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长了一副人模狗样的皮囊,可惜眼睛瞎了。”
宋听年任他骂,茶水续在见底的茶具里,宋辉城在气头上,才不会喝他斟的茶。
宋听年无奈,轻声哄,“只要爷爷您身子好好的,怎么骂我都行。”
“依我看,你迟早要把我这老身子骨给气走!”宋辉城叹了口气,被他的态度顺了些气,继续道:“安安是个好女孩,能娶到她,是求也求不来的福分,我看你没这个福分,强求不来也就作罢,我怕到时候弄巧成拙,她跟着你,说不定只有受苦的份儿;
但是,咱们宋家人不做有辱门楣的事,尤其是插足别人婚约,你是我宋家最得意的孙子,别让爷爷失望;往后你的私事,爷爷一概不会参手,至于你今后,后悔与否,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宋听年静静听着他的训诫,面容严肃,等老爷子话讲完,郑重地回了句:“谢谢爷爷。”
老爷子别开眼挥了挥手,让他出去;打开门,家庭医生和储清一道站在门外。
外边听不见爷孙俩的动静,储清心里其实是有点着急的,她怕那小子说话没轻没重,再次把老爷子气坏了。
直到见到两人心平气和,才放下心来。
林台给老爷子挂好点滴,被储清拉着下来检查宋听年的身体状况。
宋听年无奈,也只能接受,等擦药和检查完,林台说发烧已经彻底好了,转而叮嘱些外伤的注意事项。
“年轻就是好,昨夜不省人事,今天就能生龙活虎。”林台才比他年长几岁,说话自然不会一板一眼。
刚刚储清跟他说了宋听年昨夜的糟糕状况,眼下这人面色恢复如常,他不得不佩服。
“也不一定,这个看个人身体素质吧。”宋听年打趣他。
林台属于清秀类型的男人,他是男人中罕有的不喜欢肌肉的,在这群混不吝的眼中,像颗风吹就倒的白葱。
储清这时候过来,问宋听年要不要留下来吃午饭再走,他点点头,而后加上一句,“我想吃您昨晚熬的粥,”
准备走的储清一顿,扭过头来震惊地看着他,“昨晚照顾你的人,是安安,你不知道?”
坐在沙发上的两个男人面色各异,尤其是宋听年,飞扬的眉头微蹙,不可置信地朝储清看去。
那神色在储清看来,是带着责问的韵味,“看我做什么,你爷爷身体不好,你爸又整天不见人影,我只能厚着脸皮打电话让安安去了嘛,要不是安安,你恐怕死在茂远都没人知道!”
她心中本来也憋着气,这下找到了发泄口,顾不得有外人在,对他一顿输出。
两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吱声。
等储清进了餐厅布菜,俩人才敢正常喘气,林台眼神八卦兮兮地询问他,“你真一点意识都没有?”
宋听年脸色难看,他不敢给储清摆脸色,但林台他可不惯着。
林台客不怕他,想要继续追问,得来一句:“闭嘴!”
因为脑海里有个清晰地画面袭来,他叫余岁安:妈......
他确定以及肯定,那不是梦!
操!
别说什么粥不粥的,午饭他都没心情吃了。
起身就想走,恰巧储清从餐厅出来,叫住了他,“说好了吃饭再走,你三岁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