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就算皇上知道了，也只会夸姐姐治理后宫有佳，说不定还会即刻封姐姐为皇后呢！”
“小柳，去给我把这贱人的衣服扒了！”
“一个狐媚子，穿得如此华丽，定是偷来的！”
闻言，小翠一把挡在我面前，阻止她们上前。
刚刚我与她们争执那一番，小翠只能干着急看着。
小翠天生有缺陷，无法开口说话，我偶然遇到她，便将她留在了身边。
顾辞清走了我身边的所有人，见小念无法说话对他构成不了什么威胁，而我身边又缺一个贴身伺候的，便将她留了下来。
“呦！这狗奴才还挺忠心呢！你算个什么东西，也赶拦着我做事？”
“来人啊，把这个哑巴奴才给我拖出去，杖责八百！”
杖责八百，那会要了小翠的命的！
我拼命挣扎，想要跑去就小翠。
可十多个人将我围住，我根本出不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小翠被拖走。
那些女子在姜小的吩咐下，纷纷上前撕扯着我的衣服。
我一边努力躲避着她们的撕扯，一边厉声开口：“住手！我乃皇上的妹妹！”
“你们竟然敢对我动手，我看你们这群人是真的不要命了！”
闻言，前一秒还在撕扯我衣服的那群人瞬间顿住了，她们回头看向姜小。
而姜小却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止不住的笑了起来。
她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质疑开口：“这贱蹄子说谎都不知道打草稿的吗？”
“我一个和亲公主都知道，当今皇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妹妹！”
“难不成，你是先皇的野种吗？”
“真是愚蠢，连说谎都不知道提前问问！”
“说谎竟然说到了本宫的头上，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见姜小如此反应，那群人便更加有恃无恐起来。
她们继续手上的动作，大力撕扯着我的衣服。
“呀！贵妃娘娘，您看她这里！”
我的后背，有一处胎记，是一只红色蝴蝶，看起来很是妖艳。
顾辞很喜欢我这个胎记，每次都要轻吻许久。
见状，姜小眼里闪过一丝嫉妒。
姜小所在国家，有一种传说，说生来背上带有蝴蝶胎记的女子，未来定是一国之后！
“什么胎记，我看她都戴人皮面具了，这背上的肯定也是画上去的！”
“给我把她的衣服扒干净了！她不是不知廉耻吗？本宫就让她知道什么是羞耻之心！”
我努力抱紧自己，将自己缩成一团，尽量遮挡露出的风光。
5
这时，其中一女子眼尖的看见了我胸前的挂坠。
她上前一把拽了下来，急着捧到姜小的面前。
我心中咯噔一下，那是我见母亲最后一面时，母亲给我的。
那看起来是一个挂坠，可里面放的确是一只蛊。
我母亲是苗疆后人，因嫁给父亲被赶出苗疆，走时只带有一只蛊。
而这只蛊，其品种珍贵，已是世上最后一只了！
只有这只蛊认了我这个主人，我才能带着它回到苗族，让族人认可母亲！
一时，我顾不得颜面，爬到姜小脚下。
一把抓住她的衣裙，苦苦哀求：“不要，求求你，还给我！”
“这玩意儿看起来价格不菲，你怎么可能买得起，我看定是你这狐媚子偷来的！”
姜小一边观察着我，一边作势想要将挂坠一把摔在地上。
我急得满脸是泪，拽她拽的更紧了：“求求你了，别动它，你说什么我都听。”
见我如此卑微，姜小神色愉悦起来，拿着挂坠在手中晃来晃去。
“还真是没见过什么好东西的贱蹄子，本宫不过是随便恐吓你一下，你就跪地求饶了？”
“不过呢，本宫也不是什么不通情达理的人。”
“这样吧，本宫的鞋好像有些脏了，你给本宫舔干净了！”
她漫不经心的坐在了奴婢拿的坐椅上，手中仍在摇晃着我的挂坠，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我一时瘫坐在地上，内心无比痛苦。
虽然我入宫时是以姐姐的婢女的身边入宫的，可姐姐待我极好。后又被顾辞带到这里，顾辞也是好吃好喝照顾着我，我何曾受过这种耻辱？
“贵妃娘娘，我看要不还是把这个挂坠砸了吧，我看啊她也没那么喜欢嘛…”
闻言，姜小把手举了起来，作势就要摔碎挂坠。
我连忙阻止：“好，好，我…我舔！”
我朝着姜小挣扎爬去，眼中带着泪水，一点一点靠近她。
姜小把脚伸了出来，眼神示意我快点。
我死死闭着嘴，满脸是泪。
