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是三伏天,烈日炙烤,四肢被捆绑倒挂。
血液倒流集中到头部,眼睛肿 胀充血,嘴唇泛白起皮。
我从昨天开始就没吃过一点东西。
没过半小时,浑身就被汗水浸湿,手上的窟窿滴答的滴血。
眼里阵阵发黑,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我昏死了过去。
3
再睁眼,顾暮年握着我的手坐在床边。
眼里是我看不懂的神色,片刻后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唐梨,你知道自己怀孕了吗?”
他面上是难掩的烦躁,也有事情超脱预料的不满。
轰的一声脑子炸开了。
我茫然的眨了眨眼,手轻轻的抚上了自己的肚子。
这里原来已经孕育着一个生命了吗?
顾暮年递给我一张孕检单,显示两个孕囊。
我呆呆的看着图上两个小小的阴影。
顾暮年喉结滚动,嘴唇翕动却什么都没说。
他只说了句好好休息就走了,背影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顾暮年没有如我预想的安排打掉孩子。
他恢复了往常的状态,将宁可嘉安排到了次卧。
宁可嘉不满的闹了几次,都被他哄好了。
每天准时回家,甚至在主卧旁加了个婴儿房。
从不下厨的人研究各种孕妇餐,逮着机会就看育儿书。
每晚会对着还未显形的肚子教它喊爸爸。
家里堆满了婴儿用品,连电视都变成了育儿片。
他好像真的成了一个准爸爸。
管家和佣人们喜上眉梢,开始重新叫我夫人。
手上的伤结痂脱落,好像一切都回到了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