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尘姜清梦的其他类型小说《腹黑日常:从赘婿到无敌霸主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北极大企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义父,请把脑子藏好!燕王朝。盛京城,仙云湖。“楚公子饶命,奴家要丢了……”一名美姬媚眼含情,娇躯轻轻扭动,娇艳欲滴,声音酥到了骨子里。“我不信。”“公子要怎样才相信奴家?”“除非让我摸着你良心发誓……”“公子,你太坏了……”楚尘左拥右抱,惬意的享受着两名美姬的投喂。他没想到,刚来到这个世界就被小舅子硬拉着出来逛青楼,喝花酒。就离谱!来都来了,自然要附庸风雅,入乡随俗。气氛正浓,前方突然传来杂乱的争吵声。一个小胖子挤开人群,来到楚尘身边,挥退两名美姬,戏谑道:“姐夫,你也不想喝花酒的事情被我姐知道吧?”看着眼前不学无术,纨绔风流的小舅子姜清扬,楚尘内心无语。不用想也能猜到,这家伙争风吃醋,与人发生了争执,想让自己帮忙找回场子。打架这玩...
《腹黑日常:从赘婿到无敌霸主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义父,请把脑子藏好!
燕王朝。
盛京城,仙云湖。
“楚公子饶命,奴家要丢了……”
一名美姬媚眼含情,娇躯轻轻扭动,娇艳欲滴,声音酥到了骨子里。
“我不信。”
“公子要怎样才相信奴家?”
“除非让我摸着你良心发誓……”
“公子,你太坏了……”
楚尘左拥右抱,惬意的享受着两名美姬的投喂。
他没想到,刚来到这个世界就被小舅子硬拉着出来逛青楼,喝花酒。
就离谱!
来都来了,自然要附庸风雅,入乡随俗。
气氛正浓,前方突然传来杂乱的争吵声。
一个小胖子挤开人群,来到楚尘身边,挥退两名美姬,戏谑道:“姐夫,你也不想喝花酒的事情被我姐知道吧?”
看着眼前不学无术,纨绔风流的小舅子姜清扬,楚尘内心无语。
不用想也能猜到,这家伙争风吃醋,与人发生了争执,想让自己帮忙找回场子。
打架这玩意,他倒是在行。
可惜,瘦弱的身体不允许。
“死胖子,别浪费时间了。”
这时,不远处一个锦袍青年看着楚尘,满脸不屑道:“他不过是佃户之子,大字不识一个,岂会作诗?
今日斗诗大赛魁首,本少拿定了。”
“秦二傻,老子……”
姜清扬输人不输阵,却被楚尘拉住。
楚尘瞥了一眼锦袍青年一眼,淡淡道:“作诗不是有嘴就行吗?”
姜清扬惊愕双眼看着楚尘。
他本来想拉着楚尘与对方大干一场,没想到楚尘语出惊人。
“有嘴就行?哈哈……”
锦袍青年被气笑了,“区区赘婿,还真是大言不惭,你若能以仙云湖之景作出一首夺魁诗词,不仅今晚师师姑娘是你的,那万两白银的彩头也归你所有。”
人群嗤笑摇头,脸上尽是嘲讽之色。
楚尘一脸风轻云淡。
作诗他确实不会,但他会抄啊。
不会背几首诗,哪配穿越?
姜清扬脸色纠结,拉着楚尘走到一旁,担忧道:“姐夫,你到底行不行?要是作不出来,侯府的脸可就丢大了。
要不,等下了船,我们给他套个麻袋,狠狠暴揍一顿?”
楚尘摆了摆手道:“男人,不能说不行!”
望着波光粼粼,宛若倒挂漫天星辰的湖面,他张口就来:“西风吹老仙云波,一夜沧君白发多,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此诗一成。
全场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仙云波,不就是眼前的仙云湖吗?
沧君,仙云湖东入沧江,乃传说中的沧水之神。
这两句虽然点题,但并没到让人惊叹的地步。
可后面两句,却是点睛之笔。
有写景,更有抒情,将现实和梦境融合在一起,让整首诗彻底升华。
若不是亲耳所闻,谁能相信此诗出于一个赘婿之口。
“卧槽!”
姜清扬瞪大着双眼,难以置信的望着楚尘,激动地差点哭了出来,趾高气扬道:“秦二傻,你服不服?”
锦袍青年冷哼一声。
同为纨绔,他哪懂什么诗词,一般泡妞都是找人代写的。
但周围惊愕的神情,让他有种不明觉厉之感。
“哈哈,师师姑娘是我姐夫的了。”
姜清扬咧嘴笑的跟个傻子一样,好像赢的是他一般。
楚尘轻笑着拍了拍姜清扬的肩膀。
这个小舅子,能处!
与此同时。
一个白衣女子闪身出现在楚尘和姜清扬身前,清冷的面容看着两人:“世子,姑爷,小姐让你们回去。”
“洛青鸾!”
姜清扬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拉着楚尘转身就逃。
可白衣女子速度更快,顺手提着两人的衣领,纵身跃下画舫,如同蜻蜓点水般掠过湖面,快速消失在夜色中。
……
武安侯府。
楚尘看着房间中摇曳的烛光,醉意早已消散。
不远处,不时传来姜清扬杀猪般的惨叫声。
房门突然打开,一道倩影浮现在楚尘眼帘。
姜清梦
其容颜绝丽,身材挺秀婀娜,白衣飘舞,黑发自然飘散,将凝脂雪白的肌肤衬托的更加晶莹。
宛若广寒仙子临尘,清丽出尘。
不得不说,楚尘阅女无数,还从未见过这般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
“回来了?”
姜清梦的声音清脆悦耳,却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楚尘并不意外姜清梦的态度。
他楚尘,微末出身,父母不过是一介佃户。
而姜清梦,地位尊崇,堂堂武安侯之女。
两人成亲,本来门不当户不对,他只是姜清梦阻止自己成为政治联姻工具的工具。
听上去很可悲!
可如果不是有着一张吃软饭的俊美皮囊,他连这个可悲的机会都没有。
楚尘点了点头,自觉朝偏房走去。
“等一下。”
姜清梦内心恼怒楚尘的态度,淡漠道:“有点事跟你说。”
楚尘神色平静地走入房间,倒了一杯水,静静地等待下文。
姜清梦沉吟片刻,道:“再过半年,便是大燕文举,我看你入府一个月来都在用心读书,有没有参加的想法,侯府的推荐名额可以给你。”
“没有。”
楚尘不假思索的拒绝。
姜清梦皱眉,没想到楚尘这么不上进。
想到这,她对楚尘的态度又冷淡了几分,道:“以你的年纪,练武虽然有点晚了,但以侯府的资源,让你成为一流武者没问题,只是过程有点辛苦……”
“不想吃苦。”
楚尘打断她的话。
前世的经验告诉他,只要你肯吃苦,就有一辈子吃不完的苦。
他才十八岁,一辈子还长呢。
姜清梦柳眉微蹙,目光落在楚尘修长细嫩的双手上,确实不像是一个吃苦的人。
楚尘的父母对他不是一般的宠溺,几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来没干过粗活。
姜清梦恨铁不成钢道:“侯府给你最好的资源,为何不去尝试拼搏一次?”
“我都成赘婿了,还拼什么。”
楚尘耸耸肩。
姜清梦差点破防,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她胸口起伏,咬牙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般胸无大志之人,你就不怕我休了你?到时,你怕是连一个睡的地方都没有。”
“无所谓。”
楚尘摊了摊手,油盐不进。
“楚尘……”
姜清梦气的脸色铁青,大声道:“那你当初为何要嫁入侯府?”
楚尘风轻云淡道:“你不想入宫为妃,需要找个挡箭牌,我不想努力了,只想荣华富贵一生。
更何况,你还这么漂亮,看着很养眼!”
姜清梦虽然无论武功,智慧,还是容颜,身材,无一不是绝顶。
但偏偏她有个不成器的弟弟,难以保住武安侯的基业。
为此,她不顾武安侯反对,招楚尘入赘。
姜清梦被楚尘的坦诚气笑了。
这确实是大实话,两人皆大欢喜,可怎么听到这话就这么火冒三丈呢!
她清澈的眸子盯着楚尘,质问道:“你就没想过拿出点实际行动来打动我?”
“你堂堂六品高手,我手无缚鸡之力,打不动。”
楚尘连连摆手。
“给我出去!”
姜清梦彻底绷不住了,玉手指着门口,银牙咬的嘎吱作响,胸口起起伏伏。
楚尘不为所动,干咳一声:“这……好像是我的房间。”
“从明天开始,不准离开侯府半步。”
姜清梦气的差点跺脚,愤然离去。
楚尘神色平静的关上房门,暗暗摇头。
前世身为一名杀手,虽然早已厌倦了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但他没得选择。
现在的生活,才是他梦寐以求的。
况且,一入侯门深似海,姜清扬不成材,武安侯绝对不允许自己有任何野心。
他越是躺平,地位就越稳固。
念及此,楚尘会心一笑:“这软饭,我吃定了!”
