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林子墨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我知道姐夫在你身边……我不该打扰你们的,但是我真的很痛苦……”
“如果今晚我出了什么事……清晚姐,你不要自责……”
宋清晚的表情复杂至极,她看着傅司寒,又听着电话里林子墨的哭诉,内心无比煎熬。
“子墨,你别这样……”宋清晚的声音轻了下来。
“没关系的,清晚姐……陪姐夫比较重要……我能理解……”
林子墨断断续续地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宋清晚放下手机,心神不宁地坐回座位。
她勉强笑了笑,拿起刀叉,但动作却显得十分生硬。
餐桌上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闷,只有刀叉与盘子碰撞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傅司寒能清楚地看出妻子的心不在焉。
她的目光不时地飘向放在一旁的手机,食物也只是象征性地送入口中,甚至忘了咀嚼。
过了大约十分钟,宋清晚终于忍不住了。
她放下刀叉,直视傅司寒:“老公,子墨他急性肠炎犯了,我得去看看。你别生气好不好?我去去就回。”
傅司寒果断地摇头拒绝:“不行,你今晚就在家过生日,哪里都不能去。”
宋清晚着急了,她站起身来:“子墨在这个城市没有亲人,只有我这个学姐,这时候我应该照顾他!”
她转身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作势就要离开。
傅司寒的表情变得异常冷峻,他缓缓站起身,冷声说道:“如果你今天晚上出去,那就没有回头路了。”
宋清晚迟疑了片刻,转过身来:“老公,你别让我为难。”
“饭什么时候吃都行,可如果我不去,子墨可能会疼死的,生病不是小事。”
说完,她毅然决然地拉开门,走了出去。
关门的那一刻,宋清晚听到身后传来玻璃杯落地碎裂的声音,但她没有回头。
坐在车里,宋清晚心烦意乱地握着方向盘。
她试图说服自己,夫妻俩没有隔夜仇,床头吵架床尾和。
大不了回去后抱着傅司寒撒个娇,再像昨晚一样与他亲热一番,事情总会过去的。
宋清晚拿起手机,拨通了林子墨的电话:“你在哪里?我很快就到。”
林子墨的声音已经比刚才清晰了许多,听起来竟有几分雀跃:“清晚姐,我在家里。”
宋清晚皱了皱眉,但没多想,只是快速驾车前往林子墨的住处。
二十分钟后,宋清晚匆匆赶到林子墨的公寓楼下。
她几乎是小跑着上了电梯,心中既担忧林子墨的状况,又惦记着家中可能正在发怒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