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去哪?”
“谢川蕴生病了,本宫要去看看。”
顾珩之的手紧紧握成拳,呼吸不稳。
他也说了身体不舒服,她却事不关己,连问都不问。
而谢川蕴不舒服,她却紧张得不行,甚至不惜为此抛下新婚的夫君。
“公主,我想让你留下。”顾珩之感觉自己仿佛生吞了蛇胆,连声音都是苦涩的。
他虽不再期盼和她的感情。
但也不能让将军府的脸面受辱,新婚之夜,妻子却陪同别的男人!
秦瑞雪冷眼看向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谢川蕴与本宫一同长大,青梅竹马,情同家人。你身为驸马,怎么连这点气量都没有?简直不可理喻!”
顾珩之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喉咙发堵,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突然,门被推开,一个高瘦的身影闯进来,握住秦瑞雪的手腕,嗓音喑哑:“公主殿下,你新婚燕尔,弃我于不顾也就算了,怎么还能纵容驸马欺负我?”
“什么意思?”
“驸马说你我青梅竹马又如何?照样比不过......比不过他这个陛下赐婚!早晚有一天会把我赐婚给丑陋肥胖的悍妇!”
顾珩之大惊失色,自己何时说过这种话!
可当他看见谢川蕴偷偷扬起的嘴角和眼里掩盖不住的恶毒时,终于确认了这个可怕的真相——谢川蕴也重生了!
“顾珩之!本宫已遵旨与你成亲,你为何还要刁难他?”
秦瑞雪紧紧盯着他,双眸浮上一层怒火。
顾珩之厉声反驳,“我没有,是他污蔑......”
“还敢狡辩?来人,把驸马拖下去,掌掴十下!”
顾珩之浑身一僵。
新婚之夜,她却这样对待他,岂不是让他沦为全城的笑柄?
可内侍根本不顾顾珩之的反抗,强行将他拖到院中。
夜深露重,顾珩之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衫,浑身冰冷,脸颊却火辣辣地疼。
内侍都是习武之人,掌心粗糙,力道雄厚,每一下都扇得他两眼发黑,嘴角渗血。
秦瑞雪走过去,见顾珩之跪在地上,消瘦的身影在寒风中摇摇晃晃,似是快要坚持不住。
她莫名不忍,却听身后跟过来的谢川蕴说道:“驸马,你好歹也是公主殿下的人,内侍不会对你下死手的,只是小以惩戒罢了。可你也不该故意咬破嘴唇,任由鲜血流淌,惺惺作态演戏给公主看吧?”
闻言,秦瑞雪眼中的怜惜瞬间消散,继而覆上一层厌恶。
“不许手软!狠狠打!再打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