……
夜,月色如水。
蛙鸣虫吟,清风轻曳枝叶,簌簌作响。
楚尘盘膝坐于床上,呼吸节奏颇为奇异。
白衣女子洛青鸾踏水而行的一幕在他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这个世界的文化与华夏古代十分相似。
可同时,这还是一个武道世界。
虽然融合了前身的灵魂,他的精神力远超常人,方圆四五十米内的风吹草动,都能无比清晰的感应到。
但是这具身体实在太瘦弱了,空有一身杀人技艺,却无法发挥出真正的实力。
甚至,连喝花酒都不敢贪杯。
没有一个好身体,又谈何享受人生?
现在他所修炼的吐气之法,乃是他前世小时候花五块钱从一个老乞丐手里买到的。
没想到真的能够强筋健骨,洗筋伐髓。
得益于此,他的身体素质比特种兵王都要强数倍。
突然,楚尘露出痛苦之色。
体内一丝丝气感到处乱窜,宛若刀割般,让他的身体动弹不得。
楚尘并不害怕,反而十分惊异。
他之前修炼,可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没过多久,疼痛消失,丝丝气流盘旋于丹田所在,浑身更是轻松舒畅,很快进入了冥想状态。
楚尘不知道的是,姜清梦正坐在阁楼上,远远眺望他的房间。
在她身后,恭敬的站着一群丫鬟。
姜清梦轻抿一口茶,神色平静道:“青鸾,逛花船是谁主意?”
洛青鸾如实道:“世子承担了。”
旁边一个白裙侍女道:“小姐,就算是世子的主意,可他是有妇之夫,更是一个赘婿,不应该逛花船,这样只会损害侯府和小姐的名声。”
洛青鸾
洛青鸾缓缓转头看着说话的侍女小雪。
姜清梦为人和善,平常对下人们十分宽厚。
侍女小雪从小跟着她一起长大,虽然为人刻薄了一些,但做事井井有条,被姜清梦留在了身边。
久而久之,除了侯府的几个主子,她从来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尤其是洛青鸾入府才不到半年,就成为了姜清梦最信任的人,让她内心极为不服气。
见到洛青鸾的目光,她抬了抬雪白的脖颈道:“难道不是吗,他文不成,武不就,根本配不上小姐。”
姜清梦轻轻放下茶杯,目光一寒:“掌嘴!”
话音刚落,洛青鸾随手一挥,一道鲜红的五指印留在小雪脸上,嘴角溢出丝丝鲜血。
她做梦都没想过,小姐居然会为了一个外人打自己。
感受到姜清梦冰冷的目光,她低着脑袋,浑身颤抖,不敢言语。
其他侍女也是战战兢兢,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小姐发这么大脾气。
姜清梦淡漠道:“都给我记住了,楚尘自从一脚迈入侯府大门开始,就是你们的主子,以后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就不再是掌嘴这么简单。”
“是。”
众侍女诚惶诚恐的应道。
姜清梦摆了摆手道:“从明天开始,你去洗衣房吧。”
“小姐,我错了,求您饶我这一次……”
小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
身为姜清梦的贴身丫鬟,在侯府中只需要看几个主子的脸色,就连管家都得礼让三分。
可要是去了洗衣房,又苦又累不说,地位还十分低下。
想到平常被她欺负的下人们,她彻底慌了。
可惜,她再如何求饶也没有用处,被两个丫鬟托着离开了阁楼。
……
翌日。
日上三竿,楚尘悠悠醒来,伸了个懒腰,整个人感觉神清气爽。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侍女恭敬的声音:“姑爷,小姐让您去大厅。”
楚尘一愣。
嫁入侯府一个来月,下人们对他可从来没有什么好脸色,怎么今天不一样了?
抱着疑惑,他来到大厅。
却见姜清梦脸色冷清的坐在椅子上,旁边还坐着一个身穿薄纱紫裙的女子。
柳师师
其神态娇媚,肤色白腻,眼睛含笑含妖,媚意荡漾,哪怕长裙也难以遮掩那魔鬼般惹火的身材,以及胸口的呼之欲出。
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
“师师见过楚公子。”
姜清梦还没说话,妖媚女子万福行礼。
楚尘一愣,一时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但他明显感受到大厅中的温度下降了几分,隐隐有飘起寒霜的征兆。
楚尘微微颔首打了个招呼,大大咧咧的坐下,看向姜清梦道:“找我有什么事?”
“不是我找你,是这位柳师师姑娘找你。”
姜清梦似笑非笑,尤其是“师师”二字咬的极重。
楚尘认真打量着柳师师,依旧没有任何印象,道:“我好像不认识你。”
柳师师眸含春水,秋波荡漾:“楚公子,您昨晚夺得斗诗大赛魁首,师师是来赴约的。”
楚尘顿时眉开眼笑,伸出手掌:“给我。”
“在这里吗?”
柳师师无比纠结。
玩的这么大吗?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而且还当着自己妻子的面?
楚尘点点头:“那不然呢?”
柳师师扭扭捏捏的看着姜清梦,犹豫了一下,缓缓解开身上的薄纱,修长的玉颈下,半遮半掩。
姜清梦脸上瞬间布满寒霜。
楚尘眉头紧锁:“不是给我万两白银的彩头吗,你脱衣服做什么?”
柳师师动作僵硬。
“你不会是想要我的贞操吧?”
楚尘恍然大悟,露出一副正人君子模样,义正严词道:“你把我当做什么人,把武安侯府当做什么地方?简直伤风败俗!”
楚尘内心麻麻批。
给老子来这一套,岂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
他虽然没想过特意讨好姜清梦,但以后还得依仗她躺平呢。
柳师师一颦一笑,确实惹人上火。
可就算玩,也不能在侯府啊。
柳师师好一阵窘迫,从胸前取出一张银票。
楚尘随手接过票据,笑眯眯的道:“师师姑娘,下次再给你捧场。”
楚尘情不自禁感叹。
突然,他后背发凉,缓缓转身笑道:“这人还怪好的,竟然主动送钱上门,没事我先走了。”
姜清梦深吸口气,咬牙道:“楚尘,以后不准逛青楼,喝花酒!”
楚尘抬头四十五度角望向天空:“你若连我最后的一点爱好都剥夺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姜清梦气急,想到娘亲跟她说的话,咬牙道:“你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不跟你履行妻子的义务,确实是我的不是。
我会安排一个侍女伺候你,至少比外面干净。”
楚尘惊呆了。
居然还有这样的好事?
今天还真是好事成双,这样的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
想到这,他顿时笑的合不拢嘴。
正当他准备离去之际,一道骂骂咧咧的声音从大厅外面传来:“欺人太甚,本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人未至,粗犷的声音响彻侯府。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的锦袍中年男子龙行虎步,在几个护卫的拥簇下来到大厅。
来人正是楚尘的岳父,武安侯。
其身上强大的气血扑面而来,哪怕久经杀戮洗礼的楚尘都微微动容。
没想到岳父大人也是一个武道高手!
姜清梦很少见到自己父亲如此动怒,问道:“爹,这是怎么了?”
“岳父大人,清梦,我先回去了。”
楚尘识趣的转身离开。
关于侯府的事情,能不参与就不参与。
武安侯挥退护卫,收敛怒容道:“楚尘,你也是侯府的一部分,侯府的事,就是你的事。”
楚尘悻悻留下。
武安侯喝了一口水,这才道:“秦玉儒那老东西,自恃女儿入宫为妃,三番两次跟侯府作对,你们有什么办法?”
姜清梦美眸微蹙:“又是秦家?”
武安侯怒火再次上涌:“他们在将军楼对面开了醉仙楼也就罢了,今日他们卖的云仙醉,与将军醉的味道简直一模一样,显然是盗取了我们的配方。”
姜清梦脸色也不好看:“一年前,侯府粮食生意被他们摆了一道,我们选择忍让。
半年前,秦家又涉猎染坊,木材,故意压低价格打压我们,我们也睁只眼闭只眼。
我们有什么产业,秦家也做什么产业,明显是故意针对我们。”
武安侯重重的放下茶杯:“若是再年轻二十岁,老子非得一刀宰了这老东西不可!”
姜清梦连忙道:“爹,你可不要冲动,谁不知道秦家现在正如日中天,代表着燕王朝新势力,深得圣上信任。”
武安侯沉默不语,脸上难掩愁容。
姜家乃燕王朝立国功臣,传承至今一百余年,世袭侯爵到现在已经是第六代。
武安侯府封邑上千里,人口数以千万计,资源丰富,简直就是一个小诸侯国。
偏偏姜家人丁稀薄,历代掌权者能力不足,尤其是上一任燕王削藩,武安侯府被收回了大部分权力和封地,早已不如当年。
新王登基,各大城池新兴势力趁势而起,秦家便是其中之一。
而姜家作为老牌功勋贵族,自然成为了被打压的对象。
这也是武安侯一忍再忍的原因。
可继续下去,侯府的产业迟早被秦家吞噬。
楚尘听到两人的对话,大概明白了侯府的处境。
不过他依旧犹如一个透明人般,眼观鼻,鼻观口,反正跟他没关系。
“罢了,此事为父来想办法。”
武安侯留下一句话,萧瑟离去。
姜清梦踢了一脚差点睡着了的楚尘,低声道:“侯府若是彻底没落,你那荣华富贵的想法怕是要落空了。”
楚尘豁然抬头。
是啊。
侯府若是被打压,岂不是会影响自己享受生活?