“舔啊！”
“快舔啊！这挂坠我砸了？”
我压住心头的委屈，伸出舌头，舔了上去。
“可真是十足的不要脸的大贱人啊！”
姜小一边鼓掌，一边满脸讽刺的开口嘲笑我。
一旁的女子们也纷纷开口，言语间尽是嘲讽与挖苦。
我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盯着姜小：“现在，可以将挂坠还给我了吗？”
姜小打量着挂坠，满脸疑问开口：“啊？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还给你了呢？”
说完，姜小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将挂坠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很快挂坠便被摔得四分五裂，我的心也跟着四分五裂了。
我的蛊近期就要养成了，因为不知道具体时间，所以我始终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而如今，因为姜小，一切都失败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我挣扎着站了起来，死死得瞪着姜小，朝着她扑了过去。
“我杀了你！”
6
我死死攥着姜小的脖子，姜小吓得浑身颤抖。
见状，那些侍卫们一把冲了上来，将我狠狠拽开，一把把我押住。
姜小捂着脖子，喘着粗气，脸色煞白的朝着我大喊：“你这个该死的贱人！”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对我动手！”
说完，姜小上前，狠狠得踹了我一脚，直接将我踹到在地。
她狠狠的扯着我的头发，将我的头往旁边狠狠一磕。
只一瞬，鲜血止不住的从我的头流了下来。
姜小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狠狠的踩着我的双手，用力扭来扭去。
我吃痛的脑门直冒冷汗，只觉得浑身疼痛。
我努力抬起头来，泪水夺眶而出，死命挣扎着想要摆脱他们的束缚。
“姜小！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你伤了我，顾辞一定会将你千刀万剐的！”
见状，她狠狠的踩着我的脸，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你这个贱人真是大胆！”
“皇上的名字也是你能随意叫的吗？”
“从你这个贱蹄子嘴里说出的话，本宫是真不爱听！”
“来人，把我从家里带来的毒药取过来，正好给她试试！”
很快，那些奴婢就端着毒药走了过来。
姜小命人给我服下，我死死的闭着嘴。
见状，姜小亲自端着毒药，一边狠狠的扇我巴掌，一边让人撬开我的嘴。
我一人，根本无力对付他们数十人。
很快，毒药被她们灌了下去。
我想开口说我恨她，说她一定会死的很惨的！
可当我开口时，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了，我只能死死的瞪着姜小，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姜小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你这贱蹄子骨头还挺硬，你再瞪我？”
一旁冷眼观看的女子们开口附和：“姜姐姐，您看，她还是不服气！”
“她这般顽固，我们就应该再狠狠惩罚她！让她知道得罪我们贵妃娘娘的下场！”
“这要是皇上知道这贱蹄子竟然对贵妃娘娘如此不敬，一定会将她碎尸万段的！”
闻言，姜小微眯着眼，满脸恶毒的开口：“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戴着人皮面具，和本宫容貌相像，然后去勾引皇上吗？”
“若是本宫揭了你这张人皮面具，本宫看你还如何勾引皇上！还凭什么嚣张！”
“小桃，你明白本宫的意思吧。”
闻言，小桃会心一笑，恶狠狠的看着我。
“娘娘放心，奴婢这就命人把她的人皮面具扒下来，看她还如何在娘娘面前作威作福！”
“小桃，去取本宫的匕首来。也真是便宜这个贱蹄子了，这匕首可是皇上见本宫第一面送给本宫的定情信物！”
我看着眼前的匕首，只觉得心如死灰。
