,缓缓系于颈间,微微抬眸环顾四周,这才惊觉自己身处龙澈的马车之中。
而龙澈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眼神中满是探究之意。
该死,我的警惕之心怎会变得如此薄弱?
这般久了才发觉有人在旁,莫不是发病之后落下的毛病?
以往可从未如此。
“该死的,你最好将方才所见所闻统统忘掉,否则,我一定会要了你的命。”
澜漪冷冷地警告道,眼眸赤红如血,颊边的血泪痕迹尚未干涸,整个人瞧上去仿若暗夜里前来索命的厉鬼。
凯特尼斯是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是她身处黑暗时的那缕微光。
自外公外婆离世后,是凯特尼斯救了她,伴她左右,悉心照料。
到最后,为了护她周全,几乎粉身碎骨,只留下这一小截指骨,让她贴身携带,视作珍宝。
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知道她的软肋。
龙澈听闻澜漪的警告,怒火中烧:“真不知你父母是如何教导你的,竟这般不知礼数。”
“我无父无母。”澜漪听到龙澈提及父母,嘴角泛起一抹悲凉的笑意。
“没人教我这些,我也不懂什么礼数。你若敢将今日之事说出去,我绝不会轻饶于你。”
龙澈闻言一怔,以为澜漪的父母已然亡故,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歉意。
“抱歉,是在下唐突了。我虽非善类,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中还是有数的。”
澜漪未曾料到龙澈会这般回应,知晓他是误会了,可她也无意解释。
今日她也不知怎么回事,连情绪也无法控制,竟然这么暴躁,莫非后遗症又增加了。
澜漪淡淡地瞥了龙澈一眼,便坐了下来。
不经意间,她瞧见衣裙上的血迹,便迅速取出一面小巧的圆镜。镜中的人儿面色惨白如纸,颊边挂着尚未干透的淡红色泪痕。
十二年了,自从那次哭坏了眼睛之后,澜漪极度哀伤之时,流出的泪水便会化为红色,平日里倒是正常的。
她抽出一张丝帕,轻轻拭去泪痕,将镜子收起,重新闭上双眸,假寐起来。
一时间,马车之内静谧无声,平和之中却又隐隐透着一丝压抑的气息,在两人之间缓缓萦绕。
在马车的沉默与压抑氛围中,时间悄然流逝。
突然,马车猛地一晃,澜漪瞬间警觉地睁开双眼,目光锐利地看向龙澈,而龙澈也同样神色一凛。
紧接着,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喊叫声和兵器相交的声音。
龙澈迅速掀开车帘查看,只见一群黑衣人正与他的护卫们激烈交锋。
这群黑衣人个个身形矫健,行动敏捷,手中长刀闪烁着寒芒,招式狠辣且配合默契。
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杀手,绝非普通的江湖匪盗。
他回头看向澜漪,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看来这一路上,麻烦事还真不少。
你且在车内待着,莫要轻举妄动。”
澜漪眉头紧皱,并未言语,只点了点头。
她现在身体状况不佳,方才的发病以及之前的打斗,已使她体力不支。
且痛觉神经敏感的她,若是受伤可能会带来难以忍受的痛苦,所以她并不打算出去。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黑衣人攻势愈发猛烈,护卫们渐渐抵挡不住,已有黑衣人突破防线,朝着马车杀来。
澜漪心中一紧,知道此刻已无法置身事外。
她咬咬牙,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利落起身,抽出腰间的软剑,冲下马车。
只见澜漪挥动手中长剑,身姿虽然略显虚弱却依然敏捷,将那些朝着她涌过来的黑衣人一一击退。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与狠厉,每一次出剑都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只想尽快解决。
此时,龙澈在不远处余光瞥见澜漪周身隐隐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
那神秘力量竟在她战斗时不由自主地散发出来,而澜漪自己对此好像毫无察觉。
龙澈心中大为震惊,越发对澜漪和这股神秘力量感到好奇。
但此刻形势危急,他无暇多想,迅速解决掉面前的几个黑衣人后,朝着澜漪靠近,以便在她体力不支时能及时援手。
但毕竟黑衣人众多,澜漪渐渐感到吃力。
她面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身体也因疼痛而微微颤抖。
但她眼神中透着倔强,即便体力不支,也绝不轻易退缩。
龙澈加快脚步赶至澜漪身边,手中招式越发凌厉,为她挡下了更多的攻击,试图减轻她的压力。
终于,在两人拼尽全力之下,黑衣人被暂时击退。
但他们也都身负轻伤,澜漪的双腿一软,险些跌倒,龙澈眼疾手快,连忙扶住她。
想起马车上自己碰到她,她的手立马就起了红疹,龙澈扶她的时候很注意分寸,只是隔着衣服扶着她的胳膊。
“你怎么样?” 龙澈问道。
澜漪不喜欢有人碰她,她推开龙澈瞪了他一眼:“别碰我。”
但她的声音却明显虚弱了许多。
龙澈皱了皱眉:“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龙泉山庄。”
澜漪虽有些不情愿,但也明白目前的形势,只得跟着龙澈上了马车。
马车继续前行,气氛比之前更加凝重。
澜漪靠在车壁上,先从包里拿出止疼药服下,又拿出止血药抹上,最后拿出纱布给自己包扎了。
给自己包扎伤口对别人来说很难,对澜漪来说很简单,因为早已习惯。
做完这一切,稍稍好了些,但澜漪还是很难受,每一次呼吸都痛得不行,都带着轻微的颤抖。
而龙澈则不时地看向她,心中对她和那神秘力量的好奇愈发强烈,同时也对她的坚韧有了更深的认识。
澜漪察觉到龙澈的目光,心下想着刚才打斗之时他也算帮了自己,给他药也无所谓。
便随手将止疼药、止血药以及纱布一并丢向他,神色间满是不耐,“自己弄。”
龙澈接住,“你这药哪里来的,竟如此神奇?”