秦家真是该死啊。
楚尘一脸认真的看着姜清梦道:“以你的实力,灭了秦家不难吧?”
姜清梦无语道:“盛京城谁不知道秦家是我们的对头,若是杀了他们,等待我们的可能就是大燕军队镇压。
我只是武道六品,刚刚踏入宗师之列,皇宫供奉的宗师便有八人,甚至还有一个七品大宗师。”
楚尘豁然开朗:“难怪那个秦二傻这么嚣张。”
姜清扬好歹也是武安侯府世子,放眼整个盛京城年轻一代,应该也是地位最高之人。
可昨夜秦家那个青年人,却敢直呼姜清扬死胖子,原来是有皇室撑腰。
姜清梦叹了口气:“这几年,有四个功勋贵族被罢黜了爵位,其中一家更是被抄家灭族,鸡犬不留。
现在,老牌功勋贵族风声鹤唳,生怕被人抓住把柄。”
楚尘没想到燕王这么强势霸道。
难道他就不怕所有老牌功勋贵族联合,推翻燕王朝统治吗?
姜清梦又补充了一句:“当然,燕王短时间内也不敢对爹动手,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你也想想办法。”
楚尘不解。
但他能感受到,姜清梦说这话时无比自信。
他摊了摊手道:“你别对我抱太大希望。”
说罢,转身往门口走去。
姜清梦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想要摆烂,前提是侯府还存在。”
“知道了,记得把侍女送来。”
楚尘挥了挥手,声音远去。
听到这话,姜清梦气的胸口起伏,波澜壮阔。
三天眨眼即逝。
姜清梦一直派人盯着楚尘的一举一动。
然而。
让她气愤的是,楚尘除了每天拿着个骰盅在玩,什么都没做。
这混账,又迷恋上了赌博?
还真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想到这,她选择性忘记侍女的事情。
这一日。
完成面壁三天打卡的姜清扬提着两坛酒来到楚尘住处:“姐夫,在家里喝酒有什么意思,今晚去百花阁?”
“你姐把我禁足了。”
楚尘玩弄着手中的骰盅,满脸无奈道:“可惜,本来还想带你去金元坊发大财的。”
姜清扬眸光一亮:“姐夫擅长赌术?”
“从无败绩。”
楚尘自信一笑。
如同一只老狐狸,等待着胖子上钩。
经历上次花船之事,姜清扬不仅被罚在祖祠面壁思过三天,而且身上的零用钱也全部被没收。
作为一个纸醉金迷的纨绔,身上没钱怎么有脸出去混?
果然,姜清扬咬咬牙道:“姐夫,今晚我带你去,出了事我来承担,但赢得银两我得分一半。”
楚尘等的就是这句话。
有人背锅,他就能肆无忌惮了。
楚尘故作担心道:“如果我们赢得太多,对方会不会找麻烦?”
姜清扬不屑一笑:“在这盛京城,谁敢找武安侯府麻烦,活的不耐烦了。”
楚尘摇摇头道:“保险起见,带两个侍卫。”
别人确实不敢光明正大的得罪武安侯府。
但暗地里呢?
无论何时,小命第一位。
姜清扬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我来搞定。”
“干杯!”
……
入夜时分。
四道黑影翻越院墙,悄然溜出了侯府。
黑暗角落中。
姜清梦缓缓走出,冷若冰霜,银牙嘎吱作响。
旁边的洛青鸾语重心长道:“师妹,你这两天心境波澜太大,对修炼不利。”
姜清梦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这几日对楚尘好像太在意了。
她深吸好几口气才恢复平静:“这两个混账,隔三岔五不给我找点事就不痛快,竟然敢去赌博。”
洛青鸾道:“要不要我跟上去看看?”
姜清梦咬牙道:“管他们死活。”
洛青鸾却是神色微凝:“师妹,他们去的可是金元坊,背后的金主是秦家。”
“两个一点都不让人省心的混账东西,最好死在外边。”
姜清梦低声骂了一句。
可身体却很老实,轻轻一跃,离开了侯府。
盛京城
盛京城物产丰富,自古繁花似锦。
快活街两侧,店铺林立,几乎清一色的青楼,赌坊。
车水马龙,张灯结彩,夜晚更加热闹非凡。
楚尘看着眼前高达五层,金碧辉煌的金元坊,内心也有些震撼。
这几日,他想了很多办法对付秦家。
不是太复杂,就是太麻烦,最终都被他一一否定。
困扰侯府的问题,无非就是钱。
什么来钱最快?
当然是赌坊和青楼,这是有钱人的销金窟。
秦家依仗皇室撑腰,涉及各大产业,有酒楼,木材,米粮等等。
但毫无疑问,赌坊和青楼来钱最快,至少占据秦家收益的五成以上。
他只要一直赢,赢到秦家破产,侯府的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唯一担心的是怕武安侯发火。
现在带上了姜清扬,他就无所顾忌了。
他楚尘只不过区区赘婿,哪里有胆子败坏侯府名声,当然是姜清扬这个纨绔的主意。
“世子,我们不是去逛花船吗?”
两个护卫脸色大变,咽了咽口水。
谁不知道侯府家风极为严格,侯府产业从不涉及赌坊和青楼。
上次姜清扬逛个花船,就被揍的半死。
这才三天,竟然又敢进赌坊?
还真是记吃不记打啊。
姜清扬冷哼道:“没银两怎么逛花船?”
两个护卫无语。
你特么说的好有道理。
若是让侯爷知道,非得打断你的腿不可。
可现在若是退缩,肯定会被世子穿小鞋。
姜清扬自然知道两人担心什么,直接给两人打了一针强心剂:“放心,有什么事本世子承担!”
话已至此,两名护卫也不敢多说什么。
“姐夫,等等我。”
姜清扬见楚尘步入赌坊,快步追上。
“哟,这不是姜世子吗?”
两人刚迈入赌坊,一个右手玩转着两个铜球的魁梧男子眉开眼笑迎了上来。
此人名为林天虎,是秦家的外戚,负责管理秦家所有赌坊产业。
见到姜清扬,他内心狂喜。
秦家一直在想方设法打压武安侯府,可并没找到对方的致命弱点。
赌坊是什么地方?
屠宰场!
凡是来到此地的人,任尔家缠万贯,最终都会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这不是一个很好打击姜家的机会吗?
“姜世子,请。”
林天虎神态无比恭敬,大手一挥:“来人,上茶,上好茶。”
他眼里只有姜清扬,只想着怎么把他拖下水。
至于楚尘,完全被忽略不计。
“茶我就不喝了。”
姜清扬摆摆手,攀着楚尘的肩膀,抬了抬下巴:“这是我姐夫楚尘,在家里闲得无聊,特意带他来见见世面。”
得知姜清扬不是来赌博的,林天虎顿时兴趣缺缺。
谁知这时,楚尘搓了搓双手:“清扬,既然来了,能不能玩两把?”
林天虎眸光一亮。
姜清扬一脸纠结,最终还是“心软”道:“也不是不行,不过我没带银两,你这能借钱吗?”
林天虎连忙道:“姜世子的面子,林某不能不给,您想要借多少?”
他内心兴奋到了极点。
就怕你不玩啊。
至于借钱,完全没问题,想借多少就借多少,最好借个十万两。
这些钱,绝对能够让武安侯府伤筋动骨。
“一万两吧。”
楚尘想了想道。
林天虎内心暗骂。
就你这小气鬼,难怪发不了大财,永远只能是个小小赘婿。
不过,他还是让人递过来十张千两银票和借据。
“不要利息?”
楚尘故作惊讶。
“别人自然要利息,但姜世子地位何等尊贵,当然不要利息。”林天虎谄媚的笑着。
只要你们把这些钱输光了,不还得借钱赢回本。
今天,不让你们输个十万两,别想出这门。
楚尘满意点点头:“清扬,签字画押吧。”
姜清扬没有犹豫,自从三天前楚尘一鸣惊人,他对楚尘有着莫名的信任。
林天虎美滋滋的收起借据,笑道:“姜世子,楚姑爷,不知你们想玩什么?”
