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宁砸东西的声音,她也觉得悦耳。
没有人能万事顺遂。
她一路坎坷,跌跌撞撞,遍体鳞伤,活的憋屈,死的凄惨,凭什么谢婉宁就能坐享其成,要雨得雨,要风得风?
这样挺好。
“说,那灾星平日都是怎么勾搭王爷的?”
屋里又传来了谢婉宁的质问声。
闻言,谢晚棠飘进了屋里,她坐在临窗的书案后,拖着下巴欣赏谢婉宁发飙。
只当看戏。
精彩,刺激,看了舒坦。
知鸢听着问话,急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小姐,奴婢真的没有说谎,她平日并不主动去找王爷,都是王爷自己来畅晚阁的,唯一一次她去找王爷,就是去书房给王爷送吃食,再没有其他的了,真的。”
谢晚棠谨小慎微,进了齐王府后,更为乖顺守礼。
她连主动都谈不上,更别说勾引了。
谢晚棠不是那种人。
但后面这句,知鸢根本不敢说。
可谢婉宁不信。
“胡扯,一个灾星,天生的贱种,要不是用了狐媚子手段,主动勾引王爷,王爷怎么可能会来?”
谢婉宁上前两步,死死的盯着知鸢。
“你是不是伺候了她几日,就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了?她人都没了,你还在帮着她,是不是?”
“奴婢没有,”知鸢连连摇头。
“没有最好。”
压低了声音,谢婉宁咬牙切齿。
“你记住了,你一开始就是我身边的丫鬟,是我的人。
当初,该进齐王府,陪在王爷身边的人本就是我,这三年的好日子,是谢晚棠从我手里偷的,连带着王爷的宠爱,也本就该是属于我的。
而今,我不过是让一切回归正轨而已。
其他人,该处理的都处理了,我留着你,就是念了旧情。
你应该感恩,应该知足。
你最好一心一意的为我办事,你要是有二心,我有一千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越到最后,谢婉宁的声音就越小,几不可闻。
可知鸢心头却是惊涛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