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不言着,裴昭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
从抽屉里找出来一包暖宝宝和红糖姜茶说:
“对了,你明天生理期,别忘了,不要沾凉水。”
他说得认真,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他还是那个爱我,关心我,会呵护我的裴昭野。
可是下一秒,我就清醒了过来,
平静地对裴昭野说:
“黄海路的餐厅订在晚上八点,裴总,您还有别的要求吗?”
不知道为什么,裴昭野看着我怔了怔,
但很快,他又满意的点点头说:
“好卿卿,我就知道,你最懂事了。”
“等我和乔乔求婚成功了,一定叫你做伴娘。”
我忽然很想笑,却笑不出来。
他知道我的生理期,知道我的生活习惯,知道我喜欢哪个乐队的歌,
也知道我最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
可他也说,对我从来没有动过心。
所以,到底要到什么程度,
对他来说,才叫动心呢?
像对钟乔乔那样,哪怕毕业后就没了交际,
也会惦记她十年。
哪怕她早就在国外嫁人生子,
也会痴痴的等她回来吗?
裴昭野走后,我拉上阳台的窗帘,
终于忍不住把这些年的委屈和不甘全都哭了出来。
我不明白,裴昭野为什么能一面肆无忌惮地伤害我,一面又心安理得地对我好?
他甚至临走时,把家里的垃圾都带走了,
还给我叫了一份我最爱吃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