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吗?”
他眼中燃烧着疯狂的怒火,声音几乎要撕裂空气:
“你忘了四年前?!就是因为你流产那滩肮脏的血污冲撞了柔柔!害得她当时的孩子流产了!她受了多大的罪?现在好不容易才又怀上,正需要静养,你这个女人!居然歹毒到逼她下田插秧?!你是存心想要她的命!想要我孩子的命吗?!”
他越说越激动,手指因愤怒而颤抖,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的脸上:
“是我杜辰当初瞎了眼!居然以为你是个善良懂事的女人!我告诉你林思瑶!你要是真的还想有朝一日做回白太太,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跪下来!跪在柔柔面前磕头认错!祈求她的原谅!否则,”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威胁,“你一辈子都别想再沾白家的边!就烂死在这泥巴地里吧!”
白楚楚半靠在杜辰怀里,“虚弱”地抬起泪眼朦胧的眸子,适时地用柔软无力的声音“劝解”道:
“辰哥……别……别这样凶林思瑶姐……你瞧她现在过得多惨呐……”她捂着肚子,努力做出坚强又大度的样子,“住在这样的破地方,活得……活得跟猪狗也没什么区别了……辰哥你就是她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为他人着想”的悲悯:“辰哥……你……你就带她回家吧……我和肚子里的宝宝……都不会怪你的……我……我愿意和你一起照顾她……”这番话既坐实了我的“卑贱”,又凸显了她的“贤惠”和“牺牲”,仿佛带我回去是她天大的恩赐。
杜辰闻言,握紧白楚楚的手,看向我的鄙夷目光更加赤裸裸,毫不掩饰那深入骨髓的轻贱:
“心柔,你太善良了!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同情!”他冷冷地斜睨着我,“林思瑶现在变成这样,完全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你看看她这副尊容,浑身恶臭泥污,让她进白家的门?我家的狗都比她干净一百倍!高贵一万倍!”
看着眼前这宛若智障的两人唱双簧,我忍无可忍,深吸了一口混合着泥土腥味和清新稻苗气息的空气,毫不客气地打断他们:
“咳咳!容我说句话?”
我目光锐利地扫过树梢隐藏的镜头,再扫向杜辰和白楚楚