一个月之前，顾辞满脸欣喜的走进了我的琉璃殿，手里拿着一个盒子。
他笑着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东西，递给了我。
“南枝，这是我为你专门打造的一把匕首，我知道你缺乏安全感，你就把这个匕首随身携带吧。”
“你看，这里还刻着你的姓呢。”
7
当时，我只是冷漠的看向窗外，完全不去理会顾辞。
见状，顾辞气愤不已，转身便甩袖离开。
而如今，这柄匕首，竟然再次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顾辞若是知道他精心为我打造的匕首竟成了伤我的利器，他会后悔吗？
“去吧！”
我看着小桃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我想大喊，想要求救。
可我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一点一点往后缩着。
“把她给我按住了！”
一声令下，侍卫们纷纷上前按住了我。
小桃拿着匕首，一下一下在我的脸上用力划着。
“娘娘，她这人皮面具还挺牢固的呢！”
“给我用力划！直到划下来为止！”
那恐怕是停不下来了，我这张脸本就是自己的！
脸上钻心的痛，让我几乎昏死过去。
那些女子们看的不亦乐乎，甚至有的还为姜小递上了瓜子，磕了起来。
“不愧是皇上送的匕首，不仅好看，而且锋利无比啊！”
“咱们贵妃娘娘命真是好！”
姜小笑了起来，脸上尽是得意，一脸高傲的看着我。
“这就是惹本宫的下场，我看你这贱蹄子再如何嚣张！”
“娘娘真不愧是和亲公主，就是厉害！”
“就是，咱们娘娘治理后宫那可是实打实的厉害！”
被他顾辞囚禁在琉璃殿整整三年，我本就心中堆积了不少怨气。
而如今，我好好的谁也不惹，老老实实待在琉璃殿里，竟遭到了如此虐待。
我心生同归于尽之意。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站了起来一把夺过小桃手中的匕首，朝着姜小狠狠的心口刺了过去。
可是，我刺歪了，刺到了姜小的手臂上。
“来人啊！传太医！”
见贵妃娘娘被刺，众人纷纷乱成了一团。
姜小站了起来，捂着手臂，恶狠狠的看着我。
“本宫本以为，小小惩罚你一下，你也就老老实实的心服口服了！”
“但是本宫是不是还是太过善良了！你这贱蹄子竟还是这般不知好歹！”
“既然如此，来人啊！把这个贱蹄子给本宫拖到猎场去！”
闻言，我心灰意冷的闭上了眼。
这一局，我大抵是要输了。
猎场，那里不仅有着整个皇城中最凶猛的猎犬，还有着数不胜数的野兽。
到了那里，我必死无疑！
那些侍卫们上前，刚要把浑身伤痕累累的我拖出去。
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怒吼：“是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敢来这里？”
顾辞满脸怒容的站在琉璃殿门口，身上还穿着狩猎的衣服，手里拿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顾辞只有在我面前，才会露出他温柔的一面。
在世人面前，他从来不苟言笑，而身上与生俱来的寒气更是让人战战兢兢。
那些女子和奴婢们瞬间跪了下来，浑身颤抖着，不敢抬头。
姜小脸上闪过一丝心虚，随后她神色一变，温柔的看着顾辞，小心翼翼的挽上了他的手臂。
8
“陛下，您今日不是出宫狩猎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啦？”
“诶，陛下，您手里这只兔子是送给小小的吗？陛下怎么知道小小最喜欢兔子啦！”
说完，姜小就要接过顾辞手里的兔子。
顾辞偏了手，让姜小落了空。
见顾辞面色依然冰冷，姜小撒娇的晃着顾辞：“陛下，小小刚从异国他乡来到此处，对这宫中实在是不熟悉。小小想着尽快熟悉后宫，也好为陛下分忧啊，这才不小心闯了此处的…”
说完，姜小指着蜷缩成一团的我：“陛下，您看！小小在路过琉璃殿时，发现这个贱蹄子鬼鬼祟祟的，小小也是看陛下不在宫中，担心出意外。这才闯了进来，将这贱人抓住了！”
“不过，陛下您放心，小小已经替您惩罚过她了！”
顾辞顺着姜小指的方向，扫了我一眼，然后视线就嫌弃的移开了。
顾辞，竟然没有认出来我。
“顾辞…”
我开口喊他，他却听不见半分。