他方才见她用药止血,药效颇为神奇,血即刻止住。
“你不知道哪里来的?”澜漪有些疑惑。
她想着他的眼睛和她一样都是蓝色,和现世界伊万诺夫家族的人长的也很相似,特别是他的眼睛和安德烈.伊万诺夫简直是一模一样。
伊万诺夫家族是现世界十五大家族之一,安德烈是伊万诺夫家族的继承人,也是澜漪的假未婚夫。
当初澜漪回到克里斯特尔家族的时候,两人私下达成协议,假订婚。
她帮他在伊万诺夫家族坐稳继承人的位置,他帮她在克里斯特尔家族站稳脚跟。
见到龙澈,澜漪以为他和伊万诺夫家族会有关系,难道只是巧合?
或许这个穿越者是很多年以前就穿越过来的,龙澈是她的第很多代,所以他才不知道这些东西。
但此刻她也无心多想,看他一身尊贵不凡,肯定不简单,对她的事一定有所帮助,和他回去也无妨。
“你为何会觉得我知道?”龙澈也疑惑。
“不知道算了,我没义务为你解释。”澜漪说完,闭眼休息。
龙澈见澜漪不愿说,便也不再强求,唤人进来为自己处理伤口。
他心中笃定,澜漪身处自己的地盘,不敢用药谋害自己,所以药他才放心使用。
马车在颠簸中继续前行,车内一片寂静,唯有澜漪偶尔发出的轻微痛呼声。
龙澈望着车帘外,心中暗自思索着黑衣人的来历,他们为何会在此时袭击自己和澜漪?
是偶然的巧合,还是背后有人蓄意谋划?
但无论如何,龙泉山庄已近在眼前,待回到庄内,再慢慢调查此事不迟。
没多久,马车缓缓停在龙泉山庄大门外。
龙泉山庄,五年前凭空出现,它的主人龙澈更是神秘莫测。
无人知他有何背景,只知他丰神毓秀,俊美非凡似天人一般。
他才华横溢,武功卓绝,有南国第一公子之称。
手段狠绝,杀人无数,江湖人又称他玉面阎罗。
龙泉山庄外观古朴,内里奢华堪比皇宫。
到处是假山玉石,珊瑚遍布,各种名贵的花草,佳木更是数不胜数。
每一栋建筑物都美轮美奂,令人心驰神往。
无数的泉眼遍布在每栋楼的周围,冬日冒着腾腾的热气,
而盛夏来临之时又会冒出凉凉的冷气,氤氲满庄,使人好似处在仙境之中。
龙泉山庄里最豪华的建筑当属主人龙澈的居所——睿宁居。
睿宁居是用一种名叫黛墨的黑色玉石修砌而成的,冬暖夏凉。
而屋顶的材料则是用最名贵的七色琉璃瓦,就连大厅里的柱子用的也是最上等的沉香木。
睿宁居的外观是用空心的红砖覆盖在黛墨之上,至于建筑的勾角用的都是黄金。
不仅如此睿宁居外壁的壁画用的也是黄金,九条金色的龙栩栩如生,好似马上就要破墙而出,腾云直上。
整栋宅子就算说是价值连城也丝毫不为过。
睿宁居里还有整个龙泉山庄最大的泉眼,环绕着睿宁居呈龙型,这也就是龙泉山庄的由来。
龙泉山庄一直是南国最神秘的存在就像它的主人一样,华丽却危险重重。
在南国一直流传这样的一句话“龙泉山庄,地狱天堂一瞬间。”
龙泉山庄虽令人心之神往,但谁都知道,龙泉山庄处处机关。
阵法更是遍布山庄的各个角落,稍不慎就要去见阎王,几乎无人敢涉足此地。
车夫下车,上前扣了两下门,里面立马有人将门打开,丝毫不敢有所懈怠。
马车直接驶进了山庄,停在睿宁居前。
马车里,澜漪侧躺在睡榻上,呼吸声时高时低似乎睡得很熟。
此时的她安静的像个孩子,平日里的不可一世,倨傲无理仿佛从未出现在她的身上。
龙睿有些奇怪的看着熟睡的澜漪,暗忖,此女也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像女子。
居然就这样在他的面前睡着了,她是笃定他不会将她如何吗?
是太自信还是完全没有防备心,龙澈更相信是前者,满身是刺的人如何会没有防备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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