“简单点,就玩大小吧。”
楚尘开口,带着姜清扬径直朝着玩骰子的赌桌走去。
林天虎看着两人的背影,脸上露出戏谑的笑容,对着旁边的小弟招了招手:“去通知二少。”
身为秦家的狗,这可是在主子面前很好的表现机会,他自然不会错过。
今天不让姜清扬输掉裤衩离开金元坊,狠狠打击武安侯府,他就不叫林阎王。
来到赌桌旁边,他给了摇骰子的庄家一个眼神。
先给两人一点甜头,再慢慢挖坑,最后把他们活埋了。
楚尘观察了几把,并没急着下注。
精神力扫过,骰子的点数清晰的浮现在他脑海。
经过印证,每次结果并没有变化。
不过,他也看到骰盅下面,有着一个小机关,只要轻轻一碰,就能改变点数。
新的一局开始,庄家摇晃着骰盅,轻轻扣在桌面。
“买定离手。”
楚尘随手把万两银票丢在“小”上面。
“姐夫。”
姜清扬脸色终于变了。
万两银票,直接梭哈了?
就算赌术再怎么厉害,也不是这么玩的啊。
林天虎笑的合不拢嘴。
有楚尘这个赘婿,武安侯府不完都难啊。
楚尘不以为意道:“不就万两银子吗,输了勾栏听曲,赢了画舫勾女。”
姜清扬屏气凝神,手心都冒汗了。
他终于意识到,借据是自己签字画押的。
若是输了,回去还不得交代半条命?
“还愣着做什么,开吧。”
楚尘催促道。
庄家犹豫了一下,骤然提起盖子。
一二三,六点小。
“赢了!”
姜清扬惊喜万分,却没发现,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
林天虎神色平静。
这小子的运气不错啊,但也仅仅是不错而已。
没有人能够在这里一直赢下去!
他示意庄家继续。
第二局开始,楚尘继续把两万银票全部丢在“小”上:“继续买小,输了勾栏听曲,赢了画舫勾女。”
姜清扬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赌客们却兴奋了。
他们还从没见过这么豪赌的,太特么刺激了。
林天虎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手中铜球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若是输了,可是整整四万两白银。
这可是金元坊一个月的利润。
“开!一二四,七点小。”
庄家提起盖子,脸色都苍白了几分。
又赢了?
赌坊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楚尘身上。
整整四万两白银,这可是普通人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姜清扬乐的跟傻子一样。
过下逛花船,必须叫十个妹子。
林天虎手中铜球掉落,砸在他的脚下,痛的他龇牙咧嘴。
他强忍疼痛,挤出几分笑容:“楚姑爷,这里太乱了,要不去三楼玩?”
楚尘摆摆手道:“我就喜欢这种气氛。”
林天虎来到庄家位置,眯眼笑道:“那我陪楚姑爷玩两把?”
四万两白银,绝对不能让他带出金元坊。
“算了吧,谁不知道林坊主是个高手,这点钱足够我们逛花船了。”
楚尘笑着摆摆手,转身就要离去。
这时,冰冷刺骨的声音回荡在楚尘耳畔:“站住!”
“林天虎,你还想动手不成?”
姜清扬肥胖的身躯挡在楚尘身前,满脸不屑道:“输不起,搞什么赌坊啊,回去喂猪咯。”
此话一出,人群议论纷纷。
所有人停止了下注,质问的目光纷纷看着林天虎。
林天虎自然清楚,如果毁掉了赌坊的信誉,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来送钱。
他强颜欢笑道:“姜世子说笑了,谁人不知金元坊的信誉,既然楚姑爷没有胆子,不赌便是。”
“赌也不是不可以。”
楚尘用四万两银票轻轻拍打着手掌,玩味的看着林天虎:“不过,我想换点花样。”
林天虎连忙问道:“你想玩什么?”
楚尘扫了赌坊一眼:“用你的人,我感觉没意思,要不找个与你我不相干的人来摇骰盅?”
林天虎迟疑了。
如果楚尘赌术高超,他想要赢回来四万两几乎不可能。
不过,他更相信楚尘只是纯粹的运气好。
要不然,他一介佃户之子,怎么可能入赘侯府。
念及此,他朝不远处身材干瘦,满脸麻子的男人招了招手:“王麻子,你来摇骰盅。”
“林坊主,你们我可都得罪不起。”
王麻子脑袋如同拨浪鼓一般晃动。
他是赌徒,又不是傻子,哪敢参与秦家和侯府的恩怨。
林天虎取出一张百两银票拍在桌上:“输赢与你无关。”
感受到林天虎犀利的眼神,王麻子选择了妥协,朝着林天虎走去。
“别动。”
楚尘淡漠的看着王麻子,“你就站在那里摇。”
林天虎眯着双眼,难道楚尘看出了骰盅下面的门道?
可那又如何?
即便不作弊,他林天虎的赌术也是整个盛京城数一数二的。
摇骰子大小,十次至少能猜中八次。
他把百两银票和骰盅递到王麻子身前,又道:“楚姑爷,你想怎么玩?”
楚尘道:“猜大小感觉太没难度了,要猜就猜点数。”
此话一出,人群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猜点数?
这真是普通人能办到的吗?
除非浸淫此道多年,或者达到武道六品宗师以上境界,才有可能做到吧。
“可以。”
林天虎却笑了。
既然你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很清楚,楚尘只是一个普通人,年龄不过十八,怎么可能真的会赌术。
他虽然也无法猜中,但至少能猜到大概范围,猜中的几率自然要大多了。
楚尘又道:“每一局,都以我手上的所有银票为赌注。”
“开始吧。”
林天虎淡淡道。
王麻子颤抖着摇晃着骰盅。
赌坊中鸦雀无声,林天虎聚精会神,耳朵微微颤动。
差不多摇晃了一分钟,骰盅才轻轻放下。
林天虎犹豫了片刻,道:“四四六。”
楚尘眼中露出惊异之色。
这林天虎有点东西啊,居然猜中了两个数。
他淡淡道:“三四六。”
“开!”
林天虎轻喝。
王麻子提起骰盅盖子。
三四六!
楚尘赢!
赌坊中,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如看神仙般看着楚尘。
“赔!”
林天虎咬牙切齿。
楚尘接过四万两银票:“还玩吗,下一局,可是八万赌注了。”
“继续。”
林天虎内心极为烦躁。
他殊不知,此刻的他,与进入金元坊的其他赌客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想把输掉的钱赢回来。
第二局开始。
林天虎深吸口气道:“一二五。”
楚尘一脸轻松写意:“二二五。”
开!
二二五!
又是楚尘赢。
林天虎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水,脸色惨白。
八万两又没了?
加上之前的,可是十六万两啊。
若是被秦家知道,自己绝对完蛋了。
楚尘故意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水,心有余悸道:“好险,差点就猜错了,今天到此为止了。”
“等等!”
林天虎喝住楚尘,“事不过三,没有赌两局就散场的道理,再来一局。”
楚尘迟疑道:“你还有钱吗?”
“等我片刻!”
林天虎留下一句话往楼上走去,不到盏茶的功夫再次返回:“这里是十六万两银票,最后一局。”
“行吧。”
楚尘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一盏茶之后。
林天虎双眼通红,宛若嗜血的野兽,欲择人而噬。
三十一万两,整个金元坊大半年的利润啊。
还好提前借出去了一万两,要不然毛都不剩。
秦家绝对不会放过他。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活着回到侯府。
街道上。
“走,本世子包船,随便玩。”
姜清扬兴奋的手舞足蹈,豪气云干。
他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这能叫多少个妹子?
哪怕天天换一个,几十年都能不重样。
“算了,你们去吧。”
楚尘摇头拒绝。
“姐夫,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
姜清扬不乐意了,勾着楚尘的肩膀道:“师师姑娘不是等你共度良宵吗,放心,我保证不会告诉我姐。”
“别胡说,我不是这种人。”
楚尘义正严词。
他实在不想再次经历被人提着衣领走的感觉,太丢脸了。
姜清扬嗤笑道:“家花哪有野花香,再说,你那朵家花,你也碰不着……”
话未说完,姜清扬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颤声道:“姐……姐……”
“姜清扬!”
姜清梦眼含杀气,怒视着姜清扬。
“小心。”
这时,楚尘突然大喝一声,拉着姜清扬快速跑向姜清梦,把她护在身前。
与此同时,后方数支利箭破空而至,两名护卫当场被射中手臂。
不远处,一群黑衣人手持弩箭杀至。
“找死!”
洛青鸾冷喝一声,如同轻燕般掠出,手中寒光一闪,三个黑衣瞬间人毙命。
其身法诡异,速度奇快。
黑衣人在她面前,简直就是一群弱鸡,毫无招架之力。
仅仅十几个呼吸的时间,战斗停止,地上到处都是尸体。
楚尘惊呆了。
这娘们的武力,实在太强了。
自己要是有这样的实力,哪里去不得?
姜清扬回过神来,杀气沉沉怒骂道:“肯定是金元坊的人,天杀的,竟然输不起,胆敢截杀本世子。”
“姜安,姜平。”
姜清梦随手丢出一块令牌给两个受伤的护卫,面容冰冷至极:“回府召集五百将士,血洗金元坊,一个不留。”
洛青鸾低声道:“师妹,他们身上没有任何身份证明,这样恐怕会挑起与秦家的纷争。”
“我说是,就是!不是也是!”