顾辞神色冷漠的看向姜小：“小小，我强调了很多次，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我是不是对你太过纵容了，小小。”
闻言，姜小浑身打了个寒颤，娇滴滴的开口：“陛下，小小也是一时心急了，小小保证肯定没有下次了！”
见状，顾辞满意的点了点头。
顾辞转过身去，看向那些还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的女子和奴婢们，冷声开口：“来人啊，她们这群人公然违反宫规，全部拉下去砍头！”
闻言，姜小一脸震惊的看着顾辞，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顾辞拉过姜小的手，抚上了她的脸，语气温柔的开口：“不要怕，小小。”
“朕惩罚谁都不会惩罚你的，你的这张脸让朕痴迷…”
姜小缓了过来，看在地上的我，一脸委屈的开口：“陛下，都怪这个贱蹄子！要不是她，我今日也不至于如此劳累！”
闻言，顾辞看都没看我一眼，便冷声开口：“来人啊！把她给我扔出去！”
我心灰意冷的看着顾辞。
顾辞，你不是说要护我一辈子吗？
顾辞，你不是说不让任何人欺负我吗？
顾辞，你不是说要生生世世和我在一起吗？
如今，我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却认不出我来…
我努力大喊着，用力挣扎着。
徒劳的，一切都是徒劳的。
我无力的闭上了眼睛，任由他们将我拖走。
一切就要结束了，这样也挺好的。
“等一下！”
“这人后背上的胎记…”
顾辞话还没说完，姜小便打断了：“皇上，这人真是天生的贱蹄子，您看她后背上还有个蝴蝶胎记呢，不过臣妾觉得这肯定是她自己画上去的…”
说完，姜小笑着转过头去看皇上，却发现皇上目光冰冷的瞪着自己。
姜小浑身颤抖，不解的看着皇上：“怎么了，陛下？”
“是有什么问题吗？”
皇上无视掉姜小，直直的走向我，眼睛红红的。
“南枝？你是南枝？”
闻言，我睁开了眼，对上了顾辞的眼睛。
9
只一瞬，我泪如雨下，痛哭起来。
顾辞，你终于认出我来了。
“陛下，您这是干什么？快让侍卫把这个贱蹄子拉走！”
姜小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上前依然跟顾辞撒着娇。
顾辞脸色阴沉，一把将姜小扇倒在地，恶狠狠的盯着姜小。
姜小瘫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盯着顾辞，满脸是泪。
“陛下，您为何要如此对待小小？”
顾辞一向对姜小宠爱有加，有求必应，平日里甚至姜小手破了皮，顾辞都心疼不已，更别说动手打姜小了！
顾辞无视掉姜小的话，转身一把将我抱了起来。
他一脸震惊的看着我：“南枝，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此时的我，面前全是血迹，全身上下没一处好的。
我说不出来话的，只能满眼泪水的看着他。
姜小上前一步：“陛下，您不要被这个狐媚子勾引了。臣妾知道，这个狐媚子长得与臣妾长得像，您不过是把她当做臣妾的替身罢了！”
闻言，顾辞的神色更加阴沉了，他咬牙切齿的开口：“行，姜小，你行…”
见皇上只是口头说了一下自己，并没有责罚自己，姜小便大胆起来。
“皇上，这贱蹄子真的应该好好惩罚一番！不知道这贱蹄子在哪里弄到的人皮面具，竟然可以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臣妾也是担心皇上被这狐媚子勾引，不爱臣妾，所以才让人揭了她的人皮面具而已！”
说完，姜小还嫉妒的瞪了一眼顾辞怀中的我。
顾辞的目光落到了我裸露在外，浑身伤痕的皮肤上，又看见我被伤的脸，眼里满是心疼。
他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将我紧紧抱住，反复说着：“对不起，南枝，我来晚了。”
说完，顾辞抱着我走进内室，将我轻轻放下。
姜小跟了进来，满脸难过与委屈。
“陛下，我就在这里，您为何还是如此这般重视她？小小要生气了！”
姜小一如既往的朝着顾辞撒着娇，她还以为这次撒个娇就能过去。
闻言，顾辞转身，一把掐住姜小的脖子，姜小整个人双脚离地。
“陛下，您这是不爱小小了吗？”
姜小泪如雨下，红着眼睛看着顾辞。
顾辞满眼怒容，眼神冰冷，就像看垃圾一样看着姜小。
