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祝璞玉祝星盈的其他类型小说《横刀夺爱:祝璞玉祝星盈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天难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酒店双人套房内,床褥一片凌乱,女人的裙子和男人的西裤纠缠在一起,静静躺在地板上。祝璞玉撑着快要散架的身体,从床上下来,走到对面的三脚架前,取下了手机。正值盛夏,五点钟,外面的天已经亮了。祝璞玉看向双人床,床上的男人还没醒。也是。拉着她折腾了快四个小时,是该累了。祝璞玉拿着手机去了浴室洗澡。看着自己一身斑驳的痕迹,手腕处的勒痕,和膝盖处的淤青,她忍不住骂了一句“变态”。祝璞玉一天一夜没合眼,洗完澡清醒不少。她湿着头发,套上浴袍走出去,坐在了沙发上,等床上的男人醒来。六点,晨光正盛。温敬斯睁开眼睛后,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女人。“早啊。”祝璞玉看着温敬斯,勾起嘴唇,“温先生。”温敬斯盯着她,面无表情地翕动嘴唇:“是你。”祝璞玉:“...
《横刀夺爱:祝璞玉祝星盈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酒店双人套房内,床褥一片凌乱,女人的裙子和男人的西裤纠缠在一起,静静躺在地板上。
祝璞玉撑着快要散架的身体,从床上下来,走到对面的三脚架前,取下了手机。
正值盛夏,五点钟,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祝璞玉看向双人床,床上的男人还没醒。
也是。
拉着她折腾了快四个小时,是该累了。
祝璞玉拿着手机去了浴室洗澡。
看着自己一身斑驳的痕迹,手腕处的勒痕,和膝盖处的淤青,她忍不住骂了一句“变态”。
祝璞玉一天一夜没合眼,洗完澡清醒不少。
她湿着头发,套上浴袍走出去,坐在了沙发上,等床上的男人醒来。
六点,晨光正盛。
温敬斯睁开眼睛后,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女人。
“早啊。”祝璞玉看着温敬斯,勾起嘴唇,“温先生。”
温敬斯盯着她,面无表情地翕动嘴唇:“是你。”
祝璞玉:“嗯?温先生对我印象这么深刻么?”
温敬斯:“你带我来的酒店。”
他从醒来的时候,态度就很冷漠,看向她时,眼底满是审视。
他从床上起来,随手系好浴袍的带子,一步逼近她。
温敬斯停在沙发前,居高临下睥睨着她。
祝璞玉仰起头来和他对视,笑着抬起两条胳膊,“想不到温先生还喜欢玩这一出呢,手腕都被你弄破了哦。”
温敬斯淡漠地扫过她的手腕。
祝璞玉眨了一下眼睛,“温先生不会不记得了吧。”
她拿出手机,随便找了一段视频摁下播放。
手机里立马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视频不长,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但每个画面都很刺激。
可惜,温敬斯依旧面无表情:“你要什么。”
拍视频谈条件,这种事情在圈子里屡见不鲜,“说个数。”
祝璞玉站起身,纤细的手指缠住他的浴袍带子,踮起脚,嘴唇贴近他,“我要做你的妻子。”
话音刚落,手腕便被面前的男人狠狠扼住。
祝璞玉疼得五官都有些扭曲,内心暗骂了一句脏话。
“老公,疼。”祝璞玉红着眼睛,像个单纯无害的小白兔,“昨天晚上,你被下了药,如果不是我,你就要出车祸了,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不是天经地义吗?”
温敬斯薄唇翕动:“药是你下的。”
他吐息都透着危险和肃杀,“在餐厅,你是故意撞上来的。”
祝璞玉接近温敬斯之前就已经做过功课,他城府深脑子转得快,她本也没想着能骗过他。
“真聪明,不愧是我老公呀~”祝璞玉踮起脚亲了一口他的脸,“所以,要不要娶我?”
温敬斯:“你知道上一个算计我的人怎么死的么。”
祝璞玉依旧言笑晏晏,“老公,你有三天的时间考虑。”
她用另外一只手戳戳他的胸口,“像我这种长得漂亮,又能配合你玩各种play的老婆,可不好找哦。”
温敬斯直接推开她,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自己删,别等我弄死你。”
祝璞玉像没听到一样,“我也不介意让大家看看我们有多恩爱。”
她从包里摸出一张名片,放在茶几上,“老公,我等你哦,想清楚了联系我。”
祝璞玉转过身,朝温敬斯抛了个飞吻,穿着浴袍拎起包来,扭着腰走了。
温敬斯双目阴沉,走到茶几前拿起上面的名片。
祝璞玉。
温敬斯回到床边,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帮我办件事情。”
半小时以后,陆衍行带着一套全新的西装来到酒店。
刚进门,就被地上纠缠在一起的衣服和丝袜弄得怔了几秒。
看到温敬斯胸口一道又一道的抓痕,陆衍行眉心一跳:“你被算计了?知道是谁么?”
温敬斯八年前被人算计过一次,当时他才刚满二十岁。
温家花了不少功夫才把事情处理干净。
自此之后,温敬斯就再也没有出过这种意外,怎么今天又——
温敬斯将西装从袋子里拿出来,没回答。
陆衍行:“昨天你不是跟祝家千金吃饭了?你们——”
温敬斯拿起沙发上的名片递给陆衍行,“去查一下这个人。”
陆衍行接过名片瞄了一眼:“是她?!”
温敬斯:“你认识。”
陆衍行:“昨天晚上是她?”
温敬斯:“她拍了视频。”
陆衍行:“要钱?”