姜清梦宛若变了个人,极为强势霸道。
楚尘意外的看着姜清梦,没想到看上去柔软的她居然还有英姿飒爽的一面。
这样的媳妇,若是能够征服,那滋味……
他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有画面了。
“停止你脑海中龌龊的想法。”
姜清梦瞪着楚尘。
“卧槽。”
楚尘得差点脱口而出。
她能看穿内心不成?
要不然怎么知道自己心中的想法。
这时,姜清扬道:“姐夫,你流鼻血了……”
秦府。
秦白衣放声大笑。
“鬼嚎什么?”
门口传来秦家家主秦玉儒低沉的声音。
其如今担任盛京城副城主,老城主还有不到一年就要离任,届时,他是最有希望继任城主之位的人。
秦白衣笑道:“爹,我刚才得到消息,姜清扬去了金元坊,而且还借了万两白银,以武安侯府现在的处境,他还有多少家底可以输?”
秦玉儒不信道:“据我所知,姜清扬虽然纨绔无能,但从不沾染赌博陋习。”
“还得多亏姜家的姑爷。”
秦白衣得意的笑道,“那赘婿一介佃户,没读过几年书,常年混迹于市井,有这些陋习再正常不过了。
今日被姜清扬带去金元坊,正好赌瘾犯了。”
秦玉儒点点头:“确实是个机会。”
秦白衣自信道:“这些年,虽然我们常年打压武安侯府,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硬是无法致命一击。
这个赘婿,绝对是上天派来助我们的,成为压死姜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秦玉儒眯着双眼:“借据是楚尘签名画押的?”
秦白衣笑的更开心了:“不是,是那个死胖子,侯府的流动资金本来就不多,只要他输个七八万两,我们就能快速吞并姜家的不少产业。
侯府肯定会拿楚尘开刀,逐出侯府是轻的,重则直接弄死他。
到时,姜清梦又成了无夫之妇。”
说到这,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脸上露出淫~邪的笑容。
上次画舫斗诗大赛输给了楚尘,未能抱得美人归,他对其恨之入骨。
如今,若是能够用姜清梦来弥补,倒也是一桩美事。
毕竟,姜清梦可是燕王朝公认的第一美人。
“姜清梦,你把握不住,还有,以后少去如烟舫。”
秦玉儒告诫道。
秦白衣道:“爹,那个柳师师到底什么来头?”
秦玉儒神色微凝道:“我让人查过她的底细,具体我也不清楚,正是因为如此,此人才危险。”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
秦白衣不屑的嘀咕。
“你迟早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秦玉儒脸色难看,对这个纨绔儿子已经不抱太大希望,一甩衣袍离去。
“二少。”
这时,一道人影跌跌撞撞从门口传来,由于太快,直接在地面滚了好几圈。
秦白衣笑道:“看来是有好消息了,要不然林天虎也不会这么急切的亲自来通报。”
林天虎战战兢兢,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二少。”
“行了,都是自家人,无需行此大礼。”
秦白衣摆摆手,道:“说吧,让那死胖子输了多少钱。”
林天虎沉默不语,一个劲的在那磕头。
秦白衣脸色一沉:“别告诉我,以你的赌术,连十万都没坑到?”
林天虎摇头。
秦白衣皱眉:“八万呢?”
武安侯府如今被秦家打压,入不敷出,八万两白银绝对能给武安侯府沉痛一击。
林天虎依旧摇头。
秦白衣怒骂道:“真是个废物。”
林天虎浑身发抖,咬牙道:“二少,姜清扬没有赌。”
秦白衣脸色一缓:“我知道赌的不是死胖子,不是那个赘婿在赌吗?”
林天虎点点头。
秦白衣笑道:“楚尘身为武安侯府赘婿,他输钱,跟姜清扬输钱,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林天虎颤抖的更厉害了,一时间不敢说实话。。
就是你们最看不起的赘婿,赢走了三十一万两白银。
此事若是被秦白衣知道,他离死也不远了。
秦白衣悠然自得的躺在椅子上,问道:“说吧,楚尘输了多少。”
林天虎自知此事不可能瞒得住,直接豁出去了:“三十一万。”
“十一万?”
秦白衣狂喜,“哈哈,十一万,绝对能要姜家的命,天虎,你做的不错,本少有赏,大商特赏。”
林天虎缩了缩脖子:“不是十一万,是三十一万。”
“什么?”
秦白衣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三十一万?
即便是秦家,短时间内拿出这么多银两也得肉痛一下。
毕竟,秦家肆无忌惮的扩张,所赚的银两几乎全部投入到了其他产业。
三十一万负债,再想点办法,或许能买下侯府的小半产业。
念及此,秦白衣不由自主的仰天大笑。
他已然忘了不断磕头的林天虎,地面都被染成了血色。
林天虎浑身发抖,颤声道:“二少,楚尘不是输了三十一万,而是赢了三十一万。”
嘎!
秦白衣的笑容戛然而止,寒霜渐渐布满脸庞,一脚直接把林天虎踹飞了出去。
“废物!”
他不知道的是,噩梦才刚刚开始。
……
快活街。
楚尘一行等待了半晌,也没见到侯府军队到来。
“要不,先让洛青鸾送我们走?”
楚尘问道。
姜清梦盯着楚尘,久久不语。
姜清扬连忙道:“姐夫,堂堂大丈夫,怎能把我姐一个弱女子留下?”
楚尘一脸黑线。
你姐若是弱女子,普天之下估计没有大丈夫了。
“我累了。”
楚尘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
“姐,我送姐夫。”
姜清扬找个借口跟上。
姜清梦心中恼怒,目光转向洛青鸾:“师姐,麻烦你跟着他们两个。”
洛青鸾微微颔首。
刚消失在姜清梦的视线,却发现楚尘和姜清扬正在等着她。
姜清扬坏笑道:“青鸾姐,我们需要你。”
洛青鸾面色清冷,宛若万年难化的冰山:“你们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姜清扬耸耸肩道:“现在时间还早,当然是继续赌啊。”
洛青鸾冷哼:“你不怕侯爷打断你的腿?!”
楚尘道:“刚才我们赢了金元坊十万两,而秦家一共有五间赌坊,还有四间没有光顾呢。”
洛青鸾内心小小的震惊了一把。
十万两?
难怪金元坊冒着得罪侯府,也要袭杀他们。
不过,她对赌坊向来有些厌恶。
“接下来我们赢的钱,全部上交,不过,得让你帮我们毁掉赌场的那些小机关。”
楚尘保证道。
以洛青鸾的实力,毁掉那些小机关绝对神不知鬼不觉。
洛青鸾想到侯府的处境,略一沉思,最终点了点头:“你们先去,我等会来。”
“冰山女人。”
楚尘撇撇嘴。
姜清扬拉着楚尘道:“姐夫,快点,过下侯府军队来了,就没得玩了。”
……
半个时辰后。
五百军队把快活街包围的水泄不通。
人群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却听见金元坊中惨叫声不绝于耳,紧接着血腥味冲天。
楚尘暗暗咋舌。
却见姜清梦坐于一匹白马之上,英气逼人,宛若身经百战的女将军。
自家娘子太猛了。
说一个不留,真就一个不留?
“回府。”
待尸体处理干净,姜清梦振臂一挥,率领五百将士就要撤退。
“慢着。”
谁知这时,又一队兵马出现,拦住了侯府军队的去路。
街道尽头。
一匹赤血宝马缓缓靠近,上方坐着一个衣着华贵的老者,深陷的瞳孔闪烁着锋锐的光芒。
“见过段城主。”
姜清梦淡然坐于马上。
城主段天阳眯着双眼,看着早已被清洗干净的地面:“姜小姐,为何率军入城,屠杀无辜百姓?”
姜清梦目光清冷。
如今燕王朝新兴势力做大,这老东西即将告老回乡,秦玉儒成为城主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他不敢得罪秦家也就罢了,居然张口就给侯府扣帽子。
她淡然道:“金元坊藏匿贼人,袭杀武安侯府世子,侯府率军灭贼,有问题吗?”
段天阳质问:“你如何断定他们是贼,而不是滥杀无辜?”
“本世子亲身经历刺杀,难道还能有假?”
姜清扬上前,事关侯府威望,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半点纨绔子弟的模样,“怎么,你段城主难不成与他们蛇鼠一窝,想要包庇他们?”
不就是扣帽子吗?
谁不会呢!
段天阳闻言,怒斥道:“放肆!”
姜清扬冷哼,霸气侧漏:“你才放肆,武安侯府为国兢兢业业,深得圣上信任,又岂是你能泼脏水的?”
段天阳心中冷笑。
小胖子明显是在胡说八道,若是武安侯府深得圣上信任,又岂会放任武安侯府被秦家打压。
当然,这话他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落得挑拨君臣之罪。
他淡淡道:“本官不否认武安侯府的功绩,但这不是你们乱杀无辜的理由。”
“何谓乱杀无辜?”