“为何如此重视她？”
“因为她是朕心爱的女子！”
闻言，姜小脸色煞白，瘫坐在地上。
“不…不可能，陛下您一定是在骗臣妾，您明明说过，您只喜欢臣妾的！”
“您一定是看她与臣妾长得像才如此这般重视她！”
顾辞一脚将姜小踹开，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讽刺的开口：“你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还真以为朕多爱你吗？”
“朕恨不得现在就掐死你，可朕不能！”
“朕要你加在南枝身上的那些惩罚。全部经历一遍才能去死！”
“给朕拉下去！把她的衣服扒了，脸划了，舌头拔了，腿打断！”
闻言，躺在床上的我神色黯淡。
是啊，替身，我们都只不过是个替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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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竟然傻傻的以为他的紧张是因为爱我…
如今，我的脸受了伤，不再像姐姐那般貌美。
他顾辞，应该很快就要抛弃我了吧…
想到这里，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我还是爱顾辞的。
见我流泪，顾辞突然慌了，他无措的给我擦着泪水，大喊：“太医呢！把太医院的所有人给我给叫过来！”
然后，他又语气温柔的对着我：“南枝，忍忍，马上太医就来了。”
太医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为我号脉。
只一瞬，太医神色大变，一把跪了下来。
“陛下，她这脸上的伤倒是好说，只需擦这美颜霜，慢慢就恢复了。身上的毒也是能解开的，毒解开嗓子自然也就好了。只是…只是，她…她腹中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闻言，顾辞神色大惊，浑身颤抖着。
“什么，孩子保不住了？你这个庸医！”
顾辞将太医赶了出去，让其他人进来。
可是，每个太医的回答都是一样的。
孩子，没了。
顾辞日夜期盼的孩子没了，维系我们之间的纽带，都被那个贱人给杀了！
顾辞下令将姜小行车裂之刑，再将她头挂在城墙上，以解心头之恨！
顾辞下令，将我封为皇后。
并下圣旨，从此以后，后宫中只有一女子，那就是司南枝！
顾辞这一连串的行为让我无法猜到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也只不过是个替身罢了，何需如此用心？
这天，我恢复了个七七八八，看着趴在我身边看护了我一夜的顾辞，我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
他却突然惊醒，一把抓住我的手，满脸担心的问我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终于，我没忍住，开口问了：“顾辞，你为何还对我如此好？我不过是姐姐的替身罢了…”
闻言，顾辞一头雾水的看着我。
“什么替身？从始至终我心里便只有你一人！”
“那你那夜喊我姐姐的名字…”
顾辞恍然大悟般开口，然后一把将我抱住。
“原来，南枝，你是因为这个对我冷淡的。”
“那段时间，我看你因为姐姐离世痛苦不已，而我又没能为你救下姐姐，我心里十分悔恨。”
“你姐姐临死前和我说让我照顾好你，我便在心中反复重复着…”
“没想到竟让你误会了，对不起，南枝。”
说着，他一本正经的看着我：“南枝，我顾辞与你相识这么多年，何曾欺骗过你？”
仔细想想，好像确实。
一直以来，顾辞都是护着我的。
见我表情有所松动，顾辞拉着我的手，语气温柔：“南枝，之前是我的错。我见你迟迟不理我，只能随便拉个人来气你，但是我和那个姜小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所以误会解除了，你愿意当我的皇后吗？”
闻言，我还是摇了摇头。
误会也好，其他也罢，我已经无所谓了。
我要离开了，世界之大，我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