温敬斯:“要跟我结婚。”
陆衍行:“胃口真不小。”
“你不觉得,她的姓很眼熟么。”陆衍行晃了晃手里的名片。
温敬斯将领带拿在手里,“祝家的人?”
陆衍行:“祝方诚的大女儿,正在追你的那位祝家千金,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温敬斯摆弄着领带,“祝方诚还有个女儿?”
陆衍行:“不算什么秘密,你这些年在国外,不知道也正常。”
“祝璞玉是祝方诚和前妻生的女儿,祝方诚名下的恒通集团,前身是他岳父的产业,他算是个倒插门女婿。”陆衍行将自己知道的信息说给温敬斯。
温敬斯:“祝方诚出轨了?”
祝璞玉看着没比祝星盈大几岁。
陆衍行:“本来就是看上了老丈人的钱,他妻子去世没多久,就带着祝星盈母女上门了。”
他笑笑,“现在他们住的别墅,还是老丈人的房产。”
温敬斯:“祝璞玉呢?”
陆衍行:“大一还没念完,就被送出去了,这些年一直在国外,祝方诚够狠,一分钱都不给。”
温敬斯呵了一声。
陆衍行:“她找你,多半是冲祝家去的。”
“对了,”他忽然想起来重点:“昨晚你做措施了么?”
——
祝璞玉躺在酒店房间等了半个小时,周清梵和尤杏带着东西来了。
祝璞玉从袋子里翻到事后药,看了说明书吃了一颗。
“胳膊怎么了?”周清梵眼尖地看到祝璞玉手腕上的伤。
祝璞玉无所谓地笑了下,“温敬斯的杰作。”
尤杏抓住祝璞玉的胳膊,看着那痕迹都觉得疼:“他这么变态?”
祝璞玉:“跟几百年没见过女人似的。”
周清梵隐隐有些担忧:“你跟他谈过了?”
祝璞玉:“没同意,意料之中。”
周清梵:“那,宴会你还要去吗?”
祝璞玉:“当然要去。”
她抬起手摸了摸锁骨,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再不去,他们大概真以为我死在国外了呢。”
——
翌日,恒通集团举办的酒会在四季酒店举行。
祝璞玉穿着一条酒红色的抹胸款长裙,以周清梵朋友的身份走人宴会厅。
祝璞玉的目光像是扫描仪一样,精准地在偌大的宴会厅内搜寻到了温敬斯的身影。
他被人群簇拥着,生来就是上位者的姿态。
祝璞玉听见身边几个人在讨论。
“看来之前的八卦没错,这祝家千金真攀上温敬斯了。”
“难怪祝方诚最近这么嚣张,到处散播祝家和温家联姻的消息,我以为他吹牛呢!”
祝璞玉的眼底露出了恨意,手指紧紧攥住包身。
周清梵轻轻握住她的手:“服务生我已经联系好了,你很快可以单独见他。”
祝璞玉朝周清梵勾唇:“谢谢。”
周清梵:“温敬斯这个人不好对付,愿愿,你——”
祝璞玉:“那更有挑战性,不是么。”
她看着那道矜贵的身影,“祝星盈看上的男人,管他多不好对付我都要搞到手。”
——
七点,宴会准时开始。
祝方诚上台短暂发言之后,便到了推杯换盏的环节。
祝星盈言笑晏晏地走到了温敬斯面前,挽住了他的胳膊。
温敬斯没有拒绝。
祝璞玉看着独自站在宴会厅不起眼的角落里,漫不经心地玩着指甲,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很快,一名服务生撞上温敬斯,洒了他一身的酒。
不足一分钟,祝璞玉便收到了房间号。
她收起手机,踩着高跟鞋走向出口。
祝璞玉推开休息室的门,看到了刚刚脱下衬衫的男人。
温敬斯的身材很好,昨天晚上她已经切身感受过一把了。
祝璞玉走在他淡漠的目光下走上前,白嫩纤细的手指摸上他的腹肌,一路向人鱼线的方向滑去。
快要探进去的时候,温敬斯忽然狠狠地扼住了她的手腕。
男人手指干燥,带着薄薄的茧子,手劲很大。
他将另外一只手里握着的衬衫扔到一旁的沙发上,淡漠的视线扫过她红色的指甲。
“给你三秒,滚。”他甩开她的手,肉眼可见地不耐烦和厌恶。
可祝璞玉却置若罔闻,甚至朝他扬起了红唇,露出一抹明媚的笑。
她的眼睛像是带着钩子,赤裸裸地看着他,语气有些委屈:“这么绝情哦?我可是看着视频想了你二十四小时呢,老公。”
最后两个字,她咬得很重。
温敬斯的视线聚焦在那张一张一合的红唇上,面无波澜。
铺垫的话差不多了,祝璞玉没忘记自己的目的:“我的提议,考虑得怎么样了?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温敬斯瞳孔一凛,长腿抵着她膝盖,一把将人按在门板上。
祝璞玉被撞得蹙眉,暗骂了一句脏话。
“敬斯哥?需要我帮忙吗?我进……”忽然,门外传来了祝星盈的声音。
祝璞玉嘴唇一扬,抬起胳膊缠上了温敬斯的脖子,夹着嗓子哼吟:“啊……嗯……温先生,轻一点。”
门外敲门的动作和声音同时停了下来。
可祝璞玉没打算停。
她故意用后背撞了一下门板,“好厉害……我不行了。”
祝璞玉的声音娇软,痛苦中又带着欢愉,引人遐想。
听到外面高跟鞋远去的声音,祝璞玉才收声。
试着想了一下祝星盈此时的表情,祝璞玉的笑里写满了嚣张和得意。
祝星盈想攀上温敬斯这棵高枝高枕无忧?呵,做什么梦。
温敬斯掐住祝璞玉的下巴,冷冷地打量着她:“有意思么。”
祝璞玉无辜地看着他。
温敬斯:“我不喜欢被人当枪使。”
这句话里包含了太多层含义。
祝璞玉很快反应过来,温敬斯多半是查过她了,以他的能力,这不是难事。
“你怎么知道我是把你当枪使呢?”祝璞玉抬手,掌心覆上他的手背轻轻摩挲,“其实,我暗恋你很久了。”
温敬斯无声地讽笑。
祝璞玉:“不信吗?”