又一道声音响起,却见楚尘来到姜清扬身边。
段天阳神色平静:“你们无法证明贼人的身份,他们自然是无辜百姓。”
楚尘突然呵斥道:“哪来的老东西,岂敢冒充城主大人?”
此话一出,人群震撼不已。
区区赘婿,居然胆敢这么跟城主大人说话?
找死吗?
一声老东西让段天阳直接破防,怒视着楚尘。
楚尘笑了笑道:“百姓皆知,段城主是一个男人,你却说话阴阳怪气,明显不男不女。”
“你!”
段天阳气急。
“你什么你。”
楚尘直接打断他的话,“除非你能证明自己是个男人,否则,你就是冒充城主,罪该万死。”
人群被楚尘的逻辑惊呆了。
怎么证明自己是个男人?
脱裤子吗?
姜清梦笑靥如花,宛若一朵盛开的玫瑰。
段天阳浑身发抖,怒视着楚尘:“区区赘婿,也敢在此丢人现眼,辱骂本官?”
“小爷是赘婿,是吃你家米了,还是睡你家女人了?”
楚尘顿时不乐意了,骂道:“武安侯乃皇室先帝所赐,只因姜家为国开疆拓土,立下赫赫之功。
于上,对得起圣上,于下,对得起黎民,今日贼人犯城,亦不忘兴师讨贼,镇守盛京。
汝不过谄谀之臣,寸功未立,只可潜身缩首,为人走狗,苟图富贵,也敢妄害侯府?
皓首匹夫,苍髯老贼,一条断脊之犬,安敢在武安侯府世子前狺狺狂吠,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你~”
段天阳气的浑身发抖,脸色苍白,右手捂着胸口,呼吸困难。
噗通。
终于,在人群错愕的目光中喷出一口鲜血,栽落下马,生死不知。
全场一片死寂,鸦雀无声。
姜清梦和洛青鸾目光呆滞,宛若第一次认识楚尘一般。
身为武道强者,她们杀人见血不少,但还是第一次见到把人给骂到吐血的。
“卧槽!”
姜清扬不禁爆出粗口。
他哪能想到,楚尘战力如此凶猛。
两个城主府守卫快步上前,扶起虚弱的段天阳,夹着尾巴离去。
“回府。”
姜清梦复杂的看了楚尘一眼,率军回府。
……
“逆子,跪下!”
武安侯重重的拍着桌子,眸中怒火欲喷。
姜清扬笔直跪下,一看就是跪出经验来了。
楚尘却是平静的站在那。
武安侯盯着楚尘:“你为何不跪?”
楚尘不卑不亢道:“小婿并没犯错,为何要跪?更何况,小婿不仅无错,而且有功。”
“有功?”
武安侯被气笑了,“你身为侯府之人,擅自进入赌坊,按照族跪,当杖责五十,你还有功?
你倒是给老子说说,你有什么狗屁功劳,若是说不出来,以后你们两个别想离开侯府半步。”
姜清扬撇撇嘴。
这关他什么事?
“爹。”
姜清梦不忍,开口求情。
武安侯挥手打断:“让他说。”
楚尘神色如常,平静道:“段天阳胆敢栽赃陷害娘子,给侯府扣帽子,就是因为侯府一忍再忍,一退再退。
大庭广众之下无视侯府威慑,羞辱侯府,若不反击,岂不是别人认为侯府人人可欺?”
武安侯不语。
表面上不动声色,可内心却无比惊讶,显然没想到楚尘能说出这般话语。
楚尘继续道:“秦家三番两次打压侯府,不断试探侯府的底线,城主即将易位,秦家若是接管盛京城兵权,实力大涨,还会把侯府放在眼里?
经过今日之事,秦家定会有所忌惮。”
武安侯的怒火消散了几分,冷眼道:“这跟你们去赌坊有什么关系?”
“前几日,岳父大人不是为酒楼之事发愁吗?”
楚尘从怀中取出大把银票,轻轻放在武安侯身前:“小婿无能,无法解决酒楼之事,只能想到这个笨办法。
这是今晚赢的八十万两白银,应该可解侯府燃眉之急。”
武安侯看着桌上一沓厚厚的银票,呆若木鸡。
“这是你们今晚赢的?”
姜清梦惊呼道,“难怪金元坊的人要杀你们,换做是我也想动手了。”
洛青鸾解释道:“他们在金元坊赢了十万两,又去另外四间赌坊赢了七十万两。”
姜清扬突然急眼道:“姐夫,你说给我一半的,怎么全上交了。”
楚尘大义凛然道:“侯府的,不就是你的吗?”
“可是……”
姜清扬还想争辩。
武安侯抬手便是一巴掌:“逆子,可是什么,难道你姐夫说的不对吗,竟然还敢反驳!”
姜清扬不服气道:“那我也有功,为何还要受惩罚?”
武安侯冷笑:“老子还不知道你几斤几两,这都是楚尘的功劳,你给我老老实实去祠堂面壁思过三日。
以后再敢带楚尘去赌坊,打断你的腿。”
“岳父大人,小婿先告退了。”
楚尘微微一礼。
武安侯点点头:“好生休息,你的身体太弱了,明日让厨房给你煲参汤补补。”
听到这话,姜清扬内心吐血。
他才是亲儿子啊。
离开大厅,他追上楚尘的脚步。
接过十万五千两银票,双眼都眯成了一条线:“姐夫,够义气,下次背锅再找我。”
楚尘露出古怪之色。
你特么是背锅侠吗?
看着飘飘然的姜清扬,他告诫道:“可别去赌坊。”
姜清扬不屑一笑:“你以为我傻吗,赌坊哪有花船好,十万五千两得睡多少个妹子?”
秦府。
秦白衣披头散发,房间中到处都是瓷器碎片。
林天虎躺在不远处,浑身是血,生死不知。
“楚尘,本少一定要弄死你。”
秦白衣咬牙切齿。
昨夜,秦家暗中掌控的五间赌坊,被楚尘那个王八蛋赢走了整整一百一十一万两。
除了金元坊之外,另外四间赌坊几乎输的破产。
偏偏金元坊却被屠的一干二净。
没了这些资金,秦家的产业虽然不会遭受重大打击,但想要继续打压武安侯府,无异于痴人说梦。
秦玉儒走了进来,见到满地的碎片,脸色一沉:“失去的东西,拿回来就是,对自己人发火,有用吗?”
秦白衣低着脑袋,愤然不语。
这时,秦玉儒身后走出一人,笑眯眯的道:“二少想弄死楚尘,并不是多难的事情。”
秦白衣皱着眉头看着满脸横肉的魁梧男子:“冯一刀,只要你能弄死他,本少给你五万两。”
冯一刀笑道:“楚尘入赘武安侯府,我们对付不了他,难道还对付不了他的父母吗?”
秦白衣眸光一亮。
秦玉儒淡淡道:“冯一刀,这是你黑龙帮的事情,与我秦家没有任何关系。”
冯一刀笑着回应:“那是自然,一帮马匪抢劫桃园村,全村惨遭屠杀,马匪得知楚尘身份,绑架他的父母要赎金,合情合理。”
秦白衣会心一笑。
冯一刀笑眯眯的道:“不知秦家主,这赎金多少合适?”
秦玉儒道:“无论多少,五成是冯帮主的。”
冯一刀笑的合不拢嘴。
楚尘赢走了秦家上百万两,若是全部要回来,那可是五十万两。
这得拐卖多少小孩,逼多少良家妇女为娼才能赚的到?
“在下即刻去办。”
冯一刀心满意足走了。
秦白衣脸色突然一冷:“爹,他不过是一个混混而已,怎么给他这么多?”
秦玉儒道:“事情不能光看表面,冯一刀虽然现在是段天阳的人,但以后还有用得到他的地方。”
……
武安侯府。
楚尘依靠在太师椅上,睡眼迷离。
距离洗劫赌坊,已经过去了三天。
武安侯倒是没有禁足他,不过特意放了话,任何护卫不得跟着他。
没有护卫保护,他哪敢擅自离开侯府。
这日子,太没劲了。
跟坐牢完全没有什么区别,与他幻想的幸福生活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唯一让楚尘欣喜的是,他修炼的功法十分奇妙,睡觉都能不断进步。
早上一觉醒来,突然感觉腹部炙热,力量相比昨日明显强了不少。
若是再遇上那些歹徒,单挑三五个应该没问题。
不过经历了几天前的事情,他觉得还是不太保险。
况且,男人长得太帅,出门在外也不安全。
得想办法弄点防身物品。
最好是找一两个心腹保镖,高手高手高高手那种。
要不然,逛花船都不敢去,有违他的初心。
姜清扬那个王八蛋,都好几天没来找他,估计一个人去青楼鬼混了。
没义气的东西,以后不带他玩。
“楚尘。”
突然,门口传来姜清梦的声音,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个貌美肤白的少女。
楚尘睁开双眼,慵懒道:“你怎么来了?”
