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老鼠”。
所有人都对我避之不及,生怕沾上我的晦气。
我对此毫不在意,每天就是扫地、擦桌子、整理资料,把一个“悔过自新”的形象扮演得入木三分。
秦明来看过我几次,名为安慰,实则炫耀。
字里行间都在暗示,他即将谈成一笔大生意,让工作室起死回生,而我,只能在这里扫地。
我心里冷笑,脸上却依旧是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时机差不多了。
这天,我主动找到了正在库房里唉声叹气的师父。
“师父。”
他眼皮都没抬一下,显然还在气头上。
我扑通一声跪下了:“师父,我知道错了。
我不求您原谅,只求您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机会?
你能干什么?”
师父的声音充满了疲惫。
我抬起头,看向库房角落里那尊蒙尘的青铜器:“我想……修复那件战国鸟足尊。”
此话一出,不仅是师父,连路过门口的几个师弟都停下了脚步,眼神像在看一个傻子。
那尊鸟足铜尊,是师父年轻时收来的,器身残破,纹饰断裂,修复难度极高。
工作室成立十年来,无数高手尝试过,全都以失败告终。
它早就成了工作室“失败”和“不自量力”的象征。
“胡闹!”
师父怒斥道,“那东西是你能碰的吗?
还嫌自己错得不够大?”
“师父,反正它已经是个废品了,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就让我试试吧,成功了,是师门荣誉。
失败了,我……我立刻卷铺盖走人!”
我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当然知道它难修,但我也知道,这尊铜器,是我反击秦明的第一张,也是最关键的一张牌。
师父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光。
良久,他疲惫地挥了挥手:“罢了,随你吧。”
成了!
我心中狂喜,恭敬地磕了个头。
秦明,你的好戏开场了,我也该登台了。
工作室的经济状况已经到了悬崖边上,师父的头发都白了一大半。
所有人的希望,都寄托在三天后由本市著名企业家、收藏家刘文博举办的“文博慈善拍卖会”上。
秦明最近春风得意,天天往外跑,每次回来都红光满面。
不用猜都知道,他正和王董狼狈为奸,计划着在那场拍卖会上,用一件顶级赝品骗取刘文博的信任和巨额投资,然后一步步架空师父,最终夺走师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