说话间,她将另外一只手摸上了他皮带扣,“那我现在证明给你看。”
嗡嗡——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祝璞玉的动作。
祝璞玉看着原本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转身走向茶几,摸了摸快要脱臼的下巴。
温敬斯这个狗男人,下手太狠了。
“祝星盈告诉你的?”
“不是我。”
“嗯,马上。”
相隔一米左右的距离,祝璞玉将温敬斯的话一字不漏地听在耳里。
温敬斯挂了电话,将手机放回茶几上,拿起沙发上全新的衬衫穿上到身上,一颗颗地系上了扣子,然后动手去拿西装。
这个过程,他的视线都未曾在祝璞玉身上停留一秒,仿佛她这个人不存在。
祝璞玉整理好裙摆,走到温敬斯面前挡住他,眼眶发红,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温敬斯没给她表演的机会,直截了当:“三百万,把视频删了,你买通服务生洒我一身酒的事情我不追究。”
祝璞玉心里“咯噔”了一下。
温敬斯竟然连这个都猜到了?
真是个老阴比。
祝璞玉继续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呢。”
温敬斯穿上西装,居高临下睥睨着她,“跟我玩仙人跳,你还太嫩。”
软的不行,祝璞玉只好来硬的。
她扬起嘴唇,手指抵着他的胸口点了点,“今晚的宴会名流满座,不知道他们看到温先生在床上粗暴的样子,会不会被吓到哦?”
温敬斯冷冷地凝着她,毫无起伏:“你试试。”
计划失败,祝璞玉回到宴会厅时烦躁不已。
周清梵看到祝璞玉的状态,就知道计划多半没成功:“温敬斯拒绝你了?”
祝璞玉接过周清梵递上来的香槟坐下,“我被他玩了。”
周清梵:“什么意思?”
祝璞玉:“他刚才就发现我在现场了,也知道我跟着他上楼。”
她气得喝了一整杯香槟,随后和周清梵说了休息室里发生的一切。
说完还是忍不住骂脏话:“操,老阴狗。”
周清梵:“……”
祝璞玉咬了咬牙:“他最好祈祷以后别落在我手上。”
周清梵推给祝璞玉一块甜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视频在手上,你就有继续和他谈判的条件。”
祝璞玉:“清梵,温敬斯身边除了祝星盈之外还有女人么?”
周清梵摇摇头,“不太清楚。”
祝璞玉:“你能帮我打听一下么?”
两人多年好友,默契十足,周清梵当即理解了祝璞玉的目的:“你是想——”
这时,宴会厅中心忽然一阵骚动,祝璞玉和周清梵不约而同看过去。
祝星盈挽着温敬斯的胳膊走了进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祝方诚跟在一旁,和温敬斯相谈甚欢。
祝璞玉掏出口红补了唇妆,两片唇瓣抿过,勾起红唇,端着酒杯朝那三人的方向走去。
——
祝方诚看着祝星盈和温敬斯挽在一起的动作,露出满意的笑容。
今天这场宴会之后,所有人都会将他视作温敬斯未来的岳父,到时候……
“祝董,好久不见呀。”祝方诚的思绪被一道女声打断。
听见这声音后,祝方诚脸上的笑骤然消失,他循声看过去,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之后,眼神都凌厉不少。
祝璞玉长了一张明艳动人的脸,抹胸款的礼服将她的身材衬得近乎完美,裙摆的开叉随她脚下的频率摆动,一双白皙的腿时隐时现,更显勾人。
祝璞玉一经出现,便夺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祝璞玉停在祝方诚面前,笑盈盈地掀动红唇:“祝董,八年而已,不会把我忘了吧?”
祝方诚深知这种场合不能发脾气、更不能由着祝璞玉说:“你跟我出来。”
祝璞玉:“抱歉呢,今天不是来找你的。”
她丢下这句话,笑着转身,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款款走到温敬斯面前。
祝璞玉直勾勾地看向温敬斯,红唇微启:“温先生本人,比照片里还要英俊呢。”
祝星盈的脸上立刻露出警惕的神情,挽着温敬斯的手都用力了。
祝璞玉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刚回国就勾引她看上的男人!
祝星盈:“保安呢?没有邀请函的人怎么进来的?赶紧把闲杂人等给我轰出去!”
保安听见动静,马上赶过来,要对祝璞玉动手。
“住手。”周清梵走上来,挡在祝璞玉身前去看祝方诚:“祝董,人是我带来的。”
周清梵身份特殊,祝方诚得罪不起,只好挥手让保安离开,赔笑:“误会一场,陆少奶奶别放在心上。”
随后,祝方诚再度看向祝璞玉,“你说你,回国了也不跟家里说,闹这么大的笑话——”
祝璞玉直接无视他,朝温敬斯端起酒杯,“温先生,赏个脸吗?”