姜清梦神色复杂,深吸口气道:“这是小蝶,从小跟着我长大,以后就由她伺候你。”
楚尘一愣。
还有这样的好事?
不会是姜清梦故意来试探自己的吧?
他仔细打量着小蝶,柳眉弯弯,瑶鼻秀挺,双眼流盼妩媚,面容谈不上国色天姿,却也清纯可人,清丽脱俗。
尤其是那显眼的食堂,与姜清梦平分秋色,惹人夺目。
“对她好一点。”
留下一句话,姜清梦飘然而去。
小蝶双手紧紧的拽着裙子,娇躯微微颤动,不敢直视楚尘。
“跟我进来。”
楚尘望着姜清梦离去的背影,神色微动,转身往房中走去。
不远处,姜清梦看着紧闭的房门,神色复杂。
此时。
房间内,楚尘缓缓脱下外衣,坐在床沿,眯眼笑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小蝶抬头看了一眼窗外,低声道:“姑爷,现在才正午。”
楚尘戏谑一笑:“正午正午,不是正好午休吗?”
小蝶犹豫了好半天,这才轻解罗裳,露出雪白的肌肤,红肚兜包裹的柔软呼之欲出。
楚尘摸了摸鼻子。
特么的,又流鼻血了。
这让他很纳闷。
怎么身体跟个色中恶鬼似的?
虽然眼前这女人确实算得上是娇娃,可身体也不应该有这样的反应才对。
上次在如烟舫左拥右抱,也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啊。
难道身体出了问题?
不对,自从修炼之后,身体明显好转,火气旺盛,应该是功法的问题。
小蝶缓缓靠近床沿,每一步都宛若经历了千山万水,一滴滴泪珠沿着脸颊滴落。
楚尘极为无语。
不就是来试探自己的吗?
怎么感觉她要以身饲魔一样?
“你走吧。”
楚尘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不管是试探也好,还是姜清梦故意安排的也罢。
这种事情得两厢情愿,强扭的瓜虽然解渴,但不甜。
他更喜欢又甜又解渴的。
而且,他更相信是后者,万一被姜清梦抓个现行,把他赶出侯府,再去哪里找这样的软饭碗?
小蝶听到这话,快速穿好衣裳,逃也似的离开房间。
楚尘微微一愣。
好家伙,不会是真的来伺候自己的吧?
他忍不住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刚才怎么就没坚持一下,突然心软了呢?
然而,想到小蝶的神色,他更加郁闷了。
一个丫鬟居然看不上自己,这让楚尘备受打击。
算了,强迫的没什么意思。
还是青楼好,那里的姑娘既水灵,说话又好听。
……
阁楼上。
姜清梦魂飞天外,一副失神落魄的模样。
这时,小蝶跑了回来,让她内心诧异。
怎么这么快?
姜清梦问道:“小蝶,你怎么回来了?”
小蝶低着脑袋,道:“小姐,姑爷没有碰我。”
姜清梦满脸不可置信。
小蝶从小接受侯府教育,无论容貌,还是气质,都不比大家闺秀差。
难道那个臭流氓改性子了?
不知为何,她内心有些窃喜。
她挥了挥手,让小蝶退下,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清梦,什么事这么高兴?”
洛青鸾走了进来。
姜清梦摇头:“没什么,你怎么来了?”
洛青鸾取出一张纸条,神色微凝道:“有人用箭射进来的。”
姜清梦疑惑的接过纸条,下一刻脸色瞬间变冷:“秦家?”
洛青鸾摇头:“不知道,不过就算不是秦家,也跟他们有关。”
姜清梦冷声道:“秦家还真是阴险毒辣,明的斗不过我们,就来阴的。”
洛青鸾道:“现在怎么办,对方抓了楚尘的父母,要求百万两赎金,而且只能他一个人送去,要不然直接撕票。”
显然,对方的目标是楚尘。
姜清梦犹豫了。
以她和洛青鸾的实力,灭了对方轻而易举。
可万一害了楚尘的父母……
姜清梦沉吟半晌,才道:“此事,得让楚尘自己拿主意。”
“秦家,还真是该死啊。”
楚尘得知父母被绑架的消息,神色平静的有些可怕。
他没有太大的抱负,只是想安安静静享受荣华富贵,了此一生。
怎么总是有人跟他过不去呢。
若是穿越成孤儿也就罢了,既然继承了这具身体,自然也要承担这份责任。
关键是,父母对他是真的好啊。
没有这具细皮嫩肉的皮囊,他肯定也不可能入赘侯府。
“楚尘,你不要冲动,我们一起想办法。”
姜清梦担心道。
楚尘耸耸肩:“你看我像是冲动的人吗?”
姜清梦取出一沓银票,递给楚尘:“对方要百万两赎金,这里是八十八万两,差十二万两,还有一天时间,我来想办法。”
楚尘内心一暖,稍稍有些愧疚。
昨天他只给了侯府八十万两,跟姜清扬私藏了二十一万两。
没想到姜清梦竟然倒贴了八万两。
这八万两,估计是侯府能够拿出的全部了。
除了不让碰之外,姜清梦真的完全没有其他缺点。
他把银票退了回去:“既然秦家坏了规矩,我们也没必要跟他客气,直接以牙还牙。”
姜清梦道:“你想做什么?”
楚尘豁然站起身来:“今晚我要去逛花船。”
“你!”
姜清梦差点破防。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逛花船?
简直不当人子。
她紧咬银牙,强行忍住暴揍楚尘的冲动。
楚尘又道:“青鸾姐,得麻烦你跟我去。”
洛青鸾直接别过头去,当做没听到。
想的挺美的。
逛烟花之地,还想要她当保镖?
做梦吗?
姜清梦气愤道:“楚尘,你彻底没救了。”
说罢,她转身就走,却被楚尘拉住她的玉手,又仿佛触电般松开。
“你先听听我的计划再走也不迟。”
楚尘缓缓坐下,把所想的计划跟两人说了一遍。
洛青鸾皱眉道:“万一不是秦家呢?”
楚尘淡淡道:“你都说了万一了,这说明不是秦家的可能性很小,再说,少一个敌人,总归是好事。”
“就这么办吧。”
姜清梦当机立断,咬牙道:“师姐,你今天跟楚尘去仙云湖。”
洛青鸾只感觉自己疯了。
妻子让丈夫去喝花酒,居然还让她当保镖。
楚尘满脸笃定:“放心,我是洁身自好的。”
“哼。”
姜清梦冷哼一声。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
入夜。
楚尘阔别七日,再次登上如烟舫。
“姐夫牛逼,奉旨喝花酒。”
姜清扬瞥了一眼身后女扮男装的洛青鸾,竖起大拇指,崇拜之色溢于言表。
“一般般咯。”
楚尘耸耸肩,颇有几分得意。
然而,很快他就后悔了。
“楚公子,数日不见,让奴家日思夜想,身子都消瘦了。”
两名身穿薄纱的美姬拥簇而至,一左一右揽着楚尘的胳膊。
楚尘只感觉血液涌动,鼻子中热液流淌。
他连忙默念清心咒。
“楚公子,怎么不说话呢?”
“楚公子那让人飘飘欲仙的手法,奴家还想体验一次哩。”
“奴家对诗道略有了解,我们可以深入探讨一下。”
……
楚尘刚刚稳住的心神,再次破防。
曾经的天堂,现在的地狱。
他都快绝望了。
“别胡说,本公子对男女之事没什么经验,你们先过去,等下再找你们。”
楚尘大义凛然。
偷偷在两名美姬身上轻轻摸了一把,而后转身来到船沿。
洛青鸾见到楚尘不对劲,连忙上前扶住他:“你中毒了?”
楚尘用手帕擦掉鼻血:“不知道,最近总是流鼻血。”
洛青鸾单手抓住他的手腕。
仅仅片刻,她脸上露出古怪之色。
楚尘见状,脸色微变:“怎么了,你可别吓我。”
谁不怕医生变脸?
“你的身体很好。”
洛青鸾清冷的俏脸第一次露出绯红之色。
楚尘无语,我身体好,你脸红什么?
特么的,本来以为今天的任务很简单。
现在这情形,还不如直接去找马匪拼命。
“姐夫,秦二傻来了。”
姜清梦凑了过来,勾了勾下巴。
楚尘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然见到了秦白衣。
“你去玩吧,注意时间。”
楚尘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搂着两名美姬喝酒。
小游戏是不敢做了。
他暗自叹息,可惜他的一手祖传好手艺,今日没有发挥的余地。
不远处,姜清扬左拥右抱,腿上还坐着一个,声色犬马。
洛青鸾冷眼看着这一切,暗暗摇头。
这两个臭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假戏真做,就不怕耽误正事?
