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晴睫毛闪了闪，嘴角牵起笑容，“没有啊。”
贺萌萌却觉得这笑容看着苦涩，“真的没有吗？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要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
林雨晴怔了怔，“我知道了。”
她眼睛弯弯地笑，仿佛想极力证明自己没有不开心似的。
贺萌萌见她不想说，也没再逼问。
两个人在窗口排队，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女孩的声音。
“论坛上的事儿应该是真的。”
听到论坛两个字，林雨晴抬起眼皮，端着餐盘的手握紧了几分。
“怎么说？你不会看见了吧？”另一个女孩说。
“没有，不过我刚刚看又有人发帖了，说早上碰见许熠然和那个女孩一起来学校的。”
“那个女孩不是二中的吗？”
“谁知道呢？不会是同居了吧，大早上的。”
“诶诶诶，越说越离谱了啊，别乱猜了。”
“好的，我错了。”
林雨晴的指尖都泛白了，还在原地发愣。
贺萌萌自然也听到了后面的谈话，担心地看着林雨晴。
前面的队伍空了一截，后面的女孩忍不住催促，“同学，往前走啦。”
贺萌萌反应过来，赶紧拉着林雨晴往前走。
林雨晴也从刚刚的情绪里抽出来，甩了甩脑袋，不想去想这件事。
贺萌萌本来想问问怎么回事，注意到林雨晴的动作，原本已经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想到那个许熠然，她忍不住皱紧了眉头，她也算从小认识他了，怎么没发现他是这种人啊。
得找个机会问问余成那家伙到底什么情况。
中午第一节课结束以后，许熠然又是第一个出教室的。
自从他今天来了以后，每节课一下课就第一个出教室。
林雨晴看着身旁空空的座位，睫毛颤了颤。
这样也好，她也不用纠结出去的时候该怎么和他说话了。
林雨晴干脆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到学习上，每当有一点点难过的情绪产生，她便逼着自己把心思拉回到学习上。
难解的数学题，晦涩的文言文，复杂的物理概念。
教室外，余成问许熠然，“爷爷怎么样了？”
“好多了，昨天出院了。”许熠然望着远处的楼，脸上没什么情绪。
“那，还有别的事？”余成瞅着许熠然的侧脸，死气沉沉的，他很少见他这副表情，以前更多地见到他不爽、愤怒或者无所谓的样子，但不管怎样，是有生气的。
现在像魂被抽走一样。
再联想林雨晴的表情，八成跟她有关吧。
“跟她吵架了？看你们两个，谁都不理谁。”余成继续问。
许熠然低头，嗤笑了一声，“没。”又继续看着远处，没再说话。
门外，贺萌萌朝余成招了招手，“哎，过来。”
余成勾了勾唇角，“干嘛？”
边说边往贺萌萌那边慢悠悠地走过去。
快走到贺萌萌面前时，被她一把拉了过去，“快点的。”
余成笑了，“怎么了，这么着急找我？”
贺萌萌瞪了他一眼，质问道，“许熠然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余成反应了一秒，笑意僵在脸上，“你不会喜欢许熠然吧？”
“你有病吧。”贺萌萌不客气地骂，“我问你正经的，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余成耸了耸肩，“没有吧，人林雨晴学霸，还要好好学习呢，谈恋爱的事儿不得等到毕业。”
贺萌萌依然盯着他，仿佛要从他脸上找出他说谎的证据。
“那这个人是谁？”
贺萌萌打开论坛，把手机杵到余成眼前。
余成看了一眼，随后眯起眼睛，艰难地从记忆里搜寻，“嘶，有点印象，很眼熟，但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