她眨了眨眼睛,性感又无辜。
祝星盈的表情更垮了,转头看到温敬斯正盯着祝璞玉手里的酒看。
温敬斯的目光落在祝璞玉的手指上,声音淡漠:“不赏。”
被驳了面子,祝璞玉却丝毫不觉得尴尬,她甚至又往他面前走了几步,凑到他耳边低声开口,“温先生刚刚把我压门上欺负的时候,比现在热情多了哦。”
祝璞玉的声音压得很低,却足够让祝星盈也听见。
看到祝星盈脸色发白、有脾气却为了维持大家闺秀形象不得不压抑的画面,祝璞玉脸上的笑容更为灿烂。
她往后退了一步,仰起头将一杯香槟一饮而尽,舌尖舔了舔玻璃杯的边沿。
——
祝璞玉在这边搅和完以后就走了。
祝方诚和祝星盈的脸色都极其难看。
祝方诚对温敬斯说:“敬斯,让你看笑话了,我先带盈盈处理一下家事。”
温敬斯将胳膊从祝星盈手中抽出,“请便。”
祝方诚父女离开后,温敬斯的视线落在了宴会厅的角落。
刚才在他面前舔着酒杯勾引他的女人,已经回到自助餐台边坐下吃起了蛋糕,舌尖正舔着嘴唇上的奶油。
“刚才在楼上,是她吧?”陆衍行停在温敬斯身边,随着他的目光找到了祝璞玉的身影。
看到和祝璞玉说话的那女人时,陆衍行的目光沉了几分。
温敬斯收回视线,“你知道祝璞玉那么多事,你大嫂跟你说的?”
陆衍行微笑,答非所问:“祝璞玉是缠定你了,你要是不想继续被她当枪使,趁早解决一下那段视频,免得像当年一样,闹到你家老爷子那里——”
“她不会轻易把视频发出去。”温敬斯这句话说得很笃定。
陆衍行醍醐灌顶,微笑:“也是,发出去了,就没有理由纠缠你了。”
他好奇:“听你这意思,是要放任她继续?”
三天后,江岸会所。
祝璞玉拿到温敬斯行程后,立刻跟尤杏赶了过来。
进来一楼没多久,就在吧台附近的那桌前看见了温敬斯的身影。
他身边坐着的,是他平时玩得好的几个兄弟。
温敬斯穿着一身高定西装坐在那里,和周围嘈杂的环境格格不入,像尊冰山。
如果不是亲自感受过他的体温的话,祝璞玉还真的会以为他的内里和表面一样冷。
呵,男人。
祝璞玉和尤杏坐到了吧台,这位置刚好和温敬斯斜对着。
尤杏往那边看了一眼,“愿愿,怎么搞?”
祝璞玉晃着酒杯,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看着斜对面的男人。
温敬斯似乎是感知到有人看他,抬眸往这边看过来,祝璞玉的视线刚好和他撞到一起。
祝璞玉朝他露出一个勾人的笑。
温敬斯的眼神淡漠平静,像看完全不认识的人一样。
短短几秒,他便不再看了。
尤杏咂舌,“愿,你确定那天晚上的事情不是你的幻觉?”
不是说差点搞了么,温敬斯这表现……
尤杏开始担心:“今晚咋搞?有希望么?”
祝璞玉的手指敲打着桌面,红色的指甲在昏暗的光线下鬼魅又性感。
她在尤杏担忧的目光中起身,“隔山打牛,等着看好戏吧。”
——
渠与宋放下酒杯,好奇地朝温敬斯努努嘴,“敬斯,你真对祝家那个千金有兴趣?”
温敬斯抿了一口酒,余光恰好瞟见穿着红裙坐到旁边桌上的那道艳丽身影。
陈南呈接过渠与宋的话:“联姻的新闻都传出去了,你不会是来真的吧?”
渠与宋:“祝家那千金长得是不错,但听说没什么脑子,玩玩还行,要是……”
话说到一半,渠与宋忽然被对面桌上的女人吸引了注意力。
渠与宋:“我的猎物出现了。”
陈南呈:“哪里?”
渠与宋朝对面那桌挑眉:“活的妖精,头发丝都在勾引我,我去了。”
陆衍行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温敬斯。
他姿态淡漠,连一个眼神都没给。
没多久,渠与宋已经停在祝璞玉面前和她说笑搭讪了。
陆衍行盯着那边看了一会儿,压低声音凑近温敬斯:“这是做给你看呢。”
——
渠与宋端着酒坐到祝璞玉面前,“一个人?”
祝璞玉:“是呢。”
渠与宋:“一起玩?”
祝璞玉:“好啊。”
祝璞玉欣然接受了渠与宋的邀请,两人起身往舞池的方向走。
路过温敬斯那一桌时,祝璞玉的视线刻意勾着他不放。
等温敬斯看过来时,祝璞玉朝他眨了一下眼睛。
看似无辜,实则勾人。
走到舞池前,渠与宋马上揽住了祝璞玉的腰,这腰比他想象中还要软。
真是尤物。
渠与宋有点上头。
进入舞池开始跳舞之后,祝璞玉脸上始终挂着明艳的笑,看似投入,但注意力却一直在不远处的男人身上。
当温敬斯的视线投过来时,祝璞玉更加卖力地扭着腰舞动,她一只手搭在渠与宋的肩膀上,侧目朝温敬斯看过去,隔着几米的距离和他对视。
温敬斯端着酒杯凝着她,脸上看不出表情。
祝璞玉又往渠与宋怀里靠了一下,手指点着他的胸肌开始画圈。
她的目光始终停在温敬斯身上,明明是在对另一个男人亲密,却直勾勾看着他。
看到温敬斯放下酒杯起身的那一刻,祝璞玉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她推开眼前的男人,娇滴滴地说:“不好意思,我去个洗手间哦。”
祝璞玉在二楼的露台找到了温敬斯。
温敬斯将烟送到嘴边,刚刚摸出打火机。
祝璞玉款款走到温敬斯面前,从他手中拿走打火机,手指似有若无地擦过他的指尖。
红色的指甲轻巧划动,打火机的光线衬出了男人下颚的棱角,火光倒映在他深沉的眼底,危险又性感。
面对祝璞玉的主动讨好,温敬斯无动于衷。
他不肯低头,祝璞玉只好踮起脚尖,为他点燃了这支烟,“温先生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抽烟啊,该不会是看到我和别的男人跳舞吃醋了吧?”
