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我:“柳絮就像我的亲妹妹一样,我们从来是清清白白,你在胡乱言语什么?就算是普通的远房亲戚,我也不能不管吧。”
我一指她身上的披风:“是吗?你对所有远房亲戚都这般照顾?连御赐的白狐皮做的披风,也可随意地送人吗?我记得没错的话,这是两家订亲时我亲手缝制了送你的披风,上面还绣了你的名字。”
而满场宾客早都看不下去,议论纷纷:“这世子是疯了吧,下聘的日子丢下未婚妻,去接一个死了夫君的表妹。”
“这白狐皮价值连城啊,世子为博美人心,倒真是舍得。”
“你没听说啊,世子可是搂着那个表妹共骑一乘进的城,满大街都看遍了。”
“这下,谁都知道世子有一个疼得眼珠子似的表妹。”
“我要是沈映雪,我才不嫁呢,这世子一看就和这表妹不一般。”
柳絮煞白着脸,轻咳着脱下披风,红着眼睛:“沈小姐,因为我感染了风寒,表哥看我穿着单薄,才拿给我穿的。”说着把披风递过来,整个人娇弱地摇摇欲坠,珠儿刚要伸手去接,柳絮手一松,白狐披风落在地上,柳絮往后一退,脚刚好踩在披风上,印上黑黑的脚印。
顾随之马上扶着她:“怎么了?”
柳絮苍白着脸:“表哥,我喘不过气来,我头好晕啊。”
又抱歉地看着我:“沈小姐,对不起,弄脏了你的披风,我叫丫环拿回去洗干净再给你还回来吧。”然后奄奄一息倒在顾随之怀里。
顾随之一把抱起她:“我带你回侯府找大夫,现在还关心一件不足为道的披风干什么?”说完抱起柳絮一眼不看我,转身离开。而柳絮嘴角弯弯,在顾随之的怀里看着我的眼神都带着得意。
4.
整个仪式草草收场,父亲气得脸色铁青,母亲拭着眼泪:“这可如何是好,这世子一看就非良人,为了一个新寡的表妹就能把映雪抛在脑后,还要住在侯府主持中馈,以后映雪嫁进去还有好日子过吗?”
开什么玩笑,这样的人,我怎么会嫁。
我在后花园看着坐着一个人在喝酒的萧北安,他与我自幼一块长大,向来把丞相府当自己家一般出入自由。
他一脸地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