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洲冰冷的声音在乔月舒耳边炸开,像一把锋利的刀,将她最后一丝希望也斩断。
两名士兵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起乔月舒的胳膊。
她的膝盖在地上拖出一道血痕,却倔强地不肯发出一声痛呼。
训练场上,烈日如火。
粗糙的麻绳将乔月舒的手腕勒出血痕,她被绑在刑架上,后背裸露在灼热的阳光下。
“行刑!”
陆远洲一声令下,鞭子破空而来。
第一鞭,乔月舒咬破了嘴唇。
第五鞭,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第十鞭,她眼前开始发黑,耳畔嗡嗡作响。
第十五鞭,她清晰地听见自己某处骨头断裂的脆响。
第二十鞭落下时,乔月舒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烈日炙烤着伤口,她的意识开始涣散,眼前浮现出陆远洲冷漠的眼神,乔静怡得意的笑容,父母嫌恶的表情……
当黑暗彻底吞噬意识前,乔月舒重重栽倒在地。
……
再次醒来时,乔月舒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床上。
后背火辣辣的疼,每一寸皮肤都像被火烧过一样。
她艰难地撑起身子,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沓钱和一封信。
手指颤抖着拆开信封,陆远洲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今天是静怡大学报到的日子,我跟乔叔乔姨送她去学校。你在家养伤,等我回来便完婚。」
乔月舒盯着这短短几行字,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多可笑啊。
他把她打得半死,却还要她乖乖等他回来娶她?
拿起笔,乔月舒在信纸背面重重写下:
「不必了,我不会嫁给你,陆远洲,我们,再也不见。」
她将信纸拍在床头,艰难地起身,从床底摸出早已收拾好的行李。
里面装着她偷偷攒下的钱,和那张真正的录取通知书。
窗外,朝阳初升。
乔月舒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二十年的家,头也不回地走向火车站。
当陆远洲他们的车驶向乔静怡的“大学”时,乔月舒乘坐的列车也正缓缓驶向——
她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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