下一秒,下巴被男人的手擒住。
温敬斯此时正叼着烟,缭绕的烟雾弥散在二人之间,暧昧升腾。
露台入口的位置,忽然闪过了一道人影。
祝璞玉只短暂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脸上的笑容更为灿烂。
性感撩人,勾引意味十足。
这姿态和那天晚上敬酒时如出一辙。
温敬斯的视线落在她的嘴唇上,命令:“张嘴。”
祝璞玉一脸无辜、漂亮的瞳孔露出茫然:“我怎么听不懂呢?”
温敬斯用手指擦过她的嘴唇:“那天晚上舔杯子的时候不是很会么,现在不行了。”
祝璞玉看着他的眼神,什么都懂了:“原来温先生把我的一个小动作都记得这么清楚哦,该不会是这几天都在怀念吧……”
她垂下眼睛去看他骨节清透的手指,“不过很遗憾哦,只有当我老公才有这个待遇。”
温敬斯:“离渠与宋远点。”
祝璞玉笑出声来:“真吃醋了呀?”
她像是个吃到糖的孩子一样,撩人的眉眼里露出了几分天真,“所以,你还是有点在意我的对吧……老公。”
温敬斯:“……”
祝璞玉往身后看了一眼,之后直接蹲在了温敬斯面前,抬起头看他的眼。
从露台入口的角度看过去,实在是——
门口拿着手机的人大惊失色,拍下照片之后匆匆离开,拨出电话:“星盈,出事儿了!”
——
“你是说,祝星盈那天之后一直在找人跟踪你?”尤杏吃烤串的动作停下来。
祝璞玉捏着手里的易拉罐啤酒,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尤杏:“那她知道你跟温敬斯在露台做那档子事儿,不得气个半死?”
祝璞玉嗤笑一声,“这算什么。”
才刚刚开始而已。
尤杏:“不过,温敬斯到底什么意思,他跟祝星盈联姻的消息也没辟谣过,现在又跟你扯不清——”
“男人嘛,很正常。”祝璞玉吃着烤串,不以为意,“精虫上脑的时候,都一个德行。”
几次接触下来,祝璞玉至少可以肯定温敬斯对她的肉体和皮囊有很浓的兴趣。
目前,有这点已经足够。
尤杏点点头,“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祝家拿东西?”
尤杏的话音刚落,祝璞玉的手机便响了。
祝璞玉看了一眼屏幕,抽出湿巾擦着手,“喏,来了。”
刚刚祝星盈的人鬼鬼祟祟跟着她的时候,她就知道祝家一定会有动作。
不过一个多小时而已,看来是真急坏了,生怕到手的金龟婿被她勾引走了。
电话是祝方诚打来的,祝璞玉刚接起,就听见他问:“在哪里?”
祝璞玉:“找我有事?”
祝方诚:“我是你爸,打电话关心你一下还有错了?”
他清了清嗓子,“你明天回家一趟,我有话跟你说。”
祝璞玉:“好啊。”
她欣然答应,一句废话都没多留,利落地掐断电话,对上了尤杏充满好奇的脸。
“急了,准备给我下马威呢。”祝璞玉将手机扔到一边。
——
翌日傍晚。
祝璞玉在别墅门前站着等了快十分钟,看到那辆宾利出现后,嘴唇一扬,拎着包款款走了过去。
时间掐得刚好。
她停下的时候,车上的男人正好也下来了。
祝璞玉挡在温敬斯面前,朝他挥挥手,“嗨,老公。”
温敬斯:“……”
“敬斯哥,你来啦!”祝星盈快步走到温敬斯身边,挽住他的胳膊。
“姐,你终于回来了。”祝星盈对祝璞玉假笑,“怎么这么晚,爸爸等你好久了呢,我们进去吧。”
祝璞玉看着祝星盈拙劣的表演,扬唇一笑。
她看向温敬斯,娇嗔:“都怪你,害我今天一整天都下不来床。”
四周的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祝星盈温柔友好的面具几乎在一瞬间碎裂,祝璞玉漫不经心地将视线略过她,停在温敬斯脸上。
温敬斯眉眼冷冽,淡漠地瞥她一眼,随后对身边的祝星盈说:“走吧。”
仅仅两个字便展现了他的立场。
祝星盈马上支棱起来,挽着温敬斯朝院子里走。
祝璞玉无所谓地笑笑,撩了一把头发,踩着高跟鞋跟在了他俩身后。
门刚打开,祝璞玉就听见了祝方诚讨好而热情的声音。
“敬斯,来了啊,快进来。”
温敬斯微微颔首,态度礼貌却有些疏离。
祝璞玉勾起嘴角欣赏这出好戏。
祝方诚在看到祝璞玉之后,眼底的热情褪去,正色:“回来了。”
祝璞玉风情一笑,越过祝方诚看向他身后的李静,“是的呢,这么多年不回来,都快忘记外公留给我的别墅长什么样了。”
祝璞玉仅用一句话,就让祝方诚和李静都变了脸。
李静很快露出笑容,上前亲昵地和祝璞玉寒暄:“是呀,距离你出事儿负气离开家里已经这么多年了,愿愿,你这些年还好吗,交男朋友了没有呀?”
