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
“来我家。”
谢持渊的别墅隐在半山腰的树林里，像一座孤立的堡垒。
雨水顺着我的发梢滴落，我站在门口，浑身冰冷。
管家引我进去，壁炉里的火烧得正旺，暖意却透不进我的身体。
谢持渊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见我进来，只是抬了抬眼。
“白小姐，你现在这个样子，可不像一个来谈合作的伙伴。”
我没理会他的嘲讽，雨水混着眼泪从脸上滑落，我开口，声音都在抖：“陆景辰为什么总能知道我的计划？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总能提前一步，白小姐，就像你知道陆景辰会在仓库等你一样。”他合上书，平静地陈述事实，“现在，他也总能提前一步。”
我感到心里发凉。这个念头太过荒谬，我几乎不敢深想。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他反问，视线锐利，
“你能未卜先知，他为什么不能？”
我呼吸一滞，死死盯着他。
他不是在问，他是在告诉我，他知道了我的底牌。
“你……”
“你的来历，你的秘密，我没兴趣。”他打断我即将出口的辩解，“我只问，你的预知，还有用吗？”
我喉咙发紧，说不出话。
事实就是答案。
“他……也有。”我艰难地承认。
“一个失去价值的棋子，”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我，“我为什么要留着？”
巨大的阴影将我笼罩，我咬着牙，从湿透的包里拿出那本已经泡得发皱的书，拍在他面前的桌上。
封面上《霸道总裁的逃跑甜心》几个字，此刻显得无比讽刺。
谢持渊的目光落在书上，第一次，我从他脸上看到了审视之外的情绪。
“这是什么？”
“我的底牌。”我迎上他的目光，“也是我们唯一能赢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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