好在姜清扬按照计划,又跟秦白衣对上了。
两人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出手阔绰,豪掷千金。
最终以姜清扬胜出结束。
秦白衣恶狠狠地放出狠话离去。
洛青鸾跟着悄然离开。
楚尘也实在顶不住了,这些妖精,简直要人老命。
准备离去之际,却见一道倩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楚公子。”
柳师师莲步轻移,媚眼如丝,轻咬着嘴唇,宛若一颗熟透了的葡萄,鲜嫩欲滴。
楚尘浑身一个激灵,身上冒起了鸡皮疙瘩。
刚才那两个妖精已经够恐怖的了,但与柳师师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这谁顶得住?
“师师姑娘有事吗?”
楚尘眯眼一笑,心中却警惕起来。
他只不过写了一首诗而已,还没到让人以身相许的地步吧。
再说,他一个小小侯府赘婿,没权没势。
怎么感觉柳师师一直在故意接近自己呢?
难道她真是被自己这张帅到天际的绝世容颜给倾倒了?
“难道奴家蒲柳之姿不入公子之眼?”
柳师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奴家仰慕公子才华,并无他意,只想与公子深入交流,探讨诗道。”
楚尘神色微动,可看了看天色,叹道:“师师姑娘,天色已晚,要不日后再说?”
柳师师眼看留不住楚尘,突然凑到他耳畔,轻语道:“刚才跟着秦公子离开的那人,是洛姑娘吧?”
楚尘眼皮一跳。
洛青鸾跟上如烟舫,可是专门易容了。
若不是提前跟他打过招呼,他都认不出来。
这娘们怎么会一眼看出来的?
“洛青鸾?在哪?”
楚尘装傻充愣,环视四周,眼中露出戒备之色。
柳师师笑颜依旧,静静地看着楚尘表演。
楚尘这下更加确定了,柳师师很不简单。
喝花酒,有风险啊。
柳师师突然上前,轻轻揽着楚尘的胳膊,嫣然一笑道:“楚公子,我听说有个桃园村,光天化日之下,被马匪屠了村,好可怕哦,能留下来陪陪人家吗?”
“还有这样的事?”
此刻香软入怀,楚尘却出奇的淡定,无比气愤道:“这帮马匪确实该杀,我这就回去告知岳父大人,铲除这帮马匪!”
说罢,他缓缓抽回玉臂,对着不远处的姜清扬招了招手。
柳师师望着楚尘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楚尘,你逃不出本姑娘的手心。”
武安侯府。
楚尘脑海中一直回荡着柳师师的话语。
桃源村距离盛京城三四十里,连侯府都是别人传递的消息,才知道此事。
可这娘们居然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
着实让他小小震惊了一把。
看来,以后如烟舫不能去了,得换艘画舫。
“在想什么?”
姜清梦见楚尘失神,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
楚尘摇了摇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大不了之后不再见柳师师。
“人安排好了。”
洛青鸾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向楚尘道:“按照你的计划,送信去了秦府。”
“青鸾姐办事,果然放心。”
楚尘笑道。
让一个六品武道强者,去绑一个纨绔子弟,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错。
楚尘的计划很简单。
秦家不是绑架了他父母吗?
他不也可以绑架秦玉儒的儿子?
至于绑错了?
楚尘也想过这个问题。
绑匪不是要百万两赎金吗?
侯府没这么多钱,可秦家有啊。
从秦家找补,很合理吧。
姜清梦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当然是去报官咯。”
楚尘耸耸肩,“盛京城虽然是侯府封地,却没有执政的权利,但以侯府的地位,直接找城主很合理吧?”
姜清梦站起身来:“我这就带人过去。”
一行人雷厉风行,很快就带着上百将士来到了城主府。
……
城主府。
段天阳披着外套坐在石桌旁,整个人宛若苍老了几十岁。
在他对面,坐着的正是秦玉儒。
秦玉儒的脸色黑如锅底,额头上青筋暴起。
段天阳咳嗽几声,虚弱道:“秦兄,到底是谁绑架了令公子?”
“老夫不知。”
秦玉儒摇摇头,“犬子虽然纨绔,但不是横行霸道之人,并没有什么仇人。”
段天阳心中不屑。
就你那儿子,还没有仇人?
横行霸道暂且不说,逼良为娼,杀人放火,欺压百姓,哪件事情没做过?
就连路边的流浪狗看不顺眼,都要上去踩两脚。
他故作沉思,半晌才道:“秦兄,可有猜到的目标?”
秦玉儒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条:“对方留下了这个。”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段天阳轻声念叨纸条上的一行字,渐渐眯起双眼,试探着问道:“是武安侯府?”
两天前,冯一刀跟他提及过绑架楚尘父母的事情。
五十万两白银,分他三十万两,他略一思索,就答应了。
本以为一本万利,没想到现在羊肉没吃到,反而惹了一身骚。
秦玉儒道:“今天晚上,犬子与姜世子发生了矛盾,返回的路上失踪了,随从全部被一剑封喉。
放眼盛京城,能做到的不超过一手指数,而武安侯府就有三人。”
段天阳深吸口气:“你想怎么做?”
秦玉儒深吸口气:“放了楚尘父母。”
段天阳沉默不语。
你一句话,让我捉就捉,让我放就放。
我的人忙前忙后,最终什么都得不到?
凭什么?
秦玉儒从怀中取出一沓银票:“这十万两就当大家的辛苦费。”
“秦兄破费了。”
段天阳瞬间堆满笑容,笑眯眯地接过银票。
秦玉儒又道:“秦某还有一事相求。”
段天阳笑道:“都是自己人,秦兄直言便是。”
秦玉儒心中冷笑。
自己人?
你段天阳算什么自己人,真金白银才是!
他眸中寒光一闪:“等犬子归来,让楚尘的父母永远消失。”
既然杀不了楚尘,先取点利息再说。
敢绑架他的儿子,简直是不知死活。
他却从来没想过,楚尘也是同样的想法。
“此事倒不麻烦。”
段天阳捋了捋胡须。
“城主大人。”
就在这时,一名心腹护卫来到近前,躬身道:“武安侯府姜清梦夫妇求见。”
段天阳笑道:“他们估计也不想鱼死网破,连夜来找我说情了,先晾一晾他们。”
秦玉儒微微一笑,无比自信道:“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伤犬子一根毫毛。”
段天阳认可道:“那是当然,武安侯府早已不复当年,他们没这个胆子硬碰硬,等秦兄担任城主,侯府更是不堪一击。”
秦玉儒笑而不语。
“城主大人。”
护卫听到两人的话,忍不住打断道:“姜清梦说,他们是来报官的。”
“报官?”
段天阳皱眉道。
护卫颤声道:“姜清梦说,马匪屠杀了桃园村数百村民,请求城主大人出兵剿灭马匪,若是您不方便出兵,武安侯府可代为剿匪。”
秦玉儒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做梦都没到,武安侯府竟然如此强势。
武安侯府可是有三千兵马,毁掉一个小小山寨还不简单?
到时,别说银两得不到,还得添上数百条人命。
段天阳陡然惊坐而起,快步往大厅走去。
却见大厅中,姜清梦身披战甲,英姿飒爽。
段天阳凝声道:“姜清梦,你这是何意?”
“小女子来此,请城主出兵,剿灭马匪。”
姜清梦淡淡道。
段天阳冷哼一声:“盛京城方圆数百里,安享太平,哪里来的马匪?”
“你眼瞎吗?”
楚尘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直接开骂。
“你!”
段天阳面色铁青,一口气差点没顺上来。
楚尘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桃园村数百口人被马匪屠杀,你作为盛京城城主,却一无所知,若不是你眼瞎,就是你失职。”
段天阳憋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失职可大可小,若是让朝廷知道,他估计得提早退休。
大半年时间,能让他搞不少养老钱了。
“侯府已经发现马匪窝点,你出不出兵?”
楚尘步步紧逼。
段天阳眸光一转:“现已是深夜,行军不利,明日早上,本官亲自率军前往。”
“等你明天去,被绑架的百姓都死绝了,既然城主大人不方便,那此事交给侯府吧。”
楚尘说完,牵着姜清梦的手就要离开。
他已经确定,绑架他父母的马匪,不仅跟秦家有关,就连段天阳都逃脱不了干系。
“站住!”
段天阳怒喝,“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城主府大呼小叫?”
“你是不是要说,我无法活着离开城主府?”
楚尘不屑一笑,“我们不是来恳求你,只是来通知你的。”
段天阳怒火攻心,身体摇摇欲坠。
旁边的护卫连忙扶住他,低声道:“城主大人,府外有侯府两百将士,千万不要妄动。”
段天阳闻言,突然笑了起来:“姜清梦,你们好歹的胆子,竟敢率军围攻城主府。”
“盛京城可是侯府的封地,侯府将士哪里去不得?就你这狗样,黄土都已经埋到了脖子,杀你都怕脏了手。”
楚尘嘲讽拉满,战斗力爆表。
“噗!”
段天阳再也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栽倒在地。
“呵,城主?”
楚尘轻啐一口,牵着姜清梦的手,大摇大摆的离去。
“竖子,不杀你,本官誓不为人。”
段天阳趴在地上,咬牙切齿的嘶吼着,最终一口气没提上来,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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