祝璞玉往温敬斯的方向看了一眼,暧昧的目光像是带着钩子:“男朋友暂时没有,未来老公的人选倒是有了。”
祝璞玉毫不掩饰地看着温敬斯说出这种话,祝星盈恨得牙齿都要咬碎了。
李静:“愿愿喜欢什么样的?回头让你爸帮你留意一下呢,方诚,上次那位陈总是不是刚离婚?我觉得他就不错呢,年龄大些,也懂照顾人。”
祝璞玉玩着指甲,朝祝方诚努努嘴,“听见了么,赶紧把人介绍给祝星盈。”
祝方诚脸色一黑,余光瞥了一眼温敬斯,随后转向祝璞玉,呵斥:“你在说什么胡话,星盈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怎么可能去嫁一个二婚的人,你别把自己姿态放太高,就凭你当年——”
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下来,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温敬斯还在场,若是被他知道当年的丑闻,可能会连带影响到他对祝星盈的印象。
——
餐桌上,祝星盈和温敬斯坐在一排,温柔又体贴地给他夹菜,祝方诚看到之后,笑着说:“女大不中留啊,敬斯,星盈这眼睛都要长到你身上了。”
李静一唱一和:“就没见她对谁这么主动过。”
祝星盈露出羞赧的表情,“爸,妈,你们别乱说。”
祝方诚:“瞧瞧,还害羞上了。”
祝璞玉慢条斯理地喝着银耳羹,看着这一家三口在她面前的表演。
回来之前,祝璞玉就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祝方诚叫她吃饭是假,给她下马威警告她不要打温敬斯的主意才是真。
可惜咯。
祝璞玉低头看了一眼桌下,脱掉拖鞋,抬起小腿,脚趾间抵着侧前方男人的西装裤管一点点向上,手里的勺子一直不曾放下。
她随意抬起眼来,就看到温敬斯正在看她。
祝璞玉的脚继续往上走,她腿长,几乎要碰上他的大腿。
祝璞玉向前挪了一下身体,试图将脚掌往他双腿之间去,却忽然被一股大力按住。
哗啦。
祝璞玉手里的勺子掉在了桌子下面。
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到了她身上。
李静:“愿愿,怎么了?东西不合胃口吗?”
她佯装体贴地关心着祝璞玉的情况,为了体现自己的“真心”,一边问,一边弯下腰去捡桌下的勺子。
孰料,刚刚弯下腰,便看到了一双白皙的脚丫子,抵在黑色的西裤上,脚腕处还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那只脚……是祝璞玉!
李静的脸色顿时比调色盘还要精彩,她就这么僵在原地,半天都没反应。
“妈?”祝星盈见状,喊了她一声。
李静看到那只脚丫伸到了两条腿之间,蓦地清醒过来,捡起勺子放在桌面上。
“刘妈,再拿个勺子过来。”李静跟厨房吩咐了一句,目光停在了祝璞玉脸上。
祝璞玉从容不迫地露出一抹娇笑,桌下的小腿渐渐用力。
温敬斯端起水杯,小臂的血管凸起得十分明显。
李静:“对了,敬斯,星盈跟你说过她生日的事情吗?”
温敬斯看了一眼身侧的祝星盈,“说过,我会到。”
祝星盈抿着嘴唇笑了起来。
李静瞟了一眼祝璞玉,“原来你们私下已经聊过了,星盈也真是的,都没说一声。”
祝方诚笑得很满意:“年轻人私下说悄悄话,不想让咱们知道很正常。”
李静:“也是呢,星盈这脸皮可太薄了,还是得多跟愿愿学习一下。”
言外之意就是祝璞玉脸皮厚。
这阴阳怪气,但凡是长了耳朵的人都听得出来。
温敬斯不动声色地放下手中的水杯,看向对面的祝璞玉。
祝璞玉非但没有因为李静的内涵生气,相反地,还露出了一抹风情万种的笑,她抬起纤细的手指,摸了摸锁骨。
“我倒是觉得有些东西学不来呢。”祝璞玉笑盈盈地说,“毕竟我和星盈差距不止脸皮,还有脸。”
祝星盈咬紧牙关。
温敬斯低头看了一眼抵在他腿上的那只脚,手再次握上她的小腿捏了一下。
祝璞玉感觉到他的动作,微微挑眉,视线转向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暧昧地启唇,“温先生,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祝璞玉!”祝方诚忍无可忍:“你给我要点儿脸!”
自打回家开始祝方诚就在忍她了。
祝璞玉对温敬斯的那点心思是完全不遮掩,竟然在餐桌上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勾引他。
面对祝方诚的愤怒,祝璞玉却半点没有收敛:“温先生可比脸重要多了,您不是深有体会么。”
否则祝方诚这么好面子的人,怎么会拉下脸来对温敬斯竭尽谄媚。
不就是为了搭上这个金龟婿保住自己在公司的地位么。
祝方诚听出了祝璞玉的弦外之音,被拆穿目的之后更是恼羞成怒,起身走到她面前,扬起手臂便要往下落。
“祝董。”巴掌落下的前一秒,温敬斯忽然开了口。
他看着愤怒的祝方诚,语气中带着极强的压迫感,“家务事还是闭上门处理比较好。”
温敬斯的话顿时让祝方诚清醒不少,他放下手臂,抱歉地看向温敬斯:“让你看笑话了。”
温敬斯不置可否,视线定在祝璞玉身上。
只见她冷笑一声,随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餐厅。
——
午饭结束,温敬斯再次被邀请到客厅坐下。
祝星盈照旧亲昵地坐在了他身边。
祝方诚和李静一唱一和地调侃着祝星盈,看似玩笑,实则字里行间都是对两人的撮合。
但,关于更进一步的发展,温敬斯始终没有一个明确的态度。
祝方诚斟酌着措辞,想要试探温敬斯一把:“敬斯啊,星盈她年纪小不太懂事,以后还得你多多照顾了,等你们——”
啪。
祝方诚话还没说完,忽然被一道东西砸过来的声音打断。
响动很大,所有人都朝楼梯口看了过去。
祝璞玉走到沙发前,指着地上被摔成两片的首饰盒,“我妈的东西呢?”
温敬斯垂眸,看见了地板上的东西,随后看向了祝璞玉。
她现在的状态,像一只刺猬。
李静看到那个盒子之后,心虚地将视线挪到一旁。
可惜没躲过祝璞玉的眼睛。
她一把走上去抓住她的领口:“拿出来。”
“妈!”祝星盈上来救李静,“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长辈?”
祝方诚:“混账东西,你快给我放开!”
祝璞玉:“我再问一遍,我妈的嫁妆在哪里?”
祝方诚:“你妈的嫁妆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在这里叫什么?东西我处理掉了,你别给我发疯。”
祝璞玉一把甩开李静。
她力气太大,李静几乎是被她扔进沙发里的。
祝璞玉走到祝方诚面前,死死地盯着他,发出了一声诡异的冷笑。
祝方诚还来不及说什么,祝璞玉便径直朝对面走去,抄起电视柜旁边的那只古董花瓶,朝茶几上狠狠砸了过去。
价值不菲的瓷器撞到茶几,瓷器碎了,茶几上的东西也全部掉在了地上,狼藉一片。
花瓶的碎片砸到了温敬斯的裤腿处。
他还没见过这么疯的女人。
温敬斯下意识地想要去看祝璞玉此时的状态,然而,她已经换上高跟鞋提着包走了。
——
祝璞玉绷着身体,一鼓作气走出了远鑫别墅,整个人像是泄了气一样靠在墙边。
她深汲了几口气,从包里摸出烟和打火机,叼了一根在嘴边点燃。
祝璞玉心情烦躁的时候抽烟的速度很快。
不知不觉,三根已经没了。
祝璞玉掏出第四根,正要往嘴边放,忽然,手腕被握住。
祝璞玉抬起头来,温敬斯深邃的五官映入眼帘。
温敬斯抬起另外一只手取走了祝璞玉夹在指尖的那支烟,随后松开了她手腕。
祝璞玉轻笑一声,指尖抵住他的胸口,又恢复了平时的轻佻:“还没正式当我老公,已经开始想管我了?”
温敬斯无视她的调情,垂眸看着她,“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不喜欢被当枪使。”
祝璞玉:“我也说过我暗恋你呢。”
温敬斯呵了一声,“做个交易吧。”
他没给祝璞玉回答的机会,已经以谈判的姿态说出了自己的条件:“我替你找回你母亲的嫁妆,你删除视频,从此不要来纠缠我。”
这次笑的人成了祝璞玉。
祝璞玉踩着高跟鞋往温敬斯面前迈了一大步,两人的胸口几乎贴在了一起,她穿了高跟鞋已经有一米七五,但还是需要踮起脚来,才能凑到他耳边。
祝璞玉抵在他耳边,唇瓣似有若无碰过他的耳廓,“我想要的,不管是东西还是人,都跑不掉。”
她轻笑,“你迟早是我的,要不要赌一把?”
耳边是湿热的气息,鼻腔内是她身上浓烈的橙花香,这味道不由得让温敬斯想起了那个夜晚。
他敛下眉眼,掌心抵着祝璞玉的肩膀把她推开,将那支烟塞到了她双唇之间。
“祝璞玉,我耐心有限。”温敬斯的目光和语气一样,冷若冰霜:“你应该庆幸我现在还有心思和你谈条件。”
祝璞玉低头点燃了嘴边烟,吸了一口,缓缓吐雾,“那可真是我的荣幸啊。”
赤裸裸的挑衅。
温敬斯往前走了一步,按住她的肩膀:“别逼我对你出手。”
祝璞玉:“出手的意思是……这样吗?”
她握住他的往胸前拽了一把,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温敬斯瞳孔一缩,指尖的触感让他喉咙发紧,他迈腿,一步步逼着祝璞玉抵在墙上。
一触即发之际,再次被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
祝璞玉看着温敬斯接起电话,竖起耳朵,听见那边的人说:“黎蕤回国了,找你。”
温敬斯往后退了一步,“在哪里?”
拉开距离后,祝璞玉听不见那边的声音了,只是看到了温敬斯匆匆上了车,绝尘而去。
祝璞玉灭了烟头,回味着刚刚那句话。
黎蕤。
听起来像女人的名字。
这时,祝璞玉的手机也响了。
她打开微信,看到了周清梵的消息:愿,你上次说的女人,我查到了。
——
温敬斯刚刚抵达会所包厢,便看见了喝得烂醉的黎蕤。
黎蕤脚步虚浮地走到温敬斯的面前,握住他的胳膊,“你又去找哪个女人了,混蛋……”
温敬斯没有回应撒酒疯的黎蕤,而是看向沙发上渠与宋和陈南呈,“怎么让她喝这么多?”
渠与宋:“……她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南呈哪敢拦。”
陈南呈:“要不你带她去楼上客房聊吧。”
黎蕤忽然低头在温敬斯的手臂上咬了一口,温敬斯皱眉看着她,直接将人扛起来离开包厢。
渠与宋和陈南呈目送两人走出去。
渠与宋摇摇头:“真是一段孽缘。”
陈南呈若有所思,“你说,黎蕤为什么离婚?”
渠与宋猛地定住,想起了什么:“你是说——”
“那年她结婚就是因为敬斯出事赌气,这些年敬斯没哄过她,也没解释过一句,最近还传出来和祝星盈好事将近,黎蕤那个脾气……”陈南呈说,“我有预感,腥风血雨马上开始了。”
渠与宋思考了片刻,摸着下巴,“那你觉得,敬斯会选新欢还是旧爱?”
——
火锅店内。
祝璞玉刚坐到尤杏身边,对面的周清梵便递过来一张照片。
祝璞玉接过来。
照片上是一对十分般配的男女,最多二十出头。
那个时候的温敬斯显然比现在青涩得多,表情也比现在生动丰富一些,照片捕捉的瞬间,他正看着身边的那个女孩子,眉宇间透着纵容。
那女孩子看起来娇滴滴的,又白又软,个头刚到他的大臂。
祝璞玉挑眉:“前女友还是白月光?”
祝璞玉观察温敬斯一个多月了,这厮平时总是绷着一张脸,她一度以为他是个面瘫。
能让面瘫露出这样的表情,那必定是地位不凡。
周清梵:“可以确定是青梅竹马的前任,至于是不是白月光还有待考究。”
尤杏凑上去看了一下照片,“这不比祝星盈漂亮多了,温敬斯品位断崖式下滑啊。”
祝璞玉深以为然,但她更好奇:“感情这么好,怎么分手的?”
周清梵摇摇头,“具体分手的原因不清楚,只是知道,他们两个人原本是在T大一起读书的,大二那年突然分手了,两个人一个退学,一个转去了宾大。”
“照片上这个人叫黎蕤。”周清梵为祝璞玉介绍她的背景:“早年她父母和温敬斯父母关系很好,黎家是做地产起家的,之前很风光,又只有这一个女儿,宝贝得很。”
祝璞玉点点头,看照片就看得出。
“最不可思议的是,她跟温敬斯分手退学之后不到一个月,就另外一个男人结婚了。”周清梵跟在后面的这句话,才是重磅炸弹。
祝璞玉和尤杏同时震住。
尤杏下巴都要掉了:“……温敬斯被绿了?”
周清梵摇摇头,“来龙去脉不太清楚,但这事之后,温家和黎家关系远了很多。”
尤杏:“那肯定是被绿了。”
祝璞玉想起那通电话,眯起了眼睛。
周清梵:“我得到的消息,黎蕤前大概一周前离婚了,不知道——”
“她已经来北城了。”祝璞玉接过周清梵的话,跟她俩说了电话的事情。
尤杏脑补了一出大戏:“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是看到温敬斯和祝小贱人的绯闻之后杀回来了?”
祝璞玉喝着酸梅汤挑眉,“这样最好。”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虽然不清楚当年分手的原因,但听周清梵这么说,就可以肯定这位前女友不是省油的灯。
如果黎蕤真是冲着跟温敬斯和好回来的,那她就不必再费心思在温敬斯身上了。
周清梵秒懂了祝璞玉的意思:“愿愿,有什么计划?”
祝璞玉:“能查到她的行程吗?”
周清梵:“我试试。”
——
一个小时后,温敬斯回到包厢,陆衍行也过来了。
温敬斯走到沙发前坐下来,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他身上的西装有些乱,领口的领带也已经不见了,领子上沾了些口红。
仰头喝酒的时候,脖子上满是抓痕。
另外三人看到他这样子,不由得浮想联翩。
渠与宋:“你俩这……有点儿激烈啊。”
温敬斯放下杯子,冷睨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警告。
渠与宋以为温敬斯是不想听他拿黎蕤开黄腔,马上闭嘴。
陆衍行:“都聊什么了?”
温敬斯答非所问:“晚上安排个人看着她。”
陆衍行:“你不亲自守着?”
温敬斯不置可否。
他往杯子里倒了半杯酒,冷不丁问:“祝家的事情,你还知道多少?”
陆衍行:“你指的是?”
温敬斯:“祝方诚的前妻和前岳父。”
他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酒,“帮我把当年的事情查一遍,越详细越好。”
这句话正好也被渠与宋和陈南呈听见了。
陈南呈觉得事情不太妙。
温敬斯这么查祝家,不会是真的动了跟祝星盈结婚的心思了吧?
陈南呈没来得及问,渠与宋已经当了他的嘴替:“敬斯,你可千万别因为跟黎蕤赌气就随便找个人结婚啊,到时候黎蕤得把天掀翻。”
陈南呈赞同地点点头。
真要有那么一天,黎蕤能把祝星盈拆了。
陆衍行知道温敬斯和祝璞玉的事情,自然不会有他俩那样的想法。
他压低声音靠近温敬斯:“你有没有觉得,你对祝璞玉有些过分关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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